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落依后面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血流成河，天地混为一体，雨一直在下，一个身形极其美丽的女子站在风中凌乱，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地全数穿插过她迎风破散的身体，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妖冶血花。
她脸部迷糊不清，声音痛苦细弱，一直回荡在梦境中“阿落，阿落，我的阿落……”
祝落依看她，声音不由自主得轻柔放缓“你是谁？”
“阿落，我...”
温热黏腻的血液溅在祝落依脸上，又一把利剑刺穿女人的背部，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悄然而至，女人眉眼温柔得一塌糊涂，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是对一个人用情至深到情不自已的地步。
祝落依声音带了慌乱和小心翼翼的试问，“你究竟是谁？”
女人只是笑笑，愈来愈渐行渐远，眉眼带笑模糊不清，梦里的祝落依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慌乱匆忙地去够，磕磕绊绊得只抓到一片虚无缥缈。
一旁行尸走肉开始蠢蠢欲动，血块贪婪地蠕动，将血肉模糊的手伸向了她。
她漫无目的地在遍地尸横中跑啊跑啊，像是找人，又无法找到，像是回家，又无处可去，像是逃命，又觉得命不足以。
血液混着雨蜿蜒曲折汇聚，绝望与无助于纠缠不休中袅袅升空，在这个梦里肆意妄为，不可收拾地汲取血液疯狂蔓延，愈渐沉重到迈不开步子。
她被扯住衣角，摔倒在地，再爬起，一遍复一遍。跌跌撞撞往前缓慢移动。
黎明来临之际，最黑暗的时刻，只需再坚持微不足道的一小会，就能重获新生。
而她已经体力涣散，精疲力尽，只能自暴自弃般淹没在血红尸体中。
没人来救她，或者帮她再走几步路。
祝落依双眼空洞，没有泪水，更不会哭泣。
*
“佛光护体，菩萨保佑，妖魔鬼怪快离开。”祝落依猛地坐起，额头泌着一层冷汗。
“犯病了？”少年的声音清冽好听，渐渐抚平了祝落依过度离谱的心跳。
祝落依神情不同以往，一脸凝重地开口:“你知道我做什么梦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再一回神，祝落依嘴角携笑，面若桃花，双眼灵动，与刚刚魂不守舍的样子截然不同。
要不是额头还留着冷汗，还确实遮遮掩掩得像模像样。
“……”莫煜晟转眸，声音轻佻拉长，“伤口疼。”
祝落依一悟:“想要我帮你处理伤口么？”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扯到莫煜晟想要的话题了，他喉结上下滚动，“嗯。”
“行吧。”祝落依动作轻柔，扶着莫煜晟勉强来到溪边，“先洗漱下。”
莫煜晟坐在溪边，略显好奇地看着祝落依洗漱。
灿烂阳光笼罩在她身上，几缕碎光眷恋地缠绕她的头发，连睫毛都散着淡淡的光晕。
莫煜晟描摹着祝落依的容貌，敛眉垂眸，恍然看见水中模模糊糊的旭日东升，心声慕意。
他伸出手，试图捞起水中明日，水面波纹粼粼的倒影支离破碎，因为他不请自来的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煜晟自嘲地笑笑，只觉得自己在痴人做梦，做了荒唐至极的无聊事。
少年妄想捞得水中明阳，只搅得太阳支离破碎。
“大好早上发什么呆？”一股清澈透明的水突如其来带着凉意袭来，逐渐蔓延脸上。
莫煜晟愣在原地不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朝她泼水的少女，她笑得天真无邪，笑他沉闷无趣。
灿阳下，彼时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笑容满面的少女迎着春风，灿若桃花。
少女携着无意之间的一举一动，尽数印烙他眼底。
他确实捞不到太阳，但他不知，大好明媚阳光其实就撒在他身上，藏匿在他清明的双眸，在他心底奔流不息。
少年就是明媚阳光的代表。
而且，就算太阳不会向他奔赴而来，至少祝落依会马不停蹄地走向他，可惜这是少年很久以后才恍然大悟的事情。
“现在该你背过去，把衣服脱了。”洗漱完毕的祝落依凑近，懒洋洋的指挥命令道。
“……”莫煜晟有些哀怨地扫了她一眼。
“你不脱，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呢？”祝落依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眼底却溢出来算计，“我又不会乱看。”
意料之外的是，莫煜晟乖顺听话地在她炙热的目光中，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祝落依一愣，少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解开接二连三的扣子，动作轻缓，扣人心弦。
祝落依慌了。
她心跳不稳，起身欲走，一心一意想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那啥，突然想起来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莫煜晟坐在原地，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几丝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一字一顿，缓缓道，“我不会。”
祝落依朱唇欲启，就随意瞟见少年凌乱的衣领漏出隐隐约约的白皙肌肤，随着一来一往的牵扯，从上往下看，乍现恰到好处的紧实线条，风光无限。
“那你先把衣服穿好。”
祝落依不敢回头的谨慎细微样很大程度取悦了少年。
“好。”
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答应。
祝落依看不见，只能听到莫煜晟清朗的声音混着树叶沙沙。
“我穿好了。”
她转身，恍然看见少年眉眼含笑，沐浴春风，狭长的眼角是奸计得逞的自信把握。
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地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宽松的外袍层层叠叠落下，混成一团，随之而来的是视觉盛宴…
一段时间飞速流逝后，少年血迹斑斑的背部恢复如初，只剩下狰狞的伤口，顺便一提，还因为某人用力过猛多了几道显而易见的红痕。
一眼瞧去，少年白净的背部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凌虐美感。
莫煜晟皱眉，“好疼。”
“忍忍就好了。”祝落依拾起他的衣服，快速替他穿上，“谁让你脱的时候那样干脆利落。”
“我不就露了个背?”莫煜晟语气不满。
“那你还想露什么?嗯？”祝落依拉紧他的衣袍，态度咄咄逼人，手上却是善解人意地替他系好衣结，同时隐隐约约间力度微重。
“……好饿。”莫煜晟黑眸凝望，脸不红，心不跳地僵硬转移了话题。
“先想怎么出去。”祝落依看着密不透风的树，斟酌了一番。
莫煜晟若有所思地指向远处，声音徐徐动听:“楚国属龙，东方属震，东至青龙，往东面再行百里即可到楚国边界。”
“你咋知道？”祝落依听着他文绰绰的话，眉头不自觉地一皱，心里默默吐槽，搞花里胡哨的一堆东西，不就可以言简意赅为往东边走嘛。
莫煜晟站起来，身形高挑，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楚国是我家，我能不知道这是楚国边界不远处？”
其实是神识一开，万水千山近在眼前。
“你嘚瑟的都快有尾巴了。”祝落依若有所思地迈开步子，“这么一说，昨天好像做梦梦到老有狗挠我……”
一旁悠闲自在的少年一怔，飘忽不定地强词夺理道，“万一是只……你喜欢的狐狸呢？”
“我喜欢的狐狸?”祝落依眯起眼，嚼文嚼字研磨着重复了一遍。
“对啊，你不是喜欢狐狸么？”莫煜晟表面镇定自若，弱弱的云淡风轻般补充。
少女睁眼，认真的神情放松，“也是。”
表面安抚祝落依的少年反而被祝落依狠狠安抚到了，心满意足地嘴角扬起，人畜无害地假笑着。
但下一秒，祝落依表情又重蹈覆辙般难以抉择，语气拉长地补充道，“但是听别人说，这普天之下的狐狸身上都会有股很刺鼻，难以接受的狐骚味哎。”
少年脸上的伪笑晴天霹雳般碎掉。
接下来长达一下午的同行，莫煜晟都断断续续地将话题扯到狐狸身上，旁敲侧击似有似无地在为狐狸树立完美形象。
“你不会……”听了一下午絮叨的祝落依停下脚步，神情怪异，“是个毛绒绒怪癖，喜欢狐狸吧？”
“其实，你如果喜欢毛绒绒的话，可以选择猫的，猫很可爱。”
祝落依的话回荡在耳边，莫煜晟呆立在原地。
猫科和犬科势不两立，根本源头身为犬科的莫煜晟大受打击。
莫煜晟的脑中思绪万千，心烦意乱地皱眉，凝视着祝落依缓缓质问，“你喜欢猫?”
“啊嘞。”祝落依不明所以地眨呼眼睛，一脸疑惑，“怎么了？”
少年没理她，瞳孔暗沉地扫了眼她的颈脖，转头不顾腰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一声不吭地埋头往前走。
下一次，她要是再说牵动他情绪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反观这旁的祝落依，正在冥思苦想着，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得讲点，你真好啊诸如此类奉承阿谀的话，于是，她不急不躁地开口。
“我只是在想，”少女顿了一下，酝酿深情重义的情绪。
“世间万千，怎么能比得上我的夫君你呢？”
梦里血流成河，天地混为一体，雨一直在下，一个身形极其美丽的女子站在风中凌乱，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地全数穿插过她迎风破散的身体，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妖冶血花。
她脸部迷糊不清，声音痛苦细弱，一直回荡在梦境中“阿落，阿落，我的阿落……”
祝落依看她，声音不由自主得轻柔放缓“你是谁？”
“阿落，我...”
温热黏腻的血液溅在祝落依脸上，又一把利剑刺穿女人的背部，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悄然而至，女人眉眼温柔得一塌糊涂，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是对一个人用情至深到情不自已的地步。
祝落依声音带了慌乱和小心翼翼的试问，“你究竟是谁？”
女人只是笑笑，愈来愈渐行渐远，眉眼带笑模糊不清，梦里的祝落依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慌乱匆忙地去够，磕磕绊绊得只抓到一片虚无缥缈。
一旁行尸走肉开始蠢蠢欲动，血块贪婪地蠕动，将血肉模糊的手伸向了她。
她漫无目的地在遍地尸横中跑啊跑啊，像是找人，又无法找到，像是回家，又无处可去，像是逃命，又觉得命不足以。
血液混着雨蜿蜒曲折汇聚，绝望与无助于纠缠不休中袅袅升空，在这个梦里肆意妄为，不可收拾地汲取血液疯狂蔓延，愈渐沉重到迈不开步子。
她被扯住衣角，摔倒在地，再爬起，一遍复一遍。跌跌撞撞往前缓慢移动。
黎明来临之际，最黑暗的时刻，只需再坚持微不足道的一小会，就能重获新生。
而她已经体力涣散，精疲力尽，只能自暴自弃般淹没在血红尸体中。
没人来救她，或者帮她再走几步路。
祝落依双眼空洞，没有泪水，更不会哭泣。
*
“佛光护体，菩萨保佑，妖魔鬼怪快离开。”祝落依猛地坐起，额头泌着一层冷汗。
“犯病了？”少年的声音清冽好听，渐渐抚平了祝落依过度离谱的心跳。
祝落依神情不同以往，一脸凝重地开口:“你知道我做什么梦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再一回神，祝落依嘴角携笑，面若桃花，双眼灵动，与刚刚魂不守舍的样子截然不同。
要不是额头还留着冷汗，还确实遮遮掩掩得像模像样。
“……”莫煜晟转眸，声音轻佻拉长，“伤口疼。”
祝落依一悟:“想要我帮你处理伤口么？”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扯到莫煜晟想要的话题了，他喉结上下滚动，“嗯。”
“行吧。”祝落依动作轻柔，扶着莫煜晟勉强来到溪边，“先洗漱下。”
莫煜晟坐在溪边，略显好奇地看着祝落依洗漱。
灿烂阳光笼罩在她身上，几缕碎光眷恋地缠绕她的头发，连睫毛都散着淡淡的光晕。
莫煜晟描摹着祝落依的容貌，敛眉垂眸，恍然看见水中模模糊糊的旭日东升，心声慕意。
他伸出手，试图捞起水中明日，水面波纹粼粼的倒影支离破碎，因为他不请自来的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煜晟自嘲地笑笑，只觉得自己在痴人做梦，做了荒唐至极的无聊事。
少年妄想捞得水中明阳，只搅得太阳支离破碎。
“大好早上发什么呆？”一股清澈透明的水突如其来带着凉意袭来，逐渐蔓延脸上。
莫煜晟愣在原地不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朝她泼水的少女，她笑得天真无邪，笑他沉闷无趣。
灿阳下，彼时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笑容满面的少女迎着春风，灿若桃花。
少女携着无意之间的一举一动，尽数印烙他眼底。
他确实捞不到太阳，但他不知，大好明媚阳光其实就撒在他身上，藏匿在他清明的双眸，在他心底奔流不息。
少年就是明媚阳光的代表。
而且，就算太阳不会向他奔赴而来，至少祝落依会马不停蹄地走向他，可惜这是少年很久以后才恍然大悟的事情。
“现在该你背过去，把衣服脱了。”洗漱完毕的祝落依凑近，懒洋洋的指挥命令道。
“……”莫煜晟有些哀怨地扫了她一眼。
“你不脱，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呢？”祝落依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眼底却溢出来算计，“我又不会乱看。”
意料之外的是，莫煜晟乖顺听话地在她炙热的目光中，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祝落依一愣，少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解开接二连三的扣子，动作轻缓，扣人心弦。
祝落依慌了。
她心跳不稳，起身欲走，一心一意想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那啥，突然想起来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莫煜晟坐在原地，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几丝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一字一顿，缓缓道，“我不会。”
祝落依朱唇欲启，就随意瞟见少年凌乱的衣领漏出隐隐约约的白皙肌肤，随着一来一往的牵扯，从上往下看，乍现恰到好处的紧实线条，风光无限。
“那你先把衣服穿好。”
祝落依不敢回头的谨慎细微样很大程度取悦了少年。
“好。”
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答应。
祝落依看不见，只能听到莫煜晟清朗的声音混着树叶沙沙。
“我穿好了。”
她转身，恍然看见少年眉眼含笑，沐浴春风，狭长的眼角是奸计得逞的自信把握。
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地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宽松的外袍层层叠叠落下，混成一团，随之而来的是视觉盛宴…
一段时间飞速流逝后，少年血迹斑斑的背部恢复如初，只剩下狰狞的伤口，顺便一提，还因为某人用力过猛多了几道显而易见的红痕。
一眼瞧去，少年白净的背部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凌虐美感。
莫煜晟皱眉，“好疼。”
“忍忍就好了。”祝落依拾起他的衣服，快速替他穿上，“谁让你脱的时候那样干脆利落。”
“我不就露了个背?”莫煜晟语气不满。
“那你还想露什么?嗯？”祝落依拉紧他的衣袍，态度咄咄逼人，手上却是善解人意地替他系好衣结，同时隐隐约约间力度微重。
“……好饿。”莫煜晟黑眸凝望，脸不红，心不跳地僵硬转移了话题。
“先想怎么出去。”祝落依看着密不透风的树，斟酌了一番。
莫煜晟若有所思地指向远处，声音徐徐动听:“楚国属龙，东方属震，东至青龙，往东面再行百里即可到楚国边界。”
“你咋知道？”祝落依听着他文绰绰的话，眉头不自觉地一皱，心里默默吐槽，搞花里胡哨的一堆东西，不就可以言简意赅为往东边走嘛。
莫煜晟站起来，身形高挑，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楚国是我家，我能不知道这是楚国边界不远处？”
其实是神识一开，万水千山近在眼前。
“你嘚瑟的都快有尾巴了。”祝落依若有所思地迈开步子，“这么一说，昨天好像做梦梦到老有狗挠我……”
一旁悠闲自在的少年一怔，飘忽不定地强词夺理道，“万一是只……你喜欢的狐狸呢？”
“我喜欢的狐狸?”祝落依眯起眼，嚼文嚼字研磨着重复了一遍。
“对啊，你不是喜欢狐狸么？”莫煜晟表面镇定自若，弱弱的云淡风轻般补充。
少女睁眼，认真的神情放松，“也是。”
表面安抚祝落依的少年反而被祝落依狠狠安抚到了，心满意足地嘴角扬起，人畜无害地假笑着。
但下一秒，祝落依表情又重蹈覆辙般难以抉择，语气拉长地补充道，“但是听别人说，这普天之下的狐狸身上都会有股很刺鼻，难以接受的狐骚味哎。”
少年脸上的伪笑晴天霹雳般碎掉。
接下来长达一下午的同行，莫煜晟都断断续续地将话题扯到狐狸身上，旁敲侧击似有似无地在为狐狸树立完美形象。
“你不会……”听了一下午絮叨的祝落依停下脚步，神情怪异，“是个毛绒绒怪癖，喜欢狐狸吧？”
“其实，你如果喜欢毛绒绒的话，可以选择猫的，猫很可爱。”
祝落依的话回荡在耳边，莫煜晟呆立在原地。
猫科和犬科势不两立，根本源头身为犬科的莫煜晟大受打击。
莫煜晟的脑中思绪万千，心烦意乱地皱眉，凝视着祝落依缓缓质问，“你喜欢猫?”
“啊嘞。”祝落依不明所以地眨呼眼睛，一脸疑惑，“怎么了？”
少年没理她，瞳孔暗沉地扫了眼她的颈脖，转头不顾腰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一声不吭地埋头往前走。
下一次，她要是再说牵动他情绪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反观这旁的祝落依，正在冥思苦想着，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得讲点，你真好啊诸如此类奉承阿谀的话，于是，她不急不躁地开口。
“我只是在想，”少女顿了一下，酝酿深情重义的情绪。
“世间万千，怎么能比得上我的夫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