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知青们要分派到村民家中的消息，村支书解志早就通知了村民，村民们开始了各怀心思。
石水村穷，大部分的人都住在窑洞里，少部分住在黄土砌的土屋里，基本每家每户生的孩子都有三五个以上，孩子们都挤住在一起，有些孩子多的，家里住不下，还得跑去别人的小孩家里睡觉，家长也懒得管。
这种情况下，村里又遭受百年难遇的暴风雨，村中大半窑洞垮塌，又在一夜之间下雪入冬，尽管经过村民和知青们几天的抢修、新挖窑洞，到底许多村民的粮食都在那场暴雨中被冲走不少，现如今要接纳知青到自己家里住，许多人都不愿意。
不过那场暴雨不止是石水村一个村受灾，整个泽化县以及隔壁的县都被这场暴雨波及，县上的领导还专门到各个公社做了慰问和指示，要求公社各个领导积极帮助村民们救灾，统计各个大队今年损失的粮食，并且向各个大队传达今年暂时不用上交秋粮税收，先欠上，明年光景好了再慢慢还的通知。
收到公社领导消息的解志，二话没说从公社赶回来，当晚就跟村里人透露，凡是让知青住进家里的，每户补贴三十斤粗粮。
而每一个知青，大队也会提前借支他们一百五十斤粮食，好让他们渡过寒冬，挨到开春后再从他们挣得工分里慢慢扣，直到扣满欠下大队的粮食债为止。
村民们才受了灾，三十斤粮食听起来不多，却是能救一家老小的命！尤其加上知青的那一百五十斤粮食，原本不情不愿地村民们，都动了要接纳知青们的心。
他们想得都很简单，统一的要吃得少的女知青住家里，再想办法把女知青手里的粮食，哄着放在他们家放粮食的地方，到时候是吃稠的还是稀的，还不是由他们拿捏。
要实在要不到女知青，也要那长得俊、家里有些背景阅历的男知青住家里，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家里有适龄的闺女能跟男知青看对眼。
万一两人成了，结婚生娃了，以后男知青要回到了城里，他们闺女不得带着孩子跟男知青一道去城里，过上山鸡变凤凰的城里人日子，连带着他们一家也享福。
解志很清楚村里人的想法，他不放心让女知青随便住进村民家里，村里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多着咧，要随便把女知青安排在光棍家里，出现了什么强迫、强J之类的事情，别说知青们到时候会怎么着，光他这个村支书的地位就不保。
因此他事先就跟知青们打好招呼，让他们自己先试着寻找他们认为比较好的人家商讨，实在找不到，再由大队分配。
这会儿大队部人声鼎沸，解志站在两个桌子拼成的讲台上，大声道：“已经跟村里人家说定好的知青，到杨会计那里做个登记，就可以把粮食领走了，没有定好人家的知青都站出来，我再进行安排。”
何恒书跟付凯旋都有人家定了，一个是村里唯一一个屠户的胖壮女儿看上了何恒书，何恒书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昧着良心答应了。
另一个是村里妇女主任的闺女对付凯旋芳心暗许，付凯旋不为所动，但他知道知青不住进村民家里都得活活冻死，对比了村里其他人家的家里条件，妇女主任家里的条件算中上了，也就答应了。
沈梦雪因为平时干活爱偷懒，人又尖酸刻薄爱争风吃醋吵吵，跟村里人都不交好，没有人愿意接纳她。
而一向沉默阴沉的刘晓梅，不知怎么地，跟一户家里有四个兄弟，都没有娶媳妇的光棍人家说定了。
剩下的就是舒曼跟乔希瑶，还有几个老知青没跟村里人家说定。
说定了的知青纷纷去杨会计那里排队做登记领粮食，刘晓梅在经过乔希瑶时，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又轻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长得好看又如何，现在不是‘无人问津’，没有人家愿意要你。
乔希瑶接触到她的眼神，满心无语，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秀逗了，想着去那户四兄弟光棍人家，她难道不知道，她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知青去到那户人家，就等于羊入虎口吗。
站在讲台上，离杨会计不远的解志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特意在刘晓梅登记领粮食的时候，问了一句：“刘知青，你可想好了要去曹家？曹家的情况，你知道吗？有没有人强迫你？”
刘晓梅垂眸道：“没人强迫我，曹家的情况我知道，我是自愿去曹家的。”
曹家四兄弟都是光棍，实在是曹家家里穷得叮当响，曹家老父是个瘸子，干不了多少活，曹母又是不是个好相与，泼辣的不行，时常跟村里人吵架。
曹家四兄弟，老大老二都是懒汉，长年在村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就不乐意下地干活挣工分。
曹家老三好一点，却是个人精，干活没个样儿，曹家真正干活的只有曹老四和曹老婆子。
曹老四为人忠厚老实，一个人干活养着三个兄弟，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了被村里二赖子缠上的刘晓梅，对她心生好感，想跟她处对象，结果曹老三听说这事儿以后，花言巧语的拿这事儿去哄骗刘晓梅，说是自己救的她，要跟她处对象。
这两兄弟本就是双生的，长得很像，刘晓梅分不清他们兄弟俩，再加上曹老三惯会哄女人欢心，时常给饥饿的刘晓梅送点饼子、窝头让她饱腹，又给她买些头绳、小圆镜子之类的玩意儿去哄刘晓梅开心。
刘晓梅从小到大爹不疼妈不爱，长大了因为性格的问题也不讨人喜，如今一个男人换着花样讨她欢心，还承诺到他们家，他会帮她干活，不会让家里人吞了她的粮食，会尽量让她吃饱吃好，才十五岁的刘晓梅被这些虚无的好处蒙蔽了双眼。
舒曼好心的劝告过她，要她想清楚，她不但不听劝，反而觉得舒曼是包藏祸心，见不得她过得好，如今面对解志的询问，她很不客气的说要去曹家。
刘晓梅一走，解志就要安排剩下没有定人家的知青了，剩下来的人统共有五个人，除去舒曼跟乔希瑶，另外三个都是女知青，都想去解堰家。
解志挨个点名道：“哪个社员愿意接纳韩悦欣、蒋丽、鲍思洁三位知青？”
有不少村民陆陆续续举手报名，韩悦欣三个人却不同意，一个嫌人家男人多，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一个嫌人家家里小，住不下她，另一个则指名道姓的说要到解家去。
解志哪里不明白那三个女知青在想什么，他咳嗽一声，问解堰：“大侄子，你家人口少，房子大，你看，你家要不要接纳一个知青到你家住？”
韩悦欣三个女知青都充满希望的看向解堰。
解堰长得英俊，有正经的工作，人品又是大家看得见的，韩悦欣三人都对他芳心暗许，就想到他家里去住，这才婉拒了其他村民的邀请。
解堰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人群之中，面对三个女知青的目光，他神情冷冷道：“我家没受灾，不缺粮食。”
这是拒绝那三个女知青了，蒋丽三个人脸上止不住的失望。
长了一张瓜子脸，看起来眉清目秀的鲍思洁，不甘心地对解堰道：“解连长，我胃口小，吃得粮食不多，干活很麻利，王婶子身子不好，我要住进你家里，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帮王婶子做家务、喂你家的鸡鸭牲口之类的，你让我住进你家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我也可以！”韩悦欣、蒋丽争先恐后的接话：“她能做的事情，我们也会做。”
解堰没说话，把目光看向乔希瑶。
乔希瑶站在大队部光秃秃的槐树下，身上穿着簇新的花白袄子，梳着一个麻花辫儿，那袄子穿在她身上不显土气，反倒衬得她皮肤雪白，站在树下娇娇俏俏的，十分惹人眼。
她跟舒曼都是村里许多没娶到媳妇人家重点争取的知青，实在是这俩姑娘长得太漂亮了，又是今年才从城里下乡来的新知青，心思还单纯着，大家都想把她们接到自己的家，想着办法让她们成为自家的媳妇呢。
乔希瑶接收到解堰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村支书，我想去罗家住。”
此言一出，闹哄哄的大队部安静了下来，全都看向了乔希瑶，交头接耳：“罗家？哪个罗家？”
“还能有哪个罗家，咱们村儿统共就两户姓罗的，罗大头那一家饭都吃不上，额不信乔知青家想到他们家去，额看八成是罗寡妇那一家。”
“啥？罗寡妇？不能吧，罗寡妇也穷着咧，你看她两个孩子，饿得瘦成什么样儿了，她还跟村里不少老爷们儿不干不净的，乔知青是疯了才想去罗寡妇家。”
......
被人议论的罗秀兰，本来只是听从村支书的召唤，来大队部开会，压根就没想过要接纳知青到她家住。
她家穷是村里人人都知道的，她又是个寡妇，尽管她平时老老实实地在地里干活，从不跟村里的爷们儿接触，可在外人眼里，自古以来寡妇就是不正经的主儿，就喜欢勾搭村里的男人，给她送粮送钱。
如今被乔希瑶点名要去她家住，本来昏昏欲睡的罗秀兰，一下清醒过来，对上乔希瑶那满是笑意的娇颜，忽然想起此前乔希瑶来她家送吃喝衣服时，对她说的话：“罗大姐，咱们说好了，等我请你帮忙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
石水村穷，大部分的人都住在窑洞里，少部分住在黄土砌的土屋里，基本每家每户生的孩子都有三五个以上，孩子们都挤住在一起，有些孩子多的，家里住不下，还得跑去别人的小孩家里睡觉，家长也懒得管。
这种情况下，村里又遭受百年难遇的暴风雨，村中大半窑洞垮塌，又在一夜之间下雪入冬，尽管经过村民和知青们几天的抢修、新挖窑洞，到底许多村民的粮食都在那场暴雨中被冲走不少，现如今要接纳知青到自己家里住，许多人都不愿意。
不过那场暴雨不止是石水村一个村受灾，整个泽化县以及隔壁的县都被这场暴雨波及，县上的领导还专门到各个公社做了慰问和指示，要求公社各个领导积极帮助村民们救灾，统计各个大队今年损失的粮食，并且向各个大队传达今年暂时不用上交秋粮税收，先欠上，明年光景好了再慢慢还的通知。
收到公社领导消息的解志，二话没说从公社赶回来，当晚就跟村里人透露，凡是让知青住进家里的，每户补贴三十斤粗粮。
而每一个知青，大队也会提前借支他们一百五十斤粮食，好让他们渡过寒冬，挨到开春后再从他们挣得工分里慢慢扣，直到扣满欠下大队的粮食债为止。
村民们才受了灾，三十斤粮食听起来不多，却是能救一家老小的命！尤其加上知青的那一百五十斤粮食，原本不情不愿地村民们，都动了要接纳知青们的心。
他们想得都很简单，统一的要吃得少的女知青住家里，再想办法把女知青手里的粮食，哄着放在他们家放粮食的地方，到时候是吃稠的还是稀的，还不是由他们拿捏。
要实在要不到女知青，也要那长得俊、家里有些背景阅历的男知青住家里，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家里有适龄的闺女能跟男知青看对眼。
万一两人成了，结婚生娃了，以后男知青要回到了城里，他们闺女不得带着孩子跟男知青一道去城里，过上山鸡变凤凰的城里人日子，连带着他们一家也享福。
解志很清楚村里人的想法，他不放心让女知青随便住进村民家里，村里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多着咧，要随便把女知青安排在光棍家里，出现了什么强迫、强J之类的事情，别说知青们到时候会怎么着，光他这个村支书的地位就不保。
因此他事先就跟知青们打好招呼，让他们自己先试着寻找他们认为比较好的人家商讨，实在找不到，再由大队分配。
这会儿大队部人声鼎沸，解志站在两个桌子拼成的讲台上，大声道：“已经跟村里人家说定好的知青，到杨会计那里做个登记，就可以把粮食领走了，没有定好人家的知青都站出来，我再进行安排。”
何恒书跟付凯旋都有人家定了，一个是村里唯一一个屠户的胖壮女儿看上了何恒书，何恒书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昧着良心答应了。
另一个是村里妇女主任的闺女对付凯旋芳心暗许，付凯旋不为所动，但他知道知青不住进村民家里都得活活冻死，对比了村里其他人家的家里条件，妇女主任家里的条件算中上了，也就答应了。
沈梦雪因为平时干活爱偷懒，人又尖酸刻薄爱争风吃醋吵吵，跟村里人都不交好，没有人愿意接纳她。
而一向沉默阴沉的刘晓梅，不知怎么地，跟一户家里有四个兄弟，都没有娶媳妇的光棍人家说定了。
剩下的就是舒曼跟乔希瑶，还有几个老知青没跟村里人家说定。
说定了的知青纷纷去杨会计那里排队做登记领粮食，刘晓梅在经过乔希瑶时，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又轻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长得好看又如何，现在不是‘无人问津’，没有人家愿意要你。
乔希瑶接触到她的眼神，满心无语，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秀逗了，想着去那户四兄弟光棍人家，她难道不知道，她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知青去到那户人家，就等于羊入虎口吗。
站在讲台上，离杨会计不远的解志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特意在刘晓梅登记领粮食的时候，问了一句：“刘知青，你可想好了要去曹家？曹家的情况，你知道吗？有没有人强迫你？”
刘晓梅垂眸道：“没人强迫我，曹家的情况我知道，我是自愿去曹家的。”
曹家四兄弟都是光棍，实在是曹家家里穷得叮当响，曹家老父是个瘸子，干不了多少活，曹母又是不是个好相与，泼辣的不行，时常跟村里人吵架。
曹家四兄弟，老大老二都是懒汉，长年在村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就不乐意下地干活挣工分。
曹家老三好一点，却是个人精，干活没个样儿，曹家真正干活的只有曹老四和曹老婆子。
曹老四为人忠厚老实，一个人干活养着三个兄弟，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了被村里二赖子缠上的刘晓梅，对她心生好感，想跟她处对象，结果曹老三听说这事儿以后，花言巧语的拿这事儿去哄骗刘晓梅，说是自己救的她，要跟她处对象。
这两兄弟本就是双生的，长得很像，刘晓梅分不清他们兄弟俩，再加上曹老三惯会哄女人欢心，时常给饥饿的刘晓梅送点饼子、窝头让她饱腹，又给她买些头绳、小圆镜子之类的玩意儿去哄刘晓梅开心。
刘晓梅从小到大爹不疼妈不爱，长大了因为性格的问题也不讨人喜，如今一个男人换着花样讨她欢心，还承诺到他们家，他会帮她干活，不会让家里人吞了她的粮食，会尽量让她吃饱吃好，才十五岁的刘晓梅被这些虚无的好处蒙蔽了双眼。
舒曼好心的劝告过她，要她想清楚，她不但不听劝，反而觉得舒曼是包藏祸心，见不得她过得好，如今面对解志的询问，她很不客气的说要去曹家。
刘晓梅一走，解志就要安排剩下没有定人家的知青了，剩下来的人统共有五个人，除去舒曼跟乔希瑶，另外三个都是女知青，都想去解堰家。
解志挨个点名道：“哪个社员愿意接纳韩悦欣、蒋丽、鲍思洁三位知青？”
有不少村民陆陆续续举手报名，韩悦欣三个人却不同意，一个嫌人家男人多，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一个嫌人家家里小，住不下她，另一个则指名道姓的说要到解家去。
解志哪里不明白那三个女知青在想什么，他咳嗽一声，问解堰：“大侄子，你家人口少，房子大，你看，你家要不要接纳一个知青到你家住？”
韩悦欣三个女知青都充满希望的看向解堰。
解堰长得英俊，有正经的工作，人品又是大家看得见的，韩悦欣三人都对他芳心暗许，就想到他家里去住，这才婉拒了其他村民的邀请。
解堰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人群之中，面对三个女知青的目光，他神情冷冷道：“我家没受灾，不缺粮食。”
这是拒绝那三个女知青了，蒋丽三个人脸上止不住的失望。
长了一张瓜子脸，看起来眉清目秀的鲍思洁，不甘心地对解堰道：“解连长，我胃口小，吃得粮食不多，干活很麻利，王婶子身子不好，我要住进你家里，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帮王婶子做家务、喂你家的鸡鸭牲口之类的，你让我住进你家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我也可以！”韩悦欣、蒋丽争先恐后的接话：“她能做的事情，我们也会做。”
解堰没说话，把目光看向乔希瑶。
乔希瑶站在大队部光秃秃的槐树下，身上穿着簇新的花白袄子，梳着一个麻花辫儿，那袄子穿在她身上不显土气，反倒衬得她皮肤雪白，站在树下娇娇俏俏的，十分惹人眼。
她跟舒曼都是村里许多没娶到媳妇人家重点争取的知青，实在是这俩姑娘长得太漂亮了，又是今年才从城里下乡来的新知青，心思还单纯着，大家都想把她们接到自己的家，想着办法让她们成为自家的媳妇呢。
乔希瑶接收到解堰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村支书，我想去罗家住。”
此言一出，闹哄哄的大队部安静了下来，全都看向了乔希瑶，交头接耳：“罗家？哪个罗家？”
“还能有哪个罗家，咱们村儿统共就两户姓罗的，罗大头那一家饭都吃不上，额不信乔知青家想到他们家去，额看八成是罗寡妇那一家。”
“啥？罗寡妇？不能吧，罗寡妇也穷着咧，你看她两个孩子，饿得瘦成什么样儿了，她还跟村里不少老爷们儿不干不净的，乔知青是疯了才想去罗寡妇家。”
......
被人议论的罗秀兰，本来只是听从村支书的召唤，来大队部开会，压根就没想过要接纳知青到她家住。
她家穷是村里人人都知道的，她又是个寡妇，尽管她平时老老实实地在地里干活，从不跟村里的爷们儿接触，可在外人眼里，自古以来寡妇就是不正经的主儿，就喜欢勾搭村里的男人，给她送粮送钱。
如今被乔希瑶点名要去她家住，本来昏昏欲睡的罗秀兰，一下清醒过来，对上乔希瑶那满是笑意的娇颜，忽然想起此前乔希瑶来她家送吃喝衣服时，对她说的话：“罗大姐，咱们说好了，等我请你帮忙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