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博三，她博四的时候，很园子里的很多研究生情侣一样，两人规划起毕业后的出路。他的科研很顺利，又发了不少顶会，研究的方向也有大厂意向落地；她的科研不顺，只发了一篇影响因子平平的刊物，方向又不是很热门，在企业找工作也没有优势。不过，她却没有博一时那么焦虑了。她的导师告诉她，只要把手头上的课题做完，应该可以至少发一篇大子刊，大概博六就可以毕业：到时候如果想继续科研，她可以推荐她去美国做博士后；不想做科研，导师也很理解，支持她的决定。虽然他从来不提两人毕业后的去向，怕给她压力，但是她心里是清楚的：他去南方某大厂轻而易举，她则在同城随便找个事业单位行政的工作，只要不求高职级或者高薪，大约是不那么难的。这样的生活和她本科的愿想是不同的：她那时想像庄小威、颜宁一样在科研上有所成就，现在却觉得，只要每天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好。他发了顶会顶刊，她很高兴，好像觉得自己的科研梦想他可以完成也行；她还知道他也问他的父母，父母很开明，什么年龄、家境都不是问题，只要儿子幸福。
一次约会，她和他提自己对两人规划的想法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
“你知道么？一想到能和你一起一辈子，我就快幸福死了。”他对她说，语气真诚地可爱。
可爱得温柔，她沉溺在这种温柔里。
直到约会结束，看着他远去奔向实验室的背影，寒风中，她才觉得这幸福来的有些可怕。她突然叫住他，定了附近的酒店房。
“你不后悔么？”他问。
“绝不！”她说得坚定。
一次约会，她和他提自己对两人规划的想法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
“你知道么？一想到能和你一起一辈子，我就快幸福死了。”他对她说，语气真诚地可爱。
可爱得温柔，她沉溺在这种温柔里。
直到约会结束，看着他远去奔向实验室的背影，寒风中，她才觉得这幸福来的有些可怕。她突然叫住他，定了附近的酒店房。
“你不后悔么？”他问。
“绝不！”她说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