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璟琏拿着拧干的巾帕走至床边。

    “公子,我,我自己来……”单穆霜惊地从床上坐起,也顾不得躯架下的一阵撕痛,捻起旁边的碎衣往身上挡。

    身下风光无限好,惹得她面红耳赤,抬头看他,却听他一脸正经,面不改色道:“刚才该看和不该看的都看了。”

    “……哦。”听此,她的脸如风卷野火,烧得连脖子都红了,她低头咬唇,见视线中他粗粝大掌中的巾帕就要上来擦拭,忙伸手握住他的掌,道:“公子……”

    “嗯?”他垂眸,黑眸是自带的寒光。

    “不如我先给公子擦擦,公子身上都是血。”她微微弯了弯眉眼,讨好似地挤了一个笑。说毕,又火速将他撕碎的破布料往身上套。

    他的手滞在空中,双目慢慢沉了下来,“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吗?”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青儿不是很懂?”单穆霜系完衣服,便显得从容多了,半起身,环住他的赤.裸半身的腰间,道:“公子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认得的。”

    他锁眉,一股劲力把她提起,转身坐至床上后,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搂于怀中,接的却是另外的话:“你不喜欢吗?”

    “喜欢什么?”她佯装不知,可偏偏他的手已经伸至她半盖衣的身下,便是再装不下去。她在他怀里微微挪了挪窝,可他硬如棒的坚物抵着她的腿,让她不敢大动。

    她伸出左手往他的硬物上探了探,试图将它从她的腿下移开,却见他闷“哼”了一声,右手触手箍住了她的手。

    “……”她的脸又是一阵潮红,额上和后背都洇出了汗,支支吾吾道:“公子,我离开阿姆太,太久了,得……回去看看她。”

    “我已经和张医师交代了,不用你操心。”他敛眉道,说时,将她轻轻抱起,竖坐至了腿上。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呜咽道:“可以轻一点吗?”

    他点点头,从身后将她环住,下颌抵至她的肩窝处,深深地吻了一口,“好。”

    可他的身型本身就高大壮士,即便是他纹丝不动,都疼得她够呛。

    她呜呜咽咽,身子和他的动作上下摆动,呜咽声连成了有节奏的颤音,论是如何都控制不住的。她负手去抓他的手臂,试图减轻一点痛楚,可他似乎以为她与他情投意合,五指扣住了她的手,附耳在她的后颈处舔舐,轻声道:“舒服吗?”

    单穆霜娇喘连连,似一条鱼被他油炸煎炒着,哪里说得上话。

    他将她的头掰至一侧,从身后探头吻上她的唇,身下动作起伏越甚,“力道可吗?”

    “……可,可……以再轻一点吗?”她咬了一记他的唇,侧身窝至他的怀中,他索性将她翻了一个面,将她揽入至胸膛。

    油煎两面鱼,她心中暗自吐槽。窝在他的怀中,疼得直不起身。

    此时,他的动作停歇下来,变成轻轻地前后摆动,这样一来,这油煎鱼生生磨到了半个时辰,他还没结束的意思。

    呼~他怎么还没好,她好累啊。

    这人的精力简直是不是一般人,白天打仗治瘟疫,晚上还有这般体力。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直身搂住他的后脖,在他身上蹭了蹭,咬了一记他的后颈道:“公子,不疼了,没事,你来吧。”

    虽然见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手臂处的肌肤牵扯,她能感觉他牵起嘴角笑了。

    她上下动了动,想是早些结束的,没想他顺着力,卷起浪潮阵阵。

    又是半个时辰的蹂躏,她这条鱼已然瘫软在床,这下,由不得她拒不拒绝,便由着凌璟琏给她全身上下擦了个遍。

    他擦拭得倒是细心温柔,又拿了药膏涂抹在她的身下,“今日就在这里睡下了吧。勤媪得了瘟症,你去了恐染上。”

    “现在帐篷紧缺,若是我睡在这里,和公子同住的张医师他们就得和另外的将士们再挤一屋。倒时他们私下说我红颜祸水迷了公子的心,届时,公子相安无事,青儿倒是落了一个骂名,这锅,我可不背哩。”单穆霜连忙推迟,想到晚上和他睡一起,怕是要一夜被他折腾死,又补充道:“无事的,加上蝶姑,我们不过三个人睡了一屋,帐篷大,一边一床。且有客在,我也不好留蝶姑一人在那里,自己却跑出来躲瘟疫来了。”

    他点点头,“你自己小心一些。”说着,从箱中拿了一身他的衣裳递给她,“穿上。”

    她凝着他手中的衣物——毋庸置疑,自然又是赤红色的,然后看了他一眼,道:“夫君~你们男子的衣裳我不会穿,夫君帮我穿可好?”

    她这娇喘的“夫君”二字,本是暗涵他的,也是闹着玩的,没想是恶心到了自己。

    见他道:“不会,就学。这事,迟早有一天要学会的。”

    “夫君都帮我擦身子了,还差个穿衣服吗?”她哼唧一声,其实哪里希冀着他给他穿衣服,只是希望能在两人的关系中能稍许角逐出一点主导权,“夫君才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呢,我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哪个人撕裂的,人家累了半天了……”

    她说时,殷桃小嘴嘟嘟囔囔的,脸上潮红未退尽,乌黑的头发披落腰间和胸前,细葱的手在他面前摆弄着衣裳往身上套。

    宽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简直犹如一张麻袋,松垮耷拉在她的身上,似装了一只迷你的精致人偶。她不满似得又拿了宽大的裤子往身上套,抬起一腿,撕裂的疼痛疼地她瘸着本就瘸着的右腿,一蹦一蹦的。

    她懊恼极了,见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就这样盯着她看,还“噗嗤”笑出了声,方才的演戏欲望全然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到床上,索性是被他都擦拭了个遍,也看了个遍,就张着腿,也不顾身下的阴私正对着他抬着,只顾自己将左裤腿穿了上。

    他轻笑出声,终于出手帮她,“我来。”

    “不必。”她侧身扭头,但是语气却不敢说得太重,“方才公子忘记了自己说的吗?让我好好学着,以后,若是我学不会穿衣解带的,公子也别怪我。”

    他不语,只笑着伸手掐了一记她的脸,然后坐至她的身后,为她将裤子穿系好,他吻了她的耳朵,笑她,“你的脾气是越发大了。”

    她微愕,后颈酥痒的感觉变成一道霎时的微冷,从她的脊背穿至身前,她微不可查地颤栗了一下,忙转身,用唇堵住他的嘴,“不许你这么说我!”

    “嗯,抱你回帐吧。”他牵起嘴角笑,然后弯身,一身遒劲肌肉将她揽腰打横抱起走出了帐外。

    *

    帐篷外,有两三个将士在门外踱步,有些假意装作不知情里面动静,似是不经意看到二人从屋内走出来,连故作惊讶恭敬作揖道:“公子、公主都在呀?”

    几人是等了很久了,甚至还有两人已经在帐篷外铺了几件衣裳睡着了的。那睡着的两人听见有人说话,一下从睡眠中惊醒,起身时却已经看到凌璟琏抱着单穆霜已经走远的身影。

    “公子,我们方才的动静,他们怕都知晓了。”单穆霜叹了一口气。

    “嗯。”他若有所思,“知晓了又如何,你我本就是夫妻,不是寻常?”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蠕了蠕唇,说道:“可我们毕竟还未拜过堂,神明未承认的,算不上正经的。”

    “我不信神明。”他道,声音是他原来的冷意低沉,所以辨不出什么来。

    “可我信。”她从怀中凝着他。

    他轻嗤,从上至下俯视着她,一双黑眸在这炎热的气温下,竟让人都感觉寒冷锐利。他将她一把从怀里放下,因着力气壮实,显得粗矿不已。

    她双脚落到地面的时候,还以为他又不高兴,他举起手时,她竟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脚尖不由自主往旁处挪了挪,“公……子要做什么?”

    澄澈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望了她一眼,又对上天上的一轮圆月道:“天公在上,我——凌璟琏,与廖菲青起誓,从今日起,结为夫妻,若有背叛,死。”

    ……

    方才她见他举手,以为是要打她,见他愿是起誓,倒是松了一口气,可越听到后面不由汗毛倒立。

    身侧,他黑冷的眸子凝着她,眼神示意她,“到你了。”

    她努努嘴,怨他道:“谁同结连理,是这样起誓的。分明是喜事,怎么还带‘死’字呢。”

    他面色微沉:“怕了?”

    “怎会,我只是觉得太过于潦草。既然要结为夫妻,也只盼从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公子一定信任我,勿要质疑我了。”她似是愤愤,举起四指,发了更毒的誓道:“天公在上,我——廖菲青起誓,从今日起,与楚成公子结为夫妻,若有背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抬着头,咽了咽喉,低下头时眼神闪过一丝暗色,再看他时,却是盈盈一笑,“夫君,可满意否?”

    他点头,“廖菲青,若哪一天是我负你,你自可一刀了结我,我不会回手;但若有一天,你是先弃我而去,你可记得你今日说的,到时可莫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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