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这边接起谢菁菁打来的电话，意外听到谢菁菁语带颤抖的哭腔，问时辰能不能现在就到她家来接她。
时辰直觉大事不妙，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往门外冲。30分钟后赶到谢菁菁家楼下。
电梯上到楼层打开，时辰一眼望见菁菁家的大门敞着。
门外黑压压地站着几名邻居模样的人，向里窥望。不时还交头窃窃交流，就差手里捧把瓜子。
走近时，邻居们挨个转头惊讶看向来势汹汹的时辰，自觉让出了路。
进门的地板上醒目地摊开着两个大行李箱，行李箱上堆叠着没整理的衣服。
客厅里站着三位身穿制服的民警，其中一位民警正与站在行李箱旁，表情僵硬的魏亮对谈。
魏亮，即是谢菁菁的丈夫。
时辰对这个人其实算不上太熟悉，虽然谢菁菁是她在Z市最好的朋友。但她一直秉持着好友的伴侣少接触的原则，只在谢菁菁的婚礼和生日宴上与此人见过几面。
即使前段时间，在菁菁家借宿，和他大多时候都保持着礼貌疏离的客气，从不主动提起话题。
再有就是偶尔从谢菁菁嘴里听说关于他的事，比如说他孝顺父母，为人老实，不善言辞，从事某项工程承包，与谢菁菁的父亲有工程项目合作等等。
但最近获知，他把菁菁一个人丢下做试管。虽有工作因素的难为，但如此做法还是让时辰对此人没有特别好感。
坐在沙发的谢菁菁见到时辰终于到了，猛然冲上来，双臂紧紧抱住，趴在时辰肩头克制不住地抽泣。
时辰被这场面着实惊了。
自认识谢菁菁那天始，她给时辰的印象一向属于在人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那一挂。
考试挂科她不沮丧；表白失败她越挫越勇；领导批评她回过身就翻白眼。几乎没见她真正难过的样子，或者说她会尽量做到不让人发现她难过。
想想她上次展示出情绪低落，还是她说准备要去做试管那次。
时辰轻拍菁菁的背安抚，疑惑地抬眼看向正与民警谈话的魏亮。
他始终姿态僵硬地背对这边，忽略谢菁菁的状态，无视时辰这个外人的到来。
谢菁菁哭过一阵，抬头请时辰帮忙收拾东西，直说她不想待这儿了，能不能去时辰家待会。
时辰当然一口答应，抬手擦谢菁菁脸上的泪珠时，不想菁菁嘶了一声躲开，时辰才发现不对。
仔细端详谢菁菁的脸，居然有些红肿。
时辰一激，顷刻间火头上涌，眼神刮向魏亮，话对着菁菁问：“他欺负你了？”
----------
今晚的场面，对谢菁菁来说，有些惨烈。即使现在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
其实，在魏亮手机里发现诸多暧昧信息时，谢菁菁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一种被证实后的尘埃落定。
长久以来的不安都得到了答案。终于不必再唾弃自己疑神疑鬼的第六感。
遗憾的是，这次，她的第六感没有告诉她，危险，在后面。
当谢菁菁气火中烧，拿着手机去质问魏亮，和女同事互道爱称是怎么回事？瞒着她去女同事家里又做了什么时？
魏亮短暂的慌神后，急速反应，扬言只是对别人家装修感兴趣，闲暇时去参观而已，并咄咄指责谢菁菁侵犯隐私。
以看装修为名实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借口别太过好笑，再来两人什么关系竟到互称‘宝贝’的程度？
魏亮对一切怀疑矢口否认，坚称就是工作间正常交流，认定菁菁小题大做，只想激化矛盾。
工作交流需要涉及每天一起去哪里吃午饭？
工作交流还牵扯一起去看什么电影？
当谁是傻子呢？
谢菁菁恍然，平时一副不苟言辞的老实模样，对着女同事却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原来他不是不善言辞，他只是不想对自己说罢了。
矛盾愈演愈烈，面对菁菁质问，魏亮辩无可辩，理亏气急后居然一个巴掌便甩到谢菁菁脸上。
突然的冲力，身体随着惯性被甩跌在地。谢菁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曾以为能厮守终身的男人。
他曾经的体贴、爱护、誓言、浓情蜜意，随着这一巴掌，蓦然间，在菁菁心里烟消云散。
眼前的男人如此狰狞，危险和陌生，令她感到恐惧。
动手后的魏亮呆愣地看着地上表情痛苦的谢菁菁，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却滑稽又可悲。
魏亮迅速滑跪到菁菁面前，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痛哭道歉，解释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行为失控。
魏亮声声忏悔，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发誓永远不再和那位女同事联系。又抱着浑身僵硬的谢菁菁，小心翼翼请求原谅，说会永远爱她。
这一幕幕如此滑稽可笑又让人难过伤心。
在极度难过中，谢菁菁不忘提醒自己，为避免激化矛盾导致二次伤害，对付施暴者要先冷静顺从。
当下她只平静地对魏亮说了句：没事。
之后，趁魏亮去卫生间时，果断打电话报警，再让时辰过来接她，她实在太害怕了。
*
“刚我就应该拿鞋抽他。”时辰将红酒和酒杯放茶几上，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当时警察还在呢。”谢菁菁窝在沙发里，用时辰刚给她煮好的鸡蛋滚脸，眼眶里的泪承不住，止不住地往下淌，“而且我只想快些走，离他远远的。”
时辰将谢菁菁接回了住处，但菁菁状态仍十分糟糕。
时辰抽纸巾，轻柔地给她擦泪。
“喝点好睡。”时辰把电动开瓶器对准红酒瓶塞，按下开瓶键，“嘭”一声轻响，酒塞从瓶口被褪出。
“这些年都白过了。”谢菁菁接过倒好的红酒，目光落在窗外幽深的夜色，一口咽下半杯，痛苦从语气中溢出，“我是真没想到，他原来藏着这样一副嘴脸。”
她苦涩地看向时辰，眼角的泪再次顺着脸颊滑下嘴角：“是不是俗套又狗血？”
时辰不知如何安慰好，只牢牢握紧菁菁的手。
谢菁菁哭累了，直接在沙发睡过去。
她这一晚上的确够呛，能睡着至少是好事。
时辰把窗户关上，从房间拿了厚毯子，盖在她身上，掖了掖被角，又去调了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茶几上。
今晚折腾得可真够晚的，时辰拿起手机想看眼时间，屏幕还留在微信界面。
杨淏发来一条未读信息。
时辰点开。
杨淏：“小时，我建议暂时别卖这个产品了。”
*
时辰请假要陪谢菁菁两天。齐烨说正好这几天是家居主题，慷慨地放了时辰假。
时常没有忘记杨淏的提醒。让齐烨务必调查清楚这家里亚公司的信息和产品质量。
齐烨答应说好。
谢菁菁在时辰家颓废了两天，茶不思饭不想。
时辰想起自己几个月前遭受网暴时的颓丧状态，不想谢菁菁走歧路消沉。
她费力将人拉出家门，主动带谢菁菁去购物发泄。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从商业街逛到美食街，还拉着菁菁去参观海洋生物博物馆。
玻璃罩里晶莹的水母一伸一缩地飘过，五彩缤纷，奇异漂亮；各种大鱼自在地畅游，即使约束在有限的空间，也照顾好自己的状态。
“来海洋馆是你的私心吧？”谢菁菁用哭肿的眼泡斜乜时辰一眼，样子有点滑稽。
时辰点头承认：“是我想它们了，谢谢你陪我来。”
两人安静地看了会儿，海洋馆内的光影交错，粼粼水光反射在每个人身上，营造出置身其中的梦幻感。
“唉，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对里亚评价那么高了。”谢菁菁惆怅地说。
“？”
“天天看这么些漂亮的小家伙，心情很难不开心。”
大海龟从她们的头顶悠然自在游过，划破了蓝色的水面，水纹跟在它的身后荡漾开去，掀铺出层层叠叠的波纹。
霍尔，从后紧跟着游来一条“美人鱼”。
金色长发在水里如海藻飘洒，粼粼反射的鳞片裹身，一尾长长的金紫色的鱼尾，漂亮得引来路人一阵哗然。
路过她俩时，“美人鱼”还敬业地向她们招手打了个招呼。
谢菁菁慢吞吞地回礼挥手，转头问时辰：“诶，话说你不是专门学潜水了吗，也能像这‘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潜这么久吗？”
时辰评估了一番：“应该可以。”
“大言不惭。”
时辰不和情绪不佳的人多计较：“不怪你不信，你是没见过我在海里的倩影。”
“谁见过？”
“帅哥。”
“啧啧啧，这个时候还要这样刺激我。”谢菁菁佯装痛苦的抚摸着胸口。
“对不起。”
谢菁菁懵了一会儿：“道歉得这么快？我是开玩笑的。”
时辰挽上谢菁菁手臂，说：“你好好珍惜，过几天等你缓过来了，就再也没这待遇。”
“那来点实际的好处呗？”
时辰眯眼瞪她：“你想干嘛？我已经半年没收入了。”
“安啦，只是想去喝一杯。”
“你这两天可喝了不少，别为情酗酒了。”
“咖啡总行了吧？”
“这种时候还喝这么苦兮兮的东西？”时辰说，“来杯巧克力或可可放纵下？”
谢菁菁摇头，作高深状：“喝得够苦，才会珍惜生活中每一丝难得的甜。”
两人出了海洋馆，时辰让菁菁在停车场门口等着，她去开车来。
等车开出来，时辰让菁菁上车，谢菁菁却很是急切扒着车窗：“小时，你看热搜了吗？”
“没呢。”
不会是之前的黑料还没处理好吧？
可每每有进展，律师都会及时和时辰沟通的啊。
谢菁菁将手机屏幕转给时辰看。
热搜榜单上，时辰的名字又挂在上面，词条上紧接着时辰名字后面，是“卖烂货”三个大字。
时辰直觉大事不妙，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往门外冲。30分钟后赶到谢菁菁家楼下。
电梯上到楼层打开，时辰一眼望见菁菁家的大门敞着。
门外黑压压地站着几名邻居模样的人，向里窥望。不时还交头窃窃交流，就差手里捧把瓜子。
走近时，邻居们挨个转头惊讶看向来势汹汹的时辰，自觉让出了路。
进门的地板上醒目地摊开着两个大行李箱，行李箱上堆叠着没整理的衣服。
客厅里站着三位身穿制服的民警，其中一位民警正与站在行李箱旁，表情僵硬的魏亮对谈。
魏亮，即是谢菁菁的丈夫。
时辰对这个人其实算不上太熟悉，虽然谢菁菁是她在Z市最好的朋友。但她一直秉持着好友的伴侣少接触的原则，只在谢菁菁的婚礼和生日宴上与此人见过几面。
即使前段时间，在菁菁家借宿，和他大多时候都保持着礼貌疏离的客气，从不主动提起话题。
再有就是偶尔从谢菁菁嘴里听说关于他的事，比如说他孝顺父母，为人老实，不善言辞，从事某项工程承包，与谢菁菁的父亲有工程项目合作等等。
但最近获知，他把菁菁一个人丢下做试管。虽有工作因素的难为，但如此做法还是让时辰对此人没有特别好感。
坐在沙发的谢菁菁见到时辰终于到了，猛然冲上来，双臂紧紧抱住，趴在时辰肩头克制不住地抽泣。
时辰被这场面着实惊了。
自认识谢菁菁那天始，她给时辰的印象一向属于在人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那一挂。
考试挂科她不沮丧；表白失败她越挫越勇；领导批评她回过身就翻白眼。几乎没见她真正难过的样子，或者说她会尽量做到不让人发现她难过。
想想她上次展示出情绪低落，还是她说准备要去做试管那次。
时辰轻拍菁菁的背安抚，疑惑地抬眼看向正与民警谈话的魏亮。
他始终姿态僵硬地背对这边，忽略谢菁菁的状态，无视时辰这个外人的到来。
谢菁菁哭过一阵，抬头请时辰帮忙收拾东西，直说她不想待这儿了，能不能去时辰家待会。
时辰当然一口答应，抬手擦谢菁菁脸上的泪珠时，不想菁菁嘶了一声躲开，时辰才发现不对。
仔细端详谢菁菁的脸，居然有些红肿。
时辰一激，顷刻间火头上涌，眼神刮向魏亮，话对着菁菁问：“他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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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场面，对谢菁菁来说，有些惨烈。即使现在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
其实，在魏亮手机里发现诸多暧昧信息时，谢菁菁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一种被证实后的尘埃落定。
长久以来的不安都得到了答案。终于不必再唾弃自己疑神疑鬼的第六感。
遗憾的是，这次，她的第六感没有告诉她，危险，在后面。
当谢菁菁气火中烧，拿着手机去质问魏亮，和女同事互道爱称是怎么回事？瞒着她去女同事家里又做了什么时？
魏亮短暂的慌神后，急速反应，扬言只是对别人家装修感兴趣，闲暇时去参观而已，并咄咄指责谢菁菁侵犯隐私。
以看装修为名实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借口别太过好笑，再来两人什么关系竟到互称‘宝贝’的程度？
魏亮对一切怀疑矢口否认，坚称就是工作间正常交流，认定菁菁小题大做，只想激化矛盾。
工作交流需要涉及每天一起去哪里吃午饭？
工作交流还牵扯一起去看什么电影？
当谁是傻子呢？
谢菁菁恍然，平时一副不苟言辞的老实模样，对着女同事却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原来他不是不善言辞，他只是不想对自己说罢了。
矛盾愈演愈烈，面对菁菁质问，魏亮辩无可辩，理亏气急后居然一个巴掌便甩到谢菁菁脸上。
突然的冲力，身体随着惯性被甩跌在地。谢菁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曾以为能厮守终身的男人。
他曾经的体贴、爱护、誓言、浓情蜜意，随着这一巴掌，蓦然间，在菁菁心里烟消云散。
眼前的男人如此狰狞，危险和陌生，令她感到恐惧。
动手后的魏亮呆愣地看着地上表情痛苦的谢菁菁，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却滑稽又可悲。
魏亮迅速滑跪到菁菁面前，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痛哭道歉，解释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行为失控。
魏亮声声忏悔，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发誓永远不再和那位女同事联系。又抱着浑身僵硬的谢菁菁，小心翼翼请求原谅，说会永远爱她。
这一幕幕如此滑稽可笑又让人难过伤心。
在极度难过中，谢菁菁不忘提醒自己，为避免激化矛盾导致二次伤害，对付施暴者要先冷静顺从。
当下她只平静地对魏亮说了句：没事。
之后，趁魏亮去卫生间时，果断打电话报警，再让时辰过来接她，她实在太害怕了。
*
“刚我就应该拿鞋抽他。”时辰将红酒和酒杯放茶几上，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当时警察还在呢。”谢菁菁窝在沙发里，用时辰刚给她煮好的鸡蛋滚脸，眼眶里的泪承不住，止不住地往下淌，“而且我只想快些走，离他远远的。”
时辰将谢菁菁接回了住处，但菁菁状态仍十分糟糕。
时辰抽纸巾，轻柔地给她擦泪。
“喝点好睡。”时辰把电动开瓶器对准红酒瓶塞，按下开瓶键，“嘭”一声轻响，酒塞从瓶口被褪出。
“这些年都白过了。”谢菁菁接过倒好的红酒，目光落在窗外幽深的夜色，一口咽下半杯，痛苦从语气中溢出，“我是真没想到，他原来藏着这样一副嘴脸。”
她苦涩地看向时辰，眼角的泪再次顺着脸颊滑下嘴角：“是不是俗套又狗血？”
时辰不知如何安慰好，只牢牢握紧菁菁的手。
谢菁菁哭累了，直接在沙发睡过去。
她这一晚上的确够呛，能睡着至少是好事。
时辰把窗户关上，从房间拿了厚毯子，盖在她身上，掖了掖被角，又去调了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茶几上。
今晚折腾得可真够晚的，时辰拿起手机想看眼时间，屏幕还留在微信界面。
杨淏发来一条未读信息。
时辰点开。
杨淏：“小时，我建议暂时别卖这个产品了。”
*
时辰请假要陪谢菁菁两天。齐烨说正好这几天是家居主题，慷慨地放了时辰假。
时常没有忘记杨淏的提醒。让齐烨务必调查清楚这家里亚公司的信息和产品质量。
齐烨答应说好。
谢菁菁在时辰家颓废了两天，茶不思饭不想。
时辰想起自己几个月前遭受网暴时的颓丧状态，不想谢菁菁走歧路消沉。
她费力将人拉出家门，主动带谢菁菁去购物发泄。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从商业街逛到美食街，还拉着菁菁去参观海洋生物博物馆。
玻璃罩里晶莹的水母一伸一缩地飘过，五彩缤纷，奇异漂亮；各种大鱼自在地畅游，即使约束在有限的空间，也照顾好自己的状态。
“来海洋馆是你的私心吧？”谢菁菁用哭肿的眼泡斜乜时辰一眼，样子有点滑稽。
时辰点头承认：“是我想它们了，谢谢你陪我来。”
两人安静地看了会儿，海洋馆内的光影交错，粼粼水光反射在每个人身上，营造出置身其中的梦幻感。
“唉，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对里亚评价那么高了。”谢菁菁惆怅地说。
“？”
“天天看这么些漂亮的小家伙，心情很难不开心。”
大海龟从她们的头顶悠然自在游过，划破了蓝色的水面，水纹跟在它的身后荡漾开去，掀铺出层层叠叠的波纹。
霍尔，从后紧跟着游来一条“美人鱼”。
金色长发在水里如海藻飘洒，粼粼反射的鳞片裹身，一尾长长的金紫色的鱼尾，漂亮得引来路人一阵哗然。
路过她俩时，“美人鱼”还敬业地向她们招手打了个招呼。
谢菁菁慢吞吞地回礼挥手，转头问时辰：“诶，话说你不是专门学潜水了吗，也能像这‘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潜这么久吗？”
时辰评估了一番：“应该可以。”
“大言不惭。”
时辰不和情绪不佳的人多计较：“不怪你不信，你是没见过我在海里的倩影。”
“谁见过？”
“帅哥。”
“啧啧啧，这个时候还要这样刺激我。”谢菁菁佯装痛苦的抚摸着胸口。
“对不起。”
谢菁菁懵了一会儿：“道歉得这么快？我是开玩笑的。”
时辰挽上谢菁菁手臂，说：“你好好珍惜，过几天等你缓过来了，就再也没这待遇。”
“那来点实际的好处呗？”
时辰眯眼瞪她：“你想干嘛？我已经半年没收入了。”
“安啦，只是想去喝一杯。”
“你这两天可喝了不少，别为情酗酒了。”
“咖啡总行了吧？”
“这种时候还喝这么苦兮兮的东西？”时辰说，“来杯巧克力或可可放纵下？”
谢菁菁摇头，作高深状：“喝得够苦，才会珍惜生活中每一丝难得的甜。”
两人出了海洋馆，时辰让菁菁在停车场门口等着，她去开车来。
等车开出来，时辰让菁菁上车，谢菁菁却很是急切扒着车窗：“小时，你看热搜了吗？”
“没呢。”
不会是之前的黑料还没处理好吧？
可每每有进展，律师都会及时和时辰沟通的啊。
谢菁菁将手机屏幕转给时辰看。
热搜榜单上，时辰的名字又挂在上面，词条上紧接着时辰名字后面，是“卖烂货”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