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马车上，秦凌披着裴憬何的衣裳静静地坐在角落，惊魂未定，马车缓缓驶向裴府。
“所以是着了谁的道？” 裴憬何整了整衣衫，瞥向秦凌。
秦凌眼珠子转了转，手紧攥着衣角，今日是在青玉街被袭击，距离顾府也有一段距离，裴憬何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去顾府的事情吧。半晌，秦凌转过头慢慢道：“我自幼极少出门，鲜少与人起冲突，那人我该是不认识。我今日是在青玉街出的事，现下想不出谁会对我下手。”
裴憬何仔细琢磨着秦凌的话，撩起眼皮看向她，语气低沉：“对你下手是冲着我来的，想必是朝中之人，此事你也是无辜受累。”
秦凌点点头，只能是与他有关的人。
“不过，你去青玉街做什么？我记着秦府在光正街，且两条街有一段距离。”
裴憬何眼神带着锐利的光，仿佛能看透秦凌。
秦凌心神一晃，不知如何作答，不能说去顾府的事情。
“我……，咳咳……” 她咳嗽几声，用手抚着头，紧闭双眼，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
见秦凌面色苍白，眉头紧锁，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裴憬何正想继续发问，而后便作罢了。
半晌，哗哗的水声响起，秦凌微睁开眼，是裴憬何在倒水，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轻抚衣角，手指修长，侧面轮廓看着十分冷峻。
“喝杯水缓缓。”
看着递过来的水，秦凌怔了片刻，没想到这杯水是给自己的，她伸过手接住，“多谢相爷。”
裴憬何神色依旧如常，秦凌将水送到嘴边，一股暖流顺流而下，心头也就渐渐被填满。
马车停下，已经到了裴府。
裴憬何起身下车，秦凌跟着他出去，不过这衣裳宽大，处处透风，秦凌只得紧紧攥住。
裴憬何下车，见秦凌慢吞吞下来，青色的衣裳几乎将她整个人包住，小小的脸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几缕青丝落于胸前，整个人似要被风吹倒。
裴憬何走近秦凌，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没等秦凌反应过来，裴憬何微一用力便腾空抱起了秦凌，
秦凌受了惊吓轻唤道相爷，抬眸只瞧见他紧绷的下颌，他步伐很稳，向着府内走去，秦凌紧紧抓住了衣服前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以及源源不断的温暖。
府内仆从见到裴憬何纷纷行礼，不过怀中的人却不容人忽视，众人一齐看过去，穿着相爷的衣裳，更使人好奇，不过秦凌的脸埋于裴憬何胸前，就连侧脸都看不清。
裴憬何一路朝着秦凌的房间走去，微风阵阵，吹乱了秦凌的衣角，她微仰头，手上用力，嗓音清亮：“相爷，放我下来吧。” 府中人多嘴杂，若是知晓这是秦凌，她便成为裴府的谈资了。
裴憬何听见了这话，脚步却未停，径直朝着秦凌房间而去。、
秦凌想阻止但已经晚了，转眼便到了秦凌房门前，裴憬何踹门而入。
秦凌在他怀里挣扎着下来，整理杂乱的衣衫，裴憬何高大的身影立于面前，他四下看看，语气颇有几分嫌弃：“若有什么缺的便去找长风。”
秦凌也打量着这房子，面上没有不满，语气轻松：“该有的都有，其他的只是好与不好之分，没有什么区别，有劳相爷挂心。”
裴憬何见秦凌清心寡欲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他神色微变，开口便道：“你这样的性格在哪都能活下去，只是无欲无求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与我娘在秦府生活多年，除去秦夫人与那些见风使舵之人，日子也还算好过，我一直信奉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权力能够成就人同样也会反噬人，我自是不愿意被束缚。”
秦凌的面容还是那般美丽，说这番话时眼神中带着坚定。
裴憬何看着她，目光似是有些羡慕，语气还是那般硬：“你没有尝试过失去的滋味，若是哪一天遇到了，看看你会做出何种选择。”
裴憬何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只让秦凌好好休息。
失去的滋味？他临走时的眼神略显落寞，难不成他失去过什么？他经历过什么事呢？
裴憬何孤身走出院落，眼中溢出一丝失意，步伐也放慢了。
月光凄清，洒在裴憬何身上，幼时的一幕重现眼前。
“娘……你要去哪儿？”
“憬何，你好好待在府中，我……我过几日回来。”
裴憬何流着泪与母亲分离，几名陌生太监跟着母亲，也是一样的月光下，可是再也不见母亲回来。
裴憬何抬头看着那月光，眼底通红，不一会儿月光渐渐暗淡，被云笼住，裴憬何转身离去，面色恢复如常。
来到书房，裴憬何坐于桌前，拿出纸笔。
“公子……” 长风推门而入。
裴憬何放下手下的东西，看向门边，出声：“长风，你现在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语气透着严厉，长风看着公子面色不好，单膝跪下，抱拳道：“长风知错，不过秦姑娘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头绪，如公子所想确与朝中人有关，将秦姑娘打晕带走的人有在杜大人府前出没。”
“杜步昇，杜泽言的爹，” 裴憬何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使人觉得寒凉，“这是寻仇来了，看来这段日子我对他们太好了，以至于有了错觉，连我的人都能动了。”
裴憬何目光凌厉，整个屋子的气压骤然降低，他接着说：“那芳华苑你看好了，先关门谢客。”
“是。” 长风低头道，忽地想起了什么，“公子，今晚的事情闹得很大，城中的百姓都听到了风声，想来太平不了。”
“这件事情只怕会闹得更大。” 裴憬何声线低沉，拿着笔写了起来。
夜色渐沉，裴府陷入沉寂。街道上人影稀少，各家各户闭门休息，只依稀听见几声犬吠。
顾府，顾舜清正坐在大厅，看着上座的父亲，带着几分急，“爹，裴憬何要对付我们顾府，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如今这般畏畏缩缩最终只会落得当初秦府的下场。”
顾将军眼睛带着浑浊之感，坐于椅子上，手中撑着拐杖，眉头紧蹙，“先别轻举妄动，他要对付我们轻而易举，只是你说今日是秦凌那丫头给你报的信，她如何会知道？你又怎么确定她说的一定是真的？”
听顾将军提起秦凌，顾舜清面上带着不自然，撇开视线，只道：“爹，你就不要管这个了，可能是她从哪儿听说的，或者是从秦大人那儿得知的，总之凌儿不可能会骗我。”
顾将军见儿子如此相信秦凌，叹口气：“舜清，你也不小了，我的位子是该你担着，可那秦凌虽说是秦府的小姐，可在秦府身份低微，说出去没人知道，你将来的夫人必是个能配得上你的人，你明白吗？”
顾舜清扭头直视秦将军，只是眼里带着反抗，“爹，我已经努力想撑起顾府，可是必须要放弃自己爱的人吗？我做不到，此前已经辜负了凌儿，今后我不会再放手。”
“你……”
“老爷，世子……”
顾将军刚想出声，就被人打断。看着跑上前的侍从，顾将军垂下眼皮，挥挥手示意他说话。
“今夜城中出了大事，奴才方才派人打听，得知是丞相大人命人在城中大肆搜寻，好像是在找人，后又找到了芳华苑，他抱着一名女子出来。”
听侍从说完，两人俱是一惊，顾将军摆手让他退下。
顾舜清心中已经是惊涛涌过，女子？那一定是裴憬何看中的女子，顾舜清首先就想到了凌儿，凌儿今日就出门来找他，莫不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裴憬何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与芳华苑的女子有染，他在谋划什么？” 顾将军思索着，转眼见顾舜清脸色不大对劲，心中疑惑，朝着他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顾舜清听到父亲的话，遮掩着说：“我能知道什么，只是在想裴憬何一向矜贵，怎么会去那烟花之地，一时走了神。”
顾将军便也没多说，不过对顾舜清的话半信半疑。
顾舜清拿着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而后匆匆告别了父亲。踱步到了后花园，他心中的疑团始终未散，并且一直困扰着他，使他心神不宁，那人一定是凌儿，芳华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月色朦胧，顾舜清久久凝视着月光，心中焦急不已。
翌日清晨，秦凌早早地起了床，她梳洗一番便出了院子，眼角下带着乌青，昨日的情景反反复复在梦中出现，像恶鬼一般缠着她，这一夜过得极为痛苦。
在静谧小路上走着，已经有不少下人打扫着地面，树枝上的绿更为亮眼。倏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很是着急，秦凌转身看去，见是小翠，面上一喜，亮着眼睛说道：“小翠，你怎么过来了？”
“秦姑娘，相爷说你身体不好，出行这种事都需要人照顾，命我贴身照顾你。一大早去你的房间没见着人，听其他姐妹说你往这边走了，我便追过来了。” 小翠躬身说着。
秦凌听闻略一思索便知其中根由，想是昨日自己偷跑出去，惹了麻烦，裴憬何这才派人跟着自己。秦凌迈开步子继续走着，看着小翠开心的面庞，虽说小翠单纯听话，可听的是裴憬何的话，以后自己的行动更受限了。
秦凌脚步缓缓，轻声说：“对了，相爷还在府中吗？”
“姑娘，相爷一早便去上朝了。临出发前还嘱咐我照顾好你，我从未见过相爷对哪位姑娘如此上心……” 小翠飞快地看了一眼秦凌，继续说道，“不过姑娘你长得好看，谁家公子不动心？”
“所以是着了谁的道？” 裴憬何整了整衣衫，瞥向秦凌。
秦凌眼珠子转了转，手紧攥着衣角，今日是在青玉街被袭击，距离顾府也有一段距离，裴憬何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去顾府的事情吧。半晌，秦凌转过头慢慢道：“我自幼极少出门，鲜少与人起冲突，那人我该是不认识。我今日是在青玉街出的事，现下想不出谁会对我下手。”
裴憬何仔细琢磨着秦凌的话，撩起眼皮看向她，语气低沉：“对你下手是冲着我来的，想必是朝中之人，此事你也是无辜受累。”
秦凌点点头，只能是与他有关的人。
“不过，你去青玉街做什么？我记着秦府在光正街，且两条街有一段距离。”
裴憬何眼神带着锐利的光，仿佛能看透秦凌。
秦凌心神一晃，不知如何作答，不能说去顾府的事情。
“我……，咳咳……” 她咳嗽几声，用手抚着头，紧闭双眼，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
见秦凌面色苍白，眉头紧锁，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裴憬何正想继续发问，而后便作罢了。
半晌，哗哗的水声响起，秦凌微睁开眼，是裴憬何在倒水，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轻抚衣角，手指修长，侧面轮廓看着十分冷峻。
“喝杯水缓缓。”
看着递过来的水，秦凌怔了片刻，没想到这杯水是给自己的，她伸过手接住，“多谢相爷。”
裴憬何神色依旧如常，秦凌将水送到嘴边，一股暖流顺流而下，心头也就渐渐被填满。
马车停下，已经到了裴府。
裴憬何起身下车，秦凌跟着他出去，不过这衣裳宽大，处处透风，秦凌只得紧紧攥住。
裴憬何下车，见秦凌慢吞吞下来，青色的衣裳几乎将她整个人包住，小小的脸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几缕青丝落于胸前，整个人似要被风吹倒。
裴憬何走近秦凌，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没等秦凌反应过来，裴憬何微一用力便腾空抱起了秦凌，
秦凌受了惊吓轻唤道相爷，抬眸只瞧见他紧绷的下颌，他步伐很稳，向着府内走去，秦凌紧紧抓住了衣服前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以及源源不断的温暖。
府内仆从见到裴憬何纷纷行礼，不过怀中的人却不容人忽视，众人一齐看过去，穿着相爷的衣裳，更使人好奇，不过秦凌的脸埋于裴憬何胸前，就连侧脸都看不清。
裴憬何一路朝着秦凌的房间走去，微风阵阵，吹乱了秦凌的衣角，她微仰头，手上用力，嗓音清亮：“相爷，放我下来吧。” 府中人多嘴杂，若是知晓这是秦凌，她便成为裴府的谈资了。
裴憬何听见了这话，脚步却未停，径直朝着秦凌房间而去。、
秦凌想阻止但已经晚了，转眼便到了秦凌房门前，裴憬何踹门而入。
秦凌在他怀里挣扎着下来，整理杂乱的衣衫，裴憬何高大的身影立于面前，他四下看看，语气颇有几分嫌弃：“若有什么缺的便去找长风。”
秦凌也打量着这房子，面上没有不满，语气轻松：“该有的都有，其他的只是好与不好之分，没有什么区别，有劳相爷挂心。”
裴憬何见秦凌清心寡欲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他神色微变，开口便道：“你这样的性格在哪都能活下去，只是无欲无求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与我娘在秦府生活多年，除去秦夫人与那些见风使舵之人，日子也还算好过，我一直信奉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权力能够成就人同样也会反噬人，我自是不愿意被束缚。”
秦凌的面容还是那般美丽，说这番话时眼神中带着坚定。
裴憬何看着她，目光似是有些羡慕，语气还是那般硬：“你没有尝试过失去的滋味，若是哪一天遇到了，看看你会做出何种选择。”
裴憬何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只让秦凌好好休息。
失去的滋味？他临走时的眼神略显落寞，难不成他失去过什么？他经历过什么事呢？
裴憬何孤身走出院落，眼中溢出一丝失意，步伐也放慢了。
月光凄清，洒在裴憬何身上，幼时的一幕重现眼前。
“娘……你要去哪儿？”
“憬何，你好好待在府中，我……我过几日回来。”
裴憬何流着泪与母亲分离，几名陌生太监跟着母亲，也是一样的月光下，可是再也不见母亲回来。
裴憬何抬头看着那月光，眼底通红，不一会儿月光渐渐暗淡，被云笼住，裴憬何转身离去，面色恢复如常。
来到书房，裴憬何坐于桌前，拿出纸笔。
“公子……” 长风推门而入。
裴憬何放下手下的东西，看向门边，出声：“长风，你现在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语气透着严厉，长风看着公子面色不好，单膝跪下，抱拳道：“长风知错，不过秦姑娘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头绪，如公子所想确与朝中人有关，将秦姑娘打晕带走的人有在杜大人府前出没。”
“杜步昇，杜泽言的爹，” 裴憬何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使人觉得寒凉，“这是寻仇来了，看来这段日子我对他们太好了，以至于有了错觉，连我的人都能动了。”
裴憬何目光凌厉，整个屋子的气压骤然降低，他接着说：“那芳华苑你看好了，先关门谢客。”
“是。” 长风低头道，忽地想起了什么，“公子，今晚的事情闹得很大，城中的百姓都听到了风声，想来太平不了。”
“这件事情只怕会闹得更大。” 裴憬何声线低沉，拿着笔写了起来。
夜色渐沉，裴府陷入沉寂。街道上人影稀少，各家各户闭门休息，只依稀听见几声犬吠。
顾府，顾舜清正坐在大厅，看着上座的父亲，带着几分急，“爹，裴憬何要对付我们顾府，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如今这般畏畏缩缩最终只会落得当初秦府的下场。”
顾将军眼睛带着浑浊之感，坐于椅子上，手中撑着拐杖，眉头紧蹙，“先别轻举妄动，他要对付我们轻而易举，只是你说今日是秦凌那丫头给你报的信，她如何会知道？你又怎么确定她说的一定是真的？”
听顾将军提起秦凌，顾舜清面上带着不自然，撇开视线，只道：“爹，你就不要管这个了，可能是她从哪儿听说的，或者是从秦大人那儿得知的，总之凌儿不可能会骗我。”
顾将军见儿子如此相信秦凌，叹口气：“舜清，你也不小了，我的位子是该你担着，可那秦凌虽说是秦府的小姐，可在秦府身份低微，说出去没人知道，你将来的夫人必是个能配得上你的人，你明白吗？”
顾舜清扭头直视秦将军，只是眼里带着反抗，“爹，我已经努力想撑起顾府，可是必须要放弃自己爱的人吗？我做不到，此前已经辜负了凌儿，今后我不会再放手。”
“你……”
“老爷，世子……”
顾将军刚想出声，就被人打断。看着跑上前的侍从，顾将军垂下眼皮，挥挥手示意他说话。
“今夜城中出了大事，奴才方才派人打听，得知是丞相大人命人在城中大肆搜寻，好像是在找人，后又找到了芳华苑，他抱着一名女子出来。”
听侍从说完，两人俱是一惊，顾将军摆手让他退下。
顾舜清心中已经是惊涛涌过，女子？那一定是裴憬何看中的女子，顾舜清首先就想到了凌儿，凌儿今日就出门来找他，莫不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裴憬何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与芳华苑的女子有染，他在谋划什么？” 顾将军思索着，转眼见顾舜清脸色不大对劲，心中疑惑，朝着他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顾舜清听到父亲的话，遮掩着说：“我能知道什么，只是在想裴憬何一向矜贵，怎么会去那烟花之地，一时走了神。”
顾将军便也没多说，不过对顾舜清的话半信半疑。
顾舜清拿着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而后匆匆告别了父亲。踱步到了后花园，他心中的疑团始终未散，并且一直困扰着他，使他心神不宁，那人一定是凌儿，芳华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月色朦胧，顾舜清久久凝视着月光，心中焦急不已。
翌日清晨，秦凌早早地起了床，她梳洗一番便出了院子，眼角下带着乌青，昨日的情景反反复复在梦中出现，像恶鬼一般缠着她，这一夜过得极为痛苦。
在静谧小路上走着，已经有不少下人打扫着地面，树枝上的绿更为亮眼。倏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很是着急，秦凌转身看去，见是小翠，面上一喜，亮着眼睛说道：“小翠，你怎么过来了？”
“秦姑娘，相爷说你身体不好，出行这种事都需要人照顾，命我贴身照顾你。一大早去你的房间没见着人，听其他姐妹说你往这边走了，我便追过来了。” 小翠躬身说着。
秦凌听闻略一思索便知其中根由，想是昨日自己偷跑出去，惹了麻烦，裴憬何这才派人跟着自己。秦凌迈开步子继续走着，看着小翠开心的面庞，虽说小翠单纯听话，可听的是裴憬何的话，以后自己的行动更受限了。
秦凌脚步缓缓，轻声说：“对了，相爷还在府中吗？”
“姑娘，相爷一早便去上朝了。临出发前还嘱咐我照顾好你，我从未见过相爷对哪位姑娘如此上心……” 小翠飞快地看了一眼秦凌，继续说道，“不过姑娘你长得好看，谁家公子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