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甯无法解释自己的心理活动,反正看见安亦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心烦意乱想要发火。

    可他们走得那般快,眨眼间消失在街头巷尾,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他,和他说了那些话。

    雨突然变大,淅淅沥沥,她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寒冷。

    后来遇到临川大学的学长,把她送回JANU酒店。

    她住在二楼的普通客房,和前台的工作人员确定身份后,换取临时房卡。

    她从头到尾都凉透了,要赶快洗个热水澡,否则非感冒不可。

    一夜无梦。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正送过来一套衣服,比起烟雨巷的那套,这次的礼服含蓄不少。

    “注意点言行举止,你一会要当老板的女伴。”

    孙正那表情,就跟她积了八辈子大德一样。

    丁甯好像突然明白孙郗为什么带她来大饼国了,为他的PC掩人耳目。

    孙正把她带到某个会所,孙郗还没来,她坐在角落地等他。

    很快,有个年轻男人过来搭讪。

    “美女,一个人?”

    说的英文。

    丁甯烦死这些拈花惹草的男人了,“不是一个人,还是一只狗吗?”

    男人哈哈大笑,“你真有趣”。

    丁甯继续发癫,“我有狂犬病,小心我咬你。”

    男人把胳膊伸过来,“请便”。

    还他妈请屎呢!

    抬眼看见孙郗进门,在门口的位置停下,和人聊着什么,那人正好被东西挡住,看不见。

    他们旁边的女人倒是露着脸,一身乳白色的抹胸礼服,妆容淡雅,气质不俗。

    怎么越看越面熟。

    糟糕,是和安亦阳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那和孙郗聊天的,该不会就是……

    这两货怎么会认识?八竿子打不着啊!

    胡思乱想着,搭讪的男人见没什么意思,悻悻走了。

    孙郗聊完天,来到她对面坐下。

    “不过去打声招呼?”

    他阴阳怪气的。

    丁甯表情淡淡,喝掉杯子里的香槟,“你的交际可真广啊!”

    孙郗在对面坐下,“我和安亦阳是校友,

    文琼演唱会时,他想现场真情告白,还是我帮的忙。”

    丁甯嘴角抽搐着,她艹,日了蚯蚓了。

    “你就不好奇他和我说些什么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真和你有关系。”

    “我不听行不行。”

    “安亦阳告诉我,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让我小心点。”

    丁甯朝安亦阳的方向瞪两眼,愤恨道:“他又是什么好东西?”

    孙郗冷哼两声,之后两人自顾自喝东西,谁也没再说话。

    “帅哥,请问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来者是一个粉色头发的混血女孩,古铜色的皮肤,嘴特别大,笑起来很好看。

    孙郗抬抬下巴,示意丁甯回答这个问题。

    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做他的女朋友!

    丁甯礼貌地笑笑,“他是我大表哥。”

    没骗人,她的确有一个远方大表哥,两岁时吃饭噎死了。

    混血美女听懂了,又完全没懂的感觉。

    像这种搭讪行为,孙郗早已司空见惯,尤其这种交际场合,毕竟形象气质摆在那儿。

    所以,当美女邀请丁甯共饮一杯时,他的脸色特别难看。

    丁甯也没想到,美女真想撩的是她,心底的好胜心蹭地窜上来了。

    “大表哥,我可以去吗?”

    孙郗摆摆手,示意她快点滚。

    混血美女恍然大悟,大表哥就是家长的意思,在家长的鼓励下,她直接拉起丁甯的手,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就走开了。

    落座前,混血美女发出个信息:OK。

    孙郗独自喝酒,背影说不出的孤寂,这时候手机响了。

    “三哥,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孙家和傅家是生意上的死对头,孙郗的母亲和傅霁月的母亲却是非常好的朋友,便造就出两家孩子冤家路窄,竹马青梅的缘分。

    孙郗比傅霁月大半岁,自称哥哥,处处压她半截,他们的童年以及少年,是吵吵闹闹过来的。

    孙郗这才想起来,他把傅霁月的生日趴忘记了。

    他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场合,平时为了应酬不得不去,傅霁月也了解,所以之前的生日趴并没邀请他,可今年不同,她二十八岁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孙郗想不明白,她的二十八岁会有何不同,难道她就此转性,做乖乖大小姐吗?

    她不会的。

    他同样了解她。

    孙郗向孙正吩咐几句,独自去见傅霁月。

    傅霁月的生日趴在城市最西边的某个半山别墅举行。

    孙郗进门时,男男女女们正嗨,趴的趴,躺的躺,抱的抱,现场混乱不堪。

    他皱了皱眉,抽身退出。

    傅霁月一早就盯着门,见孙郗进来又出去,赶紧追上来。

    “三哥,别走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

    “咱俩老夫老妻的了,谈什么道道。”

    傅霁月追上孙郗,把他拉到楼下的某个房间里。

    孙郗的神色终于放松下了,把提的酒随手一放,淡淡道:“生日快乐”。

    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他从会所买的,傅霁月却如获至宝。

    “谢谢三哥,三哥对我最好了。”

    傅霁月这个人向来刻薄,没挖苦他打发叫花子就不错了,竟然还感谢他,太反常了。

    “你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我和你耍心眼什么时候赢过?我就算是孙悟空,您老人家就是如来佛祖,我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傅霁月说了这么大堆话,又把酒起开了,才发现孙郗还站在门口。

    “你穿鞋进来就行啊!”

    门口的人如铁山般,岿然不动。

    “你光脚也行”

    孙郗皱了下眉,“就没双拖鞋吗?”

    “三哥,我真怀疑,你长到现在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的臭洁癖。”

    边说,傅霁月边从柜子里拿出双新拖鞋。

    两个人很惬意地喝酒聊天。

    “你不是在南极大冒险呢吗?怎么跑来这了?”

    “你来大饼国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白玥……”

    傅霁月意识到说错话,赶紧找补,“妈的,她通过一个朋友找到我的,希望我能帮忙,缓和你们的关系。”

    孙郗喝了口酒,淡淡道:“行,我和她缓和,咱俩掰。”

    傅霁月做跪地求饶状,“三哥,我和谁掰,都不会和你掰。”

    孙郗心满意足地同她碰了个杯。

    期间,傅霁月跑出去几次和其他人胡闹,孙郗就自斟自饮。

    她玩得太花,这么些年,他没被拖下水,也算不小的奇迹。

    “看上哪个了,我给你牵线搭桥啊?”

    孙郗毫无兴致地摇摇头。

    会所这边,丁甯微醉。

    粉头发女孩二十七岁,双鱼座,幸运数字是四,爱喝威士忌,宠物是蟒蛇。

    这些都和念之一模一样,所以她多喝了几杯。

    孙正见她不成样子,强行把她带回JANU酒店。

    她本想洗洗睡的,临上床前,接到孙郗的电话,叫她去他的房间,有事。

    丁甯没醉到意识不清,三更半夜,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去他的房间,能有什么事?

    但她笃定,孙郗对她不可能有那种想法。

    王朝筠对孙郗的历任女友均有研究,高学历、高颜值、高智商,她哪项都不沾边。

    况且孙郗看她的眼神,和看垃圾没什么区别,厌恶,甚至憎恨。

    她想,哪怕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也会被他扯腿扔到外边的。

    所以她就去了。

    服务员帮忙打开门,丁甯第一次见到总统套房的奢华,说实话,还是挺震撼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点不假。

    刚开始,她乖乖坐沙发上等孙郗出现。

    后来,她实在口渴,打算找点东西喝,准确地说,由于白天的经历,她的酒瘾被勾出来了。

    来到酒厅,里有个超级大的柜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她只认识威士忌尊尼获加。

    丁甯的心忽然疼了下,如果没有记错,今天是念之的百日祭。

    半山别墅这边,孙郗多喝了两杯,傅霁月叫他留宿,他可不敢,怕她半夜往他被窝里塞女人。

    毕竟她干过这样的事。

    傅霁月拗不过他,亲自送他回JANU酒店。

    车开到一半,孙郗的头有点疼,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至于怎么下的车,怎么上的楼,完全不记得了。

    等他突然醒转,是在总统套房的床上,而旁边睡着另一个人。

    他突然坐起来,以为傅霁月捉弄他,仔细一看,发现是丁甯。

    “你怎么在这?”

    他踢了她一脚。

    丁甯呻吟两声,没太大反应,只见她面颊潮红,呼吸不似正常,像是醉酒的状态。

    孙郗第一反应是跑到酒厅。

    他的后槽牙要咬断了,除了尊尼获加,还有好几瓶名酒被糟蹋。

    这个女人,真是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等他重新返回到卧室,丁甯竟然把自己的外衣脱掉,口中喃喃有词,“既然你不相信我,我脱光给你看呀!”

    孙郗本想骂她,却突然僵坐床边,双眼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定在她的身上。

    他的心中,有团火在烧。

    刚开始,他只是好奇,一个完整的胴体,是什么样子。

    后开,他想抚摸那条健康的左腿……

    再后来……

    他一直以为她是冷的,结果,她热得像刚点燃的雪茄。

    他一直以为她是硬的,结果,她软得似吞进口中的烟雾。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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