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你就吃吧，少不了你的。”乔希瑶往她碗里夹一大块清水煮羊排，又给余静夹了一块，自己拿起一块肥瘦相间的嫩黄羊排吃了起来。
陕北的羊肉都是在黄土高坡放养，吃着苜蓿等带有一些中药成分杂草长大的，清炖的羊排，没加任何作料，就这么炖煮，煮熟后往锅里撒上一把盐，羊肉和羊肉汤就变得十分鲜美。
乔希瑶贝齿轻轻一咬，炖煮一个多小时羊排上的羊肉轻松跟骨头分离，她咬下一大块羊肉咀嚼着，那羊肉层次分明，瘦肉居多，少数肥肉掺杂在其中，吃起来又嫩又甜，没有一点羊膻味儿，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儿，乔希瑶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幸福的喟叹。
陕北的羊肉，可真好吃啊！这跟川省那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羊膻味的羊肉，完全是两个物种啊！好吃的让她根本停不下来。
舒曼也被陕北的羊肉所惊艳，虽然之前在知青点托乔希瑶的福，吃过羊肉，但那时候人太多了，她就吃了两块，没过瘾。
这回又吃到这美味的羊肉，她也顾不上矜持，吃完一块清炖羊排，又自己夹一块羊排吃。
余静被乔希瑶莫名请客吃饭，本来还有点拘束，觉得自己不好占乔希瑶的便宜，就吃着两盘蔬菜，乔希瑶看不下去，总往她碗里夹肉菜。
余静怪不好意思的，自觉让乔希瑶给自己夹菜，太过矫情，反正吃都已经吃了，不如就承了她的情，以后多多跟乔希瑶相处，在自己利索能力的范围内帮帮她的忙，也就放开了吃。
桌上的菜，大多都合乔希瑶的胃口，就是那个灌羊肠和洋芋擦擦，她吃着不太习惯。
灌羊肠里面的油脂没有扯干净，又在羊血里加了大量的生姜沫，吃起来特别油腻的同时，那生姜又直冲鼻子。
经常缺少油水的人吃着羊灌肠肯定觉得好吃，乔希瑶吃着，就觉得特别腻，吃了一块就没吃了。
洋芋擦擦是陕北地方特色菜，做法多种多样，她们吃得是经典的做法，就是把土豆削皮洗干净，放在刨丝工具上刨成丝，然后裹上面粉，让每一根土豆丝都均匀裹上面粉，上蒸屉蒸熟，蒸好以后放进碗里，放入蒜泥、辣椒面、姜醋葱胡麻油之类的调料，再淋上一勺热油，用筷子搅拌就可以吃了。
乔希瑶下乡一个多月了，因为黄土高原缺水少雨，村里土地又以种植庄稼作物为主的缘故，绿色的蔬菜很少见，基本每天都在吃耐存放的土豆，吃得她都快吐了。
现在这土豆不管做成什么花样，做得有多美味，她都不愿意多吃一筷子。
其他的菜，清炒油麦菜，炒的一般般，但肉菜就十分美味。
比如那盘油汪汪的酱烧红烧肉，皮都烧得酥软了，肉块吸满了酱料的汤汁，吃进嘴里软软糯糯，瘦肉不柴，肥肉不腻，带着浓郁的酱汁味道，一口吃下去，就想配着白米饭下饭。
而羊杂汤，色白汤鲜，里面羊肉片、羊肠、羊肝、羊肚、羊心之类的羊杂都有，汤上面放了一把切碎的青翠香菜碎，散发出一股特别的清香肉香味。
舀一碗羊杂汤到碗里，羊杂就这样吃都十分好吃，比如羊肚，筋道又弹牙，牙齿咀嚼着，有股唇齿留香的爽感，胃口重的人，还可以去厨房窗口要点油泼辣子之类的调料加着一起吃。
乔希瑶是川省人，吃惯了重口味的食物，但川省很多菜也很清淡，像羊杂汤之类的食物，放多了调料，反而掩盖了食物本身的美味，她什么都没要，就这么把羊杂吃了，再喝下大半碗滚烫的羊肉汤，冒了满头汗，这才舒爽得放下筷子。
这年头的国营厨师，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没有一点真本事，国营饭店可不会要，因此国营饭店里做得饭菜，不输于乔希瑶的厨艺。
只不过这国营饭店的饭菜并不便宜，一般只有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才会在周末，或者请客之类的下回饭店，通常只点一两个荤菜，搭配一个素菜，一碗汤，一大家人打打牙祭就行。
像乔希瑶这样，上来就点两个肉菜，一个肉汤和两个素菜，还有一大碗面，就三个女同志吃的，实属罕见。
三个女同志敞开肚皮吃，也只吃了一大半，剩下的菜，乔希瑶正准备打包进自己的饭盒时，付凯旋他们来了。
付凯旋一帮男知青，走了老半天，才搭上大队后面赶来的两辆驴车，车子晃荡半天到达县里后，他们也先去邮局寄信，等寄完信到国营饭店，正好赶上乔希瑶她们要撤走。
何恒书走了大半天的路，早上又起的太早没吃饭，看到乔希瑶她们在饭店，先是寒暄一阵，看到她们点的饭菜还剩不少，顾不上矜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乔知青，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请客只请舒知青跟余知青，都没想过我跟付知青，咱们不是一起下乡，一起建设的革命同志吗，你怎么能忘了我们。”
“没忘你们，曼曼姐平时对我多有照拂，我请她客，是应该的。你一个男同志，怎么能叫我一个女同志请你们客呢，不该是你们男同志请我们女同志吗。”
话是这么说，乔希瑶还是把剩下的菜留下了，另外又点了三碗加了羊肉的羊肉抿节面，请他和付凯旋、邹乐安三人。
他们三个平日里也没少照顾她，既然被他们碰上了，乔希瑶也就忍痛再花一些钱票，请他们客。日后有事，也好叫他们帮忙。
付凯旋其实不差钱，他那样的背景身份，父母每个月给他得钱票，是别人不敢想的。
他在京市就经常请一些亲朋好友同学，上各种饭店、西餐厅吃饭，花钱大手大脚的，下乡以后他也带了不少钱票，只不过身处在石水村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没地方花出去。
今天好不容易进次城，他也做好了要请客的准备，现在被乔希瑶请客，他望着自己面前摆放的一大碗羊肉片十足，热气腾腾的羊肉面条，心里对乔希瑶多了几分好感。
看乔希瑶拉着舒曼的手臂，说她们三个女同志要先去县里的百货商店、供销社之类的地方逛逛，他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票据，递给乔希瑶道：“我下乡之前，家里给我换了一些陕北省地方票卷，我没特别想买的东西，你们拿去买吧，不买放着也是浪费。”
这年代的票卷，除全国通用票卷以外，地方票卷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比如油票、糖票之类的，当年起效，过期作废，有些地方票的肥皂票只限当季使用，要是当季没有用票，那就作废了。
乔希瑶知道付凯旋家里不缺钱票，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请客，愿意给他们花钱票，作为书中的男主，他比谁都精明呢。
给她这么多钱票，估计是觉得她一个女同志，知道感激他们男同志平时帮忙，从而他们请客，觉得她挺有义气。
再加上她跟舒曼走得近，付凯旋有心想追舒曼，想用钱票给舒曼买点东西，又觉得挺突兀，于是想借她的手，来个借花献佛。
想明白这一点，工具人乔希瑶，心安理得的收下他给得钱票，临走前冲他眨眨眼，无声的说了一句：‘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转身拉着舒曼走了。
付凯旋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而后低下头，开始吃面。
原本吃完包子，去县里百货商店逛的沈梦雪，发现自己带来的钱票好像弄丢了，急得她慌忙跑回饭店，想找自己的钱票，正好看见付凯旋拿一堆票据给乔希瑶，又对她笑的一幕。
她目光如火地看着付凯旋对她之时冷若冰霜，现在对乔希瑶笑意盎然的模样，心里的妒火，烧得她想冲上前去，从乔希瑶手里夺走钱票，再把乔希瑶那贱蹄子的脸挠个稀烂！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目光不善地看着乔希瑶跟舒曼、余静三人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付凯旋最近有多烦她，她要这个时候冲上去跟乔希瑶闹，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把他推得更远。
为了得到付凯旋的心，这件事情，她可以忍。
可乔希瑶面上装得清高，背地里却搞小动作，勾引她的付大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她！
付大哥是她的，谁也不能从她手里，把他夺走！
想到这里，沈梦雪对着乔希瑶纤细的背影冷冷一笑。
等着瞧吧乔希瑶，等你没了清白，成了脏货，我看你还能勾搭谁！
而在家具厂家属区，一处不到十五平方米的狭窄屋子里，解嫣正皱着眉头问：“马大娘，咱们不是说好今天相亲吗，怎么燕婷姐今天还在上班？”
一个脸长得老长，年近四十，身形颇痩的中年妇女，一面打量着解嫣和她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一面急急忙忙从他们二人手里拿走他们拎得土鸡蛋、各种糕点，充满歉意道：“这不是县里各处公社都忙完了秋收，知青和社员农户们忙完秋收，都会来县里办事采购，百货商店各个卖口忙得不可开交，燕婷他们领导不给她请假，她也没办法。你们先进来坐坐，歇歇脚，喝口茶，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相看她。”
陕北的羊肉都是在黄土高坡放养，吃着苜蓿等带有一些中药成分杂草长大的，清炖的羊排，没加任何作料，就这么炖煮，煮熟后往锅里撒上一把盐，羊肉和羊肉汤就变得十分鲜美。
乔希瑶贝齿轻轻一咬，炖煮一个多小时羊排上的羊肉轻松跟骨头分离，她咬下一大块羊肉咀嚼着，那羊肉层次分明，瘦肉居多，少数肥肉掺杂在其中，吃起来又嫩又甜，没有一点羊膻味儿，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儿，乔希瑶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幸福的喟叹。
陕北的羊肉，可真好吃啊！这跟川省那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羊膻味的羊肉，完全是两个物种啊！好吃的让她根本停不下来。
舒曼也被陕北的羊肉所惊艳，虽然之前在知青点托乔希瑶的福，吃过羊肉，但那时候人太多了，她就吃了两块，没过瘾。
这回又吃到这美味的羊肉，她也顾不上矜持，吃完一块清炖羊排，又自己夹一块羊排吃。
余静被乔希瑶莫名请客吃饭，本来还有点拘束，觉得自己不好占乔希瑶的便宜，就吃着两盘蔬菜，乔希瑶看不下去，总往她碗里夹肉菜。
余静怪不好意思的，自觉让乔希瑶给自己夹菜，太过矫情，反正吃都已经吃了，不如就承了她的情，以后多多跟乔希瑶相处，在自己利索能力的范围内帮帮她的忙，也就放开了吃。
桌上的菜，大多都合乔希瑶的胃口，就是那个灌羊肠和洋芋擦擦，她吃着不太习惯。
灌羊肠里面的油脂没有扯干净，又在羊血里加了大量的生姜沫，吃起来特别油腻的同时，那生姜又直冲鼻子。
经常缺少油水的人吃着羊灌肠肯定觉得好吃，乔希瑶吃着，就觉得特别腻，吃了一块就没吃了。
洋芋擦擦是陕北地方特色菜，做法多种多样，她们吃得是经典的做法，就是把土豆削皮洗干净，放在刨丝工具上刨成丝，然后裹上面粉，让每一根土豆丝都均匀裹上面粉，上蒸屉蒸熟，蒸好以后放进碗里，放入蒜泥、辣椒面、姜醋葱胡麻油之类的调料，再淋上一勺热油，用筷子搅拌就可以吃了。
乔希瑶下乡一个多月了，因为黄土高原缺水少雨，村里土地又以种植庄稼作物为主的缘故，绿色的蔬菜很少见，基本每天都在吃耐存放的土豆，吃得她都快吐了。
现在这土豆不管做成什么花样，做得有多美味，她都不愿意多吃一筷子。
其他的菜，清炒油麦菜，炒的一般般，但肉菜就十分美味。
比如那盘油汪汪的酱烧红烧肉，皮都烧得酥软了，肉块吸满了酱料的汤汁，吃进嘴里软软糯糯，瘦肉不柴，肥肉不腻，带着浓郁的酱汁味道，一口吃下去，就想配着白米饭下饭。
而羊杂汤，色白汤鲜，里面羊肉片、羊肠、羊肝、羊肚、羊心之类的羊杂都有，汤上面放了一把切碎的青翠香菜碎，散发出一股特别的清香肉香味。
舀一碗羊杂汤到碗里，羊杂就这样吃都十分好吃，比如羊肚，筋道又弹牙，牙齿咀嚼着，有股唇齿留香的爽感，胃口重的人，还可以去厨房窗口要点油泼辣子之类的调料加着一起吃。
乔希瑶是川省人，吃惯了重口味的食物，但川省很多菜也很清淡，像羊杂汤之类的食物，放多了调料，反而掩盖了食物本身的美味，她什么都没要，就这么把羊杂吃了，再喝下大半碗滚烫的羊肉汤，冒了满头汗，这才舒爽得放下筷子。
这年头的国营厨师，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没有一点真本事，国营饭店可不会要，因此国营饭店里做得饭菜，不输于乔希瑶的厨艺。
只不过这国营饭店的饭菜并不便宜，一般只有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才会在周末，或者请客之类的下回饭店，通常只点一两个荤菜，搭配一个素菜，一碗汤，一大家人打打牙祭就行。
像乔希瑶这样，上来就点两个肉菜，一个肉汤和两个素菜，还有一大碗面，就三个女同志吃的，实属罕见。
三个女同志敞开肚皮吃，也只吃了一大半，剩下的菜，乔希瑶正准备打包进自己的饭盒时，付凯旋他们来了。
付凯旋一帮男知青，走了老半天，才搭上大队后面赶来的两辆驴车，车子晃荡半天到达县里后，他们也先去邮局寄信，等寄完信到国营饭店，正好赶上乔希瑶她们要撤走。
何恒书走了大半天的路，早上又起的太早没吃饭，看到乔希瑶她们在饭店，先是寒暄一阵，看到她们点的饭菜还剩不少，顾不上矜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乔知青，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请客只请舒知青跟余知青，都没想过我跟付知青，咱们不是一起下乡，一起建设的革命同志吗，你怎么能忘了我们。”
“没忘你们，曼曼姐平时对我多有照拂，我请她客，是应该的。你一个男同志，怎么能叫我一个女同志请你们客呢，不该是你们男同志请我们女同志吗。”
话是这么说，乔希瑶还是把剩下的菜留下了，另外又点了三碗加了羊肉的羊肉抿节面，请他和付凯旋、邹乐安三人。
他们三个平日里也没少照顾她，既然被他们碰上了，乔希瑶也就忍痛再花一些钱票，请他们客。日后有事，也好叫他们帮忙。
付凯旋其实不差钱，他那样的背景身份，父母每个月给他得钱票，是别人不敢想的。
他在京市就经常请一些亲朋好友同学，上各种饭店、西餐厅吃饭，花钱大手大脚的，下乡以后他也带了不少钱票，只不过身处在石水村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没地方花出去。
今天好不容易进次城，他也做好了要请客的准备，现在被乔希瑶请客，他望着自己面前摆放的一大碗羊肉片十足，热气腾腾的羊肉面条，心里对乔希瑶多了几分好感。
看乔希瑶拉着舒曼的手臂，说她们三个女同志要先去县里的百货商店、供销社之类的地方逛逛，他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票据，递给乔希瑶道：“我下乡之前，家里给我换了一些陕北省地方票卷，我没特别想买的东西，你们拿去买吧，不买放着也是浪费。”
这年代的票卷，除全国通用票卷以外，地方票卷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比如油票、糖票之类的，当年起效，过期作废，有些地方票的肥皂票只限当季使用，要是当季没有用票，那就作废了。
乔希瑶知道付凯旋家里不缺钱票，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请客，愿意给他们花钱票，作为书中的男主，他比谁都精明呢。
给她这么多钱票，估计是觉得她一个女同志，知道感激他们男同志平时帮忙，从而他们请客，觉得她挺有义气。
再加上她跟舒曼走得近，付凯旋有心想追舒曼，想用钱票给舒曼买点东西，又觉得挺突兀，于是想借她的手，来个借花献佛。
想明白这一点，工具人乔希瑶，心安理得的收下他给得钱票，临走前冲他眨眨眼，无声的说了一句：‘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转身拉着舒曼走了。
付凯旋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而后低下头，开始吃面。
原本吃完包子，去县里百货商店逛的沈梦雪，发现自己带来的钱票好像弄丢了，急得她慌忙跑回饭店，想找自己的钱票，正好看见付凯旋拿一堆票据给乔希瑶，又对她笑的一幕。
她目光如火地看着付凯旋对她之时冷若冰霜，现在对乔希瑶笑意盎然的模样，心里的妒火，烧得她想冲上前去，从乔希瑶手里夺走钱票，再把乔希瑶那贱蹄子的脸挠个稀烂！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目光不善地看着乔希瑶跟舒曼、余静三人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付凯旋最近有多烦她，她要这个时候冲上去跟乔希瑶闹，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把他推得更远。
为了得到付凯旋的心，这件事情，她可以忍。
可乔希瑶面上装得清高，背地里却搞小动作，勾引她的付大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她！
付大哥是她的，谁也不能从她手里，把他夺走！
想到这里，沈梦雪对着乔希瑶纤细的背影冷冷一笑。
等着瞧吧乔希瑶，等你没了清白，成了脏货，我看你还能勾搭谁！
而在家具厂家属区，一处不到十五平方米的狭窄屋子里，解嫣正皱着眉头问：“马大娘，咱们不是说好今天相亲吗，怎么燕婷姐今天还在上班？”
一个脸长得老长，年近四十，身形颇痩的中年妇女，一面打量着解嫣和她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一面急急忙忙从他们二人手里拿走他们拎得土鸡蛋、各种糕点，充满歉意道：“这不是县里各处公社都忙完了秋收，知青和社员农户们忙完秋收，都会来县里办事采购，百货商店各个卖口忙得不可开交，燕婷他们领导不给她请假，她也没办法。你们先进来坐坐，歇歇脚，喝口茶，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