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燕清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昏沉沉的，燕清反应都慢了许多，站在门口一会儿了，才慢吞吞地把门打开。
进屋以后，房里很安静。
“妈妈，在睡觉吗？”燕清边脱鞋边想，昨晚很晚还听到了动静。
“那我晚点……”燕清将围巾摘下来准备挂上去的时候，看到了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写着，燕清：妈妈工作上出了点问题，所以要去外地处理一下。这段时间妈妈不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快月考了，相信你可以取得好成绩的。宝贝女儿，加油！
最后还画了个亲亲的表情，语气亲昵。全然不像这几天来燕清和沐忍冬之间少得可怜的交流。
也完全没有沐忍冬回来以后，和燕清相处时，空气间都弥漫的生疏。
燕清将围巾放好，看着便利贴，手伸进书包里掏出手机，上面多了些消息：田甜、楚锦劝她好好休息之类的消息倒映在燕清瞳仁上，没有沐忍冬发来的消息。
凌晨离开，到现在下午两三点，沐忍冬没有在手机上发一条消息给燕清，只留下一张便利贴解释了一切，上面是沐忍冬从未有过的语气。
刚从外面回来的燕清，皮肤苍白如冰上的雪，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书包都还在一个肩膀上背着。
许久，燕清将便利贴撕下来，回到卧室夹在本子里保存好。
没有去发消息问什么，燕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倒好热水，配好感冒药。喝完以后，便躺在床上睡了。
沐忍冬为燕清高三专门租的这个房子不大不小，三室两厅，刚好容纳燕清的一家人，但在只有燕清，只有蜷缩在床上的燕清时，这间房便大得有些空旷了。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燕清全身缩在被子里，唯有上半张脸露出。燕清睁着眼睛，似醒未醒。
睡了一觉，精神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昏沉了，身体也跟着疲倦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清口渴得很，挣扎起来喝了口水，冷的，刺激得燕清精神了许多。
燕清把手机解锁，依然有一连串消息跳出来。
田甜她们关心身体的消息，燕清回复过也就不再管。
最后看着沐忍冬6点钟给她发来的消息，解释了她不在的原因，内容和便利贴上的没有多大区别，语气倒是恢复正常，
燕清想了想，回了句：好的，工作要紧，我这边都挺好，就把手机扔一边不再管。
饭桌上和往常一样有着热乎乎的汤，燕清吃了些。
洗漱、收拾自己花了些时间，还看了会英语单词，晚上十二点之间，燕清又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下午才睡了那么久，燕清现在根本睡不着。不过，燕清知道，现在不睡，作息就要乱了，所以，燕清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燕清全身心投入睡眠，被窝的温度不断传递，由身至心，又在感冒中，没过多久，燕清睡着了。
燕清做梦了，她好像又听到昨天晚上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妈妈又离开了？不对！回来了？没这么快。
没等燕清想明白，她的四周忽然多出了许多人，都在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多可怜的小孩啊，父母离婚，没一个要她的。”
“才上小学吧，可怜见的哟。”
“唉，也是没办法，燕家那老太太……”
嗡嗡的声音包围环绕着燕清，燕清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我在哪?这是哪里？”燕清环视着四周。
“赔钱货、布巾巾，谁稀罕啊——我们老燕家不要，谁生的谁带走！！！”突然，一道尖利的愤恨的女声响起，盖过了那阵嗡嗡的杂音。
空气都变得安静了，燕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搡在地上。
四周的人好像都不见了，燕清只能看见那双苍老的、有着厚厚指甲盖的手扑向她。
“妈，别闹。”一双中年男人、坚实有力的手把燕清抱了起来，躲开了那双手。
“你们老燕家不要，”一道更为年轻的，更为刻薄，饱含讽刺意味的女声响起：“行，改个姓，跟我姓沐，我要。”
燕清无比熟悉这道女声，放弃看清抱着她的男人面容。
燕清转过头看去，只见年轻了几岁，扎着马尾辫，双手环胸的沐忍冬正站在她的右后方。
“放屁，跟你姓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燕清耳边，脑海中都充斥着那道尖锐、激昂的女声。
然后，她就看到沐忍冬嘴巴一张一合：“那我也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沐忍冬说完，就转身离去了，没有回头再看燕清一眼，好像这片地方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事和人。
“不，妈妈——”燕清惊叫着醒来。
屋里黑沉沉的，拉着窗帘，唯有一束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帘中的缝，照亮燕清惨白的脸和布满汗水的额头。
燕清深呼吸着，手不断抓握着被子，手中传来的厚厚的棉被的实感逐渐让燕清回过了神。
“呼——都是梦，都过去了，”燕清低声说着，口中干涩，不断吞咽着口水。
燕清下床端着水杯喝水，满满一杯的水都喝完了，燕清也没有回床上，反而来到窗前，翻开一个本子。
“清清，要相信你妈妈，她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为了离婚不得已才那么说的，她是爱你的。”
燕清回想着外婆曾给她说过的话，眼睛慢慢从本子上贴着的便利贴移开。
水喝完了，燕清将被子放回桌上，继续睡觉去了。
透进房里的那道月光伴着燕清的不断翻动，逐渐倾斜，将便利贴上的亲亲女儿到好成绩，逐一照亮。
昏沉沉的，燕清反应都慢了许多，站在门口一会儿了，才慢吞吞地把门打开。
进屋以后，房里很安静。
“妈妈，在睡觉吗？”燕清边脱鞋边想，昨晚很晚还听到了动静。
“那我晚点……”燕清将围巾摘下来准备挂上去的时候，看到了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写着，燕清：妈妈工作上出了点问题，所以要去外地处理一下。这段时间妈妈不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快月考了，相信你可以取得好成绩的。宝贝女儿，加油！
最后还画了个亲亲的表情，语气亲昵。全然不像这几天来燕清和沐忍冬之间少得可怜的交流。
也完全没有沐忍冬回来以后，和燕清相处时，空气间都弥漫的生疏。
燕清将围巾放好，看着便利贴，手伸进书包里掏出手机，上面多了些消息：田甜、楚锦劝她好好休息之类的消息倒映在燕清瞳仁上，没有沐忍冬发来的消息。
凌晨离开，到现在下午两三点，沐忍冬没有在手机上发一条消息给燕清，只留下一张便利贴解释了一切，上面是沐忍冬从未有过的语气。
刚从外面回来的燕清，皮肤苍白如冰上的雪，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书包都还在一个肩膀上背着。
许久，燕清将便利贴撕下来，回到卧室夹在本子里保存好。
没有去发消息问什么，燕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倒好热水，配好感冒药。喝完以后，便躺在床上睡了。
沐忍冬为燕清高三专门租的这个房子不大不小，三室两厅，刚好容纳燕清的一家人，但在只有燕清，只有蜷缩在床上的燕清时，这间房便大得有些空旷了。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燕清全身缩在被子里，唯有上半张脸露出。燕清睁着眼睛，似醒未醒。
睡了一觉，精神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昏沉了，身体也跟着疲倦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清口渴得很，挣扎起来喝了口水，冷的，刺激得燕清精神了许多。
燕清把手机解锁，依然有一连串消息跳出来。
田甜她们关心身体的消息，燕清回复过也就不再管。
最后看着沐忍冬6点钟给她发来的消息，解释了她不在的原因，内容和便利贴上的没有多大区别，语气倒是恢复正常，
燕清想了想，回了句：好的，工作要紧，我这边都挺好，就把手机扔一边不再管。
饭桌上和往常一样有着热乎乎的汤，燕清吃了些。
洗漱、收拾自己花了些时间，还看了会英语单词，晚上十二点之间，燕清又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下午才睡了那么久，燕清现在根本睡不着。不过，燕清知道，现在不睡，作息就要乱了，所以，燕清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燕清全身心投入睡眠，被窝的温度不断传递，由身至心，又在感冒中，没过多久，燕清睡着了。
燕清做梦了，她好像又听到昨天晚上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妈妈又离开了？不对！回来了？没这么快。
没等燕清想明白，她的四周忽然多出了许多人，都在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多可怜的小孩啊，父母离婚，没一个要她的。”
“才上小学吧，可怜见的哟。”
“唉，也是没办法，燕家那老太太……”
嗡嗡的声音包围环绕着燕清，燕清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我在哪?这是哪里？”燕清环视着四周。
“赔钱货、布巾巾，谁稀罕啊——我们老燕家不要，谁生的谁带走！！！”突然，一道尖利的愤恨的女声响起，盖过了那阵嗡嗡的杂音。
空气都变得安静了，燕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搡在地上。
四周的人好像都不见了，燕清只能看见那双苍老的、有着厚厚指甲盖的手扑向她。
“妈，别闹。”一双中年男人、坚实有力的手把燕清抱了起来，躲开了那双手。
“你们老燕家不要，”一道更为年轻的，更为刻薄，饱含讽刺意味的女声响起：“行，改个姓，跟我姓沐，我要。”
燕清无比熟悉这道女声，放弃看清抱着她的男人面容。
燕清转过头看去，只见年轻了几岁，扎着马尾辫，双手环胸的沐忍冬正站在她的右后方。
“放屁，跟你姓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燕清耳边，脑海中都充斥着那道尖锐、激昂的女声。
然后，她就看到沐忍冬嘴巴一张一合：“那我也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沐忍冬说完，就转身离去了，没有回头再看燕清一眼，好像这片地方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事和人。
“不，妈妈——”燕清惊叫着醒来。
屋里黑沉沉的，拉着窗帘，唯有一束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帘中的缝，照亮燕清惨白的脸和布满汗水的额头。
燕清深呼吸着，手不断抓握着被子，手中传来的厚厚的棉被的实感逐渐让燕清回过了神。
“呼——都是梦，都过去了，”燕清低声说着，口中干涩，不断吞咽着口水。
燕清下床端着水杯喝水，满满一杯的水都喝完了，燕清也没有回床上，反而来到窗前，翻开一个本子。
“清清，要相信你妈妈，她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为了离婚不得已才那么说的，她是爱你的。”
燕清回想着外婆曾给她说过的话，眼睛慢慢从本子上贴着的便利贴移开。
水喝完了，燕清将被子放回桌上，继续睡觉去了。
透进房里的那道月光伴着燕清的不断翻动，逐渐倾斜，将便利贴上的亲亲女儿到好成绩，逐一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