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部爱情电影,都以男女主的相爱为结局。

    就像《Dead Pool1》那样。

    等黑后修好了时空穿梭机器,死侍便开始了时空穿梭之旅。

    第一次,他复活了凡妮莎。

    第二次,他救下了X-Force几个惨死的队员,并告诉彼得让他回家。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顺理成章。

    直到时隔一个月后,X-Man忽然找到了死侍。

    当黑后和钢力士把纽约时报递给死侍的十分钟前,他正在和凡妮莎争吵。

    ——因为婚礼的事。

    其实他们已经商量一段时间了。

    从婚礼的策划设计再到宾客的邀请,其中的过程漫长又琐碎,不可或缺地充斥着疲惫和枯燥,一开始的浪漫幻想也落实成了白纸上一个又一个潦草又可笑的数据。

    是的。

    那些浪漫而又盛大的婚礼,都需要用金钱支撑。

    只可惜,韦德·W·威尔逊是个穷光蛋。

    他不是布鲁斯·韦恩,或者托尼·斯塔克,拥有高科技人工智能和随意吩咐的管家,还坐拥数不清的财富,去他娘的,他口袋空空,一分钱都没有。

    婚姻可不是谈恋爱。

    两个大人的生活可以糟糕潦草。

    但至少孩子不能,如果他们的孩子能够叫做“雪儿”的话。

    韦德希望给妻子和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这就注定他要远离雇佣兵行列。

    X-Force也濒临解散边缘——

    罗素顺利入学了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电索暂时和X-战警待在一起,多米诺接管了变种人康复中心,露西娅和彼得重回到了餐厅打工,他好心地帮韦德找了份贩卖二手车的工作。

    韦德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他很早就当起了雇佣兵,骤然回归到平淡的日常中,不太适应。

    而且当销售有时候比当雇佣兵更难,更何况他还顶着一张披萨脸,尽管他再懂二手车有什么用,人家找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不比找他更养眼吗。

    说的就是你,被辐射沙皮狗咬了一口的傻/逼!

    他慢腾腾地喝了一口酒,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You’re a joke!

    最开始的时候,凡妮莎时常会安慰他。

    她告诉他,她并不在乎那些,不需要私人定制的婚纱和贵重的婚戒,更不用去意大利里雅斯特的圣朱斯托大教堂,只需要一块白色小头巾和坐满了亲朋好友的小房间就足够了。

    他被耐心的安抚和亲吻治愈了。

    然而在第二天凡妮莎早上出去工作的时候,焦躁和自卑再洗如潮水般再次涌来,他望着空荡荡的家,看着他和凡妮莎的合照,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件事要真的过去了。

    ……过去个屁!

    Cut it out,别欺骗自己了,这种破事根本过不去好吗,这就像楼下那家美味可口的墨西哥鸡肉卷店倒闭了,转头卖起了绿颜色的灯炮。

    他觉得自己像NTR,更像傻/逼/绿灯侠。

    「我不在乎」。

    谁说谁是傻逼。

    他现在承认了——他很在乎,在乎到想要迫不及待地证明自己。

    凡妮莎像个天使,美好却虚幻。她改变了他的生活,

    看来自己必须做出点什么了。

    不管是在某些黄/色/软/件直播还是去红灯区站街贩/售自己的肉/体帮有钱人打/手/冲都可以,但那是最坏的打算,在此之前,他希望自己能够加入复仇者联盟。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x

    说干就干。

    翻箱倒柜从箱底找出一套西装,韦德准备开始第八次穿越。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漫威主宇宙Earth-616。

    一场紧张的面试在复仇联盟大厦进行着。

    面试官是钢铁侠的司机Happy,也就是之前他给露西娅调侃过的那位司机,遇到Happy去买Burger King汉堡,真是心情愉悦的一天。

    宽敞舒适的办公室里摆满了avengers的各种周边,摆在最显眼的钢铁侠头盔擦得锃光瓦亮,可韦德的眼睛死死地黏在美国队长的那块振金盾牌上——

    Hey,bro,这可是数万美国人的偶像好吗!

    不出意外的,面试失败了。

    Joker。

    绝对不是因为他被人抓到在斯塔克大厦用绿巨人的手套自//慰,还有那什么似是而非的“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同伴”冠冕堂皇的话语。

    而是该死的版权还在二十世纪福克斯!

    不管怎么样,一想到凡妮莎会因此感到失望,他就无比失落。

    思考了半秒,韦德决定再次穿越。

    x

    第九次,不知为何穿越时空机器的能量突然失衡了。

    死侍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

    只是在一睁眼的时候,阳光充沛,他仿佛来到了莫奈的庄园。

    巴洛克风格的长廊上穿梭着穿印花裙子、系白围裙的女/仆。

    她们忙碌地走过厚实的羊毛地毯,时不时经过露出挂着的中世纪古画,吟游诗人站在草坪上,小提琴美妙悠扬的旋律徜徉在瑰丽的春日里,动人心弦。

    香得死侍快晕倒了。

    他默默在胸口画了个“十”,才缓过神来。

    淦,所以他是突然跑到一个奢侈的富人区了吗?

    Damn!穿越之前应该叫上斯科特·朗*的。

    躺在树上的死侍大爷般翘着二郎腿,应和着琴声打起拍子,安逸的氛围下,思绪不可控制地开始发散,很快他又想起了那还没成型的婚礼。

    草坪婚礼!

    ……没错,在一整片充满了阳光、鲜花的地方,他的新娘穿着白色婚纱,踩着柔软的草坪向他款款走来,他们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然后彼此许下诺言共度余生,这简直不敢想。

    天呐!

    So romantic!!

    Come on,那就抓紧时间干它一票吧。

    从繁盛的樱花树上跳了下来,死侍快速穿行过簌簌而落的晚樱,趁着没人的空隙行云流水般地跃入户外走廊,一把揽住最后那名落单女仆的肩膀,闪身将其拖进了阴影之中。

    少女惊恐地张嘴,发出了半个短促的音节。

    “嘘——”

    死侍眼疾手快地捂住围裙女仆即将飙出尖叫的嘴,附耳低声道:“哈喽,无意冒犯,只要你不发出喊声,它就不会对准你那漂亮饱满的脑门,只需要一沓钱或者几个值钱古董……除了那些该死的古画,我会立刻离开。”

    说着,他举起沙//漠//之//鹰,示威般得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位女仆出生于和平年代,她遭受过的最大坎坷就是来自管家的责骂。一看到热兵器,她几乎是立刻就点了头。

    死侍用手枪指了个方向:“现在,告诉我那边的门里是什么,哥希望是装满了钱的保险柜。”

    “是酒。”

    脑子有病吗,这么好看的屋子里居然拿来放酒?!

    就该叫几个身材火//辣的妞才对。

    在他怔愣的几秒钟内,长廊的拐弯处陡然响起了男管家优雅从容的英伦腔,流畅地犹如电视台的播音员。

    “别偷懒,我的围裙甜心们,现在是上午十点,你们必须得快点了,小姐就马上回来了。”

    上一次遇见用这调子说话的人还是露西娅。

    一个龟毛又路痴,身材寡淡得像白开水没人爱的小家伙。

    不是他的菜。他更偏爱妮莎那样姝丽而富有攻击性的眉眼,当然最好还是波涛汹涌的那种,看一眼仿佛就能深入他的灵魂,在国际妇女节把他蹂//躏得欲//仙//欲//死。

    Oops,对不起,好像一不小心就扯远了。

    但是话说回来,她的猫真不错,Max,hoho~可爱死了。

    “英国人都喜欢这样说话吗?”把子弹上匣,他偏过头碎碎念。

    此刻的他还有点像盗/窃/犯。

    或许是对于子弹的恐惧,掌心下传来了小幅度的挣扎,死侍立刻斜睨着眼看过去,对方十分识趣地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瘦小的身体往里瑟缩了一下,垂下眼帘掩盖住了充满恐惧和不安的眼神,乖得像只刚出壳的小鹌鹑。

    好在管家并没有走过来。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殆尽。

    “求求您别杀我,”女仆面如死灰,颤声道:“我可以带您过去。”

    干净阴凉的房间被暖黄色灯光笼罩,温馨舒适的劳伦斯布艺沙发工整地摆在待客区,酒架和酒柜上满了各年各代的勃艮第葡萄酒,放在正中间的是两瓶1962年罗曼尼·康复葡萄酒,价值连城。

    ……和当年的布局一模一样。

    ——Goddamn it!

    这不就是那个伦敦富豪的家,而他没把人家的女儿救出来。

    死侍对着酒瓶狂喷了几句,把旁边的女仆吓得抖了抖。

    “不好意思,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还能站起来吗?”把手比作枪放在太阳穴上开了一枪,死侍礼貌地询问,“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

    女仆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站好,“Vera。”

    “好的,Vera,这名字不错。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酒比哥床底下的避/孕/套种类都要多,”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排酒瓶,死侍吹了个欢快无比的口哨,一本正经道:“让我来研究一下,该怎么样才能调出一杯好喝又好看的「深////喉」。”

    女仆:“……Please,您不能这么做!”

    “……像这样吗?”死侍顺手磕开一瓶干邑,对她耸了耸肩。

    女仆:“……”

    说晚了。不过说不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此刻的他已经脱离了盗/窃/犯的范畴,朝着某种未知的领域脱缰前进。

    高举着酒瓶,死侍像个醉鬼似的一头栽倒在沙发里,悠闲地将脚翘上茶几。

    掀起面罩猛灌一大口,他十分惬意地眯起眼看向镜头,“Wow~这可不妙,它比杰西卡·阿尔芭还要辣,我尝到了至少十年的老橡木桶的味道,和它一比,哥几十年前喝的酒就是一坨狗/屎。”

    “Sir,酒不是这样……”女仆从未见过如此豪放的品酒方式。

    “唔唔唔,好//爽。”死侍仰起头一口闷,随意地把空瓶子往后一丢。昂贵精致的玻璃瓶砸在柜角,顷刻碎裂成片,而罪魁祸首正无辜地擦了擦嘴角的残液,问: “Sorry,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女仆差点晕过去:“天呐,路易十三黑珍珠天蕴,六万刀!”

    “哦吼吼吼,六万刀,看起来哥今天赚翻了,”戴好面具,死侍踉跄着站起身,在酒柜前兜兜转转几步,叉腰道:“好孩子,转过去,哥现在要干一件很下/作的事。”

    对方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死侍瞪回去:“转过去!除非你想看哥已经湿透的内/裤。”

    死/变/态!

    女仆不由得面容扭曲,她顺从地背过身,把空白镜头留给死侍。

    死侍满意地点点头。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神秘的白布,撕开打成结:“Hey,或许你们在想为什么我要干这种事,猜对了,哥没有钱,而婚礼将至,这真是件遗憾的事。Relax——我肯定会还的!这让我想起了克里斯·海姆斯沃斯*顺走了片场的道具锤子,haha。”

    这边信步如归,另一边的Vera只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这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变态到底是谁啊!

    他居然说要还,他用什么还,这几十万刀的酒,他有几个肾啊,还是卖/身啊,oh my goodness。

    “这算什么?”她没忍住喃喃。

    对方懒洋洋地打了个响指,回答:“算维持地球生态平衡。”

    几分钟后,红色紧身衣变/态打着嗝,按下了时空穿梭机器的按钮。

    Vera以为是炸弹,吓得捂着嘴小声尖叫起来。

    Ah-oh,结果无事发生。

    本该浮现在半空中的屎/黄色时空通道并没有如约出现。

    1s,2s……5s。

    它安静得就像是坏了一样。

    放下手中的酒,死侍纳闷地用枪挠了挠头:“……失灵了?”

    维持着跪坐姿态的女仆看到枪就吓得低下了脑袋。

    不敢搭话。

    就在死侍考虑要不要用枪托锤这破玩意两下的时候,屋外的长廊上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

    他戒备起来,谨慎地靠着沙发角坐下。

    在等待机器重启的期间,走廊上忽然响起了交谈的声音。

    “午安,小姐,先生不在这,他让我带您去琴房。”是那个男管家。

    “午安,海曼先生,”少女嗓音听起来还有些稚嫩,“所以……父亲今天是有客人要招待吗,那只能麻烦您和他说一声,晚上的意大利口语我想要改成高数课,可以吗?”

    男管家恭敬道:“您说了算,但今晚安排的是英语口语。”

    “可以改吗?”

    “恐怕不能,今晚由Mr. Alaric亲自为您上课,您的亲叔叔。”

    ……ummm,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Oh——My——Fuck!!

    是露西娅吗!?

    “看来得去打个招呼再走。”

    犹豫了半秒,死侍果断拉开门把手。

    他这才看见,这条走廊浮光跃金,两边山茶盛绽,火红欲燃。

    金发白肤的男管家身型高大俊朗,挡住了大半的视线,死侍只能看见一片翩跹轻盈的白色裙裾,少女纤细优雅的身影模糊地倒影在玻璃窗上,还没等他看清面容,便和男管家齐齐消失在拐角处。

    他攀着门框,竭力将上半身探出去更多。

    趁此机会,女仆Vera决定壮着胆子一探究竟。

    然而刚抬起头,她就看见一道金色的时空隧道乍然浮现于半空,四周浮动的马赛克组成了陌生又奇异的画面,随后一股巨大磅礴的力量汹涌而出,猝不及防把双手扒拉着门框的红色紧身衣变态吸了回来。

    “操操操操操!”

    死侍破口大骂。

    用白布绑在腰间的酒瓶在移动中摔碎,琥珀色的酒液在碎渣中四处流淌蔓延,染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狼藉一片。而罪魁祸首的身影却转瞬消失在房间内,只余馥郁浓郁的酒香挥之不去。

    世世代代生活在庄园内的女仆没见过这种凭空消失的「超能力」。

    她两眼一翻,吓昏过去。

    几分钟后,走廊上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另一位亚裔男管家带着五年前的韦德·威尔逊再次经过此处。

    像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酒香,这位年轻英俊的雇佣兵停下步伐,笑着转过头问道:“嘿,嘿,buddy,等一下,什么酒闻起来这么香,你们老板刚刚是在泳池派对吗,请问我可以加入吗?”

    酒香确实比平时更浓郁。

    但这不是这位管家的职责范围,于是,他只能恭敬地回答:“Sir,我猜这大概是您买不起的酒。”

    韦德笑容僵硬,“这听起来有点冒犯。”

    “或许吧,”亚裔男管家微微一笑,“这边请,Sir在书房等您。”

    x

    X-Man是在玛格丽特酒吧找到的韦德。

    十分钟前,他又和凡妮莎发生了争吵。

    准确来说——是他在和爱人的争论中再一次直面到了自己的失败与无能、还有丑陋。自从把凡妮莎复活后,他们之间就出了点奇怪的问题。

    而他们吵架的理由居然是因为是否要用永生玫瑰做手捧花。

    可不可笑。

    韦德觉得很可笑,因为放在一年前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将杯中猩红的液体饮尽,韦德讥诮一笑:“Look,多么可笑的理由,在我买不起手捧花的时候,有人竟然能够把六万块的路易十三黑珍珠天蕴直接放在不带密码锁的柜子里,屮他妈的,这和在《狮子王》里画出cock有什么区别?”

    “不画出来不代表没有,”黄鼠狼擦着酒瓶子,“看不起谁,六万刀的酒你没喝过吗?”

    韦德提高音量:“喝过了,所以现在觉得喝这里的酒就像在喝尿。”

    昏暗的灯光下,某些不善的目光立刻挪了过来,蠢蠢欲动。

    那是一群精力无处发泄的雇佣兵。

    “嘘嘘,小声点。”黄鼠狼倾身去捂他的嘴:“你想和他们合伙砸了我的店吗,除了都是液体之外它们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好吧,我承认,这里所有的酒加起来都不如那瓶该死的黑珍珠天蕴,但那玩意全球只有738瓶,再说你现在不是也喝得津津有味吗,韦德!”

    说到这里,黄鼠狼不屑又夸张地哼气,“oh,不,我亲爱的喝尿宝。”

    弹头和钢力士就是在这个时候找来的。

    “Hi,癞疙宝侍,好久不见。”

    韦德:嘀嘀咕咕说坏话.gif

    踢了踢高脚凳,他端着酒杯换了个方向,捂着头假装头疼,实则准备偷偷开溜:“老天爷,要吐了,好像出现幻觉了,我现在急需卧床休息,麻烦给妮莎打个电话……”

    弹头冷笑一声,把今天的报纸举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占据了大半板块的一起高架桥连环车祸血腥照片立刻侵占了视觉神经。

    其惨烈程度和当初死侍寻找弗朗西斯所造成的不相上下。

    “Whatever,倒霉的圣诞节又快到了,能不能给哥滚远点,”韦德把报纸折成三叠,塞回到钢力士怀里,夹起嗓音贱兮兮地开口:“……干什么,你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他一说话,酒味就开始乱飘。

    弹头嫌弃地挥挥手,后退一步:“好臭,直接把他绑去学院不好吗?”

    韦德惊恐捂脸:“我知道了,X-学院都是绑/架/犯!”

    “韦德,不是你想的那样,”钢力士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出大麻烦了,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

章节目录

[死侍]Her Secret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羡橘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羡橘并收藏[死侍]Her Secret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