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华灯初上，窗外却下起大雨。
雨越下越急，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下班的路人，车辆在马路上乱作一团。
卿欢站在公司楼下，打开伞刚准备一鼓作气跑到地铁站。
“嗡嗡—”包里传来的震动打断了她，张总打来的电话。
卿欢接起电话：“喂，张总。”
电话那头也顾不得寒暄，急切道：“喂，卿欢啊，你到哪了？回来一趟吧，’线上购‘项目崩了！”
“好的，张总，才下楼”卿欢收起伞往回走。卿欢趁着等电梯的功夫，打开‘线上购’的链接——‘暂无法打开该网页’。
看着手机上的提示，卿欢吸了口气。
这个项目已经上线，平时有大量用户访问，就算是代码出现了问题，也会把错误拦截，向用户推送‘网络不佳，请刷新网络’这类的提示，让用户以为是自己网不好。今天这样的错误，属于直接把锅都掀了。
“扣扣，扣”
“进来。”
“张总。”卿欢打开门，探进个脑袋苦着脸：“有熟悉‘线上购’的人帮我吗？”
张总才想起今天刚把这个项目交给卿欢，连项目资料都还没来得及发给她呢！
”等我看看哈。“张总扶了扶厚重的眼镜，埋头滑动鼠标翻微信联系人，自言自语：“小高？小高辞职了啊，还有谁之前参加过来着？”
周余。
划鼠标的手停下，是个风景图头像。
“这个！”张总一锤定音，自信道：“他参加过这个项目。”
说着就直接给对方打语音电话。
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通。
“喂”电话里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刚睡醒。
“小余，‘线上购’这个项目做过吧？现在出了点问题，你来跟进一下，价钱还是按我们之前的来？”
卿欢在的公司不大，没有自己的自研项目，都是接一些外包项目。有时候项目多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又会把项目中难的模块转外包出去，就像俄罗斯套娃。
”好。“
张总也只是想知会一声，通话就这么结束。
张总把周余的微信推给卿欢，临走前嘱咐了一句：”周余性格有点怪，但是技术是真不错，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明白，张总。“
张总点点头，看了看卿欢，又觉得这叮嘱有点多余。谁不知道卿欢是办公室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前端、后端、第三方连着甲方就没有她谈不拢的！张总也有些欣慰，毕竟人是他亲自招进来的。
张总还记得刚见卿欢的时候，她梳着个高马尾齐刘海，穿着白T牛仔裤，文文弱弱的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跟IT这种高强度工作格格不入。面试刚开始，他就想好了她的去留，但看到她的毕业作改变了主意。
倒也不是做得多优秀，他干了十几年什么项目没见过？引起他注意的是，卿欢不止做出来了，注释、目录都非常规整，连后期数据访问量变化，功能增减都考虑到了。
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卿欢注重资源的重复利用，谁不喜欢给老板省钱的人呢？
卿欢刚走出办公室，好友请求就通过了。
【周余：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的老天鹅：你好，稍等一下 我先整理一下数据，稍后发给你你先远程连一下IP】
【周余：好。】
......
23点。
办公室里，卿欢还没有结束。
【我的老天鹅：购物车模块测试通了吗？】
【周余：两分钟。】
卿欢觉得跟周余搭档的很愉快，除了为人比较高冷之外，卿欢对他的能力无话可说。
【我的老天鹅：好的】
【周余：index页面。】
【周余：跳转功能有些问题，你看一下。】
【我的老天鹅：好的，稍等哈】
远程云端不能截屏，卿欢用手机拍了一张发过去。
”叮咚~“
周余放大收到的图片，一台半旧的笔电，惠普的经典款。周余去过一次公司，知道这是公司里的电脑。光线有点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着很费眼睛，周余加快了速度。
【周余：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卿欢瞥了一眼下时间。
23：24。
很晚了。
她租的房子在一个窄巷子里，车子是进不去的，路灯也时好时坏。
卿欢抿抿唇，没有拒绝。
【我的老天鹅：好的，谢谢】
【我的老天鹅：小狗鞠躬.jpg】
周余盯着小狗头像发出来的‘小狗鞠躬’表情包看了看。
【周余：嗯。小心。】
雨已经停了。
卿欢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近。
不到十分钟，司机就踩了刹车：“到了，帮忙给个好评哟！”，扬长而去。
对于这种举手之劳的事，卿欢没有拒绝，边走边写评语。
四周无人，寂静。
“滴答......”水滴从树上掉落到水沟、脖颈处，带着寒意，激得汗毛竖立。
巷子里的路灯是亮着的，发出昏昏沉沉的黄光，照在人身上，映射在墙上。
卿欢搓了搓胳膊，扯回脱缰的思绪，加快了步伐。
“叮咚。”
卿欢跑了起来。
进家、关门、开灯，一气呵成。
恐惧渐渐消散。
卿欢才打开手机，看那始作俑者。
【周余：可以了。我发给你检查一下吧。】
【我的老天鹅：好的。】
趁开机的间隙，卿欢手机打字。
【我的老天鹅：稍等，还在开机，你把验证发我一下】
【我的老天鹅：家里的电脑没有权限】
周余盯着屏幕看到这条消息，放松了脊背靠在椅子上。
【周余：没事。明天再检查吧。】
卿欢打字，修修改改，发送。
【我的老天鹅：验证很快的，半分钟不到就好了】
【周余：嗯。我都检查好了。】
莫名其妙。
卿欢瘫在沙发上想，上班让人面目全非。默默抱紧了玩偶。
【我的老天鹅：好的】
“欢欢，你今天有点丧气啊。”翟玉凑近卿欢的工位，疑惑道。
今天卿欢扎了个丸子头，穿了个咖色毛衣，白嫩光滑的脸上能看到细小的绒毛。翟玉看着，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
卿欢揉了揉眼下黑青，苦笑道：“昨天晚上，被鬼撵了一夜。”
翟玉眯眼坏笑，靠近卿欢，一脸神秘，低声问道：“没有男人出来英雄救美？”
卿欢嗤笑一声，作势拍打翟玉：“你说什么呢？”
声音软糯，带着嗔怪。翟玉大笑，心满意足的离开。
虽然昨天晚上测试没出问题，卿欢也不敢松懈，有时间就去‘线上购’逛逛。
搜索，选商品，加购物车......卿欢有些走神，房子好像月底就要到期，今天3月21号。想到昨天晚上，卿欢最后还是决定换一个小区。
卿欢大学毕业，已经工作一年多，也攒了些钱。换房子的话，比现在的贵几百也能接受，主要是安全有保证。
午休时间，卿欢缩在工位上吃饭，随手刷租房软件。
“你要租房？”张总悄无声息的靠过来，肥胖的身材挤在前后两个工位中间。
卿欢转身抬头看着张总，点点头：“对，现在的房子快到期了。”
张总了然的点点头，用手把两边的头发往光滑的头顶捋了捋：“中南城不错！”
“谁也住那边来着？”张总歪头皱眉眯眼深思，没想起来，“那边离公司近，还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大部分是小户型，适合你们年轻人。像我们这种成了家，拖家带口的就不行了“，说着摸着肚子走了。
卿欢听了张总的建议，去了解了一下，还真很不错，好些一室一厅带阳台的户型。租金比现在的贵五百左右，在她的预算范围内。
这个行业紧急加班是常事。卿欢把看房子提上了日程。
周六，12点。
卿欢磨磨蹭蹭起床，洗漱吃饭出门。
卿欢手机上看中了两套一室一厅的房子，都在中南城。一套刚装修两年，家具家电整体都比较新。另一套装修很平常，但是带了个阳台。
卿欢下午约了中介，准备去线下看看。合适就定下来。
看完那两套房子，时间还早。卿欢又多看了几套，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定了那套带阳台的。
房租2000，水电费另算，卿欢现在工资一万一，再加上公积金倒也能接受。跟中介确定好细节，签完合同走出小区，已经下午四点。
临走前，卿欢回头看了一眼小区。
中南，城字被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古怪的人挡住了。
卿欢视线停留了两秒，黑衣黑裤，黑帽子黑口罩。
卿欢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还没到家，就接到徐流芳的电话。
徐流芳，卿欢的妈妈。
卿欢不想接。
手机响了三遍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卿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喂。“
”明晚回来吃饭。“徐流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没有寒暄，单刀直入。
”加班，没时间“卿欢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纠缠，为了奶奶，她愿意维持一下表面的和谐。
她这么想，徐流芳却不以为意，讥笑道：”真是翅膀硬了。明天晚上必须回来！“
没有得到答复，徐流芳也不恼，轻描淡写的使出杀手锏：”我让你爸把你奶也接来。“
”知道了。“
”嘟嘟嘟......“
徐流芳见目的达成，直接挂断电话。
心情跌入谷底。
卿欢百无聊奈地翻动微信。
点开聊天界面。
【我的老天鹅：晚上一起吃饭？】
【暴发户：可以啊可以啊】
【暴发户：旋转大爱心.jpg】
看着这个表情包，卿欢噗嗤笑了出来。
林晓晓当然不是暴发户，她是做家具设计的。只是每天面对各种无理要求的客户，林晓晓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暴富，摆脱这个份工作。
”什么？“林晓晓夸张的叫起来。
天色昏暗，街灯渐渐亮起来。周围都在撸串喝酒，林晓晓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他们怎么有脸叫你回去？“
林晓晓坐不住，气得站起来来回踱步。
雨越下越急，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下班的路人，车辆在马路上乱作一团。
卿欢站在公司楼下，打开伞刚准备一鼓作气跑到地铁站。
“嗡嗡—”包里传来的震动打断了她，张总打来的电话。
卿欢接起电话：“喂，张总。”
电话那头也顾不得寒暄，急切道：“喂，卿欢啊，你到哪了？回来一趟吧，’线上购‘项目崩了！”
“好的，张总，才下楼”卿欢收起伞往回走。卿欢趁着等电梯的功夫，打开‘线上购’的链接——‘暂无法打开该网页’。
看着手机上的提示，卿欢吸了口气。
这个项目已经上线，平时有大量用户访问，就算是代码出现了问题，也会把错误拦截，向用户推送‘网络不佳，请刷新网络’这类的提示，让用户以为是自己网不好。今天这样的错误，属于直接把锅都掀了。
“扣扣，扣”
“进来。”
“张总。”卿欢打开门，探进个脑袋苦着脸：“有熟悉‘线上购’的人帮我吗？”
张总才想起今天刚把这个项目交给卿欢，连项目资料都还没来得及发给她呢！
”等我看看哈。“张总扶了扶厚重的眼镜，埋头滑动鼠标翻微信联系人，自言自语：“小高？小高辞职了啊，还有谁之前参加过来着？”
周余。
划鼠标的手停下，是个风景图头像。
“这个！”张总一锤定音，自信道：“他参加过这个项目。”
说着就直接给对方打语音电话。
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通。
“喂”电话里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刚睡醒。
“小余，‘线上购’这个项目做过吧？现在出了点问题，你来跟进一下，价钱还是按我们之前的来？”
卿欢在的公司不大，没有自己的自研项目，都是接一些外包项目。有时候项目多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又会把项目中难的模块转外包出去，就像俄罗斯套娃。
”好。“
张总也只是想知会一声，通话就这么结束。
张总把周余的微信推给卿欢，临走前嘱咐了一句：”周余性格有点怪，但是技术是真不错，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明白，张总。“
张总点点头，看了看卿欢，又觉得这叮嘱有点多余。谁不知道卿欢是办公室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前端、后端、第三方连着甲方就没有她谈不拢的！张总也有些欣慰，毕竟人是他亲自招进来的。
张总还记得刚见卿欢的时候，她梳着个高马尾齐刘海，穿着白T牛仔裤，文文弱弱的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跟IT这种高强度工作格格不入。面试刚开始，他就想好了她的去留，但看到她的毕业作改变了主意。
倒也不是做得多优秀，他干了十几年什么项目没见过？引起他注意的是，卿欢不止做出来了，注释、目录都非常规整，连后期数据访问量变化，功能增减都考虑到了。
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卿欢注重资源的重复利用，谁不喜欢给老板省钱的人呢？
卿欢刚走出办公室，好友请求就通过了。
【周余：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的老天鹅：你好，稍等一下 我先整理一下数据，稍后发给你你先远程连一下IP】
【周余：好。】
......
23点。
办公室里，卿欢还没有结束。
【我的老天鹅：购物车模块测试通了吗？】
【周余：两分钟。】
卿欢觉得跟周余搭档的很愉快，除了为人比较高冷之外，卿欢对他的能力无话可说。
【我的老天鹅：好的】
【周余：index页面。】
【周余：跳转功能有些问题，你看一下。】
【我的老天鹅：好的，稍等哈】
远程云端不能截屏，卿欢用手机拍了一张发过去。
”叮咚~“
周余放大收到的图片，一台半旧的笔电，惠普的经典款。周余去过一次公司，知道这是公司里的电脑。光线有点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着很费眼睛，周余加快了速度。
【周余：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卿欢瞥了一眼下时间。
23：24。
很晚了。
她租的房子在一个窄巷子里，车子是进不去的，路灯也时好时坏。
卿欢抿抿唇，没有拒绝。
【我的老天鹅：好的，谢谢】
【我的老天鹅：小狗鞠躬.jpg】
周余盯着小狗头像发出来的‘小狗鞠躬’表情包看了看。
【周余：嗯。小心。】
雨已经停了。
卿欢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近。
不到十分钟，司机就踩了刹车：“到了，帮忙给个好评哟！”，扬长而去。
对于这种举手之劳的事，卿欢没有拒绝，边走边写评语。
四周无人，寂静。
“滴答......”水滴从树上掉落到水沟、脖颈处，带着寒意，激得汗毛竖立。
巷子里的路灯是亮着的，发出昏昏沉沉的黄光，照在人身上，映射在墙上。
卿欢搓了搓胳膊，扯回脱缰的思绪，加快了步伐。
“叮咚。”
卿欢跑了起来。
进家、关门、开灯，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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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欢才打开手机，看那始作俑者。
【周余：可以了。我发给你检查一下吧。】
【我的老天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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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鹅：家里的电脑没有权限】
周余盯着屏幕看到这条消息，放松了脊背靠在椅子上。
【周余：没事。明天再检查吧。】
卿欢打字，修修改改，发送。
【我的老天鹅：验证很快的，半分钟不到就好了】
【周余：嗯。我都检查好了。】
莫名其妙。
卿欢瘫在沙发上想，上班让人面目全非。默默抱紧了玩偶。
【我的老天鹅：好的】
“欢欢，你今天有点丧气啊。”翟玉凑近卿欢的工位，疑惑道。
今天卿欢扎了个丸子头，穿了个咖色毛衣，白嫩光滑的脸上能看到细小的绒毛。翟玉看着，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
卿欢揉了揉眼下黑青，苦笑道：“昨天晚上，被鬼撵了一夜。”
翟玉眯眼坏笑，靠近卿欢，一脸神秘，低声问道：“没有男人出来英雄救美？”
卿欢嗤笑一声，作势拍打翟玉：“你说什么呢？”
声音软糯，带着嗔怪。翟玉大笑，心满意足的离开。
虽然昨天晚上测试没出问题，卿欢也不敢松懈，有时间就去‘线上购’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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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欢大学毕业，已经工作一年多，也攒了些钱。换房子的话，比现在的贵几百也能接受，主要是安全有保证。
午休时间，卿欢缩在工位上吃饭，随手刷租房软件。
“你要租房？”张总悄无声息的靠过来，肥胖的身材挤在前后两个工位中间。
卿欢转身抬头看着张总，点点头：“对，现在的房子快到期了。”
张总了然的点点头，用手把两边的头发往光滑的头顶捋了捋：“中南城不错！”
“谁也住那边来着？”张总歪头皱眉眯眼深思，没想起来，“那边离公司近，还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大部分是小户型，适合你们年轻人。像我们这种成了家，拖家带口的就不行了“，说着摸着肚子走了。
卿欢听了张总的建议，去了解了一下，还真很不错，好些一室一厅带阳台的户型。租金比现在的贵五百左右，在她的预算范围内。
这个行业紧急加班是常事。卿欢把看房子提上了日程。
周六，12点。
卿欢磨磨蹭蹭起床，洗漱吃饭出门。
卿欢手机上看中了两套一室一厅的房子，都在中南城。一套刚装修两年，家具家电整体都比较新。另一套装修很平常，但是带了个阳台。
卿欢下午约了中介，准备去线下看看。合适就定下来。
看完那两套房子，时间还早。卿欢又多看了几套，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定了那套带阳台的。
房租2000，水电费另算，卿欢现在工资一万一，再加上公积金倒也能接受。跟中介确定好细节，签完合同走出小区，已经下午四点。
临走前，卿欢回头看了一眼小区。
中南，城字被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古怪的人挡住了。
卿欢视线停留了两秒，黑衣黑裤，黑帽子黑口罩。
卿欢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还没到家，就接到徐流芳的电话。
徐流芳，卿欢的妈妈。
卿欢不想接。
手机响了三遍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卿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喂。“
”明晚回来吃饭。“徐流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没有寒暄，单刀直入。
”加班，没时间“卿欢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纠缠，为了奶奶，她愿意维持一下表面的和谐。
她这么想，徐流芳却不以为意，讥笑道：”真是翅膀硬了。明天晚上必须回来！“
没有得到答复，徐流芳也不恼，轻描淡写的使出杀手锏：”我让你爸把你奶也接来。“
”知道了。“
”嘟嘟嘟......“
徐流芳见目的达成，直接挂断电话。
心情跌入谷底。
卿欢百无聊奈地翻动微信。
点开聊天界面。
【我的老天鹅：晚上一起吃饭？】
【暴发户：可以啊可以啊】
【暴发户：旋转大爱心.jpg】
看着这个表情包，卿欢噗嗤笑了出来。
林晓晓当然不是暴发户，她是做家具设计的。只是每天面对各种无理要求的客户，林晓晓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暴富，摆脱这个份工作。
”什么？“林晓晓夸张的叫起来。
天色昏暗，街灯渐渐亮起来。周围都在撸串喝酒，林晓晓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他们怎么有脸叫你回去？“
林晓晓坐不住，气得站起来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