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新年第三天我从门口邮箱拿到一封年贺状，落款是小野寺雄一的名字，和我一起的妈妈于是有些惊讶，她回头看了眼大厅内收拾碗筷的爸爸，口中喃喃道：“哎呀，好久没收到他的贺卡了。”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名为小野寺雄一的亲戚鲜少露面，唯一对他的印象大概是小时候走访对方时，认识了与我当时同样沉默阴郁、叫小野寺布布的青年。
察觉我们这里动静，爸爸擦了擦湿漉漉的手，面色略带不解：“怎么了？你们不是要去拜访沢田家吗？”
不知为何，我被头顶冬季阳光刺了一下般眯起眼睛观察他，只觉得爸爸此刻跟记忆里小野寺布布长的极其相似，喔，顺带一提，他们并不是有多丑，相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帅气。
幸好我的长相全跟随妈妈。
“是雄一，他给我们寄了封信。”妈妈微低脑袋，伸手捻起邮箱内静静躺着的薄纸，随后拆开一目十行看完。
从他们唇角垂落的笑意来看，信上绝非是值得庆贺的喜事，甚至妈妈折起纸张的动作间掺杂说不清的情绪：“真是的，他又做了件蠢事。”
爸爸沉默几秒，他将手塞入衣服口袋里摸索着，接着掏出明显包装压岁钱的信封托起我的手放在我掌心，语气歉意不已：“抱歉，小雾，爸爸妈妈有事要处理……”
我知道他们打算说什么，无非是让我代替交给沢田家的新年祝福，所以平静打断他的话：“嗯，我知道了。”
这封被晚好几天发现的贺年卡及信件把他们带离了并盛町，余留我慢吞吞走在扫净细雪的道路中。
说实话，新年穿的服装对我来说格外麻烦，毕竟迈步空间就得压缩几寸，本来没多久的路程硬生生加塞不少时间，手里压岁钱因此染上温度。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沢田家门口墙沿上蹲坐着名眼熟的小孩子，他打扮倒是丝毫未变，见我走到门牌前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伸出短臂，绿汪汪的眸子盯着我：“蓝波大人要压岁钱！”
“给你。”
手中压岁钱父母早就按照沢田家孩子年龄分好，我挑出相对薄点的递给他，成功看见对方美滋滋的表情。
结果后面急匆匆跑出的沢田纲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双手紧抱住得逞后想故技重施的蓝波，阻止路过人被骚扰，同时低声呐喊：“蓝波？！你的那份妈妈已经给你了！”
被抓包的蓝波顿时露出无辜白痴的模样，双目无神就是不肯听对方教训。
显然沢田纲吉知道蓝波不吃这套，他没有松开捂住小孩子嘴巴的手，眼神莫名闪躲，说出的话意外不像从前结巴：“志代夏，新年快乐！”
我点点头应下，礼尚往来朝他也招呼了句新年祝福，接着把压岁钱塞给他：“你的那份，沢田，新年快乐。”
“诶？！为什么你要给我……而且叔叔阿姨呢？”沢田纲吉如同刚才一样惊讶，他看看蓝波攥紧的压岁钱，又看看自己衣服口袋里的一角，呆呆问道。
“这是爸爸妈妈给你们的，他们有事走了。”我想自己的表现肯定很奇怪，因为说出这句话时候，我连失落的神色都没有，以至于称得上冷淡。
谁成想沢田纲吉比我情绪波动激烈，他眉头不赞同地皱起，瞳孔总算不再是虚虚落在我身上，而是那样真切担忧的看着我，踌躇几秒道：“志代夏…不难过吗？…好不容易见到父母，他们却又因为其他事情离开…”
余光中我望见笹川京子等人的身影，收回视线撞入双柔和的棕眸内，面对沢田纲吉的询问，我顿了顿，最终选择停止违心的摇头举动，在对方越发关切的眼神内，一种复杂心绪使我抿唇道：“反正沢田不是会一直陪我吗？我有沢田就够了。”
我知道沢田纲吉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他太过珍视对待周遭喜欢的人了，往往涨红的脸先暴露这种喜欢。
“嗯、嗯！我会永远陪着你！”够了啊沢田，用青涩赧然的模样说出这么犯规的话。
“新年快乐！阿纲，小雾！”赶来的笹川京子适时调解了周围莫名的氛围，她笑眯眯站在我身边，由于新年，头发佩戴了漂亮的发饰，穿着也格外可爱。
然而对她口中的称呼，我略带迟疑开口道：“笹川？为什么…”
“嗯？”穿着粉色和服的笹川京子亭亭站着，听见我欲言又止的话而微歪头，脸上仍然挂着柔和甜美的笑容。
但凡问出口，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会不开心吧。
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咽下想询问对方为什么对我的称呼从［小野寺］到［小雾］的亲密跨级，总之，只是不太适应的程度而已。
“啊！是京子，新年快乐！”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回应道，时至今日，他对曾经憧憬的校园女神还是带有紧张。
本来事情要朝着友好相处，彼此谈论下学期应有的想象或最近发生的事，但是在笹川京子笑意盈盈说出她的哥哥也一同跟来拜访后，我瞧着用耳熟腔调喊出极限二字的人，指间无意识抽动。
找到了，害我生物钟紊乱的罪魁祸首——可偏偏他是笹川京子的哥哥，看样子还和沢田纲吉关系颇好。
最终，我喊了一声笑哈哈的笹川了平，眨眨眼尽可能淡定道：“你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跑步？”
“喔！那当然！我每天都要进行极限锻炼！”明显热血过头的白发少年握拳骄傲道，他挺拔鼻梁上贴着创口贴外表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校园内运动系男生了。
在场几人全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我选择先和笹川了平交流，至少叫他绕过我家楼下：“笹川同学，你能避开这片吗？”
对方挠了挠后脑勺，完全不想同意的准备反驳，我立马继续往下说道：“我从暑期开始就没睡个好觉了，总之你想锻炼的话再多几步不是可以补上这块地方的空缺吗？”
于是其他人总算听懂我们之间的纠葛了，笹川了平得知我的问题，瞬间陷入纠结当中，虽然他的确习惯了沿并盛跑，但绕开这片区域而在别的地方补上也不是为难的事。
所以，不等笹川京子与沢田纲吉开口调解，他一拍掌，态度意外友好道：“好吧！呃…”
“哥哥，她是小野寺雾啦！”
“嗯！小野寺，我要向你极限的道歉！以后会用你的锻炼方法的！”他笑起来的模样和笹川京子很像，有一种令人情不自禁跟着舒展五官的感染力。
我并没有做好事情简单解决的心理，毕竟笹川了平看起来是个顽固的人，不过眼下发生的一切和我表明就算再怎么固执的人在某方面也是拥有温和的一面。
于是我认真道：“谢谢，笹川同学。”
几乎是踩着我道谢的尾音，三浦春活力满满的嗓音远远传来：“哈咿！京子！小野寺！”
打扮同样眼前一亮的三浦春挽着我和笹川京子，她热情洋溢道：“新年快乐！”
她先是夸了一通笹川京子，紧接着马上夸我，当然毫不意外的是笹川京子也认认真真夸赞对方，我差点以为自己变成她口中那么完美了。
说到激动处，三浦春凑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眸望向固定我额前发丝的发饰，口中惊呼道：“好漂亮，是扶桑花的发夹。”
其实是我出门随手抓起的发夹，不知为何，对方忽然捂住脸颊显得羞涩：“听说扶桑花象征着恋情呢…啊！对了！小野寺有喜欢的人吗？”
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么奇怪的地方？
后面赶来的山本武与狱寺隼人前后脚打招呼，只是由于三浦春全然没压低声音，后面那句话被大家听个真切，导致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我。
“非常抱歉！”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的三浦春果断鞠躬道歉，她紧了紧搂住我的手臂，不自觉可怜兮兮侧视。
我看她动作幅度太大把蝴蝶结发饰弄得摇摇欲坠，于是伸手帮她扶正，一面淡淡道：“让你失望了三浦，我目前只有朋友的概念。”
结果三浦春两颊微红，她还没察觉，清丽面容露出八卦失败的遗憾和一丝莫名的舒气，喃喃低语：“看来只有小春在单恋状态……”
凝固的空间重新流通，山本武率先挥手，弯眸朝我笑容满面：“志代，新年快乐哦！”
我很少见学校男生冬季穿白色外套，大概是除非身材实在没有大毛病，且肤色不处于暗沉程度的人才能将它穿的得体的缘故。
不过在山本武身上又体现出更高一层级的丰神俊朗，虽说还处在国中年纪，对方身高已经比部分高年级学长挺拔修长，他肯定围观三浦春与我交流全程，却选择识趣跳过话题。
这份识趣让我提起精神向他挥手：“新年快乐，山本。”
站在山本武不远处的是狱寺隼人，他对沢田纲吉道贺完突然被笹川了平引起火气，整个人像冒犯到了般回嘴。
也许是我落在他身上视线过久——我自认为是他太敏感。
总之狱寺隼人猛地转头看来，绿眸尚未褪去不爽，见是我的瞬间移开目光，口中倒是凶巴巴的礼貌：“…新年快乐。”
没有主语，声音不大，所以我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尽管后面狱寺隼人似乎生闷气了一样，自然和我大概率没关系。
把由我转交的压岁钱放回房间跑下来的沢田纲吉缓了缓劲，他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奇怪大家异口同声说的邀请是怎么一回事，正准备细问期间，reborn姗姗来迟。
从reborn口中得知，除了我以外的人全是他邀请来的，目的是进行所谓［彭格列家族新年对抗赛］，奖励是败者方出资的一亿日元，丰厚的新年奖品。
当然，不是让我们之间比赛，对手是野餐中有过短暂交流的迪诺及对方手下，虽说没见过他靠谱的出手过，但身为黑手党组织BOSS肯定拥有厉害的地方。
我蹲下身把压岁钱递给reborn，想了想开口：“所以我要参加吗？”
小孩子黑葡萄般的眼眸盯着我，口吻故作萌态笑容可掬道：“没错，加油噢志代。”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名为小野寺雄一的亲戚鲜少露面，唯一对他的印象大概是小时候走访对方时，认识了与我当时同样沉默阴郁、叫小野寺布布的青年。
察觉我们这里动静，爸爸擦了擦湿漉漉的手，面色略带不解：“怎么了？你们不是要去拜访沢田家吗？”
不知为何，我被头顶冬季阳光刺了一下般眯起眼睛观察他，只觉得爸爸此刻跟记忆里小野寺布布长的极其相似，喔，顺带一提，他们并不是有多丑，相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帅气。
幸好我的长相全跟随妈妈。
“是雄一，他给我们寄了封信。”妈妈微低脑袋，伸手捻起邮箱内静静躺着的薄纸，随后拆开一目十行看完。
从他们唇角垂落的笑意来看，信上绝非是值得庆贺的喜事，甚至妈妈折起纸张的动作间掺杂说不清的情绪：“真是的，他又做了件蠢事。”
爸爸沉默几秒，他将手塞入衣服口袋里摸索着，接着掏出明显包装压岁钱的信封托起我的手放在我掌心，语气歉意不已：“抱歉，小雾，爸爸妈妈有事要处理……”
我知道他们打算说什么，无非是让我代替交给沢田家的新年祝福，所以平静打断他的话：“嗯，我知道了。”
这封被晚好几天发现的贺年卡及信件把他们带离了并盛町，余留我慢吞吞走在扫净细雪的道路中。
说实话，新年穿的服装对我来说格外麻烦，毕竟迈步空间就得压缩几寸，本来没多久的路程硬生生加塞不少时间，手里压岁钱因此染上温度。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沢田家门口墙沿上蹲坐着名眼熟的小孩子，他打扮倒是丝毫未变，见我走到门牌前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伸出短臂，绿汪汪的眸子盯着我：“蓝波大人要压岁钱！”
“给你。”
手中压岁钱父母早就按照沢田家孩子年龄分好，我挑出相对薄点的递给他，成功看见对方美滋滋的表情。
结果后面急匆匆跑出的沢田纲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双手紧抱住得逞后想故技重施的蓝波，阻止路过人被骚扰，同时低声呐喊：“蓝波？！你的那份妈妈已经给你了！”
被抓包的蓝波顿时露出无辜白痴的模样，双目无神就是不肯听对方教训。
显然沢田纲吉知道蓝波不吃这套，他没有松开捂住小孩子嘴巴的手，眼神莫名闪躲，说出的话意外不像从前结巴：“志代夏，新年快乐！”
我点点头应下，礼尚往来朝他也招呼了句新年祝福，接着把压岁钱塞给他：“你的那份，沢田，新年快乐。”
“诶？！为什么你要给我……而且叔叔阿姨呢？”沢田纲吉如同刚才一样惊讶，他看看蓝波攥紧的压岁钱，又看看自己衣服口袋里的一角，呆呆问道。
“这是爸爸妈妈给你们的，他们有事走了。”我想自己的表现肯定很奇怪，因为说出这句话时候，我连失落的神色都没有，以至于称得上冷淡。
谁成想沢田纲吉比我情绪波动激烈，他眉头不赞同地皱起，瞳孔总算不再是虚虚落在我身上，而是那样真切担忧的看着我，踌躇几秒道：“志代夏…不难过吗？…好不容易见到父母，他们却又因为其他事情离开…”
余光中我望见笹川京子等人的身影，收回视线撞入双柔和的棕眸内，面对沢田纲吉的询问，我顿了顿，最终选择停止违心的摇头举动，在对方越发关切的眼神内，一种复杂心绪使我抿唇道：“反正沢田不是会一直陪我吗？我有沢田就够了。”
我知道沢田纲吉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他太过珍视对待周遭喜欢的人了，往往涨红的脸先暴露这种喜欢。
“嗯、嗯！我会永远陪着你！”够了啊沢田，用青涩赧然的模样说出这么犯规的话。
“新年快乐！阿纲，小雾！”赶来的笹川京子适时调解了周围莫名的氛围，她笑眯眯站在我身边，由于新年，头发佩戴了漂亮的发饰，穿着也格外可爱。
然而对她口中的称呼，我略带迟疑开口道：“笹川？为什么…”
“嗯？”穿着粉色和服的笹川京子亭亭站着，听见我欲言又止的话而微歪头，脸上仍然挂着柔和甜美的笑容。
但凡问出口，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会不开心吧。
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咽下想询问对方为什么对我的称呼从［小野寺］到［小雾］的亲密跨级，总之，只是不太适应的程度而已。
“啊！是京子，新年快乐！”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回应道，时至今日，他对曾经憧憬的校园女神还是带有紧张。
本来事情要朝着友好相处，彼此谈论下学期应有的想象或最近发生的事，但是在笹川京子笑意盈盈说出她的哥哥也一同跟来拜访后，我瞧着用耳熟腔调喊出极限二字的人，指间无意识抽动。
找到了，害我生物钟紊乱的罪魁祸首——可偏偏他是笹川京子的哥哥，看样子还和沢田纲吉关系颇好。
最终，我喊了一声笑哈哈的笹川了平，眨眨眼尽可能淡定道：“你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跑步？”
“喔！那当然！我每天都要进行极限锻炼！”明显热血过头的白发少年握拳骄傲道，他挺拔鼻梁上贴着创口贴外表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校园内运动系男生了。
在场几人全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我选择先和笹川了平交流，至少叫他绕过我家楼下：“笹川同学，你能避开这片吗？”
对方挠了挠后脑勺，完全不想同意的准备反驳，我立马继续往下说道：“我从暑期开始就没睡个好觉了，总之你想锻炼的话再多几步不是可以补上这块地方的空缺吗？”
于是其他人总算听懂我们之间的纠葛了，笹川了平得知我的问题，瞬间陷入纠结当中，虽然他的确习惯了沿并盛跑，但绕开这片区域而在别的地方补上也不是为难的事。
所以，不等笹川京子与沢田纲吉开口调解，他一拍掌，态度意外友好道：“好吧！呃…”
“哥哥，她是小野寺雾啦！”
“嗯！小野寺，我要向你极限的道歉！以后会用你的锻炼方法的！”他笑起来的模样和笹川京子很像，有一种令人情不自禁跟着舒展五官的感染力。
我并没有做好事情简单解决的心理，毕竟笹川了平看起来是个顽固的人，不过眼下发生的一切和我表明就算再怎么固执的人在某方面也是拥有温和的一面。
于是我认真道：“谢谢，笹川同学。”
几乎是踩着我道谢的尾音，三浦春活力满满的嗓音远远传来：“哈咿！京子！小野寺！”
打扮同样眼前一亮的三浦春挽着我和笹川京子，她热情洋溢道：“新年快乐！”
她先是夸了一通笹川京子，紧接着马上夸我，当然毫不意外的是笹川京子也认认真真夸赞对方，我差点以为自己变成她口中那么完美了。
说到激动处，三浦春凑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眸望向固定我额前发丝的发饰，口中惊呼道：“好漂亮，是扶桑花的发夹。”
其实是我出门随手抓起的发夹，不知为何，对方忽然捂住脸颊显得羞涩：“听说扶桑花象征着恋情呢…啊！对了！小野寺有喜欢的人吗？”
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么奇怪的地方？
后面赶来的山本武与狱寺隼人前后脚打招呼，只是由于三浦春全然没压低声音，后面那句话被大家听个真切，导致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我。
“非常抱歉！”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的三浦春果断鞠躬道歉，她紧了紧搂住我的手臂，不自觉可怜兮兮侧视。
我看她动作幅度太大把蝴蝶结发饰弄得摇摇欲坠，于是伸手帮她扶正，一面淡淡道：“让你失望了三浦，我目前只有朋友的概念。”
结果三浦春两颊微红，她还没察觉，清丽面容露出八卦失败的遗憾和一丝莫名的舒气，喃喃低语：“看来只有小春在单恋状态……”
凝固的空间重新流通，山本武率先挥手，弯眸朝我笑容满面：“志代，新年快乐哦！”
我很少见学校男生冬季穿白色外套，大概是除非身材实在没有大毛病，且肤色不处于暗沉程度的人才能将它穿的得体的缘故。
不过在山本武身上又体现出更高一层级的丰神俊朗，虽说还处在国中年纪，对方身高已经比部分高年级学长挺拔修长，他肯定围观三浦春与我交流全程，却选择识趣跳过话题。
这份识趣让我提起精神向他挥手：“新年快乐，山本。”
站在山本武不远处的是狱寺隼人，他对沢田纲吉道贺完突然被笹川了平引起火气，整个人像冒犯到了般回嘴。
也许是我落在他身上视线过久——我自认为是他太敏感。
总之狱寺隼人猛地转头看来，绿眸尚未褪去不爽，见是我的瞬间移开目光，口中倒是凶巴巴的礼貌：“…新年快乐。”
没有主语，声音不大，所以我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尽管后面狱寺隼人似乎生闷气了一样，自然和我大概率没关系。
把由我转交的压岁钱放回房间跑下来的沢田纲吉缓了缓劲，他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奇怪大家异口同声说的邀请是怎么一回事，正准备细问期间，reborn姗姗来迟。
从reborn口中得知，除了我以外的人全是他邀请来的，目的是进行所谓［彭格列家族新年对抗赛］，奖励是败者方出资的一亿日元，丰厚的新年奖品。
当然，不是让我们之间比赛，对手是野餐中有过短暂交流的迪诺及对方手下，虽说没见过他靠谱的出手过，但身为黑手党组织BOSS肯定拥有厉害的地方。
我蹲下身把压岁钱递给reborn，想了想开口：“所以我要参加吗？”
小孩子黑葡萄般的眼眸盯着我，口吻故作萌态笑容可掬道：“没错，加油噢志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