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岳星离得很远很远，但她一眼就看见正中心的沈序，被藤蔓紧紧包裹着身躯，只露出一个头。眼白，青筋，躁动不安，隐隐将要爆炸的灵气。
她蹙起眉头。
第二眼是满地的尸体，藤蔓正拖着两个似乎还是活着的人，唯二两个看起来没事的，一个是在远处已经用符咒保护起自己的秋灯夜，一个是站在高处的。
那是谁？
她越往前，受到的阻碍越大，灵气压迫感也越强。
虚空跟在后头，看到远处的秋灯夜，先是松了一口气，再看向沈序，一愣，这气又提了上来。他这么一愣，就被云岳星落在了后头。
他快步，绕过地上的尸体，支起来了防护，越靠近越寸步难行，躁动的灵气仿佛要将靠近之人撕碎。他索性不跟着云岳星，直接沿着墙，向秋灯夜的地方靠去。
秋灯夜将防护罩露出一个边角，虚空很是熟练地从这个边角钻了进去，边角再重新合上。
轻车熟路。
“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没跟我说。”
两人异口同声。
“……”
“……”
虚空的眼眸平时是黑色的，跟常人无异，是用灵力遮掩的。秋灯夜见过虚空真正的眸色，是银蓝的，可能掺了一点点的绿。
是湖。是莲子。
她莫名看着这双眼睛，有些发虚。
不是？这点小事他也要生气？小心眼。
秋灯夜眼神飘忽，瞄向了云岳星和沈序的方向。虚空先一愣，气极反笑，眼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黑色。
被自己气到了，他就多余关心。
虚空刚想说话，细微的“咔呲”声吸引起了他的注意。秋灯夜戳了戳他的臂膀，朝着他身后指出，满脸震惊，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向后转去。
防护罩上裂开细小的缝隙！
他当即伸手抚上，缝隙在他的掌心下慢慢愈合。
很小很小的裂痕，却愈合得很慢很慢。
虚空手上没停，眼睛是紧紧盯着前方—云岳星、沈序，还有一个未知人，形成了莫名的三足鼎立。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秋灯夜会震惊。
因为……
*
在她们的背后，同样是微小的裂缝，也许是刚刚裂的。如鬼魅般的身影，轻盈经过，洒下一把红色的粉末。
秋灯夜、虚空惊觉回头，只看见轻盈的红裙的一角。
“砰。”
两人眼前是一片黑。
秋灯夜在晕倒前，她撑着把一张符纸贴在了地上，加强防护的。
*
越靠近，云岳星的心越惊。
灵力自爆！
看着状态，沈序已经失去了理智。
云岳星三下五除二就切断了他身上的藤蔓，接住从半空中坠落的沈序。
她扶住沈序，丝毫没有在意已然缠上她脚踝的藤蔓—她没有时间顾得了这事。
她握住沈序的手腕，眉头紧皱。
沈序的体内有两股冲突的力量在打架，愈演愈烈，旁边还萦绕着暴动的灵力，更是火上浇油。
奇怪的自爆？
失去理智的自爆可在短时间内提高至五倍，甚至十倍的威力。但短时间内，也许是一分钟，也可能五分钟，就会失去性命。
可是，沈序，似乎支撑了很久？
体力的两股力量？又是什么？
苟延似乎饶有兴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地下的这一片景象，美哉，妙哉。他乐乐悠悠地等着，想着或许他能看上一出凄凄惨惨戚戚的生离死别的故事。
云岳星一瞬间的慌神，她没处理过眼前的情况。
自爆？能阻止的吗？
她尝试着向沈序的体内输送她的灵力，令她诧异的是沈序的身体并没有排斥。
浅绿萤火像是看到了救援，欢悦地绕着金色光芒好几圈。又忽地从沈序的体内出来。
云岳星一惊，却见萤火似团状飞到她的手上，蹭了好几下，再回到沈序的体内。浅绿萤火像是充满了干劲。
苟延刚往前迈了一步，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微微偏头，向背后瞄去。
一把剑抵在他的腰间。
真是，有趣。
苟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你可以往前试试。”云岳星没有站起，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沈序的脸，眼神又是担心又是怒意。
苟延轻笑一声，似乎没有把她的话语放在心上。
他的脚步微微一动。
不是往前—
是往后！
他硬生生往后，要把自己的身体撞入剑刃里。
云岳星猛地抬头，瞳孔睁大，不敢相信，她的手微微一动。
流形剑轻轻一颤，但最后没有移开丝毫的位置。
流形剑穿透了苟延的身体，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流。
他瞪大了眼睛，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缓缓道：“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一样心软。”
云岳星没有回答，盯着苟延。
沈序的手动了动，抓上了她的手腕，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生气，将死之人。
云岳星愣了愣，低头看了沈序一眼，不知所想，她轻飘飘的一挥手，流形剑出来，再次插入苟延的腰间。
又是一大片的血迹。
似乎染上了云岳星的眼眸。
流形剑再次一出。
这次戳中的是，空气！
云岳星警觉地环视四周。
？
秋灯夜那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云岳星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护住沈序，再一击，却消散在空中。
就几步之遥的距离，苟延重新出现，摊摊手，不屑地挑了挑眉，语调上扬，藏不住的嘲讽。
“就这？”
没死。他装的。
云岳星紧紧盯着苟延的腰腹，完好无损，丝毫不见伤口，甚至连衣袍都是一干二净，全新亮丽。
可地上的血迹，安安静静地流淌在那里。
云岳星有些想不通。
如果没事，这人刚刚演的那么一出是要干什么？
但苟延的想法很是纯粹—逗人玩多有意思。
以为他死了，诶，他没死！多么好的一个惊喜。只是可惜了……
他瞄了瞄沈序。
这位是真的要死了，不像他，是个惊喜。
云岳星让流形剑飞向苟延，差一拳的距离。
“还要再来？”苟延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停了，直起身蹦跶一圈又一圈，哼着歌，“杀死我，杀死我，杀死我吧。哈哈哈。杀死我，杀死我，能不能快杀死我。”
疯子？到底哪来的？
云岳星瞥了苟延只一眼，她的重心还是在沈序的身上。只有刚刚那么一握，却又放下。
她的心被轻轻一揪。
“啦啦啦，心疼啦，啦啦啦，心疼啦。”苟延换了个小调，依旧哼哼唧唧，还饶有兴趣地想要邀请流形剑和他一起手舞足蹈。
流形剑：……
主人，你真的不来管管他吗！
云岳星的眉头紧紧锁着，眼眸低垂，手指轻轻搭在沈序的脉搏上，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并不明显。
“呀，死了没？”
苟延故作关心，往前伸了半个脑袋，又在流形剑刺来前锁了回去。流形剑划过他的脖子，血迹慢慢渗出，却又在下一秒恢复得一干二净，似乎从未发生过受伤这一事。
好像。
没气了？！
死……死了？
云岳星呼吸一滞，一秒的恍惚。
“你……做了什么？”她恶狠狠地瞪向苟延，眼眸的底色似乎染上了红。
“我？”苟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他怎么知道沈序会突然自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嘞，他可不接受这种碰瓷嘞。
不过—没气了？也好，省去他亲自动手。
云岳星缓缓站起，她张开了自己的右手。
苟延还在回忆着，自己做了什么。
流形剑“刷”一下从苟延的身体穿过，浑是血迹，回到云岳星的手中。
痛。
只是有点痛。
苟延腰腹的剑洞再次慢慢愈合，同时，他指了指沈序，再划了划自己的脖子，头一歪，幸灾乐祸之声：“咔嚓一声，没了。”
喔嚯，没了。
苟延压不住嘴角。
他说，他把沈序杀了。
云岳星攥紧了剑柄。
怎么样才能伤得了这人？她不知道。
但是—
无数的剑影向苟延而来，躲了一半也中了一半，千疮百孔，甚是恐怖。
苟延摸了摸脸上的血迹，舔了舔手心，浓浓的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
痛。
但也就这样。
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愈合了！
云岳星眼眸里尽是淡漠，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平静地像是一滩死水，看着死人。
他得死。
是云岳星现在唯一的想法。
她没有等苟延愈合的时间，乘胜就应该追击。
云岳星一剑，却被被躲开，接着一脚直踹在苟延的膝盖上，在苟延愣神的两秒，她一剑砍向他的脖颈。
咔擦一声，没了。
苟延的话语还在云岳星的脑海里不断放大，放大。
“咔嚓。”
是木棍断成了两截。
来人云岳星很是熟悉，前不久还对打过的黑袍女。
“贰台，你来晚了。”苟延语气里带着责怪，坐在地上，也不打算起来。
黑袍下，贰台先瞥了一眼苟延，再盯着云岳星，似乎觉得什么，嘴角微微一动。
这么一会，是进步了？
黑袍下是不屑，语气却是尊重。
“属下救驾来迟。”
“没事。”
苟延大手一挥，却见云岳星再一剑，连忙往后爬了两步，再一次被木棍挡住。
一根木棍，现在成了三截。
苟延长长松了一口气，随手抓住了地上的剑—被带下去的傻侍卫的剑。
他把剑柄朝向上方，剑柄戳了戳贰台的手心。
贰台一愣，没有第一时间握紧。
“在干什么！”
苟延厉声呵斥，贰台依旧愣神。
云岳星的剑愈来愈近，接近贰台的命门。
贰台的手指微微一动，握住剑柄。
“哐当。”
谁也不让谁。
*
苟延连几步爬到自己的高座上，侧躺好，撑着头。
想了想，又理了理头发，再撑头侧躺。
又看得一出热闹戏。
好啊好。
她蹙起眉头。
第二眼是满地的尸体，藤蔓正拖着两个似乎还是活着的人，唯二两个看起来没事的，一个是在远处已经用符咒保护起自己的秋灯夜，一个是站在高处的。
那是谁？
她越往前，受到的阻碍越大，灵气压迫感也越强。
虚空跟在后头，看到远处的秋灯夜，先是松了一口气，再看向沈序，一愣，这气又提了上来。他这么一愣，就被云岳星落在了后头。
他快步，绕过地上的尸体，支起来了防护，越靠近越寸步难行，躁动的灵气仿佛要将靠近之人撕碎。他索性不跟着云岳星，直接沿着墙，向秋灯夜的地方靠去。
秋灯夜将防护罩露出一个边角，虚空很是熟练地从这个边角钻了进去，边角再重新合上。
轻车熟路。
“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没跟我说。”
两人异口同声。
“……”
“……”
虚空的眼眸平时是黑色的，跟常人无异，是用灵力遮掩的。秋灯夜见过虚空真正的眸色，是银蓝的，可能掺了一点点的绿。
是湖。是莲子。
她莫名看着这双眼睛，有些发虚。
不是？这点小事他也要生气？小心眼。
秋灯夜眼神飘忽，瞄向了云岳星和沈序的方向。虚空先一愣，气极反笑，眼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黑色。
被自己气到了，他就多余关心。
虚空刚想说话，细微的“咔呲”声吸引起了他的注意。秋灯夜戳了戳他的臂膀，朝着他身后指出，满脸震惊，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向后转去。
防护罩上裂开细小的缝隙！
他当即伸手抚上，缝隙在他的掌心下慢慢愈合。
很小很小的裂痕，却愈合得很慢很慢。
虚空手上没停，眼睛是紧紧盯着前方—云岳星、沈序，还有一个未知人，形成了莫名的三足鼎立。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秋灯夜会震惊。
因为……
*
在她们的背后，同样是微小的裂缝，也许是刚刚裂的。如鬼魅般的身影，轻盈经过，洒下一把红色的粉末。
秋灯夜、虚空惊觉回头，只看见轻盈的红裙的一角。
“砰。”
两人眼前是一片黑。
秋灯夜在晕倒前，她撑着把一张符纸贴在了地上，加强防护的。
*
越靠近，云岳星的心越惊。
灵力自爆！
看着状态，沈序已经失去了理智。
云岳星三下五除二就切断了他身上的藤蔓，接住从半空中坠落的沈序。
她扶住沈序，丝毫没有在意已然缠上她脚踝的藤蔓—她没有时间顾得了这事。
她握住沈序的手腕，眉头紧皱。
沈序的体内有两股冲突的力量在打架，愈演愈烈，旁边还萦绕着暴动的灵力，更是火上浇油。
奇怪的自爆？
失去理智的自爆可在短时间内提高至五倍，甚至十倍的威力。但短时间内，也许是一分钟，也可能五分钟，就会失去性命。
可是，沈序，似乎支撑了很久？
体力的两股力量？又是什么？
苟延似乎饶有兴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地下的这一片景象，美哉，妙哉。他乐乐悠悠地等着，想着或许他能看上一出凄凄惨惨戚戚的生离死别的故事。
云岳星一瞬间的慌神，她没处理过眼前的情况。
自爆？能阻止的吗？
她尝试着向沈序的体内输送她的灵力，令她诧异的是沈序的身体并没有排斥。
浅绿萤火像是看到了救援，欢悦地绕着金色光芒好几圈。又忽地从沈序的体内出来。
云岳星一惊，却见萤火似团状飞到她的手上，蹭了好几下，再回到沈序的体内。浅绿萤火像是充满了干劲。
苟延刚往前迈了一步，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微微偏头，向背后瞄去。
一把剑抵在他的腰间。
真是，有趣。
苟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你可以往前试试。”云岳星没有站起，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沈序的脸，眼神又是担心又是怒意。
苟延轻笑一声，似乎没有把她的话语放在心上。
他的脚步微微一动。
不是往前—
是往后！
他硬生生往后，要把自己的身体撞入剑刃里。
云岳星猛地抬头，瞳孔睁大，不敢相信，她的手微微一动。
流形剑轻轻一颤，但最后没有移开丝毫的位置。
流形剑穿透了苟延的身体，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流。
他瞪大了眼睛，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缓缓道：“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一样心软。”
云岳星没有回答，盯着苟延。
沈序的手动了动，抓上了她的手腕，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生气，将死之人。
云岳星愣了愣，低头看了沈序一眼，不知所想，她轻飘飘的一挥手，流形剑出来，再次插入苟延的腰间。
又是一大片的血迹。
似乎染上了云岳星的眼眸。
流形剑再次一出。
这次戳中的是，空气！
云岳星警觉地环视四周。
？
秋灯夜那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云岳星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护住沈序，再一击，却消散在空中。
就几步之遥的距离，苟延重新出现，摊摊手，不屑地挑了挑眉，语调上扬，藏不住的嘲讽。
“就这？”
没死。他装的。
云岳星紧紧盯着苟延的腰腹，完好无损，丝毫不见伤口，甚至连衣袍都是一干二净，全新亮丽。
可地上的血迹，安安静静地流淌在那里。
云岳星有些想不通。
如果没事，这人刚刚演的那么一出是要干什么？
但苟延的想法很是纯粹—逗人玩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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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瞄沈序。
这位是真的要死了，不像他，是个惊喜。
云岳星让流形剑飞向苟延，差一拳的距离。
“还要再来？”苟延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停了，直起身蹦跶一圈又一圈，哼着歌，“杀死我，杀死我，杀死我吧。哈哈哈。杀死我，杀死我，能不能快杀死我。”
疯子？到底哪来的？
云岳星瞥了苟延只一眼，她的重心还是在沈序的身上。只有刚刚那么一握，却又放下。
她的心被轻轻一揪。
“啦啦啦，心疼啦，啦啦啦，心疼啦。”苟延换了个小调，依旧哼哼唧唧，还饶有兴趣地想要邀请流形剑和他一起手舞足蹈。
流形剑：……
主人，你真的不来管管他吗！
云岳星的眉头紧紧锁着，眼眸低垂，手指轻轻搭在沈序的脉搏上，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并不明显。
“呀，死了没？”
苟延故作关心，往前伸了半个脑袋，又在流形剑刺来前锁了回去。流形剑划过他的脖子，血迹慢慢渗出，却又在下一秒恢复得一干二净，似乎从未发生过受伤这一事。
好像。
没气了？！
死……死了？
云岳星呼吸一滞，一秒的恍惚。
“你……做了什么？”她恶狠狠地瞪向苟延，眼眸的底色似乎染上了红。
“我？”苟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他怎么知道沈序会突然自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嘞，他可不接受这种碰瓷嘞。
不过—没气了？也好，省去他亲自动手。
云岳星缓缓站起，她张开了自己的右手。
苟延还在回忆着，自己做了什么。
流形剑“刷”一下从苟延的身体穿过，浑是血迹，回到云岳星的手中。
痛。
只是有点痛。
苟延腰腹的剑洞再次慢慢愈合，同时，他指了指沈序，再划了划自己的脖子，头一歪，幸灾乐祸之声：“咔嚓一声，没了。”
喔嚯，没了。
苟延压不住嘴角。
他说，他把沈序杀了。
云岳星攥紧了剑柄。
怎么样才能伤得了这人？她不知道。
但是—
无数的剑影向苟延而来，躲了一半也中了一半，千疮百孔，甚是恐怖。
苟延摸了摸脸上的血迹，舔了舔手心，浓浓的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
痛。
但也就这样。
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愈合了！
云岳星眼眸里尽是淡漠，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平静地像是一滩死水，看着死人。
他得死。
是云岳星现在唯一的想法。
她没有等苟延愈合的时间，乘胜就应该追击。
云岳星一剑，却被被躲开，接着一脚直踹在苟延的膝盖上，在苟延愣神的两秒，她一剑砍向他的脖颈。
咔擦一声，没了。
苟延的话语还在云岳星的脑海里不断放大，放大。
“咔嚓。”
是木棍断成了两截。
来人云岳星很是熟悉，前不久还对打过的黑袍女。
“贰台，你来晚了。”苟延语气里带着责怪，坐在地上，也不打算起来。
黑袍下，贰台先瞥了一眼苟延，再盯着云岳星，似乎觉得什么，嘴角微微一动。
这么一会，是进步了？
黑袍下是不屑，语气却是尊重。
“属下救驾来迟。”
“没事。”
苟延大手一挥，却见云岳星再一剑，连忙往后爬了两步，再一次被木棍挡住。
一根木棍，现在成了三截。
苟延长长松了一口气，随手抓住了地上的剑—被带下去的傻侍卫的剑。
他把剑柄朝向上方，剑柄戳了戳贰台的手心。
贰台一愣，没有第一时间握紧。
“在干什么！”
苟延厉声呵斥，贰台依旧愣神。
云岳星的剑愈来愈近，接近贰台的命门。
贰台的手指微微一动，握住剑柄。
“哐当。”
谁也不让谁。
*
苟延连几步爬到自己的高座上，侧躺好，撑着头。
想了想，又理了理头发，再撑头侧躺。
又看得一出热闹戏。
好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