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酷的女孩就这样一边做着兼职、一边刻苦学习，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大学学业，毕业后又以出色的表现顺利转正，成为程氏的一员。
接到转正通知的那天，她异常兴奋，当即辞掉了周末的兼职，准备全心投入工作。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邮件里的转正通知，走在路上哼着程让曾在她面前唱过的那首流行歌曲，畅想着似乎满是光明的未来。
直到一束强光打来，她直面的红绿灯上亮着红光，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响起，她已避无可避。
她听到“哐当”一声，那是她撞上车的声音。
闭眼之前，她想，有点遗憾呢，明明再过两天，她就可以酷酷地站在他面前，同他说，你瞧，我现在是不是超酷！
再次睁眼时，她仍处在古香古色的房间，鼻尖充斥着安神的香气，宁晚晚守在一旁，唤了她声：“汐儿。”
这声轻呼将她彻底唤醒，她猛地坐起身，看向宁晚晚，追问她：“程让呢？”
宁晚晚愣怔地盯着她。
蓝汐抓住她的手臂，急声又追问了遍：“程让呢？”
宁晚晚如实回她：“程公子将你送回房间后，就回了他自己房间。”
蓝汐当即掀被下床，慌不择路地跑向了程让的房间，最终却在房门前止步。
他房间的烛火还亮着，她隐隐能看到一道人影，他还没有睡。
联想到他这段时日的举动和言语，一个猜测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形，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那辆撞上她的汽车，可能是由程让驾驶，他因她出了事故，与她一起进了本她只看了几页的小说。
在她犹豫的片刻内，宁晚晚已经追了上来，她喘着粗气，说：“汐儿，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找程公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便被程让打开了。
他垂眸盯着蓝汐，眼中有些许蓝汐看不懂的期冀。
总是要面对的，蓝汐这样想着，便主动开了口：“对不起。”
程让打量着她，问：“因何道歉？”
蓝汐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是我过马路没有看红绿灯，害得你同我一起进入了这里。”
程让很轻地笑了下，他微微侧身，意在邀请蓝汐进屋聊。
蓝汐抬脚欲进去，却被宁晚晚拽住了手腕，她微抿着唇，朝蓝汐缓缓摇了摇头。
蓝汐拍了下她的手，说：“没事。”
随即抬脚进了程让的房间。
宁晚晚望了眼一旁的程让，顾不得太多，抬脚欲跟着蓝汐进去，却被程让拦下。
他说：“宁小姐，可否让我们单独聊聊？”
蓝汐回眸看向她，也说：“小姐，你先回去吧。”
房门被关上，宁晚晚盯着屋内一前一后出现的两道人影，转身寻了个角落，蹲下。
屋内烛火跳动，程让下意识掏了下兜，摸了个空后才回过神来，他轻啧了声，抬眸看向蓝汐，问：“想起了多少？”
“全部。”蓝汐低垂着头，不敢迎接他的视线，即使她明知那里面不会有任何的责怪。
书里书外加起来四十余年，兜兜转转到最后，她却连怎么称呼他都不敢确定。
“学长，”她选了个最稳妥的称呼，声音很轻，又再次郑重地同他道歉：“是我误闯红灯，连累你穿入书中。”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却梦幻般地过了十八年才清醒过来。
“林晚风，”程让唤了声她的名字，笑着朝她展开双臂：“大梦十八年，恭喜你醒来！”
暗淡的烛火下，蓝汐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以及朝她展开的双臂。
她犹豫了瞬，缓缓上前，扑进了他怀里。
“好啦好啦，我不是来了嘛？”程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似在宽慰，更似轻哄。
蓝汐莫名地难受起来，她坚持了十三年才得到的站在他面前的机会，就因为喜不自胜下的一个疏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便贪恋地又在他怀里多赖了三秒钟，而后主动松开他，后退两步，低垂着头。
一副乖巧认错、自愿领罚的模样。
与这段时日一直坚定地护在宁晚晚身前、对他严加提防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程让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又低又短，蓝汐以为自己听错了，偷偷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撞上了他的视线。
她慌张地低头躲开，散落着的墨色长发因她的动作滑落肩头，垂在胸前，面颊泛着微微的红。
不知是怯的，还是羞的。
短暂的沉寂之后，蓝汐自觉方才之举有些失仪，开口唤了他声：“学长。”
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背上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双唇微抿着，还未启唇出言，道歉之语便被程让堵了回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说，“但那场事故并不是你的错，我当时也有在接电话，才没来得及刹车。”
蓝汐呆呆地望向他，他微歪着头，额前的几缕碎发刚过眉梢，恰露出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面有轻微的笑意，余下的只有真挚。
他浅笑着补充道：“而且，吃一堑长一智嘛！”
吃一堑长一智？吃的哪一堑？长的又是哪一智？
蓝汐沉溺在他的视线中，反应迟钝，仍处在自己的思绪中，傻傻地说：“过马路不要看手机？”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疑问。
程让微不可察地扬了下眉梢。
蓝汐却注意到了，她眨了几下眼，突然恍然大悟，改口道：“过马路前一定要看好红绿灯，不能闯！”
这次的语气十分笃定，连神色都是信誓旦旦的。
若是再举起右手来，他怕是要误会她是在发誓了。
这般想着，程让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下移起来，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她的右手微微收拢，半握着，隐隐有抬起的趋势。
他实在是没忍住，掩鼻又笑了声，声音略大。
蓝汐笃定的神色出现了一丝龟裂，险些抬起的右拳缓缓收回，紧贴在身侧。
“又错了，”程让收起了笑意，神色如常，语气轻松，说：“这件事告诉我，开车一定不能接电话，尤其是损友的电话。”
他刻意咬重了“我”字。
蓝汐的脑袋这才重新运转起来，意识到他所针对的对象是他自己，与她无关。
也是，她低下头，眉眼渐弯，在他眼中，连那场起因是她的事故都不是她的错，他又怎会针对她呢？
她所认识、知道的程让，本便是个惯会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的意气少年。
程让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见她低头，又唤了她声：“林晚风。”
蓝汐下意识抬眸，应了他声：“在。”
活像个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的学生。
但程让这次忍住了笑意，说：“既然全都想起来了，那……”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要跟我回去吗？”
“我们，”蓝汐愣了愣，呆呆地问：“还能回去吗？”
“若是想，自然有办法回去，”程让盯着她，声音微沉：“关键在于你想不想回去。”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宁晚晚便起身迎了上去，她蹲了许久，腿有些麻，起得又太急，踉跄了两步站稳，小声唤了蓝汐声：“汐儿！”
蓝汐微讶，问她：“你怎么还在这？”
宁晚晚扫了眼她身后的程让，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蓝汐注意到她的视线，转头同程让道了别，拉起宁晚晚回了房间。
程让盯着黑夜中远去的两道人影，脸上那点敷衍的笑意消散，脑海中回响着蓝汐刚才的回复。
她说：“学长，我想再考虑几日。”
联想她这段时日的行为，不难猜出，让她犹豫不决的原因，是宁晚晚。
他很轻地咂了下舌，转身关上了房门，却未熄烛火。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办，十八年的相处让她对宁晚晚产生了弥足珍贵的亲情，他来得似乎有些晚……
另一边，宁晚晚离开后，反倒主动同蓝汐解释起来：“汐儿，我知道程公子人很好，可我们毕竟对他不是很了解，萍水之交倒也罢了，但你若想和他深交，还是需要再接触接触。”
“尤其是今夜这种独身相见的情况，万不可再出现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蓝汐耳边小声叮嘱说：“被有心之人瞧见，有损你的清誉。”
她面色凝重，声音虽低，但每一个字都咬的格外清晰。
蓝汐愣了瞬，喃喃问：“你不肯先离开，是因为这个？”
“对啊，我当然得帮你注意着点！”宁晚晚理所当然地说：“只有如昭哥哥那般顶好的儿郎才配得上我家汐儿，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你的好姻缘！”
“我刚才盯着很仔细，没有人经过程公子房外，”她将声音又压低了些：“今夜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绝对不会传出去！”
她下巴微扬，神色有些得意，似是极其满意自己所做之事。
甚至反握住蓝汐的手，加快了步伐，将蓝汐送回房间后又细心叮嘱了几句，才回了自己房间。
可她前脚刚走，蓝汐后脚就打开了房门，原路返回。
程让房间的烛火仍亮着。
这一次，她主动敲开了房门。
程让半靠在房门上，一副很是随意的样子，可望向蓝汐的目光，却是晦涩难懂的。
“我考虑清楚了，”蓝汐迎着他的视线，对他说：“学长，我不回去了。”
脑海中浮现出宁晚晚刚才那副隐隐得意的模样，她很轻地笑了下。
夜风吹动两人的长发，程让无声地抿了下唇，看着站在房外的蓝汐抚顺长发，双唇微启。
她的声音清亮，随风传入了他的耳中。
“比起回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到转正通知的那天，她异常兴奋，当即辞掉了周末的兼职，准备全心投入工作。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邮件里的转正通知，走在路上哼着程让曾在她面前唱过的那首流行歌曲，畅想着似乎满是光明的未来。
直到一束强光打来，她直面的红绿灯上亮着红光，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响起，她已避无可避。
她听到“哐当”一声，那是她撞上车的声音。
闭眼之前，她想，有点遗憾呢，明明再过两天，她就可以酷酷地站在他面前，同他说，你瞧，我现在是不是超酷！
再次睁眼时，她仍处在古香古色的房间，鼻尖充斥着安神的香气，宁晚晚守在一旁，唤了她声：“汐儿。”
这声轻呼将她彻底唤醒，她猛地坐起身，看向宁晚晚，追问她：“程让呢？”
宁晚晚愣怔地盯着她。
蓝汐抓住她的手臂，急声又追问了遍：“程让呢？”
宁晚晚如实回她：“程公子将你送回房间后，就回了他自己房间。”
蓝汐当即掀被下床，慌不择路地跑向了程让的房间，最终却在房门前止步。
他房间的烛火还亮着，她隐隐能看到一道人影，他还没有睡。
联想到他这段时日的举动和言语，一个猜测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形，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那辆撞上她的汽车，可能是由程让驾驶，他因她出了事故，与她一起进了本她只看了几页的小说。
在她犹豫的片刻内，宁晚晚已经追了上来，她喘着粗气，说：“汐儿，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找程公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便被程让打开了。
他垂眸盯着蓝汐，眼中有些许蓝汐看不懂的期冀。
总是要面对的，蓝汐这样想着，便主动开了口：“对不起。”
程让打量着她，问：“因何道歉？”
蓝汐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是我过马路没有看红绿灯，害得你同我一起进入了这里。”
程让很轻地笑了下，他微微侧身，意在邀请蓝汐进屋聊。
蓝汐抬脚欲进去，却被宁晚晚拽住了手腕，她微抿着唇，朝蓝汐缓缓摇了摇头。
蓝汐拍了下她的手，说：“没事。”
随即抬脚进了程让的房间。
宁晚晚望了眼一旁的程让，顾不得太多，抬脚欲跟着蓝汐进去，却被程让拦下。
他说：“宁小姐，可否让我们单独聊聊？”
蓝汐回眸看向她，也说：“小姐，你先回去吧。”
房门被关上，宁晚晚盯着屋内一前一后出现的两道人影，转身寻了个角落，蹲下。
屋内烛火跳动，程让下意识掏了下兜，摸了个空后才回过神来，他轻啧了声，抬眸看向蓝汐，问：“想起了多少？”
“全部。”蓝汐低垂着头，不敢迎接他的视线，即使她明知那里面不会有任何的责怪。
书里书外加起来四十余年，兜兜转转到最后，她却连怎么称呼他都不敢确定。
“学长，”她选了个最稳妥的称呼，声音很轻，又再次郑重地同他道歉：“是我误闯红灯，连累你穿入书中。”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却梦幻般地过了十八年才清醒过来。
“林晚风，”程让唤了声她的名字，笑着朝她展开双臂：“大梦十八年，恭喜你醒来！”
暗淡的烛火下，蓝汐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以及朝她展开的双臂。
她犹豫了瞬，缓缓上前，扑进了他怀里。
“好啦好啦，我不是来了嘛？”程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似在宽慰，更似轻哄。
蓝汐莫名地难受起来，她坚持了十三年才得到的站在他面前的机会，就因为喜不自胜下的一个疏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便贪恋地又在他怀里多赖了三秒钟，而后主动松开他，后退两步，低垂着头。
一副乖巧认错、自愿领罚的模样。
与这段时日一直坚定地护在宁晚晚身前、对他严加提防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程让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又低又短，蓝汐以为自己听错了，偷偷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撞上了他的视线。
她慌张地低头躲开，散落着的墨色长发因她的动作滑落肩头，垂在胸前，面颊泛着微微的红。
不知是怯的，还是羞的。
短暂的沉寂之后，蓝汐自觉方才之举有些失仪，开口唤了他声：“学长。”
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背上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双唇微抿着，还未启唇出言，道歉之语便被程让堵了回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说，“但那场事故并不是你的错，我当时也有在接电话，才没来得及刹车。”
蓝汐呆呆地望向他，他微歪着头，额前的几缕碎发刚过眉梢，恰露出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面有轻微的笑意，余下的只有真挚。
他浅笑着补充道：“而且，吃一堑长一智嘛！”
吃一堑长一智？吃的哪一堑？长的又是哪一智？
蓝汐沉溺在他的视线中，反应迟钝，仍处在自己的思绪中，傻傻地说：“过马路不要看手机？”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疑问。
程让微不可察地扬了下眉梢。
蓝汐却注意到了，她眨了几下眼，突然恍然大悟，改口道：“过马路前一定要看好红绿灯，不能闯！”
这次的语气十分笃定，连神色都是信誓旦旦的。
若是再举起右手来，他怕是要误会她是在发誓了。
这般想着，程让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下移起来，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她的右手微微收拢，半握着，隐隐有抬起的趋势。
他实在是没忍住，掩鼻又笑了声，声音略大。
蓝汐笃定的神色出现了一丝龟裂，险些抬起的右拳缓缓收回，紧贴在身侧。
“又错了，”程让收起了笑意，神色如常，语气轻松，说：“这件事告诉我，开车一定不能接电话，尤其是损友的电话。”
他刻意咬重了“我”字。
蓝汐的脑袋这才重新运转起来，意识到他所针对的对象是他自己，与她无关。
也是，她低下头，眉眼渐弯，在他眼中，连那场起因是她的事故都不是她的错，他又怎会针对她呢？
她所认识、知道的程让，本便是个惯会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的意气少年。
程让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见她低头，又唤了她声：“林晚风。”
蓝汐下意识抬眸，应了他声：“在。”
活像个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的学生。
但程让这次忍住了笑意，说：“既然全都想起来了，那……”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要跟我回去吗？”
“我们，”蓝汐愣了愣，呆呆地问：“还能回去吗？”
“若是想，自然有办法回去，”程让盯着她，声音微沉：“关键在于你想不想回去。”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宁晚晚便起身迎了上去，她蹲了许久，腿有些麻，起得又太急，踉跄了两步站稳，小声唤了蓝汐声：“汐儿！”
蓝汐微讶，问她：“你怎么还在这？”
宁晚晚扫了眼她身后的程让，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蓝汐注意到她的视线，转头同程让道了别，拉起宁晚晚回了房间。
程让盯着黑夜中远去的两道人影，脸上那点敷衍的笑意消散，脑海中回响着蓝汐刚才的回复。
她说：“学长，我想再考虑几日。”
联想她这段时日的行为，不难猜出，让她犹豫不决的原因，是宁晚晚。
他很轻地咂了下舌，转身关上了房门，却未熄烛火。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办，十八年的相处让她对宁晚晚产生了弥足珍贵的亲情，他来得似乎有些晚……
另一边，宁晚晚离开后，反倒主动同蓝汐解释起来：“汐儿，我知道程公子人很好，可我们毕竟对他不是很了解，萍水之交倒也罢了，但你若想和他深交，还是需要再接触接触。”
“尤其是今夜这种独身相见的情况，万不可再出现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蓝汐耳边小声叮嘱说：“被有心之人瞧见，有损你的清誉。”
她面色凝重，声音虽低，但每一个字都咬的格外清晰。
蓝汐愣了瞬，喃喃问：“你不肯先离开，是因为这个？”
“对啊，我当然得帮你注意着点！”宁晚晚理所当然地说：“只有如昭哥哥那般顶好的儿郎才配得上我家汐儿，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你的好姻缘！”
“我刚才盯着很仔细，没有人经过程公子房外，”她将声音又压低了些：“今夜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绝对不会传出去！”
她下巴微扬，神色有些得意，似是极其满意自己所做之事。
甚至反握住蓝汐的手，加快了步伐，将蓝汐送回房间后又细心叮嘱了几句，才回了自己房间。
可她前脚刚走，蓝汐后脚就打开了房门，原路返回。
程让房间的烛火仍亮着。
这一次，她主动敲开了房门。
程让半靠在房门上，一副很是随意的样子，可望向蓝汐的目光，却是晦涩难懂的。
“我考虑清楚了，”蓝汐迎着他的视线，对他说：“学长，我不回去了。”
脑海中浮现出宁晚晚刚才那副隐隐得意的模样，她很轻地笑了下。
夜风吹动两人的长发，程让无声地抿了下唇，看着站在房外的蓝汐抚顺长发，双唇微启。
她的声音清亮，随风传入了他的耳中。
“比起回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