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有地暖,房间温度暖如夏日。

    栾念贪凉,想要一个人睡。

    陆砚大手一捞,又把人捞回怀里,亲吻她的唇,咬牙切齿道:“你别总想着过河拆桥。”

    用完就扔,哪有这样的道理。

    栾念嫌弃他太黏糊,怀念他之前的高冷,怎么谈个恋爱就成了一只大狗,成天围着她转,几乎形影不离。

    不会被她PTSD了吧。

    “陆砚,你变了,你之前不这样的,你那时候对我一点都不好,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嗯,栾女士调教的好。”

    她的抱怨,他照单全收,他单身久了,一招破戒,尝过她的好,他再难以放手。

    见她怕热,他替她脱掉身上的衬衫,允许她把双臂露出被外。

    俩人赤\裸相拥,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荷尔蒙成了催化剂,鼓噪的心跳在蹦迪,温度骤然上升。

    栾念有些后悔过早招惹了这男人,早知道他精力这么充沛,她该慎重考虑的。

    她默念地经,企图降下浮躁。

    “念念,你们走山派有没有什么忌讳?”

    网上皆说术士一派十命九不全,因泄露天机被罚鳏寡孤独,陆砚不信这些,可想到两年前被她抛下,他总免不了胡思乱想。

    三十而立的他不打算再找其他女人,认定一人便是一辈子。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栾念便猜到他心中所思。

    他在担心她。

    栾念转身看向他,果不其然,他俊眉微拧,眼里含着若有所思的担心。

    她抬手拂了拂他微拧的眉心,“陆总,现在讲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些老派的规矩也要与时俱进,我们这行没有不能恋爱结婚的忌讳,就是费钱,赚来的钱要捐掉一半。”

    别看她要价高,赚来的一半都捐了,造桥修路建学校资助学生,都挺费钱的。

    “不过你放心,我每个月请你吃十次两百九十九畅吃和牛套餐还是请得起的。”

    她狡黠的笑容与豪爽的口气令陆砚哭笑不得,罢了,管将来如何,山来搬山,水来土填。

    他握住她的手,“不用你破费,我养得起你。”

    栾念见好就收,不与他争辩谁养谁,“也行,回头你们陆家人有事求我帮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他们打个六折,你去云省打听一下,我一般不打折的。”

    爬山涉水赚的都是辛苦钱,能请得起她做事的人也不缺钱。

    “好,你说了算。”

    后来忘了与他聊多久,她稀里糊涂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严重罢工,栾念感觉呼吸困难,似被泰山压顶,费力地掀开眼皮,入眼所及便是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的黑眸亮得惊人,唇角漾着笑,“宝宝,弄醒你了?”

    陆砚已经极力克制,奈何架不住她太美好,身上的味道甜美诱人,他磨蹭的动作便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激烈。

    栾念噘嘴,她再不醒就被他压扁了好不好。

    她睡不足有起床气,不耐烦地用左脚踢他,想把他的虎视眈眈给撵走,却把人惹恼了,稀里糊涂被他剥了小裤,来了一场晨间早操。

    期间听到他叮嘱她几句,让她别跑,等他中午回来带饭给她,还说她醒了可以打电话给他。

    事后,栾念累得没力气去冲澡,还是陆砚亲自伺候她清洗了一番。

    栾念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十点半,床尾摆放了几大袋衣服,她打开看了看,清一色的秋冬款裙子。

    各种款式皆有,她的尺码。

    洗漱后,她穿上一条绿色羊绒连衣裙,质地非常舒适,穿在身上不扎皮肤。

    餐桌上有陆砚给她准备好的早餐,三明治配牛奶,他留有便签字,叮嘱她拿到微波炉加热一遍。

    吃完了早午餐,洗干净玻璃杯与盘子,她才有空拿起手机。

    陆砚:“我去公司一趟,中午回来,你别乱跑。”

    看在他如此贴心的份上,栾念回了他一个笑脸表情包,“好的。”

    须臾她一阵腹痛,感觉到不对,她立马跑向厕所,当见到旁边放卷纸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日用夜用的卫生棉时,她忽然笑了。

    昨晚明明没有的,多半是他一早下的订单,超市送货上门。

    她的心上人狗是狗了点,不过确实细心。

    从卫生间出来后,栾念换下身上的裙子,又穿上她的登山裤,裤子昨晚陆砚已经给她洗干净烘干。

    例假在身上还是穿着裤子有安全感。

    她打电话给他,电话很快接通,她还未开口,听筒里便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想我了?我再过半小时回去。”

    “陆砚,我例假来了,腹痛,你这里没有热水袋……”栾念说她还想吃甜食,嘱咐他回来时带蛋挞。

    “好,你多喝热水,我很快回来。”

    挂断电话,栾念懒得动弹,躺在沙发上等他。

    二十分钟后,陆砚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他买来好几种热水袋。

    “中药房买的,里面有中药,微波炉加热后可以直接使用,还买了灌热水的老款,你自己换着用,我还网上下单买了艾灸坐垫,据说也管用。”

    “这是楼下店里刚烤出来的原味蛋挞,店员说不是很甜,你尝尝看,若是不好吃,我待会儿出门再去重买。”

    栾念忽觉羞愧,她脾气间歇性不好,他全然不记仇,她提出来的要求,他有求必应,还比她想得更为周全。

    她朝他伸手,“亲爱的,抱一抱。”

    陆砚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她向来连名带姓地叫他,再不然就是陆总、陆大公子之类的揶揄称呼,就连床笫之间都如此。

    他放下手里的蛋挞盒,走过去落座到她旁边,伸手搂住她,右手探进她的长裤,贴着她的肚皮,触手冰凉。

    “肚子很疼?”

    第一天量少,栾念侧坐到他怀里,靠在他肩头笑,“还好,我是想说,你对我真好。”

    陆砚失笑,亲了亲她的脑袋,右手慢慢给她摩挲小腹,“傻姑娘,我是你男朋友,这都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事。”

    他的大手暖和,按摩力道适中,栾念发出惬意十足的哼唧声。

    “下午有没有力气回清茗山?”

    “明天下午再回,我还想在你这里住一晚。”

    回去就不能时刻赖在他怀里,她昨晚怕热,现在怕冷,想要借他的身体取暖。

    “你想住多久都行,待会儿给你设个指纹密码,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随时过来。”

    栾念嗯了一声,“你下午还要去公司吗?”

    陆砚早就安排好了,“不去,工作可以在家里安排,你午饭想吃什么?带你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栾念不想出门,陆砚便点了附近餐厅的外卖,特地为她点了一份药膳鸡汤。

    午饭后,陆砚接到了闻名的电话,闻名问他与栾念何时从梅山回来,他从鸟不拉屎的沙漠回来了,给他们带了不少好东西。

    陆砚一听这话便知道闻名去过了清茗山,他不想把电灯泡招来,推说明天下午回去。

    闻名不疑有他,傻乎乎地信了,不过挂电话之前多嘴问了一句他何时有的女朋友。

    “前两天柳如筠打电话给我,说你有女朋友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最近忙着出差没和你联系,老陆,你真的有女朋友了?我认识吗?司南他们知道吗?”

    “不是我八卦啊,你要是有女朋友了,你就在朋友圈官宣一下,省得柳如筠总是来向我打听,你懂的,俩家长辈们都认识,我不好把话说得太绝。”

    “万一柳如筠想不开,再把罪名推你身上,她是明星……”

    栾念就在书房看书喝茶呢,陆砚挂断了闻名的电话,朝她拍了拍自己的腿,“宝贝,过来。”

    她肯定不愿意过早曝光他们在交往的事,陆砚尊重她的意愿。

    栾念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没好气道:“那天晚上她听得够清楚了,还做梦觊觎你呢,她堂堂女明星,何愁找不到男人?非要和我小老百姓争!”

    说话间她走到了书桌后,落座到陆砚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依偎到他怀里。

    “幸亏我两年前把你捷足先登,啧,这么说还是我运气好,该我的还是我的。”

    说到这里,栾念颇为嘚瑟地晃动着双腿。

    陆砚圈紧她的腰,笑道:“我们不说她,你放心,旁人抢不走我。”

    说来也巧,五分钟后,陆砚又接到了徐凤琴女士的电话。

    徐女士问他在哪,陆砚留了一个心眼,说他在公司附近与人谈事。

    栾念坐在他怀里屏气凝神,不好发出动静,以免吓到电话那头的徐女士。

    “儿子,你偷偷谈恋爱了?”

    陆砚一怔,立刻反问过去,“柳如筠找您告状了?”

    陆家未搬去清茗山之前,与柳家是对门邻居,徐女士与柳父又是大学同学,徐女士嫁入陆家还是柳父从中牵线。

    柳如筠是徐女士从小看着长大的,柳如筠喜欢陆砚,徐女士知道,不过她不参合小辈的事。

    “如筠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问我见没见过,我说我见过了,我与你确认一下,你女朋友是不是苏玲玲?”

    “不是。”

    陆砚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徐女士哦了一声,“那看来我弄错了,那你愿意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陆砚看向怀里当鹌鹑的人,眼神询问她。

    栾念摆手表示先保密。

    陆砚便顺着她的意思回,“她是一位优秀的姑娘,曾经救过您儿子的命,不过她人比较害羞,现阶段我们暂时不想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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