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酿鸡
寒冷的冬天，一名男子在小巷子里搅拌着锅里鲜香的腌笃鲜的鲜香。但就在刚才，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站在他面前眼眶泛红，睫毛接触的瞬间，泪水滑落。而她正在向他救助……
顾盼喜抽泣着述说家中苦况，说着爷爷去世后父亲怎么经营不善，借债后离家出走、奶奶的病情怎么越发严重、母亲怎么把身子熬坏、姐姐怎么哭着跪求债主……这场面要说有多伤感就有多伤感，要不说她的哭戏从未让粉丝失望呢？
“今天，如果今天我再找不到厨子，我就只能带着奶奶、娘亲和姐姐在这寒冷的冬夜露宿街头。我和姐姐还年轻，但奶奶也许就过不了这个冬天了吧…...还有娘亲……嘤嘤……”顾盼喜一面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梨花带泪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男子皱着眉，叹了口气：“行了，别哭了。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顾盼喜一听，眼睛就亮起来了，吸了吸鼻子说道：“很简单，来当我们的厨子，帮我解决了那批酒！”她详细地跟眼前人说了那批酒的由来，然后问着有没有办法能快速消耗了那些酒，同时赚钱的菜色？
“两个方法。第一，多设一些下酒菜，这些下酒菜多以咸香为主，人吃了觉得口干舌燥自然就会多喝点酒了。”男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不行，那酒我喝过。入口时，有些微的刺激感，酒味稍显浓烈还伴随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也没有什么特色，就带着一股简单的粮食味，后味还有点干涩，我不认为它适合直接喝。”顾盼喜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法。
“那就是第二个方法，以酒入菜。”
顾盼喜点头，这正是她心中所想，她一直觉得那批酒虽然不够细腻，但它的醇厚也许能在菜肴中融入丰富的层次，提升整体风味。可惜，她不会下厨，所以才需要找厨子的，如今看来这男子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了，聊了这么多，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顾盼喜，照顾的顾，盼望的盼，欢喜的喜，你呢？”
男子听到顾盼喜的自我介绍后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久。
……
“这就是我们欢喜酒楼的新厨子——黄柑！”顾盼喜拉住刚在小巷认识的男子向家人们介绍着。
“黄柑？是吃的黄柑吗？”顾母有许好奇地问道。
顾盼喜看向黄柑，黄柑的脸还是那么冷冰冰的，顾盼喜只能代替他回应着：“对啊对啊！就是那个黄柑。但我们黄师傅很厉害的，对吧？”
黄柑看着故意耍宝的她，有点想笑，但还是管不住那张毒舌的嘴：“再厉害还不是被你又哭又闹地绑架回来了。”
顾盼喜没有在意黄柑的毒舌，嘻嘻地笑着，继续绘声绘色地给家人们说着黄柑的厨艺有多好，自己有多难才能求得他过来这里当厨子。但姐姐和娘亲还是觉得烦恼：“就算有了厨子，也得有人来吃才派得上用场啊！”
顾盼喜昂头笑着：“放心吧娘，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首先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吸引人流！”
别的东西她可能不擅长，但是引流这玩意她还是懂的，毕竟现在的娱乐圈流量就是王道。第一天，她先去找了何大娘借了几个大汉，然后让姐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壶酒在路上走。借来的几个大汉煞有其事地护着姐姐，一路从城东走回欢喜酒楼。当有人好奇想要进入酒楼看看时，她就站在门口说着：“抱歉，我们这几天整修暂不开门。请过两日再来。”
第二天，姐姐照样在路上行走，走到最多人那条街时，她安排了人撞上姐姐。眼见几个大汉就要冲上去吵起来时，她着急忙慌地走出来阻止，然后小心翼翼查看着姐姐手上的酒。确认没事后还不忘说上一句：“这可是我们欢喜酒楼现在最重要的东西，万一秘方外泄，泼天的富贵可就拱手相让了！”
显然，人的好奇心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这一系列操作成功让大家有了好奇心，到底欢喜酒楼有什么秘方呢？
第三天，是欢喜酒楼重新开张的日子。顾盼喜让大家帮忙出去派传单，传单上写着：“欢喜酒楼今日重开！秘制佳肴，有酒也有故事，欢迎你来探索！”几句话就把那些曾经有过好奇的人统统吸引过来。此时，酒楼内坐满了人，但几日下来顾盼喜都没有说过到底他们的招牌菜是什么？应该怎么应付客人？现在顾母只能用点茶水点心招待着客人。
“咣——咣——”巨大的锣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大厅的前方。黄柑挂着一个“鸡肉”的牌匾走了出来，跟随其后的是身上挂着“秘制米酒”的顾盼喜。
就这场面，顾盼喜又是哭又是求又是闹的，才让黄柑带上那个“鸡牌”还愿意配合说几句台词。现在顾盼喜编导老师自导自演的剧目开始了！
顾盼喜脸颊纷红，佯装有许醉意地表演说着：“从我们相遇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为你而生的……大家都说我有酒香，唯独你说我难忘……”
黄柑明显没有她自然，有许别扭地说着：“你当然不止如此，没有你，我再怎么炖煮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鸡肉。但因为有你，我才能在冬日里给予大家温暖。你才是冬日里，大家最需要的。”
顾盼喜轻笑，微微摇头说：“你说得不对，虽说我能在冬日里暖身子，但多喝易醉且伤身。但只要和你在一起，加上小火的帮忙，我才能变得更加清香。”
顾盼喜的演技很是细腻，把微醺的状态拿捏得宜，黄柑也被带入其中，叹息道：“可……你总是那么香甜清爽，若不是有你，单靠我根本不足以让这锅汤变得特别……”
顾盼喜拍着黄柑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到底是因为谁，要试过才知道。”
剧情来到这里，顾常欢手拿着一锅酒酿鸡走了出来，放到何大娘面前掀开。酒酿鸡开盖时，香味立刻飘散开来，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米酒香，混合着鸡肉油脂带来的鲜味。何大娘有许不知所措地看向顾常欢，顾常欢说着：“尝尝。”
何大娘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鸡肉被酒酿浸润得透亮，散发出诱人的油光，吃下去嫩滑鲜甜。锅子里的汤汁因为鸡肉变得浓稠，因为米酒变得鲜美，何大娘感叹说道：“这道菜真是米酒和鸡缺一不可啊！”
得到想要的效果，还在表演的顾盼喜连忙接着说：“你看！在这个锅里你和我都一样重要！酒酿鸡，需要秘制米酒的轻盈香甜，也需要鸡肉朴实无华的油脂厚重，只有在一起才能度过这寒冷的冬天。”
说完，顾盼喜和黄柑一起脱下挂在身上的牌匾。对着众多看官说着：“这就是欢喜酒楼重开的第一个招牌菜——在一起酒酿鸡！往后的日子还会解锁更多好菜，请各位客官多多期待！”
议论声一下子起来了，因为刚才的酒酿鸡开盖后整个大厅都是香味，加上何大娘吃得很是下饭的样子。鸡肉一块接一块，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引得周围的人都忘了台上站了两个瘦子，也不记得这是瘦子开的酒楼，最后几乎每一桌都点了一锅酒酿鸡。
黄柑着急忙慌地要回厨房，但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在顾盼喜耳边说了句：“下次再让我扮演鸡，我就把你当肉剁了给大家加餐！”
顾盼喜偷笑着，心想“好好好，下次做鱼吧！布鲁布鲁的鱼！”想想都开心。
她看着酒楼的人流总算有了，每桌子都点满了菜，这几天又是策划又是排戏总算没有白费。夜里，顾常欢和顾母结着帐，顾盼喜和黄柑坐在一旁聊着接下来还有什么菜色可做。
“盼喜，我们今天挣的钱也就仅仅够抵消那些材料和传单的费用，我怕……”顾常欢算好帐，将账目摆到她面前说着。
“这样已经很好的，那些材料还够用，传单之后不需要再做了，之后我们只需要等回头客就行。当然，关于菜系和宣传的部分，我跟黄柑会继续商量，你们就别操心了。”
顾母何花懂得这个理，也安慰着顾常欢说道：“你妹妹从小聪明，咱就听她的吧！常欢，你就别烦心了。进去看看奶奶的药熬成什么……咳咳咳……”奶奶的病没好，顾母劳累了一天，咳疾又犯了，这是在秋天就落下的毛病。
“娘，今天有几个人过来应征当伙计，明天就会来工作了。这边交给我们，你照顾好奶奶，明天就不用出来楼面了。”顾盼喜看着这个“娘亲”有点于心不忍。
“我看顾夫人咳疾已久，不如考虑食疗吧？川北炖梨就很适合顾夫人，温润清甜还可以润肺止咳。”黄柑这几日在这里一直看到顾母的病情，于是建议着用食疗方案。谁知这个方案却让顾常欢很是吃惊。
“黄师傅，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这个状况，哪能吃得上川贝呢？”
黄柑明显一愣，然后忙接着说：“呃，我是说有条件的话。忘了你们很穷的。”
顾常欢感觉有许尴尬，便带着顾母上楼去了。大厅这里剩下顾盼喜和黄柑俩人。顾盼喜看着黄柑，心中很是疑惑，身为一个厨子，怎么会不知道川贝的价格不是现在的她们可以承担的呢？
“接下来的菜色，你有什么想法？”黄柑能感受到顾盼喜的眼神，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顾盼喜也不想深究，现在把酒楼做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她思考了一下又反问：“还有什么菜是会用到米酒的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可能在冷天把那些酒消耗掉。不然等过了春节，天气暖起来，大家也许就比较需要一些清爽的食物了。”
黄柑点头同意，大脑转了一下想到一个美食就说了出来：“照烧鸡怎么样？ ”
顾盼喜眼睛瞬间睁大，很是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照烧鸡？”
“照烧鸡材料简单，只需要用到酱油、米酒、白糖，而且很下饭。”
顾盼喜没有回话，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黄柑看，视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但黄柑却从方才转移话题的紧张变成了放松，看着顾盼喜，轻笑了一声：“看到你这个反应，我就安心了。”
安心？顾盼喜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顾盼喜抽泣着述说家中苦况，说着爷爷去世后父亲怎么经营不善，借债后离家出走、奶奶的病情怎么越发严重、母亲怎么把身子熬坏、姐姐怎么哭着跪求债主……这场面要说有多伤感就有多伤感，要不说她的哭戏从未让粉丝失望呢？
“今天，如果今天我再找不到厨子，我就只能带着奶奶、娘亲和姐姐在这寒冷的冬夜露宿街头。我和姐姐还年轻，但奶奶也许就过不了这个冬天了吧…...还有娘亲……嘤嘤……”顾盼喜一面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梨花带泪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男子皱着眉，叹了口气：“行了，别哭了。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顾盼喜一听，眼睛就亮起来了，吸了吸鼻子说道：“很简单，来当我们的厨子，帮我解决了那批酒！”她详细地跟眼前人说了那批酒的由来，然后问着有没有办法能快速消耗了那些酒，同时赚钱的菜色？
“两个方法。第一，多设一些下酒菜，这些下酒菜多以咸香为主，人吃了觉得口干舌燥自然就会多喝点酒了。”男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不行，那酒我喝过。入口时，有些微的刺激感，酒味稍显浓烈还伴随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也没有什么特色，就带着一股简单的粮食味，后味还有点干涩，我不认为它适合直接喝。”顾盼喜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法。
“那就是第二个方法，以酒入菜。”
顾盼喜点头，这正是她心中所想，她一直觉得那批酒虽然不够细腻，但它的醇厚也许能在菜肴中融入丰富的层次，提升整体风味。可惜，她不会下厨，所以才需要找厨子的，如今看来这男子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了，聊了这么多，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顾盼喜，照顾的顾，盼望的盼，欢喜的喜，你呢？”
男子听到顾盼喜的自我介绍后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久。
……
“这就是我们欢喜酒楼的新厨子——黄柑！”顾盼喜拉住刚在小巷认识的男子向家人们介绍着。
“黄柑？是吃的黄柑吗？”顾母有许好奇地问道。
顾盼喜看向黄柑，黄柑的脸还是那么冷冰冰的，顾盼喜只能代替他回应着：“对啊对啊！就是那个黄柑。但我们黄师傅很厉害的，对吧？”
黄柑看着故意耍宝的她，有点想笑，但还是管不住那张毒舌的嘴：“再厉害还不是被你又哭又闹地绑架回来了。”
顾盼喜没有在意黄柑的毒舌，嘻嘻地笑着，继续绘声绘色地给家人们说着黄柑的厨艺有多好，自己有多难才能求得他过来这里当厨子。但姐姐和娘亲还是觉得烦恼：“就算有了厨子，也得有人来吃才派得上用场啊！”
顾盼喜昂头笑着：“放心吧娘，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首先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吸引人流！”
别的东西她可能不擅长，但是引流这玩意她还是懂的，毕竟现在的娱乐圈流量就是王道。第一天，她先去找了何大娘借了几个大汉，然后让姐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壶酒在路上走。借来的几个大汉煞有其事地护着姐姐，一路从城东走回欢喜酒楼。当有人好奇想要进入酒楼看看时，她就站在门口说着：“抱歉，我们这几天整修暂不开门。请过两日再来。”
第二天，姐姐照样在路上行走，走到最多人那条街时，她安排了人撞上姐姐。眼见几个大汉就要冲上去吵起来时，她着急忙慌地走出来阻止，然后小心翼翼查看着姐姐手上的酒。确认没事后还不忘说上一句：“这可是我们欢喜酒楼现在最重要的东西，万一秘方外泄，泼天的富贵可就拱手相让了！”
显然，人的好奇心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这一系列操作成功让大家有了好奇心，到底欢喜酒楼有什么秘方呢？
第三天，是欢喜酒楼重新开张的日子。顾盼喜让大家帮忙出去派传单，传单上写着：“欢喜酒楼今日重开！秘制佳肴，有酒也有故事，欢迎你来探索！”几句话就把那些曾经有过好奇的人统统吸引过来。此时，酒楼内坐满了人，但几日下来顾盼喜都没有说过到底他们的招牌菜是什么？应该怎么应付客人？现在顾母只能用点茶水点心招待着客人。
“咣——咣——”巨大的锣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大厅的前方。黄柑挂着一个“鸡肉”的牌匾走了出来，跟随其后的是身上挂着“秘制米酒”的顾盼喜。
就这场面，顾盼喜又是哭又是求又是闹的，才让黄柑带上那个“鸡牌”还愿意配合说几句台词。现在顾盼喜编导老师自导自演的剧目开始了！
顾盼喜脸颊纷红，佯装有许醉意地表演说着：“从我们相遇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为你而生的……大家都说我有酒香，唯独你说我难忘……”
黄柑明显没有她自然，有许别扭地说着：“你当然不止如此，没有你，我再怎么炖煮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鸡肉。但因为有你，我才能在冬日里给予大家温暖。你才是冬日里，大家最需要的。”
顾盼喜轻笑，微微摇头说：“你说得不对，虽说我能在冬日里暖身子，但多喝易醉且伤身。但只要和你在一起，加上小火的帮忙，我才能变得更加清香。”
顾盼喜的演技很是细腻，把微醺的状态拿捏得宜，黄柑也被带入其中，叹息道：“可……你总是那么香甜清爽，若不是有你，单靠我根本不足以让这锅汤变得特别……”
顾盼喜拍着黄柑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到底是因为谁，要试过才知道。”
剧情来到这里，顾常欢手拿着一锅酒酿鸡走了出来，放到何大娘面前掀开。酒酿鸡开盖时，香味立刻飘散开来，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米酒香，混合着鸡肉油脂带来的鲜味。何大娘有许不知所措地看向顾常欢，顾常欢说着：“尝尝。”
何大娘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鸡肉被酒酿浸润得透亮，散发出诱人的油光，吃下去嫩滑鲜甜。锅子里的汤汁因为鸡肉变得浓稠，因为米酒变得鲜美，何大娘感叹说道：“这道菜真是米酒和鸡缺一不可啊！”
得到想要的效果，还在表演的顾盼喜连忙接着说：“你看！在这个锅里你和我都一样重要！酒酿鸡，需要秘制米酒的轻盈香甜，也需要鸡肉朴实无华的油脂厚重，只有在一起才能度过这寒冷的冬天。”
说完，顾盼喜和黄柑一起脱下挂在身上的牌匾。对着众多看官说着：“这就是欢喜酒楼重开的第一个招牌菜——在一起酒酿鸡！往后的日子还会解锁更多好菜，请各位客官多多期待！”
议论声一下子起来了，因为刚才的酒酿鸡开盖后整个大厅都是香味，加上何大娘吃得很是下饭的样子。鸡肉一块接一块，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引得周围的人都忘了台上站了两个瘦子，也不记得这是瘦子开的酒楼，最后几乎每一桌都点了一锅酒酿鸡。
黄柑着急忙慌地要回厨房，但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在顾盼喜耳边说了句：“下次再让我扮演鸡，我就把你当肉剁了给大家加餐！”
顾盼喜偷笑着，心想“好好好，下次做鱼吧！布鲁布鲁的鱼！”想想都开心。
她看着酒楼的人流总算有了，每桌子都点满了菜，这几天又是策划又是排戏总算没有白费。夜里，顾常欢和顾母结着帐，顾盼喜和黄柑坐在一旁聊着接下来还有什么菜色可做。
“盼喜，我们今天挣的钱也就仅仅够抵消那些材料和传单的费用，我怕……”顾常欢算好帐，将账目摆到她面前说着。
“这样已经很好的，那些材料还够用，传单之后不需要再做了，之后我们只需要等回头客就行。当然，关于菜系和宣传的部分，我跟黄柑会继续商量，你们就别操心了。”
顾母何花懂得这个理，也安慰着顾常欢说道：“你妹妹从小聪明，咱就听她的吧！常欢，你就别烦心了。进去看看奶奶的药熬成什么……咳咳咳……”奶奶的病没好，顾母劳累了一天，咳疾又犯了，这是在秋天就落下的毛病。
“娘，今天有几个人过来应征当伙计，明天就会来工作了。这边交给我们，你照顾好奶奶，明天就不用出来楼面了。”顾盼喜看着这个“娘亲”有点于心不忍。
“我看顾夫人咳疾已久，不如考虑食疗吧？川北炖梨就很适合顾夫人，温润清甜还可以润肺止咳。”黄柑这几日在这里一直看到顾母的病情，于是建议着用食疗方案。谁知这个方案却让顾常欢很是吃惊。
“黄师傅，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这个状况，哪能吃得上川贝呢？”
黄柑明显一愣，然后忙接着说：“呃，我是说有条件的话。忘了你们很穷的。”
顾常欢感觉有许尴尬，便带着顾母上楼去了。大厅这里剩下顾盼喜和黄柑俩人。顾盼喜看着黄柑，心中很是疑惑，身为一个厨子，怎么会不知道川贝的价格不是现在的她们可以承担的呢？
“接下来的菜色，你有什么想法？”黄柑能感受到顾盼喜的眼神，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顾盼喜也不想深究，现在把酒楼做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她思考了一下又反问：“还有什么菜是会用到米酒的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可能在冷天把那些酒消耗掉。不然等过了春节，天气暖起来，大家也许就比较需要一些清爽的食物了。”
黄柑点头同意，大脑转了一下想到一个美食就说了出来：“照烧鸡怎么样？ ”
顾盼喜眼睛瞬间睁大，很是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照烧鸡？”
“照烧鸡材料简单，只需要用到酱油、米酒、白糖，而且很下饭。”
顾盼喜没有回话，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黄柑看，视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但黄柑却从方才转移话题的紧张变成了放松，看着顾盼喜，轻笑了一声：“看到你这个反应，我就安心了。”
安心？顾盼喜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