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和小村老师对打的时候,你的雷遁.雷球很漂亮。”

    “然后我们一起努力一番还是没有打败小村老师。”

    “但是配合度也已经完全超出老师的合格标准了。”

    “这样看来...我们还真是默契啊。”

    “走吧,去看看小村老师还有树雨。”

    今天的天气并不冷,细雪都已经化开,温度一点点升上来了。许是临近早春,连风都柔和了一些。

    诗织和日向千秋一同来到了木叶村的慰灵碑前。自第三届忍界大战已经过去有了一些年头,镌刻在岩石上的字都已经有些斑驳了。二人走到了小村雪奈的墓碑前,地上摆着几串新鲜的山谷百合,千秋冷哼了一声,将山谷百合扔到了一边,放上了自己院子裏种得紫.阳.花。

    诗织认得,那是山中花店的花。连串的白色小花朵挤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像铃兰,比普通鲜花要昂贵许多,这种新鲜程度,是从花房快马加鞭送过来的第一批花。普通客人是不会买这样的花来祭奠的,除非是花店的主人。

    显然是山中家的人来过了。当年是山中亥一间接害死了小村老师,他中依旧有愧。

    “千秋,你对小村老师的事情,还是放不下吗?”

    “放下、放不下又怎么样呢。其实我也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我身边还有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千秋说着,他蹲了下来,手指抚摸在墓碑上,顺着「雪奈」的名字磨砂了许久。即使是面对着冰冷的石头,他的目光依旧如同十几岁时候充满眷恋。

    当年,他们不过才十五六岁。小村雪奈和前男友分了手。日向千秋那样沉稳的人第一次做出格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担当上忍小村雪奈交往。那些日子几乎是诗织所知的,他最快乐的时光。只是那样美好的光景,持续了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小村雪奈被敌人所俘虏,作为战时分部领导的山中亥一下令放弃了小村雪奈。

    “千秋,你有点肉麻。”

    “我年纪大了,所以脸皮厚一点也没什么吧。”

    “我们都才二十四岁欸....”

    “已经是个老忍者了。”

    日向千秋笑了笑,继续说道。诚然,二十四岁,对于一个忍者已经不是年轻的年纪了。小村老师和树雨都停留在了那样年轻的年纪,他们都没有活过二十四岁。

    “这次,有没有加贺见君的消息?”

    “在水之国,捕风捉影的线索似乎也有一些,只是稍稍调查下去,便一无所获了。你知道,普通人的记忆是很容易产生偏差的,所以证词很大程度上并不可信。”

    诗织挑了挑眉,叹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不那么正经的表情。

    “你这么多年,在外边都是怎么过的。”

    “kill people......你知道,会有那种地下的换金所。kill一个被悬赏的人,就能获得高额报酬。”

    她笑着说道,将那样的事情说得如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杀意,I have killed people who has different characters.

    千秋,我好不了......”

    精神障碍如同一种诅咒,从诅咒下达的第一天,便已经注定了难以消除的命运。魔鬼从那双嫣红的眸子裏钻她的身体,支配着她提起屠刀kill了一个个该死的、或者无辜的人。

    “没事的。”

    千秋猛得一下搂住了她,忍具包里的药片撞击药盒产生了哗啦的声响,这样的声音让诗织有些烦躁。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千秋,你应该向前看,你的人生,比我有更多的可能性。”

    “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们是亲人。”

    日向千秋说着,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打诗织的脊背,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有着超脱血缘的羁绊。他们是战场上被剩下的幸运儿,就应该抱团取暖。

    .......

    千秋送她来到了忍者学校,她也看到了自己这堂课仅有的两个学生。

    日向宁次以及同族的宇智波佐助。记忆中止水经常会逗佐助君玩,一转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拜托...佐助君还行,她又能教日向家的孩子什么。

    诗织腹诽着学校的安排,却依旧正常开展了自己的课程。

    “基础的理论相信你们都在课堂上学过了,我也就不一一赘述了。我这里有两张查克拉试纸,你们测一下查克拉的属性吧。”

    诗织递给了日向宁次和宇智波佐助一人一张查克拉属性测试纸。两人看了一眼,随即注入了自己的查克拉。

    等待了片刻,诗织从二人手中抽回了试纸,观察了起来。

    “我呢,是火、雷和风。佐助君是雷和火,宁次君是火、土和水。佐助君的属性和我完全重合,这样倒是方便了许多。宁次君有着家族忍术,这方面似乎我很难帮上你了,不过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在有限指导的情况下,再教你一些忍术。”

    “您是说,您愿意教我宇智波一族的...火遁?”

    日向宁次似乎有些讶异,他瞪着那双淡色的眸子望了佐助一眼,目光又落在诗织身上。

    “想想今天的课程名称是「精准特别忍术训练」吧,这里可没有版权限制喔,你想学我自然会教导你。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两个一起,攻击我试试,我想看看你们的能力。”

    诗织说着,他站在训练场上,掏出了一只自己的苦无。

    只看见宇智波佐助顿了片刻,呼啸的火球便冲了过来,诗织躲过火球,便是日向宁次近身的柔拳。

    好在不过折腾了片刻,两个小孩便被诗织的两个影分身分别制住了动作。

    “佐助君火遁还不错,可是完全没有好好利用你的眼睛啊,佐助君。只是火遁的忍术,如果遇到水遁忍者就麻烦咯,我先教你开发别的属性吧。”

    “至于宁次君,柔拳确实,可是速度却跟不上。其实我和你们家族的一个前辈很熟悉,也和他交过手,对于柔拳,你点穴的查克拉有些「钝」了,或许可以尖锐一些。”

    诗织分别总结完二人的动作,随即开始了分别指导。等到课程结束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日向宁次到了下学时间便离开了,只剩下宇智波佐助如同幽灵一样沉默地跟在她身后。邻近走出忍者学校,佐助才向前两步,与她并肩而行。两个人背上绣着的族徽明晃晃的,诗织好似一个专门迎接自己弟弟下学的家长。

    只可惜她和佐助并不算是熟络,自从止水过世以后,她们几乎没有再见过面了。

    诗织想起笑眯眯的止水和让人心碎的南贺川,心情忽然便有些阴郁。

    “你有没有鼬的线索?”

    “没有,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你出去那么多年,都没有吗?还是,不愿意透露给我。”

    宇智波佐助咬着牙说道,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孩了,对于唯二遗留在木叶的同族,他显得比谁都急迫。

    “确实没有。佐助君,我说过了,我申请外出修行的理由是寻找我失多年蹤的朋友,并不是宇智波鼬。”

    “你不记得了吗?宇智波鼬他killed了全族!你也是宇智波!止水当真是自杀的吗?”

    佐助说道,他语气有些激动,在诗织的记忆中他很少这样。她知道他有所怨怼,他痛恨自己对于kill全族的凶手无能为力,也痛恨诗织的不作为。

    殷红的画面在诗织脑海中破碎重现,诗织望着眼前的景色,忽然发现周围景色变得影影绰绰,那蜿蜒的血月之下,血流成河。

    奇怪,天空,是这个颜色的吗?

    “别说了佐助君,不要提起止水。”

    「喢喢...喢喢」

    她听见周围叶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喢喢...喢喢」

    越来越大......

    “叮.....”

    诗织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眼前的红色却越发清晰起来。

    是什么金属的东西,坠落的声音吗。

    身体也好热....

    「欸?你和我目的相同吧,和我一起吧。」

    「喂,晚上还好好的,早上醒来就不认识我了?真是翻脸无情欸。要是别人,我早就诅咒死了,算了......」

    好难受,身体仿佛碎裂成两半。她听见骨骼破碎生长的声音,在肺腑之间穿梭。

    她又产生了杀意。

    不行,不能,要吃药!

    诗织双手颤抖着打开忍具包取药,药片却洒了一地。只觉得眼前一片鲜红。她从地上捡起了一大把药品啊,塞进了嘴里。药片的苦味在嘴里散开混合着口水使得她的鼻腔都被刺激得流出黏腻的鼻水来。

    “喂!你没事吧!”

    宇智波佐助看着跪在地上用双手撑着身体的诗织。眼睁睁看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银发男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诗织,诗织!清醒一点!深呼吸...深呼吸!”

    “有水吗?”

    男人问道,宇智波佐助将手中的宝特瓶递了过去,水一股脑被灌进来诗织的喉咙,诗织稍稍觉得清醒了一点,眼前的红色也一点点消退了。

    她望了望眼前的男人,手覆在了男人的面具上。

    “卡卡......”

    “她怎么了。哮喘吗?”

    宇智波佐助问道,银发男人望了他一眼,轻生开口,似乎有些愠怒。

    “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最好不要刺激她。

    否则,会被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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