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岭城俩小时车程的梅山。

    梅山位于岭城西南方向,除了对外开放的名山大川景点,还有数十座大大小小的野山。

    陆墨陆文这对双胞胎兄弟听信朋友的谗言,去爬了梅龙岭的一座野山,一行共计四人,带的登山装备齐全,铁锹、卫星电话、急救药都有。

    二十四小时前,陆墨与其中俩人顺利摸下了山,陆文失踪,电话不通。

    陆墨吓得半死,不敢报警,打电话向陆淮求助,陆淮听完两眼一抹黑,第一时间联系栾念,想要借她的神通找人。

    陆淮在电话里告诉栾念这件事时,陆砚当即把电话接了过去,责令陆淮立即打电话报警。

    “我与栾念会即刻过去,但是你不能完全指望栾念,现在给我报警!”

    陆淮当时完全懵了,压根没想到早晨五点栾念会与堂哥在一起,信息量太大,他需要缓一缓。

    陆砚不管陆淮当下的心情,立即又去打电话联系梅山的朋友,托人租一架直升飞机。

    当栾念与陆砚达到梅龙岭时,直升机已经备妥,陆墨哭红了眼,缩着肩膀躲在陆淮身后,怕被陆砚骂。

    这节骨眼上陆砚没功夫训斥陆墨,只厉声叫他上飞机,与他一道去寻人。

    梅龙岭当地派出所民警已经寻了当地熟悉附近山路的村民带路,配合他们走山路寻人。

    直升飞机上,碍于陆砚强大的气场,陆墨陆淮俩人大气不敢喘,只拿眼瞧着捧着平板电脑的栾念。

    栾念头发扎成了马尾,一身登山装备,大长腿裹在登山靴里,表情严肃,一丝不苟地浏览梅龙岭的地形图。

    栾念掏出她口袋里的袖珍罗盘,看向陆墨,“陆文的出生时辰报给我。”

    陆墨阿了一声,在陆砚的眼神示意下,立刻脱口而出一串数字。

    陆砚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栾念右手握着罗盘举到平板电脑上方,罗盘上的红色指针与地图标记的N方向保持一致,她左手反手朝上,五指有节奏地点动,好像在计算什么。

    陆淮与陆墨看得目瞪口呆,栾念真的会算!

    陆砚拧眉,并不意外栾念能掐会算,两年前全靠她的能掐会算,带着他逃出莽莽深山。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在仪器失灵时绝对能派上用场。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久,栾念收起罗盘,右手食指指着地图上的某个方位,报出一个经纬度范围。

    “让人在东南角地带搜索,尤其是凹陷的裂缝、地沟等地方。”

    陆砚立即掏出对讲机,向地面上的朋友汇报坐标方位。

    栾念阖上双眸,靠向椅背。

    陆砚注意到她一脸疲倦,额头有汗,顿时心疼又自责,掏出纸巾递过去,“栾念,擦一擦汗。”

    栾念没睁眼,摆了摆手,“没事,我休息一下。”

    陆淮与陆墨睁着闪闪发亮的大眼紧紧盯着栾念,仿佛在看新大陆,呜呜,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啊!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悬停在野山东南角一处方位。

    陆砚与栾念相继沿着垂下来的绳索攀爬了下去,陆淮与陆墨早年寒暑假都被丢进消防站里训练过,有空中攀爬绳索的经验,二人也跟着下去。

    陆墨紧紧跟在栾念身旁,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念姐,我们往哪个方向找?”

    陆淮无语地撇了撇嘴,偷摸瞄了一眼堂哥,生怕堂哥吃醋。

    陆砚倒是没有这么小心眼,知道栾念收服男人的本事,心里是好笑又无奈。

    栾念抬手指着远处山脉走向,幽幽道:“地经有言‘地理之道与人同,人有三纲五常、四美十恶,地理亦然’,我师承走山派,最擅长点穴寻人,你们找我是找对人了,不过待会儿找到人,报酬还是要付一下的,十万起价,不接受砍价。”

    陆淮、陆墨:“!”

    陆砚眸光微闪,她还是第一次当众吐露她的身份,走山派,点穴寻人,陆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淮问了一句,“念姐,那你也会看阳宅风水咯?”

    栾念举着罗盘辨认方位,闻言嗯了一声,“自然,你们陆家别墅选址有高人指点,利子孙后代……找到了,这边走。”

    大概两个小时后,梅龙岭民警与陆砚等人碰头。

    陆文掉进了地坑,手机摔坏了,卫星电话也莫名其妙失灵,栾念等人找到他时,他冻晕过去了。

    一行人回了梅龙岭派出所做了笔录,栾念的身份被陆砚隐瞒了下来,对外只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

    甭管当地民警信不信,陆墨陆文等四人接受教育批评,还写了保证书盖章。

    解决完两兄弟的事,陆砚与栾念便离开了梅山,亲自送他们回学校,周三傍晚才回到岭城。

    在去往清茗山的岔路口,陆砚问栾念要不要去他的公寓。

    在外两天,顾忌着陆淮等人,他们对外保持距离,也无暇腻腻歪歪,如今事情顺利解决,陆砚免不了想要与栾念亲密一番,清茗山那里总归有些不太方便。

    他自己的地盘,他们可以随心所欲。

    栾念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光,笑着嗯了一声,她在电话里告之虞嫚芬周四回岭城,故意留了时间差。

    越野车左拐,背离清茗山方向,驶向市区。

    陆氏集团总部大厦位于岭城繁华的商业区,陆砚的公寓买在附近的高档小区,方便他工作日上下班。

    车子直接驶入小区地下车库,二人乘坐电梯一路到顶楼。

    陆砚的公寓面积不算大,不到二百平,四居室,主卧设有卫生间,另外还有公共的卫生间。

    装潢设计符合他的风格,极简主义,客厅阳台上摆着几盆万年青,其余再无多余赘物。

    栾念瘫坐到沙发上,伸手摸了摸茶几,无灰尘,想来定时有人来清洁。

    “你还没来岭城之前,每周五晚上我回清茗山,周日晚上过来,物业的保洁阿姨周六定时过来打扫卫生。”

    陆砚蹲下来,给她脱掉脚上的鞋,送去门口鞋柜处摆好,复又折去厨房洗手。

    栾念嗯了一声,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以免再有人打扰。

    “陆砚,除了我,还有谁来过你这里?”

    厨房配有净水机,陆砚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出来,“家里长辈们不会过来,闻名司南他们有空会来喝杯酒,前提是我在的时候。”

    言外之意,今夜无人会过来打扰。

    栾念哦了一声,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一鼓作气喝完。

    二人风尘仆仆,各自去洗漱一番。

    栾念的换洗衣服都在陆家,陆砚公寓里没有合适的女装,只能将就穿他的睡衣。

    他这里没有轻薄的T恤汗衫,只有一橱柜的各式衬衫西服。

    她只好随便套了一件圆领的白色衬衫,露出笔直的大长腿。

    这次未劳驾陆砚给她吹头发,陆砚在点外卖呢,她自己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吹风机慢慢吹。

    怕吃多不好消食,陆砚点了方便消化的菜粥,还给她烤了两片黄油面包。

    饭后,陆砚去书房处理积累的工作邮件,栾念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平板电脑玩游戏。

    二人互不干扰。

    十点左右,陆砚从书房出来,把趴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栾念抱了起来,直奔主卧。

    陪她野外风餐露宿,现下该好好犒劳他。

    栾念歪靠在床头,陆砚端坐在床尾,她的右脚搁在他腿上,他在给她轻轻按摩右脚踝。

    她脚伤未愈,这俩天走了不少路,月底复查怕骨头没长好。

    陆砚心疼她,捧着她的右脚落下绵密的吻。

    “陆总,你不嫌臭吗?”栾念怕痒,被他亲得浑身发痒,想要缩回来。

    陆砚抬眸扫向她,她笑得花枝乱颤,衬衫的衣摆随着她的动作翻卷上去,曝光了粉色缎面小裤。

    男人的眸光瞬间暗忖得可怕,仿佛有漩涡会把人吸进去,溺毙其中。

    栾念呼吸一窒,忙掩耳盗铃抓来被子遮住,“别瞎想,好好按摩。”

    她可不是故意撩拨他的,今日小腹一直隐隐作痛,自打来了岭城后,一向准时的例假跟着罢工,本该昨天来的。

    陆砚也不恼,反正她早已是他的人,多等几天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给她右脚踝喷了药,又重新裹上防水膜,洗干净手后,陆砚返回床边,伸手把她捞入怀里。

    “念念,给我亲亲……”

    亲还是给他亲的。

    栾念抬手圈住他的脖颈,送上香唇,“陆砚呐,你喜欢我吗?”

    陆砚闻言笑了笑,揉了揉她的细腰,“傻姑娘,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他不喜欢她,两年前根本不会给她一丝搭讪的机会。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将来的事说不准,或许某天会因某件事与你吵架,会产生一瞬间的厌烦情绪。”

    栾念噎住,不服气地捶了捶他的胸口,钢铁直男说情话都不会!

    陆砚见她拉下脸,忙又柔声劝哄,“宝宝别生气……”

    衬衫纽扣被他眼疾手快解开,锁骨处落下他火热的吻,卧室天花板上倒映着天上的银河,星星点点,极致绚烂。

    炙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腰腹,她够不着他的脸,也无法阻止他逐渐下行的决心。

    人的一生有许多令人开心的事。

    此时此刻,陆砚给了她开心,极致的快乐。

    说不出来过了多久,栾念被陆砚折腾了两次,他才罢休,尽管只尝了一些甜头,也够他慢慢回味。

    不急,拢共不到一月光景,他便能再次彻底占有她。

    栾念也不好受,煎熬又心痒,想要无所顾忌与他亲密相合,却对不起她起过的誓言。

    她咬了罪魁祸首几口,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罪证,暗自决定接下来要与他保持距离,万不能再被他带到床上去,否则她迟早要破戒。

    床单凌乱不堪,陆砚抱着她去冲洗身体,之后带她去了客房。

    她精疲力尽地躺在他怀里,嫌弃他热,抬脚踢他,“离我远点,你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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