她好像真的再次恋爱了。

    即使莫婷不太愿意承认,但陆骞凡几乎把她的生活填满。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腻在一起。

    两人互相拥抱着躺进柔软干净的床铺,偶尔一起去看电影,不想出门就躺在在家里叫外卖。

    两人熟悉到,她知道他只喜欢看喜剧片,他放松坐着的姿态是S型歪斜的,他兴奋起来就会做出抚摸她发丝的小动作。

    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她的神情,总是带着模糊的笑意……

    “如果你觉得不安全,可以搬来我家。”陆骞凡双手握着她,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眼说。

    “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看电影,散步,打游戏……最近新出了全息梦境机,我们可以买来玩玩。”

    “真先进啊,以前可没有全息游戏。”她不由得感叹。

    “其实分局很早就有梦境机了,主要用来调查线索。”陆骞凡笑笑说,“不过更专业,场景太迫真会对精神的负担很大,一般人最好还是别用到。”

    “可以在里面展开第二人生吗?”

    “倒也没那么先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如果这就是快乐的生活——

    那莫婷觉得自己过得非常幸福,偶尔还会忘记很久没出现的X。

    无名:你想我了吗?阿婷。

    无名:我很快就会来见你

    X发了两条消息,就再也没有骚扰她。没有卡片,也没有短讯轰炸。

    莫婷的生活过得很自由,甚至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痛,觉得跟陆骞凡住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但这样真的好吗?

    她有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

    Alpha们都是理性薄弱的野兽。

    哪怕陆骞凡对她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她都不应该忘记妹妹迎来情热期的那天,alpha们是怎样狂暴地一遍遍撞击门板,把猖獗的本性暴露无遗。

    “你什么时候搬进我家?”陆骞凡问她。

    “让我再考虑一下……”她犹豫不决地说。

    “当然。”

    陆骞凡对她点头说。

    这几天他没有闲着,而是坐了两个小时巴士,到她曾经读过的蒙静大学调查起她的前男友。

    阳月没能从陈希希那里问出那个名字,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只是大概知道那是一个身高189cm左右的黑发金眸alpha,年龄比莫婷年长一至两岁,经常穿着皮衣外套与短靴。

    所以陆骞凡拿着证件走进教务处,翻遍了所有文件与学生照片。

    然而——

    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马不停蹄地询问了一些当年的学生和教职员。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陆骞凡回到调查局,跟阳月说起这件事,“我去查了阿婷的前男友,很多人都见过他。”

    “但问题来了,没有人知道他读的是什么专业,住的是什么宿舍……查遍了所有学生纪录,都没有找到他的资料。”

    “他根本不是蒙静大学的学生。”

    “他到那里的目的,很可能只是莫婷。”

    阳月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想,只是对他说。“……好了,我知道你的跟踪狂变态度又上升了。”

    “……”

    “Omega失踪案的调查怎样了?”陆骞凡皱了一下眉头,转移话题问。

    “我们有进展了,我们派人围堵了omega曾经失踪地点附近的下水道口,拘捕了几个形迹可疑的alpha。”

    “他们看起来不像硬骨头,但什么都不肯说。”

    阳月疑惑地看着报告,“他们怕得在发抖,说是鬼指使他们抢掠omega到下水道,什么都沒有说。”

    “下水道里应该有别的接头人,我们推断是每个成员都只运送一段距离,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们仍然找不到他们的头领,把其中一个人拷问到极限,也只知道是一个穿着皮质外套,戴白面具的alpha男人。”

    陆骞凡翻出了所有线索,来回凝视沉思。

    ——莫婷,蒙静大学,穿皮质外套的alpha。

    直觉告诉他,这三点肯定有关系,他只需要一根连起来的线。

    ……

    今天是假期,本来应该约会。

    但陆骞凡最近似乎都很忙,一大早就出门工作查案了。

    莫婷躺在自己的沙发上看建筑教材,也许是最近过得太放松了,早春的阳光让她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感觉到身体沉重得像黏在沙发上,黑沈笼罩她的意识。

    睡梦中,她听到缓慢的脚步声。

    她租的房子有些年纪了,老式的木地板被踩过就会发出吱咯声音,

    然后脚步声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呼吸声,非常靠近,就像贴在她的面前。

    她嘟哝着“骞凡”抱上去,却抱到陌生的躯体,体格很相似,但是不同的触感和气味。

    陆骞凡的衣橱里,好像没有这种皮质外套。

    他出身很高,品味也很挑剔,不喜欢这种太过“粗犷的 alpha”的装束。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却被突然捂住了眼睛。

    “唔……!”她的嘴唇被对方细细品味了非常久,冰凉的舌头轻舔她紧闭的唇瓣。

    一片黑暗中,他就像饥饿的野兽一样,亢奋地低喘。

    他把猎物压在手下尽情咬噬□□,粗糙的手指捏开了她的下颔,强迫她张开嘴巴,接受他的舌头入侵。

    一股腐烂混合著甜香的气味涌进口腔。

    呕——

    她一阵阵的抽搐起来。

    莫婷的眼睛再次变得沉重,眼前阵阵发黑,发出的闷叫声越来越弱。

    不管她怎样使劲挣扎,都没有能挣开对方的钳制,领口的扣子也被一颗颗解开。

    “你想念我吗?阿婷。”对方的嗓音像毒蛇一样轻柔,“我可是每天每天都在想着你。”

    “但看看你,身上又沾了別的alpha的氣味。”

    “叛徒。”

    最后一句话冰冷到极点。

    也许是她的不配合惹恼了他,他低低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更重,胸膛像生气似的起伏不定。

    她被一只宽阔的大手粗暴地拖拽到地上,她被摔得呼吸一窒,包裹着自己的外套被强硬地扯下来,冰冷的空气刺激得她的身体颤抖不已。

    她想尖叫,但疲软的喉咙发不出丁点声音。

    正当她要感到绝望的时候,对方似乎接了一个电话,模糊地低沉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莫婷被丢在原地,冰凉的地板慢慢抽走了她的意识。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的时间了。

    公寓里没有任何人,她看了一眼跟早上没有丝毫变化的玄关——

    陆骞凡根本没有回来过。

    莫婷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刚才的人,是他——是X!

    他是怎样进来的,还在屋里的某个角落吗?还是说在外面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从厨房拿了一把刀,焦虑地上下查看——门锁,床底,衣橱……什么都没有,但她就像依然感觉到那腐坏的吐息,在她的家里萦绕不散。

    陆骞凡下班一来到莫婷的家,就看到她的脸色惨白。“怎么了?阿婷。”

    她缩在客厅的角落,手里还紧紧拿着刀,“有人进过来!就这里!”

    陆骞凡立刻警惕地站起来。

    然后她见识到他工作时的坚毅冷静的表情了,他伸手就拿起金属桌灯作为武器,非常快速地一个个房间搜索过去。

    最后他还谨慎打电话去物业,查看了所有监控和电梯纪录。

    “没有人来过,阿婷。”他最终得出结论,像松一口气似的轻轻叹息,“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那些,难道是幻觉……?还是活见鬼了?

    莫婷不确定起来。

    她确实睡得昏昏沉沉的,也许搞混了梦境和现实也说不定。

    “先把刀放下来吧。”陆骞凡上前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吻上她的额头。“没事的,阿婷。”

    “嗯……”莫婷怔怔地松开手。

    她手中的刀被抽走了,然后她用力搂住陆骞凡的脖子接吻,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抱住自己的浮木。

    她一声声地急促呼吸,几乎像哽咽一样。

    宛如破罐子破摔似的,接吻之间,她急躁地撬开他的双唇,舌头在两人嘴里来回纠缠。

    陆骞凡伸出健硕的双手托着她的腰,满足地回应着她的吻,在唇齿相依间失笑地漏出一句。“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莫婷低低地说,充满了无助,“我想搬进你家。”

    她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

    他在落日的余晖下,俊美刚正的轮廓像在发亮,就像她此刻唯一的救赎。

    陆骞凡反客为主地吮住她的嘴唇。

    她因为刚醒过来而略带干涩的口腔,在他耐心的舌尖舔吻里变得湿润,她的喉咙也漏出一丝带着甜意、不再那么畏惧的喘息。

    衣服互相摩擦带来情热的暖意。

    陆骞凡观察着莫婷的神情,她绷紧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然后,陆骞凡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拉开她,语气很轻地说。“阿婷,你想任何时候过来都可以。”

    莫婷本来正在专注在两人的亲吻里,沾在唇边的唾液暴露在空气中,微酸的气味,一下子变得冰凉。

    他中断了所有亲密交流。

    在莫婷感到困惑之前,他用姆指把她额上的浏海抹开,再温柔地把它们放到她的鬓角,就像在安慰她一样。

    莫婷曾经只见过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这样做。

    那么的爱怜、那么的轻柔。

    陆骞凡与她额头相贴,看着她湿润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需要用任何东西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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