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双全
咔！
瞬间，于安康按下了一直抵在短棒开关上的右手拇指。
刚才于安康抻在手里当绳子用的，一直是左手短棒上的那条钢锯，右手短棒的钢锯始终收在里面。
短棒离黑犀人001的眼球距离不足两厘米，可以算是直接抵上去的。
这样一来，它就变成了另一样于安康控制得了的武器。
——枪！
钢锯条以远超1.8焦耳每平方厘米的动能射出，噗嗤一声捣烂了黑犀人001的眼睛，直射大脑。
受脑组织“缓冲”的钢锯条不能穿透头骨和犀牛皮贯穿出去，这正合于安康的心意。
她按着手中的开关，将整条钢锯全部射进黑犀人的眼洞。
既然是“活人”，被这估测得有两三米长的锯条搅烂大脑，就铁定活不了了。
希望这黑犀人不要给于安康展示更多“意外”。
【系列任务其一：走出废楼，当前进度95%】
于安康抽出钢锯条，看着黑犀人001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只眼睛碎烂，另一只眼睛瞳孔完全放大。
他短暂地抽搐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
于安康喘着气，渐渐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汗水的湿黏：
幸亏这个黑犀人不知为何非要把攻击落点从于安康的脑袋移开，她才能抢先按下开关，顺利使出最初准备好的“杀手锏”。
她长出一口气，用发软的双腿缓缓蹲下，去试黑犀人的鼻息和脉搏：“你要真能送我去‘另一个世界’看看，那还好了呢。当然了，说的是‘我的’那个世界……”
确认黑犀人已无任何生命体征后，于安康扶着柱子站起身来。
黑犀人已经切实地去了另一个世界，系统显示的任务进度却不是100%。
但进度条也不是33.4%或者50%之类一看就不吉利的数字，所以按常理推测，剩下5%的内容应该就只是这个任务的名字，“走出废楼”了。
于安康定了定神，收起两条钢锯，谨慎地向楼梯口走去。
然后，在楼梯口看到人影的瞬间——于安康刷地拉起了钢锯条，摆好了架势。
“等等等等等等！”那人立马举起双手，“把你的‘齿锯’放下，我‘们’不是病毒体！”
被这么一喊，于安康才想起自己当初看到过的AI光幕确有这样判断身份的功能，连忙聚神。
[AI自动检索已完成，以下为匹配度最高档案
ID：零肆-CfL-609
性别型：XY
骨龄：22周岁
职业：病毒体猎手
综合评价：B（83，佳）
融合基因来源：细犬，Canis familiaris（Linnaeus，1758）
显性性状：鼻
当前稳态正常]
细犬……于安康确实记得这种体型瘦长的猎狗。
在这个ID尾号609的狗人旁边，另一个人影凑了过来：“我还是第一次离拟饵性状的鮟鱇鱼这么近，比想象中的亮好多啊。”
于安康看向她，光幕随即变化：
[ID：零捌-FcL-886
性别型：XX
骨龄：24周岁
职业：病毒体猎手
综合评价：C（78，一般）
融合基因来源：狸花猫，Felis catus（Linnaeus，1758）
显性性状：足
当前稳态正常]
……另一个居然是小猫咪？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稳态正常”，应当不是黑犀人那样的“病毒体”了。
见于安康放松下来，狗人609长出了一口气：“你这人什么鬼，不看‘女娲’的档案就想动手！疯了吧？”
猫人886按住他：“这是个预备期的新人，慌是正常的。”
说着，猫人886对于安康颔首示意，在于安康的退却中缓缓登上楼梯。
走过来以后，猫人886把那个黑犀人的尸体指给狗人：“再说了，一闻这血味就知道，这个鮟鱇鱼杀了‘那个’病毒体。比你刚‘出道’的时候都强呢，细狗？她甚至是个F。”
“喂，都说了不要叫我细狗！我是灵缇，灵缇……”
于安康绕在一边，若有所思地听两人的对话。
这两个人和自己不同，档案里的职业后面并没有“预备”的标识。他们是真正的“病毒体猎手”，是自己……原主在这一行里的前辈。
这一点从他们的发言中也可以得到印证：他们知道这个能自动匹配档案的AI名叫“女娲”，认识原主手里的“齿锯”，很清楚这叫做“鮟鱇鱼拟饵”的发光头发的特性。
与之相对的，原主完全是个新人。听猫人886的意思，原主才刚刚“出道”，和黑犀001的这场遭遇战应当是她的第一场战斗。
原主今年22周岁，居然才刚刚初战。
结合档案里的那些BCF的“综合评价”，于安康忽然有了个古怪的猜想：
该不会，这个世界也和自己那边一样，大家会老老实实上完大学再出来打工吧？
当于安康从思索里回神，那两人已经围到了黑犀001的尸体旁边。
狗人609正蹲在地上搓下巴：“好利索的创口，这条鱼居然只有F？评错了吧？”
猫人886抱臂站着，道：“‘女娲’是不会出错的。评价本身是综合性，战斗技巧本身没问题的话，那不是‘义体潜力’不行，就是‘基因性状’的问题啰。”
“……那个，请问。”
听了一半的于安康出声，将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她乖乖地举手，直盯着那个猫人：“猫，呃，狸花？”
于安康按这两人管自己叫“鮟鱇鱼”或者“鱼”的称呼方式试探。
“直接叫我家猫或者886都行。家猫886。”猫人善解人意地接话。
狗人插嘴道：“我是灵缇，灵缇609。你叫我灵缇大哥就行。”
于安康这就摸清了这里人彼此的称呼方式：“好的，狸花姐。”
——如果于安康的推断没错的话，和原主一样22周岁的狗人应该也才刚“转正”不久。24周岁的猫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前辈”。
在家猫886的微笑中，于安康正式提问：“你们二位是追着这个病毒体过来的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场的？”
此言一出，对面的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于安康解释道：“因为，你刚才指着这个病毒体说，‘那个’病毒体。”
——这是刚才家猫886指着黑犀人、对细狗609说的话：“一闻这血味就知道，这个鮟鱇鱼杀了‘那个’病毒体。”
“当时那种情况，一般指示词都会用‘这个’的吧？”于安康与家猫886对视，“这说明，你们之前就见过他。所以，我猜……”
于安康故意没把话说完。
尽管家猫886还只是微微睁大眼睛的状态，但细狗609瞪得铜铃一般的眼睛已经验证了于安康的大半猜测。
还未得到明确验证的，就只剩这两人故意藏起来观战的“目的”何在了。
如果真的和于安康猜得一样的话，那么……
“嚯，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机灵的新人呢。”家猫886有些玩味地笑，“战斗得很不错，义体潜力看来也不会低。怎么样，细狗？”
见家猫886投来视线，细狗609面露挣扎之色：“但她的性状真的很麻烦耶？诱饵类的性状不一般都是那些大佬才会要的吗，而且还都要A……”
“没错，所以你和我才有机会捡到这个初出茅庐的F诱饵。”家猫886说，“再想想，每个病毒体赏金的中位数可是十万哦？守着一个诱饵，就是守着一座宝山啊。”
细狗609哽住，很快放弃抵抗，用一种微妙的眼神巴巴地看着于安康。
家猫886满意地点头：“这才对，为了赏金，这点风险是值得的！”
她随即向于安康伸出手：“角鮟鱇413……我就叫你‘鮟鱇’了。你愿意加入我们的小队吗，鮟鱇？我们会和你公平分配的。”
面对橄榄枝，于安康咽了口口水。
——果然和她猜想得一样，这两人偷摸尾行、中立观战，是在“面试”，在看于安康自己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说实话，于安康恨不得当场答应下来：
她并非原主，不可能善加利用这一听就处境复杂的诱饵身份，为自己谋求更好的“岗位”。
眼前这两人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强，但就胜在年轻简单。
心思全写在脸上的细狗609不提，就算是成熟点的家猫886，现在看来也有“贪财”这样的小秉性，交流起来也没什么架子。
再加上他们某种意义上“有求于”自己……这两人简直就是最佳的“新手指引”。
但是，于安康还是有些犹豫：
原主的鮟鱇鱼拟饵基因会吸引病毒体，某种意义上说，她曾经玄学的“风波命”体质已经是物理意义上刻进DNA了。
这种体质，于安康都担心过亲妈嫌自己扫把星。自己对这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言，究竟有多大价值？自己这座风险超大的“宝山”，究竟会是一次性还是两次性的呢？
“……冒昧问下，你说的‘公平分配’，是怎么个分法？”于安康用手肘轻顶家猫886一下，带笑眨了眨眼，“五五分吗？”
“一九分哦。”家猫886毫不犹豫，“你一我九。”
气氛瞬间陷入了死寂。
于安康绷不住叫了起来：“哈？这不对吧姐，一……一九分？”
家猫886不甘示弱：“我们的小队不会止步于此，还会招揽很多人的！我得负责给其他人平均分配的吧！”
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两手指向地上躺着的黑犀人001：“这个十成十都归你，怎么样？”
于安康眼前一黑：“喂，这个完全是我自己打的吧！”
吵吵闹闹之中，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细狗609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欢迎你加入啦，鮟鱇小妹！作为庆祝，我们就去义体医生那里给你买点装备吧。”
家猫886同意：“正好先去把这个黑犀的赏金换了，顺便登记。”
于安康扶额叹气，无奈笑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人是真的“年轻简单”。
她的视线随即落到黑犀人的尸体上，忽又涌起一阵微妙的复杂：
就如于安康先前所知的，病毒体是活人，而且是有意识的活人。但猫狗二人的态度让于安康确定了：这个世界对病毒体的态度，就是“杀无赦”。
在原本的世界，就算是面对丧尸，于安康也很难不去想他们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曾度过了怎样的人生。
说到底，病毒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人没死，他还有救吗？
“只要变成了病毒体，就没救了。”
突然，家猫886的声音吓了于安康一激灵。
不知何时，家猫886已经站到了于安康身侧，搭上了她的肩膀：“虽然道理都懂，但新人实战之后都会有这种困惑的，我懂。我也一样。”
“只要被感染一次，就再也没救了，唯有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家猫886声音遥远，“有关‘病毒体’的事，你很快就会亲身理解的。”
于安康乖巧点头，心里已经冒起了冷汗：她这不是来自“初次实战”的困惑，她就连病毒体的书面知识都没有。
这个敏锐的家猫886，会有一天看穿自己不是原主吗？就算不是她，如果有一天自己被看穿了，会怎么样？说到底，这个世界到底会怎么理解“穿越”？
就和<新人病毒体猎手>那个称号说的一样，于安康现在完全是个考试周预习的大学生，恨不能直接把知识灌进自己的大脑。
……当然，于安康对相关知识的在意不止源于这份忧虑。
在跟着两人走出废楼途中，她久久凝视着自己面前展开的系统光幕：
【系列任务其一：走出废楼，当前进度100%
获得奖励：数据包“齿锯的使用方法”。你从此可以自如使用原主零捌-ChK-413的武器齿锯，使用的水平和习惯一致，AI也无法辨出区别】
【系列任务主线开启：捕杀病毒体1/1000
预期奖励：一次性道具“归乡的船票”】
瞬间，于安康按下了一直抵在短棒开关上的右手拇指。
刚才于安康抻在手里当绳子用的，一直是左手短棒上的那条钢锯，右手短棒的钢锯始终收在里面。
短棒离黑犀人001的眼球距离不足两厘米，可以算是直接抵上去的。
这样一来，它就变成了另一样于安康控制得了的武器。
——枪！
钢锯条以远超1.8焦耳每平方厘米的动能射出，噗嗤一声捣烂了黑犀人001的眼睛，直射大脑。
受脑组织“缓冲”的钢锯条不能穿透头骨和犀牛皮贯穿出去，这正合于安康的心意。
她按着手中的开关，将整条钢锯全部射进黑犀人的眼洞。
既然是“活人”，被这估测得有两三米长的锯条搅烂大脑，就铁定活不了了。
希望这黑犀人不要给于安康展示更多“意外”。
【系列任务其一：走出废楼，当前进度95%】
于安康抽出钢锯条，看着黑犀人001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只眼睛碎烂，另一只眼睛瞳孔完全放大。
他短暂地抽搐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
于安康喘着气，渐渐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汗水的湿黏：
幸亏这个黑犀人不知为何非要把攻击落点从于安康的脑袋移开，她才能抢先按下开关，顺利使出最初准备好的“杀手锏”。
她长出一口气，用发软的双腿缓缓蹲下，去试黑犀人的鼻息和脉搏：“你要真能送我去‘另一个世界’看看，那还好了呢。当然了，说的是‘我的’那个世界……”
确认黑犀人已无任何生命体征后，于安康扶着柱子站起身来。
黑犀人已经切实地去了另一个世界，系统显示的任务进度却不是100%。
但进度条也不是33.4%或者50%之类一看就不吉利的数字，所以按常理推测，剩下5%的内容应该就只是这个任务的名字，“走出废楼”了。
于安康定了定神，收起两条钢锯，谨慎地向楼梯口走去。
然后，在楼梯口看到人影的瞬间——于安康刷地拉起了钢锯条，摆好了架势。
“等等等等等等！”那人立马举起双手，“把你的‘齿锯’放下，我‘们’不是病毒体！”
被这么一喊，于安康才想起自己当初看到过的AI光幕确有这样判断身份的功能，连忙聚神。
[AI自动检索已完成，以下为匹配度最高档案
ID：零肆-CfL-609
性别型：XY
骨龄：22周岁
职业：病毒体猎手
综合评价：B（83，佳）
融合基因来源：细犬，Canis familiaris（Linnaeus，1758）
显性性状：鼻
当前稳态正常]
细犬……于安康确实记得这种体型瘦长的猎狗。
在这个ID尾号609的狗人旁边，另一个人影凑了过来：“我还是第一次离拟饵性状的鮟鱇鱼这么近，比想象中的亮好多啊。”
于安康看向她，光幕随即变化：
[ID：零捌-FcL-886
性别型：XX
骨龄：24周岁
职业：病毒体猎手
综合评价：C（78，一般）
融合基因来源：狸花猫，Felis catus（Linnaeus，1758）
显性性状：足
当前稳态正常]
……另一个居然是小猫咪？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稳态正常”，应当不是黑犀人那样的“病毒体”了。
见于安康放松下来，狗人609长出了一口气：“你这人什么鬼，不看‘女娲’的档案就想动手！疯了吧？”
猫人886按住他：“这是个预备期的新人，慌是正常的。”
说着，猫人886对于安康颔首示意，在于安康的退却中缓缓登上楼梯。
走过来以后，猫人886把那个黑犀人的尸体指给狗人：“再说了，一闻这血味就知道，这个鮟鱇鱼杀了‘那个’病毒体。比你刚‘出道’的时候都强呢，细狗？她甚至是个F。”
“喂，都说了不要叫我细狗！我是灵缇，灵缇……”
于安康绕在一边，若有所思地听两人的对话。
这两个人和自己不同，档案里的职业后面并没有“预备”的标识。他们是真正的“病毒体猎手”，是自己……原主在这一行里的前辈。
这一点从他们的发言中也可以得到印证：他们知道这个能自动匹配档案的AI名叫“女娲”，认识原主手里的“齿锯”，很清楚这叫做“鮟鱇鱼拟饵”的发光头发的特性。
与之相对的，原主完全是个新人。听猫人886的意思，原主才刚刚“出道”，和黑犀001的这场遭遇战应当是她的第一场战斗。
原主今年22周岁，居然才刚刚初战。
结合档案里的那些BCF的“综合评价”，于安康忽然有了个古怪的猜想：
该不会，这个世界也和自己那边一样，大家会老老实实上完大学再出来打工吧？
当于安康从思索里回神，那两人已经围到了黑犀001的尸体旁边。
狗人609正蹲在地上搓下巴：“好利索的创口，这条鱼居然只有F？评错了吧？”
猫人886抱臂站着，道：“‘女娲’是不会出错的。评价本身是综合性，战斗技巧本身没问题的话，那不是‘义体潜力’不行，就是‘基因性状’的问题啰。”
“……那个，请问。”
听了一半的于安康出声，将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她乖乖地举手，直盯着那个猫人：“猫，呃，狸花？”
于安康按这两人管自己叫“鮟鱇鱼”或者“鱼”的称呼方式试探。
“直接叫我家猫或者886都行。家猫886。”猫人善解人意地接话。
狗人插嘴道：“我是灵缇，灵缇609。你叫我灵缇大哥就行。”
于安康这就摸清了这里人彼此的称呼方式：“好的，狸花姐。”
——如果于安康的推断没错的话，和原主一样22周岁的狗人应该也才刚“转正”不久。24周岁的猫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前辈”。
在家猫886的微笑中，于安康正式提问：“你们二位是追着这个病毒体过来的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场的？”
此言一出，对面的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于安康解释道：“因为，你刚才指着这个病毒体说，‘那个’病毒体。”
——这是刚才家猫886指着黑犀人、对细狗609说的话：“一闻这血味就知道，这个鮟鱇鱼杀了‘那个’病毒体。”
“当时那种情况，一般指示词都会用‘这个’的吧？”于安康与家猫886对视，“这说明，你们之前就见过他。所以，我猜……”
于安康故意没把话说完。
尽管家猫886还只是微微睁大眼睛的状态，但细狗609瞪得铜铃一般的眼睛已经验证了于安康的大半猜测。
还未得到明确验证的，就只剩这两人故意藏起来观战的“目的”何在了。
如果真的和于安康猜得一样的话，那么……
“嚯，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机灵的新人呢。”家猫886有些玩味地笑，“战斗得很不错，义体潜力看来也不会低。怎么样，细狗？”
见家猫886投来视线，细狗609面露挣扎之色：“但她的性状真的很麻烦耶？诱饵类的性状不一般都是那些大佬才会要的吗，而且还都要A……”
“没错，所以你和我才有机会捡到这个初出茅庐的F诱饵。”家猫886说，“再想想，每个病毒体赏金的中位数可是十万哦？守着一个诱饵，就是守着一座宝山啊。”
细狗609哽住，很快放弃抵抗，用一种微妙的眼神巴巴地看着于安康。
家猫886满意地点头：“这才对，为了赏金，这点风险是值得的！”
她随即向于安康伸出手：“角鮟鱇413……我就叫你‘鮟鱇’了。你愿意加入我们的小队吗，鮟鱇？我们会和你公平分配的。”
面对橄榄枝，于安康咽了口口水。
——果然和她猜想得一样，这两人偷摸尾行、中立观战，是在“面试”，在看于安康自己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说实话，于安康恨不得当场答应下来：
她并非原主，不可能善加利用这一听就处境复杂的诱饵身份，为自己谋求更好的“岗位”。
眼前这两人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强，但就胜在年轻简单。
心思全写在脸上的细狗609不提，就算是成熟点的家猫886，现在看来也有“贪财”这样的小秉性，交流起来也没什么架子。
再加上他们某种意义上“有求于”自己……这两人简直就是最佳的“新手指引”。
但是，于安康还是有些犹豫：
原主的鮟鱇鱼拟饵基因会吸引病毒体，某种意义上说，她曾经玄学的“风波命”体质已经是物理意义上刻进DNA了。
这种体质，于安康都担心过亲妈嫌自己扫把星。自己对这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言，究竟有多大价值？自己这座风险超大的“宝山”，究竟会是一次性还是两次性的呢？
“……冒昧问下，你说的‘公平分配’，是怎么个分法？”于安康用手肘轻顶家猫886一下，带笑眨了眨眼，“五五分吗？”
“一九分哦。”家猫886毫不犹豫，“你一我九。”
气氛瞬间陷入了死寂。
于安康绷不住叫了起来：“哈？这不对吧姐，一……一九分？”
家猫886不甘示弱：“我们的小队不会止步于此，还会招揽很多人的！我得负责给其他人平均分配的吧！”
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两手指向地上躺着的黑犀人001：“这个十成十都归你，怎么样？”
于安康眼前一黑：“喂，这个完全是我自己打的吧！”
吵吵闹闹之中，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细狗609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欢迎你加入啦，鮟鱇小妹！作为庆祝，我们就去义体医生那里给你买点装备吧。”
家猫886同意：“正好先去把这个黑犀的赏金换了，顺便登记。”
于安康扶额叹气，无奈笑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人是真的“年轻简单”。
她的视线随即落到黑犀人的尸体上，忽又涌起一阵微妙的复杂：
就如于安康先前所知的，病毒体是活人，而且是有意识的活人。但猫狗二人的态度让于安康确定了：这个世界对病毒体的态度，就是“杀无赦”。
在原本的世界，就算是面对丧尸，于安康也很难不去想他们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曾度过了怎样的人生。
说到底，病毒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人没死，他还有救吗？
“只要变成了病毒体，就没救了。”
突然，家猫886的声音吓了于安康一激灵。
不知何时，家猫886已经站到了于安康身侧，搭上了她的肩膀：“虽然道理都懂，但新人实战之后都会有这种困惑的，我懂。我也一样。”
“只要被感染一次，就再也没救了，唯有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家猫886声音遥远，“有关‘病毒体’的事，你很快就会亲身理解的。”
于安康乖巧点头，心里已经冒起了冷汗：她这不是来自“初次实战”的困惑，她就连病毒体的书面知识都没有。
这个敏锐的家猫886，会有一天看穿自己不是原主吗？就算不是她，如果有一天自己被看穿了，会怎么样？说到底，这个世界到底会怎么理解“穿越”？
就和<新人病毒体猎手>那个称号说的一样，于安康现在完全是个考试周预习的大学生，恨不能直接把知识灌进自己的大脑。
……当然，于安康对相关知识的在意不止源于这份忧虑。
在跟着两人走出废楼途中，她久久凝视着自己面前展开的系统光幕：
【系列任务其一：走出废楼，当前进度100%
获得奖励：数据包“齿锯的使用方法”。你从此可以自如使用原主零捌-ChK-413的武器齿锯，使用的水平和习惯一致，AI也无法辨出区别】
【系列任务主线开启：捕杀病毒体1/1000
预期奖励：一次性道具“归乡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