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与伊丽莎白相伴于彼得堡的街道，海伦娜挽着伊丽莎白的胳膊。今天的风有些大把海伦娜绒毛帽的毛吹起来，这样看起来会有些乱。
“哦，看啊，罗莎。这个看起来好看极了。”伊丽莎白看到一家店铺摆在展示柜里的帽子。
“这一定会很很适合你，我们进去看看吧！”伊丽莎白说完就想带着海伦娜走进这家店铺。
帽子的款式是最近流行，很常见的。能让伊丽莎白看中它的理由就是它的配色和装饰，色彩是海伦娜钟爱的蓝白色，装饰着矢车菊花瓣。
海伦娜突然想到， “矢车菊！”、“矢车菊…”、“鲍里斯…”。
海伦娜虽然对这顶帽子兴趣不大，但也没有像她原来那样抗拒，她有些僵硬的被伊丽莎白带进店铺。思绪已经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喜欢我？对吗。”海伦娜坚定的向鲍里斯诉说她的判断，肯定，不容反驳的。
“正如你想的那样，当然。”
“为什么？”
这个问题把鲍里斯问住了，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完美的。而鲍里斯想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站在哪就会让人爱上她。她或许是不完美的，他看得出她的缺点，那个，没有人发觉出来的来自内心深处的傲慢。但傲慢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真实，她的身影似乎已经在鲍里斯的心里出现了许多年。彼得和母亲临终前都对他说“要学会等待，不管她在你什么时候出现。”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女士向他表达心意，但每一次，每一个人都不是母亲与彼得口中的那个要等待的她。也不是没有人劝他找一位女士试试，每个贵族在结婚前多多少少都会有情人，婚后也不例外。但这不是鲍里斯想要的，他是个与常理不同的完美主义者。他就是愿意为了那个听起来有些可笑的“真爱”而保持一辈子的忠贞。
最终鲍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罗莎。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你我相遇相识的概率很低。而我很幸运的遇到了你。没有理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的。还记得我们在英国的那次吗？其实我一开始没准备去，我是想要遇见你，与你熟悉一下。虽然我知道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但是我不敢赌，赌我们如果没有在英国见面那么我们还会成为像现在的朋友吗？我从小因为“机会”错过了很多事物。其他的错过便错过，只不过在后来随口低叹一句“真是可惜，真是遗憾。”。但是我不愿意错过你。”
“好看吗？”伊丽莎白的声音把海伦娜拉了回来。她把帽子试戴在海伦娜的头上。
“好看。”
“真心的？”
海伦娜冲伊丽莎白露出一个笑容，“千真万确。”
伊丽莎白拿下帽子，准备买下它。海伦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从自己身体里分裂出了她的父母，他们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年轻，温柔的对海伦娜笑。海伦娜在心中问道“我该怎么做？爸爸妈妈。”
而镜子中的玛丽亚和乔治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就如童年记忆中的模样。
1
海伦娜下午回到住处后，外婆依旧如往常一样对她关心一番，她提到今天早上有人送了一个礼盒。
这引起了海伦娜的好奇，她想不到谁会给自己送礼物。不管是谁对礼盒内容的好奇足以让海伦娜兴奋，她很快拿走了包装精致的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间，解开了丝带撕下了包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八音盒，八音盒上面的人在作画，面容精致。而这不像是在街道商店里买的东西，更像是找人特意做的，但谁会有这时间来在这种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日子送她这样的礼物。不久海伦娜余光瞥到了盒子里隐约出现的东西，海伦娜把它拿了起来。
“看起来是一个项链，还有照片。”海伦娜打开项链，照片里的人就是海伦娜，看着装像是秋天的时候一个射箭比赛。
海伦娜想起这个比赛应该是有合照的，便慌忙去寻找那天的照片。她心中有隐隐约约的感觉，送她礼物的人。
那天是一个休闲式的射箭比赛，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互相熟悉的。海伦娜坐在地上，而她斜后方是伊丽莎白和谢尔盖，谢尔盖旁边的是鲍里斯。
这时八音盒突然响起音乐，这把海伦娜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看去，八音盒上的小人已经开始运动。
海伦娜手里攥着项链回到原地。
播放的音乐让她非常熟悉，那是母亲童年时哼给她的曲调，一首没有歌词的俄国民谣。
她拿起盒子放在壁炉上，左边是她母亲的照片，右边放着她父亲的照片。
“晚上好，爸爸妈妈。”
2
“我明天早上走。”
“这么快？我以为你至少会待到冬天结束。”
谢尔盖对于鲍里斯的决定表示惊讶，放下了刀叉，“有什么原因吗？”
鲍里斯把头转向别处，叹了口气。
“你在逃避什么？鲍里斯。”对于鲍里斯的习惯谢尔盖再清楚不过，那是他不愿意回答问题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个仆人走到鲍里斯旁边，“阁下，现在需要上菜吗？”
鲍里斯转头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先不用了。”
等人离开后，谢尔盖继续刚才所问的话。“告诉我，没准我可以帮到你。”
“或许我的选择是错误的。”鲍里斯的回答很含糊，这令谢尔盖很不满意。
“你在瞒我什么？”
“没有。”
“你骗不了我的鲍里斯。”
鲍里斯瞥了谢尔盖一眼，“我告诉罗莎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不清楚。我想不明白。”
谢尔盖扬了扬眉毛，“你不知道？”
鲍里斯叹了口气，随后摇了下头。
“所以有准确的答案吗？”
鲍里斯不言只是一味的摇头。
“应该不会吧。”谢尔盖试探性继续说道。
鲍里斯调整状态，“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不管你信不信我去英国是真的有事等着我。”
鲍里斯说完后随意拿起一块甜点，尝了一口后与平常比起来很重的放在桌上，这几乎人柔软的点心粉碎。“德米特里，这次太甜了！”
谢尔盖对于鲍里斯的举动有些意外，按照平常他都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从来不会这么大声的叫别人。
可以看出，德米特里也对鲍里斯的行为感到惊讶，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但作为一个认识鲍里斯十多年的仆人，他必须很快就适应了。
“你怎么了，鲍里斯？”谢尔盖皱着眉头问。
“没怎么。”鲍里斯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
“阁下，要重新…”
德米特里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鲍里斯打断，“没必要，记得以后少加糖霜。德米特里。”
“是。”说完他向鲍里斯和谢尔盖行礼后就离开了。
“你今天特别反常，跟我讲讲那天海伦娜说了什么？”
鲍里斯特别倔强的继续重复着，“我拒绝，没必要。”
当谢尔盖还想再说什么时，他用动作打断了他。
随后站起身，“明天见，谢尔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鲍里斯！”
……
回家后谢尔盖把鲍里斯的行为告诉了伊丽莎白。
“不会吧，真的假的。你确定你说的是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尤苏波夫吗？”伊丽莎白对此表示不可思议，这也难怪毕竟这不符合伊丽莎白印象中的鲍里斯。
伊丽莎白对谢尔盖说的将信将疑，“我与他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年但是他的性格，为人我非常熟悉。更别说从小与他以前长大的你了。”
“当然，我与他可以说是从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当时的想法跟你一样，你不好奇原因吗？”
“我当然想知道。”伊丽莎白说道。
“那就先坐下吧。”谢尔盖推着伊丽莎白到旁边的椅子上。
“他最开始跟我说他明天要去英国，我非常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他会待到冬天结束，然后我看他的神情我就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谢尔盖站到伊丽莎白面前，“他跟我说他把自己喜欢罗莎的事情告诉了她。”
伊丽莎白阻止谢尔盖不停地说话。“等等，他……喜欢罗莎吗？”伊丽莎白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谢尔盖。“你没告诉我。”
“对不起，亲爱的。但让我先说完。他说罗莎什么也没说，没有拒绝或接受。”
伊丽莎白似乎对此更加确定，“如果她不拒绝或接受，那么她就不会拒绝。这并没有错，她从小就有这种性格，观察自己是否喜欢。她今天显然心不在焉。”
谢尔盖连连叹气，这惹得伊丽莎白好奇问他，“你怎么也悲观上了。”
谢尔盖边摇头边叹气，“鲍里斯不是会再说的人，除非罗莎主动找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说第二遍了。”他紧皱着眉，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两手不自然的放在扶手上。“唯一的可能就是罗莎主动找他。否则他俩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谢尔盖的样子颇有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伊丽莎白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忧虑。奇怪的是，伊丽莎白对鲍里斯的印象很好，尽管她已经不久前才认识他。他就像冬天结束后不久的春天。
通过伊丽莎白的观察，其他人对他的评价基本一致。包括齐奈达和塔蒂亚娜。所以她相信鲍里斯对海伦娜的感情是真诚的，能够经受住考验。
3
“没想到你会来送我。”
今天谢尔盖特意来找鲍里斯，鲍里斯对谢尔盖的突然到来感到意外。他问鲍里斯感觉怎么样，鲍里斯虽然一头雾水还是照常回答。
“那你昨天晚上？”
“那时是我有些烦躁，所做的事情的确不对。”
“那你现在呢？”
鲍里斯感觉谢尔盖的行为有些好笑，“哦，你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
谢尔盖对鲍里斯的回答有些失落，但这也符合鲍里斯的性格。
“没什么，你这次去要待几天？”
“我夏天回来。”
谢尔盖震惊了，“夏天！”他重复了鲍里斯的话，仿佛在确认一般。“春天还没到，你要待到夏天吗。”
鲍里斯注意到谢尔盖的异常，觉得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中，谢尔盖是个有些淡漠的人。
“你是被谁附身了吗？谢尔盖，你今天的行为不像你。”
失落感油然而生，谢尔盖看着鲍里斯的笑容，只能在心里回答他。
至此谢尔盖一路上都没再说什么，鲍里斯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下车后，鲍里斯戴上帽子，冲谢尔盖笑了笑。“陪我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
“我陪你进车站吧。”
“不用了，你现在像我长辈。感觉你今天好像特别关心我。”鲍里斯拒绝了谢尔盖的提议，对他做了简单的脱帽礼。“下次见，谢尔盖。”
……
鲍里斯不喜欢提前上车，而是习惯每次在火车站休息的长椅上坐一会儿。但今天是个意外，雪来的很突然，鲍里斯只能拿上行礼提前上车。
上到火车上，鲍里斯在车厢安顿好，把行礼放好，坐到座位上准备靠着窗户休息会儿。这样待到快发车时眼神随意瞟了下窗外，这一下让他瞬间清醒，他连忙调整坐姿看向窗外再次确认。
在知道对方听不到的情况下，鲍里斯还是小声说道。“罗莎？”
海伦娜站在风雪中，看起来像是匆忙赶出来的。只穿了一袭淡蓝色长裙，或许她也没有料到会下雪。
海伦娜的眼神不好，等到鲍里斯看到她时她才看到他在哪里。
海伦娜走到鲍里斯所在的外面，鲍里斯把窗户打开风雪瞬间吹进车厢里。
虽然下雪了，但人们还是选择像往常一样打开窗户向家人和朋友道别，因为这种天气并不罕见。然而，由于即将发车，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
“你穿的太少了，罗莎。”鲍里斯见不得海伦娜的穿着，不得不用自己的围巾当头巾把她的头包在里面。
在鲍里斯给她系的时候，她说。“艾拉说你要去英国。”
“是。”
“为什么？是我的问题吗？是我给你道歉。”
“不是，别多心罗莎。”鲍里斯对她露出安慰的笑容，轻轻抚摸了下海伦娜的脸颊。
“我会给你写信的回去吧，我马上也要走了。”
“哦，看啊，罗莎。这个看起来好看极了。”伊丽莎白看到一家店铺摆在展示柜里的帽子。
“这一定会很很适合你，我们进去看看吧！”伊丽莎白说完就想带着海伦娜走进这家店铺。
帽子的款式是最近流行，很常见的。能让伊丽莎白看中它的理由就是它的配色和装饰，色彩是海伦娜钟爱的蓝白色，装饰着矢车菊花瓣。
海伦娜突然想到， “矢车菊！”、“矢车菊…”、“鲍里斯…”。
海伦娜虽然对这顶帽子兴趣不大，但也没有像她原来那样抗拒，她有些僵硬的被伊丽莎白带进店铺。思绪已经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喜欢我？对吗。”海伦娜坚定的向鲍里斯诉说她的判断，肯定，不容反驳的。
“正如你想的那样，当然。”
“为什么？”
这个问题把鲍里斯问住了，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完美的。而鲍里斯想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站在哪就会让人爱上她。她或许是不完美的，他看得出她的缺点，那个，没有人发觉出来的来自内心深处的傲慢。但傲慢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真实，她的身影似乎已经在鲍里斯的心里出现了许多年。彼得和母亲临终前都对他说“要学会等待，不管她在你什么时候出现。”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女士向他表达心意，但每一次，每一个人都不是母亲与彼得口中的那个要等待的她。也不是没有人劝他找一位女士试试，每个贵族在结婚前多多少少都会有情人，婚后也不例外。但这不是鲍里斯想要的，他是个与常理不同的完美主义者。他就是愿意为了那个听起来有些可笑的“真爱”而保持一辈子的忠贞。
最终鲍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罗莎。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你我相遇相识的概率很低。而我很幸运的遇到了你。没有理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的。还记得我们在英国的那次吗？其实我一开始没准备去，我是想要遇见你，与你熟悉一下。虽然我知道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但是我不敢赌，赌我们如果没有在英国见面那么我们还会成为像现在的朋友吗？我从小因为“机会”错过了很多事物。其他的错过便错过，只不过在后来随口低叹一句“真是可惜，真是遗憾。”。但是我不愿意错过你。”
“好看吗？”伊丽莎白的声音把海伦娜拉了回来。她把帽子试戴在海伦娜的头上。
“好看。”
“真心的？”
海伦娜冲伊丽莎白露出一个笑容，“千真万确。”
伊丽莎白拿下帽子，准备买下它。海伦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从自己身体里分裂出了她的父母，他们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年轻，温柔的对海伦娜笑。海伦娜在心中问道“我该怎么做？爸爸妈妈。”
而镜子中的玛丽亚和乔治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就如童年记忆中的模样。
1
海伦娜下午回到住处后，外婆依旧如往常一样对她关心一番，她提到今天早上有人送了一个礼盒。
这引起了海伦娜的好奇，她想不到谁会给自己送礼物。不管是谁对礼盒内容的好奇足以让海伦娜兴奋，她很快拿走了包装精致的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间，解开了丝带撕下了包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八音盒，八音盒上面的人在作画，面容精致。而这不像是在街道商店里买的东西，更像是找人特意做的，但谁会有这时间来在这种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日子送她这样的礼物。不久海伦娜余光瞥到了盒子里隐约出现的东西，海伦娜把它拿了起来。
“看起来是一个项链，还有照片。”海伦娜打开项链，照片里的人就是海伦娜，看着装像是秋天的时候一个射箭比赛。
海伦娜想起这个比赛应该是有合照的，便慌忙去寻找那天的照片。她心中有隐隐约约的感觉，送她礼物的人。
那天是一个休闲式的射箭比赛，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互相熟悉的。海伦娜坐在地上，而她斜后方是伊丽莎白和谢尔盖，谢尔盖旁边的是鲍里斯。
这时八音盒突然响起音乐，这把海伦娜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看去，八音盒上的小人已经开始运动。
海伦娜手里攥着项链回到原地。
播放的音乐让她非常熟悉，那是母亲童年时哼给她的曲调，一首没有歌词的俄国民谣。
她拿起盒子放在壁炉上，左边是她母亲的照片，右边放着她父亲的照片。
“晚上好，爸爸妈妈。”
2
“我明天早上走。”
“这么快？我以为你至少会待到冬天结束。”
谢尔盖对于鲍里斯的决定表示惊讶，放下了刀叉，“有什么原因吗？”
鲍里斯把头转向别处，叹了口气。
“你在逃避什么？鲍里斯。”对于鲍里斯的习惯谢尔盖再清楚不过，那是他不愿意回答问题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个仆人走到鲍里斯旁边，“阁下，现在需要上菜吗？”
鲍里斯转头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先不用了。”
等人离开后，谢尔盖继续刚才所问的话。“告诉我，没准我可以帮到你。”
“或许我的选择是错误的。”鲍里斯的回答很含糊，这令谢尔盖很不满意。
“你在瞒我什么？”
“没有。”
“你骗不了我的鲍里斯。”
鲍里斯瞥了谢尔盖一眼，“我告诉罗莎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不清楚。我想不明白。”
谢尔盖扬了扬眉毛，“你不知道？”
鲍里斯叹了口气，随后摇了下头。
“所以有准确的答案吗？”
鲍里斯不言只是一味的摇头。
“应该不会吧。”谢尔盖试探性继续说道。
鲍里斯调整状态，“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不管你信不信我去英国是真的有事等着我。”
鲍里斯说完后随意拿起一块甜点，尝了一口后与平常比起来很重的放在桌上，这几乎人柔软的点心粉碎。“德米特里，这次太甜了！”
谢尔盖对于鲍里斯的举动有些意外，按照平常他都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从来不会这么大声的叫别人。
可以看出，德米特里也对鲍里斯的行为感到惊讶，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但作为一个认识鲍里斯十多年的仆人，他必须很快就适应了。
“你怎么了，鲍里斯？”谢尔盖皱着眉头问。
“没怎么。”鲍里斯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
“阁下，要重新…”
德米特里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鲍里斯打断，“没必要，记得以后少加糖霜。德米特里。”
“是。”说完他向鲍里斯和谢尔盖行礼后就离开了。
“你今天特别反常，跟我讲讲那天海伦娜说了什么？”
鲍里斯特别倔强的继续重复着，“我拒绝，没必要。”
当谢尔盖还想再说什么时，他用动作打断了他。
随后站起身，“明天见，谢尔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鲍里斯！”
……
回家后谢尔盖把鲍里斯的行为告诉了伊丽莎白。
“不会吧，真的假的。你确定你说的是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尤苏波夫吗？”伊丽莎白对此表示不可思议，这也难怪毕竟这不符合伊丽莎白印象中的鲍里斯。
伊丽莎白对谢尔盖说的将信将疑，“我与他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年但是他的性格，为人我非常熟悉。更别说从小与他以前长大的你了。”
“当然，我与他可以说是从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当时的想法跟你一样，你不好奇原因吗？”
“我当然想知道。”伊丽莎白说道。
“那就先坐下吧。”谢尔盖推着伊丽莎白到旁边的椅子上。
“他最开始跟我说他明天要去英国，我非常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他会待到冬天结束，然后我看他的神情我就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谢尔盖站到伊丽莎白面前，“他跟我说他把自己喜欢罗莎的事情告诉了她。”
伊丽莎白阻止谢尔盖不停地说话。“等等，他……喜欢罗莎吗？”伊丽莎白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谢尔盖。“你没告诉我。”
“对不起，亲爱的。但让我先说完。他说罗莎什么也没说，没有拒绝或接受。”
伊丽莎白似乎对此更加确定，“如果她不拒绝或接受，那么她就不会拒绝。这并没有错，她从小就有这种性格，观察自己是否喜欢。她今天显然心不在焉。”
谢尔盖连连叹气，这惹得伊丽莎白好奇问他，“你怎么也悲观上了。”
谢尔盖边摇头边叹气，“鲍里斯不是会再说的人，除非罗莎主动找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说第二遍了。”他紧皱着眉，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两手不自然的放在扶手上。“唯一的可能就是罗莎主动找他。否则他俩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谢尔盖的样子颇有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伊丽莎白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忧虑。奇怪的是，伊丽莎白对鲍里斯的印象很好，尽管她已经不久前才认识他。他就像冬天结束后不久的春天。
通过伊丽莎白的观察，其他人对他的评价基本一致。包括齐奈达和塔蒂亚娜。所以她相信鲍里斯对海伦娜的感情是真诚的，能够经受住考验。
3
“没想到你会来送我。”
今天谢尔盖特意来找鲍里斯，鲍里斯对谢尔盖的突然到来感到意外。他问鲍里斯感觉怎么样，鲍里斯虽然一头雾水还是照常回答。
“那你昨天晚上？”
“那时是我有些烦躁，所做的事情的确不对。”
“那你现在呢？”
鲍里斯感觉谢尔盖的行为有些好笑，“哦，你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
谢尔盖对鲍里斯的回答有些失落，但这也符合鲍里斯的性格。
“没什么，你这次去要待几天？”
“我夏天回来。”
谢尔盖震惊了，“夏天！”他重复了鲍里斯的话，仿佛在确认一般。“春天还没到，你要待到夏天吗。”
鲍里斯注意到谢尔盖的异常，觉得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中，谢尔盖是个有些淡漠的人。
“你是被谁附身了吗？谢尔盖，你今天的行为不像你。”
失落感油然而生，谢尔盖看着鲍里斯的笑容，只能在心里回答他。
至此谢尔盖一路上都没再说什么，鲍里斯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下车后，鲍里斯戴上帽子，冲谢尔盖笑了笑。“陪我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
“我陪你进车站吧。”
“不用了，你现在像我长辈。感觉你今天好像特别关心我。”鲍里斯拒绝了谢尔盖的提议，对他做了简单的脱帽礼。“下次见，谢尔盖。”
……
鲍里斯不喜欢提前上车，而是习惯每次在火车站休息的长椅上坐一会儿。但今天是个意外，雪来的很突然，鲍里斯只能拿上行礼提前上车。
上到火车上，鲍里斯在车厢安顿好，把行礼放好，坐到座位上准备靠着窗户休息会儿。这样待到快发车时眼神随意瞟了下窗外，这一下让他瞬间清醒，他连忙调整坐姿看向窗外再次确认。
在知道对方听不到的情况下，鲍里斯还是小声说道。“罗莎？”
海伦娜站在风雪中，看起来像是匆忙赶出来的。只穿了一袭淡蓝色长裙，或许她也没有料到会下雪。
海伦娜的眼神不好，等到鲍里斯看到她时她才看到他在哪里。
海伦娜走到鲍里斯所在的外面，鲍里斯把窗户打开风雪瞬间吹进车厢里。
虽然下雪了，但人们还是选择像往常一样打开窗户向家人和朋友道别，因为这种天气并不罕见。然而，由于即将发车，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
“你穿的太少了，罗莎。”鲍里斯见不得海伦娜的穿着，不得不用自己的围巾当头巾把她的头包在里面。
在鲍里斯给她系的时候，她说。“艾拉说你要去英国。”
“是。”
“为什么？是我的问题吗？是我给你道歉。”
“不是，别多心罗莎。”鲍里斯对她露出安慰的笑容，轻轻抚摸了下海伦娜的脸颊。
“我会给你写信的回去吧，我马上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