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
剑光一闪，震退人群。
凌璟琏站于高处，一身赤色劲装更显英姿勃发。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之对视。
“我乃夏侯二公子。”他声若洪钟，“奉旨来此是为救治百姓，非为屠戮。若再有人扰乱秩序，休怪本公子手中剑不认人。”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对着凌璟琏跪下：“二公子饶命！我们实是饥寒所迫，无处可去……”
又有一个中年男子手牵妻儿，缓缓跪下道：“我等皆是从南岭各地逃难而来。其中有不少染病之人，所以才想越过唐镇，前往其他地方避难。”
“求二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又有一个声音道，“瘟疫来时汹汹，家中已无人幸存，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其他流民也纷纷跪地叩首。
凌璟琏走到老者身前，俯身将他扶起，对众人道：“我体恤你等的处境，但也请你们理解，若贸然让染病之人进入唐镇，恐怕会酿成更大的灾难。”见众人迟迟未起，便续道：“都起来吧。我既然奉了朝廷的旨命，就不会放弃你们！待你们都分得粮后，我会派人在空处搭建帐篷，并设立医疗点。染病之人可在那里接受治疗，未染病者也可暂住其中。但切记不可擅自进入唐镇！”
老者连连叩谢：“多谢二公子大恩！”
凌璟琏又道：“若有人胆敢生事，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是。凌璟琏随即下令，示意将士们继续分发干粮。
此时，人群由哭闹哀嚎不止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一切默然向好。
单穆霜站在近处，地上斑斑血迹，脚下还有半个血肉模糊、沾着血肉和脑浆的孩童头骨，她攥紧了衣袖，不由得一阵干呕。
凌璟琏转头看她，目光锐利如刀，“怕了？”
她僵硬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开口：“公子，那对母子的尸首……”
“嗯？”他睨了一眼地上，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其实他是向着粮草方向走的，只是刚好要经过她，可见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便是冷嗤一声，“心虚了？怕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单穆霜心中一颤，脸上的肌肉僵硬发麻，蠕了蠕唇，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见她不说话，俯身至她的侧身。
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上掀起一阵鸡皮疙瘩，“廖菲青，若哪日本公子发现你背叛于我，下场只会比这个更惨！”
单穆霜咬着唇，脑中已经被他的气息压得一片空白。她讪讪笑了笑，秉着气道：“公子言重了，青儿背叛谁都不会背叛公子的。我只是觉得这对母子的死状有些骇人，若能将他们安葬，或许能稍慰民众，也能安抚亡魂。”
武毋站在一旁，嘴角微扬：“呵，明珠公主倒是心思细腻。只是这等时候，怕是没这闲工夫。”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单穆霜的脚踝，“公主金枝玉贵，还坡着脚，建议还是好生待在马车上，免得像方才似的，惹一顿造乱。”
单穆霜面色微变，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颊。此时，凌璟琏犹如饿狼虎豹，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单穆霜吓得浑身一僵，抬头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去车上，马上！”他的眼中怒火翻涌，厉声道。
这一声厉喝让单穆霜如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脖子。
此人脾性简直莫名其妙。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慌忙转身，然而坡着的脚却不争气地被绊了一下。
“看着路！”他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扶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走路总是跌跌撞撞！”
“公子莫怪，公主毕竟坡了一只脚嘛。”武毋不冷不淡嗤笑道。
单穆霜只觉手腕生疼，眼中泛起一层薄雾。她全身颤栗，逃不出又挣不脱，似一只被擒的小白兔：“我也想帮忙……”她泛红的眼眶望向他，“公子和武姑娘不必如此。”
凌璟琏沉默片刻，松开单穆霜的手腕时，指尖又微不可察地擦过她的脸颊，似要抹去些什么。
武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原是为了擦去她脸上的血迹，以防她染上病。
转念一想，她忽而又豁然开朗。这不过是一损既损，公子他只为了自保而已。
她弹了一击耳边卷翘的发丝，故作大方对单穆霜说道：“你难道忘了公子身上的阴阳噬魂蛊了？你若真想害死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番话说得单穆霜面色惨白，无力反驳。
她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武毋，不再言语。扶着右腿，犹如狼狈不堪的逃兵，默默退去了马车上。
*
夜幕降临，大帐内灯火摇曳。凌璟琏端坐首位，周围是几位将领和武毋。而单穆霜则在一角静默而立，仿若透明。
施伯沉声道：“公子，情势比预想更严峻。唐镇一站，物资已去半数。若至南岭怕是粮药殆尽。”
“药材告罄，瘟疫却愈演愈烈。”一将领叹息道。
张医师捋着胡须，若有所思：“若是去周边征集、调用药材还得些时日。眼下，或许可先在各村镇设立‘药茶棚’，以藿香正气汤为主，辅以其他清热解毒之药。如此既能预防瘟疫，又可安民心。”
凌璟琏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却见单穆霜轻咳一声。
众人目光骤然集中，她微微颔首：“张医师此言妙极。我这里倒是也有一个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毋拨了一记耳上银饰，扫向单穆霜，哂笑道：“你一个……”
凌璟琏抬手打断：“说。”
单穆霜深吸一口气：“可将患者分三类：重症、轻症、无症。重症集中收治，轻症居家隔离，无症正常生活但需定期检查。如此可节省人力物力，又控疫情。”
她顿了顿，继续道：“在《圣惠方》中，我曾读到一个治理瘟疫的方法。可在城门处悬挂艾草、菖蒲等药草，并在街道上焚烧松柏枝叶，能够驱散瘟疫之气。同时，可用藿香、佩兰等香草制成香囊，令百姓随身佩戴。”
众人听得入神，武毋却是冷笑道：“花里胡哨的主意，怕是难以实施。”
这时，张医师微微点头，开口道：“单姑娘所言，倒是与医理相符。”
武毋脸色一变，有些不悦。却见那里凌璟琏扫视众人，又凝向单穆霜道：“可还有其他补充吗？”
单穆霜颔首又道：“《备急方》中还提到，可在水井中投入雄黄、朱砂等药物，既能净化水源，又能增强百姓体魄。”
帐内一时寂静。有人疑问：“此法虽好，但人手从何而来？”
单穆霜答：“可从轻症患者中选壮者协助，既解人手之困，又使其有事可做，免得忧思加重病情。”
众人交头接耳，渐露赞同之色。
张医师捋须，笑道，“老夫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精妙的治疫之策。将患者分类处理，确实能最大限度利用有限资源。至于悬挂药草、焚烧松柏，更是出自《圣惠方》等医典，颇有见地。”
他转向单穆霜，赞叹道：“公主，你可曾研习医术？”
单穆霜谦逊地摇头：“不敢当，只是平日喜欢翻阅一些医书，略有涉猎。”
“疫情如此严峻，岂非是公主三言两语动动嘴皮子就解决的？不过是纸上谈兵，谁不会呢。若有此解，还轮得着公主您在这里说道。”武毋道。
帐内气氛骤然紧张。却见单穆霜语气不徐不燥地说道：“武姑娘若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武毋语塞，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最后低头“切”了一声，“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呢，了不起哈？！”
凌璟琏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单穆霜身上，不禁微微一怔。
视线在她身上逡巡。
只见她身着一件府中下人穿的襦裙，也不知是秋儿还是春儿的。衣料虽不及锦缎华贵，却因其质地柔软，更显出几分贴身的柔美。
这件衣裳明显小了一些，却将她曼妙的身姿更加凸显而出。裙摆堪堪及膝，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更添几分灵动。衣襟处略显紧绷，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愈发分明。那纤细的腰肢被束得恰到好处，更显得前凸后翘。
衣领处因尺寸偏小而略显局促，若隐若现的锁骨与一抹雪白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袖口略短，露出一截皓腕，更显得手指纤长素雅。
尽管衣衫略显拘束，单穆霜却丝毫不显局促。她站在那里，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姿态优雅而不失端庄。微低的头颅，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显得楚楚动人。然而当她抬头说话时，眼中又闪烁着莹莹的星光，举手投足间尽显公主的气度。
凌璟琏看得有些出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有人问：“公子以为如何？”
凌璟琏回神，他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和婀娜的身姿上流连收回，突然道：“廖……明珠公主，你穿得这般单薄作甚？”
单穆霜一怔，不明所以。众人面面相觑。
凌璟琏轻咳：“就依此法。诸位散去准备，明日实施。”
众人告退，单穆霜欲走，却被叫住：“廖明珠，你留下。”
凌璟琏站于高处，一身赤色劲装更显英姿勃发。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之对视。
“我乃夏侯二公子。”他声若洪钟，“奉旨来此是为救治百姓，非为屠戮。若再有人扰乱秩序，休怪本公子手中剑不认人。”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对着凌璟琏跪下：“二公子饶命！我们实是饥寒所迫，无处可去……”
又有一个中年男子手牵妻儿，缓缓跪下道：“我等皆是从南岭各地逃难而来。其中有不少染病之人，所以才想越过唐镇，前往其他地方避难。”
“求二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又有一个声音道，“瘟疫来时汹汹，家中已无人幸存，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其他流民也纷纷跪地叩首。
凌璟琏走到老者身前，俯身将他扶起，对众人道：“我体恤你等的处境，但也请你们理解，若贸然让染病之人进入唐镇，恐怕会酿成更大的灾难。”见众人迟迟未起，便续道：“都起来吧。我既然奉了朝廷的旨命，就不会放弃你们！待你们都分得粮后，我会派人在空处搭建帐篷，并设立医疗点。染病之人可在那里接受治疗，未染病者也可暂住其中。但切记不可擅自进入唐镇！”
老者连连叩谢：“多谢二公子大恩！”
凌璟琏又道：“若有人胆敢生事，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是。凌璟琏随即下令，示意将士们继续分发干粮。
此时，人群由哭闹哀嚎不止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一切默然向好。
单穆霜站在近处，地上斑斑血迹，脚下还有半个血肉模糊、沾着血肉和脑浆的孩童头骨，她攥紧了衣袖，不由得一阵干呕。
凌璟琏转头看她，目光锐利如刀，“怕了？”
她僵硬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开口：“公子，那对母子的尸首……”
“嗯？”他睨了一眼地上，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其实他是向着粮草方向走的，只是刚好要经过她，可见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便是冷嗤一声，“心虚了？怕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单穆霜心中一颤，脸上的肌肉僵硬发麻，蠕了蠕唇，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见她不说话，俯身至她的侧身。
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上掀起一阵鸡皮疙瘩，“廖菲青，若哪日本公子发现你背叛于我，下场只会比这个更惨！”
单穆霜咬着唇，脑中已经被他的气息压得一片空白。她讪讪笑了笑，秉着气道：“公子言重了，青儿背叛谁都不会背叛公子的。我只是觉得这对母子的死状有些骇人，若能将他们安葬，或许能稍慰民众，也能安抚亡魂。”
武毋站在一旁，嘴角微扬：“呵，明珠公主倒是心思细腻。只是这等时候，怕是没这闲工夫。”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单穆霜的脚踝，“公主金枝玉贵，还坡着脚，建议还是好生待在马车上，免得像方才似的，惹一顿造乱。”
单穆霜面色微变，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颊。此时，凌璟琏犹如饿狼虎豹，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单穆霜吓得浑身一僵，抬头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去车上，马上！”他的眼中怒火翻涌，厉声道。
这一声厉喝让单穆霜如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脖子。
此人脾性简直莫名其妙。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慌忙转身，然而坡着的脚却不争气地被绊了一下。
“看着路！”他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扶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走路总是跌跌撞撞！”
“公子莫怪，公主毕竟坡了一只脚嘛。”武毋不冷不淡嗤笑道。
单穆霜只觉手腕生疼，眼中泛起一层薄雾。她全身颤栗，逃不出又挣不脱，似一只被擒的小白兔：“我也想帮忙……”她泛红的眼眶望向他，“公子和武姑娘不必如此。”
凌璟琏沉默片刻，松开单穆霜的手腕时，指尖又微不可察地擦过她的脸颊，似要抹去些什么。
武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原是为了擦去她脸上的血迹，以防她染上病。
转念一想，她忽而又豁然开朗。这不过是一损既损，公子他只为了自保而已。
她弹了一击耳边卷翘的发丝，故作大方对单穆霜说道：“你难道忘了公子身上的阴阳噬魂蛊了？你若真想害死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番话说得单穆霜面色惨白，无力反驳。
她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武毋，不再言语。扶着右腿，犹如狼狈不堪的逃兵，默默退去了马车上。
*
夜幕降临，大帐内灯火摇曳。凌璟琏端坐首位，周围是几位将领和武毋。而单穆霜则在一角静默而立，仿若透明。
施伯沉声道：“公子，情势比预想更严峻。唐镇一站，物资已去半数。若至南岭怕是粮药殆尽。”
“药材告罄，瘟疫却愈演愈烈。”一将领叹息道。
张医师捋着胡须，若有所思：“若是去周边征集、调用药材还得些时日。眼下，或许可先在各村镇设立‘药茶棚’，以藿香正气汤为主，辅以其他清热解毒之药。如此既能预防瘟疫，又可安民心。”
凌璟琏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却见单穆霜轻咳一声。
众人目光骤然集中，她微微颔首：“张医师此言妙极。我这里倒是也有一个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毋拨了一记耳上银饰，扫向单穆霜，哂笑道：“你一个……”
凌璟琏抬手打断：“说。”
单穆霜深吸一口气：“可将患者分三类：重症、轻症、无症。重症集中收治，轻症居家隔离，无症正常生活但需定期检查。如此可节省人力物力，又控疫情。”
她顿了顿，继续道：“在《圣惠方》中，我曾读到一个治理瘟疫的方法。可在城门处悬挂艾草、菖蒲等药草，并在街道上焚烧松柏枝叶，能够驱散瘟疫之气。同时，可用藿香、佩兰等香草制成香囊，令百姓随身佩戴。”
众人听得入神，武毋却是冷笑道：“花里胡哨的主意，怕是难以实施。”
这时，张医师微微点头，开口道：“单姑娘所言，倒是与医理相符。”
武毋脸色一变，有些不悦。却见那里凌璟琏扫视众人，又凝向单穆霜道：“可还有其他补充吗？”
单穆霜颔首又道：“《备急方》中还提到，可在水井中投入雄黄、朱砂等药物，既能净化水源，又能增强百姓体魄。”
帐内一时寂静。有人疑问：“此法虽好，但人手从何而来？”
单穆霜答：“可从轻症患者中选壮者协助，既解人手之困，又使其有事可做，免得忧思加重病情。”
众人交头接耳，渐露赞同之色。
张医师捋须，笑道，“老夫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精妙的治疫之策。将患者分类处理，确实能最大限度利用有限资源。至于悬挂药草、焚烧松柏，更是出自《圣惠方》等医典，颇有见地。”
他转向单穆霜，赞叹道：“公主，你可曾研习医术？”
单穆霜谦逊地摇头：“不敢当，只是平日喜欢翻阅一些医书，略有涉猎。”
“疫情如此严峻，岂非是公主三言两语动动嘴皮子就解决的？不过是纸上谈兵，谁不会呢。若有此解，还轮得着公主您在这里说道。”武毋道。
帐内气氛骤然紧张。却见单穆霜语气不徐不燥地说道：“武姑娘若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武毋语塞，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最后低头“切”了一声，“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呢，了不起哈？！”
凌璟琏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单穆霜身上，不禁微微一怔。
视线在她身上逡巡。
只见她身着一件府中下人穿的襦裙，也不知是秋儿还是春儿的。衣料虽不及锦缎华贵，却因其质地柔软，更显出几分贴身的柔美。
这件衣裳明显小了一些，却将她曼妙的身姿更加凸显而出。裙摆堪堪及膝，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更添几分灵动。衣襟处略显紧绷，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愈发分明。那纤细的腰肢被束得恰到好处，更显得前凸后翘。
衣领处因尺寸偏小而略显局促，若隐若现的锁骨与一抹雪白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袖口略短，露出一截皓腕，更显得手指纤长素雅。
尽管衣衫略显拘束，单穆霜却丝毫不显局促。她站在那里，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姿态优雅而不失端庄。微低的头颅，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显得楚楚动人。然而当她抬头说话时，眼中又闪烁着莹莹的星光，举手投足间尽显公主的气度。
凌璟琏看得有些出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有人问：“公子以为如何？”
凌璟琏回神，他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和婀娜的身姿上流连收回，突然道：“廖……明珠公主，你穿得这般单薄作甚？”
单穆霜一怔，不明所以。众人面面相觑。
凌璟琏轻咳：“就依此法。诸位散去准备，明日实施。”
众人告退，单穆霜欲走，却被叫住：“廖明珠，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