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祝落依有些无可奈何地劝道，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莫煜晟身上，“别闹了，点灯吧，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还怎么谈话？”
莫煜晟微微仰头，鼻尖发出细若蚊声的不屑轻哼，仿佛毫不留恋地扭过去头，身旁的烛灯却随之亮起，登时照亮整个漆黑一团的房内。
“嗯呢。”祝落依浅浅一笑，波光流转的瞳孔轻轻巧巧转移，目光不知不觉中落在女鬼身上，“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凉栀。”女鬼收敛了些许，声音较之闺房女子的娇柔软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僵冷生硬，“取自凄凉栀子落，山璺泣清漏中的凉栀。”
“凉栀?”祝落依喃喃念了一遍，扬首冲她灿笑道，“不错，好名字，我喜欢。”
“多谢六皇妃。”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女鬼血肉模糊的嘴角扬起了愉悦的笑，“敢问六皇妃的贵名是何?”
“不用叫我六皇妃。”祝落依摆摆手示意，眉头一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叫我祝落依即可。”
“那我便唤你小落，如何？”女鬼也不拘束一格，顺坡下驴找了个亲昵称呼，那双向来浑浊的瞳孔一闪而过殷殷期盼。
“当然好，你是第一个这般叫我的，不过我很是心悦这个称呼。”祝落依心安理得地欣然接受，又心血来潮提议道，“小落小落，你既叫我小落，我又比你年小些许，我不如私下就以你为长辈?”
“好啊，我非常乐意。”凉栀很是喜欢祝落依这般性子，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相见恨晚的意味，想寻找着更多一致的兴趣爱好，“那小落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女子的琴棋书画，我倒是样样不会，满腹经纶我也没有，文韬武略我更是不会。”祝落依不疾不徐地说道，长相清冷的脸带着截然不同的轻佻，丝毫没有羞愧难当，染着愉悦的漂亮眼角反而透着淡淡得意洋洋，“你失望么？”
凉栀看着她眼底不加掩盖的得意，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你这古灵精怪的眼神，早就料定了我不会失望，又何苦浪费口舌，白白问我一趟呢？”
“啊，你倒是聪明。”祝落依象征性假装语气抱怨道，“那凉栀你来说说，你平日喜欢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仿佛难到了凉栀，她眉头一皱冥思苦想，左思右想半晌得出：“我刚好会点琴棋书画，也知晓些经纶学典，文韬武略也随父亲练过不值一提的几月。”
她顿了顿，疏散眉头愁意，又重新一笑：“可我做人只活了短短半世不到，早在这岁月缱绻中，荒废了琴棋书画，忘却了经纶学典，练错了文韬武略，现在和你也大同小异，略差无几。”
祝落依难得遇见如此说话符合心意，趣味相投的朋友，不由分说地感叹道：“那我们当真志同道合。”
“是啊。”凉栀笑得开心，忽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又淡去满面笑容，“我有幸拥有过你这样相见恨晚的知己一次，可惜，现在他的状况不佳。”
祝落依看着她面色忧愁，不免好奇问道：“嗯哼？怎么会有这事。”
“说来话长，他是我的情郎。”凉栀叹了口气，“之前自作主张占用你身体，也是那临安答应帮我情郎逃出绝命，所以我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一时酿就了错误，是我不对在先，我在这向你致歉。”
“没事，都过去了，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平平安安么？”祝落依嬉皮笑脸走到她面前，生机勃勃地转了两个圈，“我好的很呢。”
“小落真是......”凉栀看着眼前长相脱颖而出，气质明明清冷锋芒毕露，却喜笑颜开的少女，心底多了有些难以描述的情绪，“像冰雪初融，一切都有希望的感觉。”
“嗨呀，过奖了过奖了。”祝落依忽而打量着凉栀，拍了拍胸脯，“既然要见爱慕之人，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活我包了。”
凉栀依旧笑着，只是眼角微红，轻轻摇头：“不了，按他的状态，怕是见不了我的模样。”
“悦良人，正衣冠。”祝落依走近她的背后，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哎呀哎呀，不管了，听我的，我帮你打扮，他看见了肯定心动不已，就这么办了!”
“但是我.....”凉栀朱唇轻启，就被祝落依推着走了，“来来来，你跟我身形差不多，穿我的衣服，走啦走啦！”
她们推推搡搡，走向祝落依的衣物处，她们抛之脑后的少年脸色一暗，意有所指地盯着祝落依，接着他恢复正常，神色淡淡地转身离开，眼底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觉得还是有点难。”凉栀看着破破烂烂的自己，委婉退身，“先等我清理下自己吧。”
祝落依赞同：“唔，倒也可以。”
闻言，凉栀轻轻吐气，敛眉屏神，衣物和鲜血淋漓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漏出她本身长相。
她一双凤眼，眼尾上挑，身材高挑气质清冷，但不似祝落依高高在上的冰清玉洁，更像是出生名门世家与生俱来的清贵淡雅，和层层磨砺中日积月累的盛气凌人。
凉栀这样的女子，虽长相不惊艳，与深藏闺阁娇弱柔美的女子格格不入，但越看越是赏心悦目，周身那无与伦比的气质，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与之配对的。
“哇，可以啊。”祝落依赞叹，挑出一身清新脱俗的月牙白淡蓝衣服给她，“这个不错，去试试。”
“好，多谢。”凉栀接过衣服，走到屏障后换起。
祝落依无所事事，就靠着身旁的柱子，望着外面的皎洁月光渐渐发起呆来。
“我好了。”凉栀缓缓走出，祝落依的目光随之变换到她身上。
她一袭清雅衣服衬出身形高挑，像傲雪凌霜的竹，挺立着脱颖而出。
“不错，非常好。”祝落依直呼可以，转眸看向精美的发饰，一眼相中，拿起其中一个简约大气的发饰走近她，“还差一点。”
她不由分说地替她束发，而凉栀一言不发，只是默不作声地静静坐下，方便祝落依好替她束发。
“完美。”祝落依拍了拍手，十分满意地看着她的一身造型。
凉栀的脸色因为长期阴暗里生活，略显苍白，此件衣服，不仅色泽上扬长避短她的脸色苍白，款式上还发扬光大她高挑身材的优势，配上干净利落的乌黑束发，干干净净的凌傲少女便横空出世。
祝落依拿起镜子递给她，自信满满地问道：“你看如何。”
谁料凉栀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瞳孔透着忧伤遥不可及，只是一言不发地握着镜子，捉摸不透喜乐。。
祝落依那颗原本引以为傲的心，不免在寂静无声中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凉栀听后，恍然回神，又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怎么会?以前我便想这么打扮，可那些人，总逼着我做娇滴滴的女子，说那样才叫美，我不懂，但也总是被逼着涂上胭脂俗粉，做这深宅大院的傀儡。”
凉栀面露真诚地向她致谢：“如今你帮我打扮出我想要的模样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呢？”
祝落依的手顺着胸口下滑，吐出了口气，心下大喜：“啊，原来如此，你现在喜欢的话就好。”
“嗯。”凉栀微微斜身，看了眼外面，“时间不早了，小落不用再担忧我，快去睡吧。”
“哦哦，好。”祝落依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匆匆忙忙地往回走，又猛然回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凉栀轻笑以示回应，看着祝落依的背影消失殆尽后，她垂眸，似空洞落寞般摩挲衣料，一声又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气声接憧而至，“只可惜，我只是个怨鬼，不能像凡人一般夜晚入眠啊.......”
祝落依回到寝室，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点燃一盏效果微不足道的烛灯，借着小小的火团点亮四周部分黑暗，简单洗漱潦草了事。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旁，观察着床上的少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缓缓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
她看了眼旁边似乎早已安然入睡的少年，突然想起刚刚不管不顾就直接抛下他，导致不知不觉中都不知道少年何时回房入睡的。
她登时心生愧疚，悄悄凑近他耳边，低声细语：“对不起啊，刚刚把你抛下啦。”
“没事。”莫煜晟睁开眼，映着清冽月光和奔腾烛光相融一体，嘴角咧开的笑有些狡黠，“我，原，谅，你。”
“?”祝落依被他突如其来的睁眼吓了一跳，猛然后退，却被莫煜晟强劲有力的手拽住，有些蛮横无理地强行拉近。
“怎么离我那么远。”他凑近她，清润动听声音此时此刻近在耳边，动人心魄，“离近些啊。”
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攀上她的腰，得寸进尺地不请自来，寻找那几颗不堪一击的衣扣。
祝落依被他扣住手腕，只能顺其自然地任由摆弄，她不情不愿地受他故意缓慢折磨的摸索，气红了脸，怒瞪着他，一言不发。
“你说悦良人，正衣冠。”他昳丽的泪痣带着一言难尽的蛊惑，和他摄入魂魄的漂亮长相在这个夜里如出一辙，“那你现在怎么，衣冠不整啊？”
“你也算良人?”祝落依看着尽在咫尺的脸，冷声道，“放开我。”
“.......无趣。”莫煜晟听到她的话后，嘴角的笑意淡去，恹恹地撒开她的手，若无其事般拉远距离转身睡去，仿佛刚刚只是一闪而过的错影。
祝落依气的无话可说，愤愤低头后，才发现，莫煜晟手碰过的地方，衣服无一例外被摆得整整齐齐。
莫煜晟微微仰头，鼻尖发出细若蚊声的不屑轻哼，仿佛毫不留恋地扭过去头，身旁的烛灯却随之亮起，登时照亮整个漆黑一团的房内。
“嗯呢。”祝落依浅浅一笑，波光流转的瞳孔轻轻巧巧转移，目光不知不觉中落在女鬼身上，“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凉栀。”女鬼收敛了些许，声音较之闺房女子的娇柔软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僵冷生硬，“取自凄凉栀子落，山璺泣清漏中的凉栀。”
“凉栀?”祝落依喃喃念了一遍，扬首冲她灿笑道，“不错，好名字，我喜欢。”
“多谢六皇妃。”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女鬼血肉模糊的嘴角扬起了愉悦的笑，“敢问六皇妃的贵名是何?”
“不用叫我六皇妃。”祝落依摆摆手示意，眉头一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叫我祝落依即可。”
“那我便唤你小落，如何？”女鬼也不拘束一格，顺坡下驴找了个亲昵称呼，那双向来浑浊的瞳孔一闪而过殷殷期盼。
“当然好，你是第一个这般叫我的，不过我很是心悦这个称呼。”祝落依心安理得地欣然接受，又心血来潮提议道，“小落小落，你既叫我小落，我又比你年小些许，我不如私下就以你为长辈?”
“好啊，我非常乐意。”凉栀很是喜欢祝落依这般性子，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相见恨晚的意味，想寻找着更多一致的兴趣爱好，“那小落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女子的琴棋书画，我倒是样样不会，满腹经纶我也没有，文韬武略我更是不会。”祝落依不疾不徐地说道，长相清冷的脸带着截然不同的轻佻，丝毫没有羞愧难当，染着愉悦的漂亮眼角反而透着淡淡得意洋洋，“你失望么？”
凉栀看着她眼底不加掩盖的得意，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你这古灵精怪的眼神，早就料定了我不会失望，又何苦浪费口舌，白白问我一趟呢？”
“啊，你倒是聪明。”祝落依象征性假装语气抱怨道，“那凉栀你来说说，你平日喜欢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仿佛难到了凉栀，她眉头一皱冥思苦想，左思右想半晌得出：“我刚好会点琴棋书画，也知晓些经纶学典，文韬武略也随父亲练过不值一提的几月。”
她顿了顿，疏散眉头愁意，又重新一笑：“可我做人只活了短短半世不到，早在这岁月缱绻中，荒废了琴棋书画，忘却了经纶学典，练错了文韬武略，现在和你也大同小异，略差无几。”
祝落依难得遇见如此说话符合心意，趣味相投的朋友，不由分说地感叹道：“那我们当真志同道合。”
“是啊。”凉栀笑得开心，忽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又淡去满面笑容，“我有幸拥有过你这样相见恨晚的知己一次，可惜，现在他的状况不佳。”
祝落依看着她面色忧愁，不免好奇问道：“嗯哼？怎么会有这事。”
“说来话长，他是我的情郎。”凉栀叹了口气，“之前自作主张占用你身体，也是那临安答应帮我情郎逃出绝命，所以我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一时酿就了错误，是我不对在先，我在这向你致歉。”
“没事，都过去了，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平平安安么？”祝落依嬉皮笑脸走到她面前，生机勃勃地转了两个圈，“我好的很呢。”
“小落真是......”凉栀看着眼前长相脱颖而出，气质明明清冷锋芒毕露，却喜笑颜开的少女，心底多了有些难以描述的情绪，“像冰雪初融，一切都有希望的感觉。”
“嗨呀，过奖了过奖了。”祝落依忽而打量着凉栀，拍了拍胸脯，“既然要见爱慕之人，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活我包了。”
凉栀依旧笑着，只是眼角微红，轻轻摇头：“不了，按他的状态，怕是见不了我的模样。”
“悦良人，正衣冠。”祝落依走近她的背后，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哎呀哎呀，不管了，听我的，我帮你打扮，他看见了肯定心动不已，就这么办了!”
“但是我.....”凉栀朱唇轻启，就被祝落依推着走了，“来来来，你跟我身形差不多，穿我的衣服，走啦走啦！”
她们推推搡搡，走向祝落依的衣物处，她们抛之脑后的少年脸色一暗，意有所指地盯着祝落依，接着他恢复正常，神色淡淡地转身离开，眼底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觉得还是有点难。”凉栀看着破破烂烂的自己，委婉退身，“先等我清理下自己吧。”
祝落依赞同：“唔，倒也可以。”
闻言，凉栀轻轻吐气，敛眉屏神，衣物和鲜血淋漓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漏出她本身长相。
她一双凤眼，眼尾上挑，身材高挑气质清冷，但不似祝落依高高在上的冰清玉洁，更像是出生名门世家与生俱来的清贵淡雅，和层层磨砺中日积月累的盛气凌人。
凉栀这样的女子，虽长相不惊艳，与深藏闺阁娇弱柔美的女子格格不入，但越看越是赏心悦目，周身那无与伦比的气质，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与之配对的。
“哇，可以啊。”祝落依赞叹，挑出一身清新脱俗的月牙白淡蓝衣服给她，“这个不错，去试试。”
“好，多谢。”凉栀接过衣服，走到屏障后换起。
祝落依无所事事，就靠着身旁的柱子，望着外面的皎洁月光渐渐发起呆来。
“我好了。”凉栀缓缓走出，祝落依的目光随之变换到她身上。
她一袭清雅衣服衬出身形高挑，像傲雪凌霜的竹，挺立着脱颖而出。
“不错，非常好。”祝落依直呼可以，转眸看向精美的发饰，一眼相中，拿起其中一个简约大气的发饰走近她，“还差一点。”
她不由分说地替她束发，而凉栀一言不发，只是默不作声地静静坐下，方便祝落依好替她束发。
“完美。”祝落依拍了拍手，十分满意地看着她的一身造型。
凉栀的脸色因为长期阴暗里生活，略显苍白，此件衣服，不仅色泽上扬长避短她的脸色苍白，款式上还发扬光大她高挑身材的优势，配上干净利落的乌黑束发，干干净净的凌傲少女便横空出世。
祝落依拿起镜子递给她，自信满满地问道：“你看如何。”
谁料凉栀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瞳孔透着忧伤遥不可及，只是一言不发地握着镜子，捉摸不透喜乐。。
祝落依那颗原本引以为傲的心，不免在寂静无声中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凉栀听后，恍然回神，又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怎么会?以前我便想这么打扮，可那些人，总逼着我做娇滴滴的女子，说那样才叫美，我不懂，但也总是被逼着涂上胭脂俗粉，做这深宅大院的傀儡。”
凉栀面露真诚地向她致谢：“如今你帮我打扮出我想要的模样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呢？”
祝落依的手顺着胸口下滑，吐出了口气，心下大喜：“啊，原来如此，你现在喜欢的话就好。”
“嗯。”凉栀微微斜身，看了眼外面，“时间不早了，小落不用再担忧我，快去睡吧。”
“哦哦，好。”祝落依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匆匆忙忙地往回走，又猛然回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凉栀轻笑以示回应，看着祝落依的背影消失殆尽后，她垂眸，似空洞落寞般摩挲衣料，一声又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气声接憧而至，“只可惜，我只是个怨鬼，不能像凡人一般夜晚入眠啊.......”
祝落依回到寝室，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点燃一盏效果微不足道的烛灯，借着小小的火团点亮四周部分黑暗，简单洗漱潦草了事。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旁，观察着床上的少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缓缓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
她看了眼旁边似乎早已安然入睡的少年，突然想起刚刚不管不顾就直接抛下他，导致不知不觉中都不知道少年何时回房入睡的。
她登时心生愧疚，悄悄凑近他耳边，低声细语：“对不起啊，刚刚把你抛下啦。”
“没事。”莫煜晟睁开眼，映着清冽月光和奔腾烛光相融一体，嘴角咧开的笑有些狡黠，“我，原，谅，你。”
“?”祝落依被他突如其来的睁眼吓了一跳，猛然后退，却被莫煜晟强劲有力的手拽住，有些蛮横无理地强行拉近。
“怎么离我那么远。”他凑近她，清润动听声音此时此刻近在耳边，动人心魄，“离近些啊。”
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攀上她的腰，得寸进尺地不请自来，寻找那几颗不堪一击的衣扣。
祝落依被他扣住手腕，只能顺其自然地任由摆弄，她不情不愿地受他故意缓慢折磨的摸索，气红了脸，怒瞪着他，一言不发。
“你说悦良人，正衣冠。”他昳丽的泪痣带着一言难尽的蛊惑，和他摄入魂魄的漂亮长相在这个夜里如出一辙，“那你现在怎么，衣冠不整啊？”
“你也算良人?”祝落依看着尽在咫尺的脸，冷声道，“放开我。”
“.......无趣。”莫煜晟听到她的话后，嘴角的笑意淡去，恹恹地撒开她的手，若无其事般拉远距离转身睡去，仿佛刚刚只是一闪而过的错影。
祝落依气的无话可说，愤愤低头后，才发现，莫煜晟手碰过的地方，衣服无一例外被摆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