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非的话也确实坐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甚至自动填补了她原本没想明白的地方，难怪沈回秋会破天荒的在那个时候来找她。
也不知道该说是她的运气不好，还是男人的运气不好，本来该是挺和谐友好的一件事，最后竟然差点演变成决裂现场。
现在想想她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男人发了这么大一通脾气，气得饭都不肯好好吃，竟然就是因为觉得她在讨好他。
这完全不符合沈回秋那种藐视一切的人设好嘛。
蒋非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那你是吗？”
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却偏要在一旁看着他们对牛弹琴的折腾，这恶趣味——还真是不知道该让人怎么评价。
苏药无奈，“当然不是，我那是跟朋友开玩笑的。”
蒋非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替阿秋出头？”
苏药张开嘴。
蒋非抢先一步道，“听真话。”
苏药，“……”
她这次好像也没准备假话。
苏药清了清嗓子，才在蒋非八卦的目光中开口，“我就是不想看见有人欺负老大。”
蒋非挑眉，“阿秋那个性格，谁能欺负得了？”
苏药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苏药迟疑片刻，道，“别人打你一巴掌，你有没有能力还回去是一回事，但就算还回去了，你挨得那一把掌也不会消失，别人只会看见你还回去的那一下，然后说，看，这人果然小气，一点亏都不肯吃，但又有谁会关心你挨得那一把掌疼不疼，委不委屈。”
蒋非难得愣住。
苏药抿了下唇，“我知道，老大肯定不会吃这个亏，我就是想告诉他，如果觉得委屈不用自己一个人忍着，有人会帮他把巴掌打回去。”
最后一个字落下，乌云也刚好散去。
清晨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晒在了两人身上。
暖融融的。
蒋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底却缓缓漾起一抹笑意，这是一个她无法形容的笑，说不上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但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苏药还想细看，这抹笑却又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蒋非撑着桌子直起了身，目光一转，看向她身后，“沈大设计师，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苏药一愣，下意识的就顺着她的目光回过了头——
“……”
沈回秋正安静的站在台阶上，安静的抿着唇，安静的看着她。
安静得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以至于人就站在那里，她都没有发觉。
蒋非朝着男人的方向努嘴，“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苏药暗戳戳的给她个眼神，还不知道这个曹操已经到了多久呢，没义气，明明看见沈回秋在她身后都不告诉她。
蒋非忍笑，回她个眼神，没办法，人家不让说。
苏药瞬间垮下了脸。
男人的声音适时插进来，成功打断两人的眉来眼去，“聊完了？”
苏药未答，转而低头四下看了一圈。
蒋非好奇，“你干什么呢？”
苏药道，“找东西。”
“找什么？”
“地缝。”
蒋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人神色平静的走下楼梯，径直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盛了碗粥，“找到了吗？用不用我帮你找。”
苏药一顿，彻底耷拉下脑袋，“算了，找到也钻不进去。”
她又不是属地鼠的。
男人慢条斯理的喝粥，没理会蒋非调侃的眼神。
苏药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按说她刚才也没说男人什么坏话，但背后议论别人终归是不太好。
加上还有昨晚的事。
她心虚的偷瞄一眼，男人已经换了一件套头的黑色线衣，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沁着水汽的淡香。
想起那件被她蹂躏得像烂抹布一样的衬衣，苏药没忍住吞了下口水。
下一秒，男人却抬眼看向她，“上楼去收拾行李。”
语气很平静，完全听不出怒意，说出的话却让苏药瞬间泄了气。
“又要走啊？”
这才几天，竟然又要送她车票。
不过这次送得好像确实不冤，就她昨天晚上对沈回秋做的那些事，别说送车票，送她个骨灰盒都够了。
苏药叹气，想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正愁云惨雾，又听男人淡淡开口道，“回去后休息三天，周四来找我销假。”
苏药一愣，猛的回过神，“老大，你也回去？”
“怎么，苏小姐不希望我回去？”
苏药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可是——老大你身体行吗？
虽说B市距离锦城并不算太远。
但毕竟是垮着市，车开得慢些起码要五六个小时，舟车劳顿，沈回秋这身体能受得了么。
男人喝了一勺粥，才继续道，“苏小姐，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苏药迟疑着看向蒋非。
作为一个不懂得爱惜自己，动不动就搞绝食抗议的病人，这人对自己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蒋非笑道，“放心，昨晚不是都没事？”
苏药顿时让口水呛到。
男人瞪她，“还不去？”
苏药跳起来，撒腿就往楼上跑
既然沈回秋说没事，蒋非也一副默许的态度，那应该就是真的没问题了，她当然希望沈回秋能和她一起回去，说不上来原因，但心底的欢喜却骗不了人。
看着苏药连蹦带跳跑远的身影，蒋非忍不住轻笑出声，“现在我是真的羡慕你了。”
不是调侃，反而带了些感慨。
话音刚落，宋池便抱着文件从楼上下来。
蒋非漫不经心的朝他看了一眼，自顾自的补起了妆。
沈回秋垂着眼继续喝粥。
蒋非补完妆，也不急着走，歪着脑袋看宋池在院子里打电话，看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来，“昨天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
沈回秋没说话，其实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
蒋非也没动。
阳光大片大片的洒在院子里，洒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永远一副沉稳而干练的模样。
可没人知道，她穿过这片阳光真正看着的，却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
“你说什么才叫幸福呢？”
她并不是在问沈回秋。
她知道沈回秋给不了她答案，就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当初她的姑姑为了家族放弃爱情，整日郁郁寡欢，死了倒是解脱，她的父亲为了爱情放弃家族，她虽然口口声声和宋池说她的父母过得还不错。
可她也知道，每当逢年过节，她父亲都会在老宅子门外一站就是一天。
尽管老爷子对她们这些孙辈还算温和，却始终不肯见自己的儿子。
所以这个问题几乎无解。
无论选择哪边，放弃哪边，都头来都是遗憾，但是这一刻，她却突然觉得或许有一个人真的能够给她答案。
蒋非终于收回目光，起身上楼。
对面的房门没关。
苏药正吭哧吭哧的整理着行李。
说是收拾行李，其实她的东西并有没多少，来时就带了一个小包，再加上宋池给她置办的几套换洗衣物和鞋子，满打满算没塞满一个袋子。
放在最上面的是沈回秋送她的那件礼服裙，被她小心翼翼的装在防尘袋里，连边角都铺得平平整整，生怕有一点褶痕。
蒋非就倚在门边看着。
所有人都以为沈回秋是在当年的国际时装周一战成名，彻底在时尚圈站稳脚跟。
却鲜少有人知道，其实这条裙子才是沈回秋的第一件作品，从设计到打板，再到剪裁，一针一线都是他独立完成。
十六岁的男孩儿，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绝情的话，却还是想帮母亲完成心愿
她的姑姑一直想为自己设计一件婚纱，不是嫁进沈家的那件，而是嫁给自己的爱情。
可惜沈回秋最终还是没来得及送出这件礼物，从此这件“婚纱”便被封存了起来，十几年来她再也没见过。
她也不清楚沈回秋为什么会突然把它送给苏药。
但她并不准备告诉这丫头，有些话，只能等她的弟弟亲口说出来才有意义。
苏药终于发现门边的蒋非，“姐，有事？”
苏药觉得叫蒋姐跟叫同事似的太疏远，叫非姐又太绕口，索性直接叫姐。
反正她没姐姐，蒋非也没妹妹，两人都觉得新鲜，一拍即合，这么喊下来，倒也成了习惯。
蒋非笑，“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苏药赶紧摆手说不用，她基本都已经收拾完了，只可惜了那个大露台，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感情，眼下又要分别。
和蒋非也是。
蒋非工作的医院原本在隔壁市，为了来B市看着沈回秋连明年的年假都已经给预支完了，肯定没办法再跟他们回锦城。
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么一想，分别的伤感顿时就涌了上来。
苏药吸了吸鼻子，“姐，我会想你的。”
她梦想中的姐姐大体也就是蒋非这样了，优雅又知性，也很照顾她，当然，如果能再少坑她几次那就更好了。
蒋非伸手揉她的脑袋，“好好照顾自己，等过年时，姐给你包个大红包。。”
苏药点头。
她不要红包，但是想想蒋非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还能再见面，她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何况她们也加了微信，平时随时都能联系。
蒋非最后道，“阿秋就交给你了。”
苏药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监督沈回秋的一日三餐。
蒋非似乎还想说什么，沉默片刻，最终却只是笑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他们出发时，蒋非就站在门口送，她明天才启程回J市，所以还要在这边住一晚。
当初来得突然，如今分别得更突然。
苏药甚至没来得及应景的跟蒋非来个十八里相送，车就已经开出了市区。
甚至自动填补了她原本没想明白的地方，难怪沈回秋会破天荒的在那个时候来找她。
也不知道该说是她的运气不好，还是男人的运气不好，本来该是挺和谐友好的一件事，最后竟然差点演变成决裂现场。
现在想想她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男人发了这么大一通脾气，气得饭都不肯好好吃，竟然就是因为觉得她在讨好他。
这完全不符合沈回秋那种藐视一切的人设好嘛。
蒋非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那你是吗？”
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却偏要在一旁看着他们对牛弹琴的折腾，这恶趣味——还真是不知道该让人怎么评价。
苏药无奈，“当然不是，我那是跟朋友开玩笑的。”
蒋非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替阿秋出头？”
苏药张开嘴。
蒋非抢先一步道，“听真话。”
苏药，“……”
她这次好像也没准备假话。
苏药清了清嗓子，才在蒋非八卦的目光中开口，“我就是不想看见有人欺负老大。”
蒋非挑眉，“阿秋那个性格，谁能欺负得了？”
苏药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苏药迟疑片刻，道，“别人打你一巴掌，你有没有能力还回去是一回事，但就算还回去了，你挨得那一把掌也不会消失，别人只会看见你还回去的那一下，然后说，看，这人果然小气，一点亏都不肯吃，但又有谁会关心你挨得那一把掌疼不疼，委不委屈。”
蒋非难得愣住。
苏药抿了下唇，“我知道，老大肯定不会吃这个亏，我就是想告诉他，如果觉得委屈不用自己一个人忍着，有人会帮他把巴掌打回去。”
最后一个字落下，乌云也刚好散去。
清晨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晒在了两人身上。
暖融融的。
蒋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底却缓缓漾起一抹笑意，这是一个她无法形容的笑，说不上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但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苏药还想细看，这抹笑却又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蒋非撑着桌子直起了身，目光一转，看向她身后，“沈大设计师，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苏药一愣，下意识的就顺着她的目光回过了头——
“……”
沈回秋正安静的站在台阶上，安静的抿着唇，安静的看着她。
安静得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以至于人就站在那里，她都没有发觉。
蒋非朝着男人的方向努嘴，“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苏药暗戳戳的给她个眼神，还不知道这个曹操已经到了多久呢，没义气，明明看见沈回秋在她身后都不告诉她。
蒋非忍笑，回她个眼神，没办法，人家不让说。
苏药瞬间垮下了脸。
男人的声音适时插进来，成功打断两人的眉来眼去，“聊完了？”
苏药未答，转而低头四下看了一圈。
蒋非好奇，“你干什么呢？”
苏药道，“找东西。”
“找什么？”
“地缝。”
蒋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人神色平静的走下楼梯，径直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盛了碗粥，“找到了吗？用不用我帮你找。”
苏药一顿，彻底耷拉下脑袋，“算了，找到也钻不进去。”
她又不是属地鼠的。
男人慢条斯理的喝粥，没理会蒋非调侃的眼神。
苏药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按说她刚才也没说男人什么坏话，但背后议论别人终归是不太好。
加上还有昨晚的事。
她心虚的偷瞄一眼，男人已经换了一件套头的黑色线衣，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沁着水汽的淡香。
想起那件被她蹂躏得像烂抹布一样的衬衣，苏药没忍住吞了下口水。
下一秒，男人却抬眼看向她，“上楼去收拾行李。”
语气很平静，完全听不出怒意，说出的话却让苏药瞬间泄了气。
“又要走啊？”
这才几天，竟然又要送她车票。
不过这次送得好像确实不冤，就她昨天晚上对沈回秋做的那些事，别说送车票，送她个骨灰盒都够了。
苏药叹气，想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正愁云惨雾，又听男人淡淡开口道，“回去后休息三天，周四来找我销假。”
苏药一愣，猛的回过神，“老大，你也回去？”
“怎么，苏小姐不希望我回去？”
苏药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可是——老大你身体行吗？
虽说B市距离锦城并不算太远。
但毕竟是垮着市，车开得慢些起码要五六个小时，舟车劳顿，沈回秋这身体能受得了么。
男人喝了一勺粥，才继续道，“苏小姐，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苏药迟疑着看向蒋非。
作为一个不懂得爱惜自己，动不动就搞绝食抗议的病人，这人对自己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蒋非笑道，“放心，昨晚不是都没事？”
苏药顿时让口水呛到。
男人瞪她，“还不去？”
苏药跳起来，撒腿就往楼上跑
既然沈回秋说没事，蒋非也一副默许的态度，那应该就是真的没问题了，她当然希望沈回秋能和她一起回去，说不上来原因，但心底的欢喜却骗不了人。
看着苏药连蹦带跳跑远的身影，蒋非忍不住轻笑出声，“现在我是真的羡慕你了。”
不是调侃，反而带了些感慨。
话音刚落，宋池便抱着文件从楼上下来。
蒋非漫不经心的朝他看了一眼，自顾自的补起了妆。
沈回秋垂着眼继续喝粥。
蒋非补完妆，也不急着走，歪着脑袋看宋池在院子里打电话，看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来，“昨天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
沈回秋没说话，其实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
蒋非也没动。
阳光大片大片的洒在院子里，洒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永远一副沉稳而干练的模样。
可没人知道，她穿过这片阳光真正看着的，却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
“你说什么才叫幸福呢？”
她并不是在问沈回秋。
她知道沈回秋给不了她答案，就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当初她的姑姑为了家族放弃爱情，整日郁郁寡欢，死了倒是解脱，她的父亲为了爱情放弃家族，她虽然口口声声和宋池说她的父母过得还不错。
可她也知道，每当逢年过节，她父亲都会在老宅子门外一站就是一天。
尽管老爷子对她们这些孙辈还算温和，却始终不肯见自己的儿子。
所以这个问题几乎无解。
无论选择哪边，放弃哪边，都头来都是遗憾，但是这一刻，她却突然觉得或许有一个人真的能够给她答案。
蒋非终于收回目光，起身上楼。
对面的房门没关。
苏药正吭哧吭哧的整理着行李。
说是收拾行李，其实她的东西并有没多少，来时就带了一个小包，再加上宋池给她置办的几套换洗衣物和鞋子，满打满算没塞满一个袋子。
放在最上面的是沈回秋送她的那件礼服裙，被她小心翼翼的装在防尘袋里，连边角都铺得平平整整，生怕有一点褶痕。
蒋非就倚在门边看着。
所有人都以为沈回秋是在当年的国际时装周一战成名，彻底在时尚圈站稳脚跟。
却鲜少有人知道，其实这条裙子才是沈回秋的第一件作品，从设计到打板，再到剪裁，一针一线都是他独立完成。
十六岁的男孩儿，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绝情的话，却还是想帮母亲完成心愿
她的姑姑一直想为自己设计一件婚纱，不是嫁进沈家的那件，而是嫁给自己的爱情。
可惜沈回秋最终还是没来得及送出这件礼物，从此这件“婚纱”便被封存了起来，十几年来她再也没见过。
她也不清楚沈回秋为什么会突然把它送给苏药。
但她并不准备告诉这丫头，有些话，只能等她的弟弟亲口说出来才有意义。
苏药终于发现门边的蒋非，“姐，有事？”
苏药觉得叫蒋姐跟叫同事似的太疏远，叫非姐又太绕口，索性直接叫姐。
反正她没姐姐，蒋非也没妹妹，两人都觉得新鲜，一拍即合，这么喊下来，倒也成了习惯。
蒋非笑，“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苏药赶紧摆手说不用，她基本都已经收拾完了，只可惜了那个大露台，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感情，眼下又要分别。
和蒋非也是。
蒋非工作的医院原本在隔壁市，为了来B市看着沈回秋连明年的年假都已经给预支完了，肯定没办法再跟他们回锦城。
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么一想，分别的伤感顿时就涌了上来。
苏药吸了吸鼻子，“姐，我会想你的。”
她梦想中的姐姐大体也就是蒋非这样了，优雅又知性，也很照顾她，当然，如果能再少坑她几次那就更好了。
蒋非伸手揉她的脑袋，“好好照顾自己，等过年时，姐给你包个大红包。。”
苏药点头。
她不要红包，但是想想蒋非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还能再见面，她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何况她们也加了微信，平时随时都能联系。
蒋非最后道，“阿秋就交给你了。”
苏药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监督沈回秋的一日三餐。
蒋非似乎还想说什么，沉默片刻，最终却只是笑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他们出发时，蒋非就站在门口送，她明天才启程回J市，所以还要在这边住一晚。
当初来得突然，如今分别得更突然。
苏药甚至没来得及应景的跟蒋非来个十八里相送，车就已经开出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