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翼然果然被公安传唤前去问话，并将上传视频的责任落在其他几个人身上，子腾第一个拒绝，“我才不要剪这种视频，看得眼红心热的，还要反复对关键帧，这谁受得了？还没等视频剪完，自己先一败涂地，举手投降了。”
子裴倒是接过这个任务，“我可以试试，或者我还有什么好点子在里面。”
子腾说，“你别把这色情片剪成文艺片就行。反正你剪好后我们都要审阅一番，这么辛苦的拍片子，都闹出火灾了，珍珠工作室不一炮而红，都对不起图书馆那些被烧掉的圣贤书。”
为了打发无聊，子腾开车带着周岚去寒山寺进香，却看到几个女网红在佛祖面前各种拍照，穿着短裙飘得像一团轻盈的云雾。其中一个女网红一直盯着周岚看，从花篮楼一直到大雄宝殿，连子腾都发现了，“看来她们不仅要在这佛祖的圣洁地方卖弄青春，还要勾引男人，这哪里是佛祖超度之地，分明是秦淮河的风流孽障。”
周岚不想回嘴，没想到，还没到藏经阁，其中一位穿着洛丽塔服装的女生就走过来问，“你是晓天吗？”
周岚还没回答，子腾先接嘴，“对啊，他就是。”
女生激动不已，“我是你的粉丝，总是在网路上搜集你的信息，没想到今儿来拜佛，竟然能见到偶像。”
子腾说，“他的片子你想必都看过了吧？只不过他贵，你若是你想靠近他，不如先靠近我。”
周岚不知道子腾什么意思，或者单纯就是嘴坏犯贱，回嘴说，“他最便宜，三毛钱就能给你当奴才。”
女生对周岚说，“我见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我能加你微信吗？”
周岚见她满眼期待，想着上班也加了一堆从没说过话的人，便给了二维码，女生加后便回到同伴们当中，子腾却阴阳怪气，“你还真的有粉丝了。”
周岚说，“有粉丝有什么用，微信也没有打赏功能，一分钱不赚的生意，不都是浪费功夫？”
子腾笑道，“唉，我刚刚就跟佛祖许愿，指望我马上发大财，万事如意，早点财务自由，四处潇洒才好。”
拜完寒山寺，两人就回到了酒店，中途周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房东打来的，说周围的邻居到处投诉，要让周岚搬走，周岚不解，“为什么要我搬走？”
房东解释，“说你的房间夜夜歌舞升平，闹到凌晨三四点才安静下来，还天天带不同的女生回家。私生活不检点，网上的名声又臭。”
周岚说，“放屁！我这几天都没住在家里，而且我从来都不带人回家。”
房东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时间去调保安室的监控，去证明你的清白。肯定是他们看到网上关于你的讨论，那些厌恶你的人四处挑拨，才非要让你搬走。现在这些狗屁邻居都告到物业那去了。”
周岚说，“物业也管不了我，他们若是觉得我有问题，就摆出证据。”
房东说，“周老板你行行好，这几个邻居天天打电话给我，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要不你先搬走，我把押金提前退给你行吗？”
真是一股房东的精明，说的话好像是周岚占到了便宜，周岚说，“我不搬，你要让我搬，就让律师来强制执行吧。”
房东说，“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是吧？”
周岚终于见识了他虚假的面目，说道，“其实是你要逼我搬走的，是吧？”
房东说，“周老板，你的名声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家租房子出去，也要对住客背调，当初我看你老实，又有个正经工作，才把房子租给你，现在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当然可以拒绝租给你。只是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我说这些难听的话。别说让律师找你，就算闹到公安局去，我也是有理的。”
周岚憋着一口气说，“等月底吧。”
“再给你一周吧，也要给我时间，找新的房客。”
周岚不想跟他纠缠，直接挂了电话，这让他的心情复杂，子腾看他脸色不佳，过问是什么事。周岚和盘托出，子腾却不以为然，“这简单，我楼下的房子好像在出租，我帮你问问，你搬过来呗？”
周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上网查了下，果然几个群组和论坛里厌恶周岚的人，把他的居住地、办公地都曝光出来，有人Po了一张他家门口的照片，现在堆满了各种乌糟的垃圾。周岚看了吓一跳，还有人给他的公司发了大量邮件，举报周岚曾经做过的事。
有人在论坛留言说，“他居然还能找到个正经工作？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办公室在哪里？”
“——听说在一家项目开发管理公司，好像是美国公司，所以不怎么做背调，只管学校好不好和之前的履历。”
“怪不得，高层都是老外，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干过多少龌龊事，又有多少败坏伦理的事。”
“——他还做过败坏伦理的事，怎么了？”
“听说他在白马荟当少爷的时候，一个女富婆五十岁生日，指定他去伺候女富婆的三十岁女儿。”
“——哎呀，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还是有钱人的花招多。”
“上海还是文明标杆城市，怎么能容忍这种人在这里招摇撞骗。”
另有人拍到周岚和子腾还有其他人吃饭的照片，留言道，“他之前不是跟段路遥导演拍电影吗？电影没拍成，他现在跑去拍Onlyfans了，而且也不当演员，完全是做幕后。”
“——做幕后他能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当灯光师和摄影师？”
“上海混了这两年，他一定认识不少不要脸的男男女女，可以下贱到把隐私暴露出来给大家看。”
子腾凑在周岚身边，看着这些评论说，“你别被这些人的恶语相向气坏了，那不正如了他们的意？”
周岚说，“我又不是瞎子，能对他们说的这些话视若无睹。”
子腾说，“网上骂我的人也那么多，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周岚把那张门口的照片给他看，“我开始还觉得房东无理取闹，看到此情此景，我要是房东，也不愿这样的房客，影响自己的声誉。”
子腾说，“有次我在公园里走，还有厌恶我的老大妈往我身上砸鸡蛋呢，我怕了吗？我当下就把碎在地上的鸡蛋抓起来，冲上前抹在她脸上。”
周岚说，“你厉害！就不怕老大妈缠着你，报警抓你。”
“公园都有摄像头，要是抓我她也逃不了干系。”
周岚说，“年满六十就能逃避法律责任，你可不行，她要是真赖上你，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子腾说，“我这样的地痞无赖，反正不上班有一种方法恶心她，而且我还跑得快，能拿我怎么办？”
周岚问，“看样子你还蛮有经验的。”
子腾说，“当然，前几个月我和一个大学女学生闹腾了三个月，结果她妈找上我，让我不要再骗她家女儿了。我说，是你女儿天天缠着我，不见她就一哭二闹的，我才没辙。结果这个娘竟然当众打我，我当然不客气，直接把她女儿的裸照让人张贴到她家和工作单位。”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子腾说，“反正我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你折腾。而且你如果不强硬点，人家更是欺负到你头上。就像我开车，要是客气让了一个加塞的，后面就会跟上几部加塞的车。他们不会觉得你有素质，而是觉得你人善被人欺。”
他说的有理，这年头受委屈的都是脸皮薄的人。
翼然在图书馆的视频相继上传到网上，果然引起了社交平台上热烈的讨论，有人用“疯狂”形容这部色情短片的真实性，而珍珠工作室的粉丝数量也步入指数化增长的阶段，只是和之前Juicy和Will的影片有些叠加，一时间难以统计，这一波涨粉，究竟是因为谁。
网路上另一种声音，就像反对周岚和子腾一样，就是将翼然的这一行为和污名学校挂钩，有人精确地找到了这个学校和图书馆的位置，还有之前翼然几部短片中出现的学生名单和背景，把女学生的生平和照片、校园生活统统曝光出来。
周岚指着其中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学生说，“这个女生好像寒山寺碰到的你的粉丝。噢哟，你看，她的TOEFL iBT居然考了119分，这水平可以去当教培老师了。”
顺着网友八卦的资料往下看，这个女生高考就是报送上来的，还是勤工俭学的模范生。连子裴都感叹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样好背景的女生也躲不过翼然的阴谋诡计。”
子腾说，“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我们确实是道德沦丧的坏人，盘丝洞里的妖精。”
网路上还有人贴出这个女生在新加坡学生代表文艺表演上拉小提琴的照片，真是才华横溢矜矜业业的好苗子。
突然论坛冒出了一个新的帖子，写着“三十五号女宿舍有女生跳楼”的标题。
所有人的心都拧成一团。
子裴倒是接过这个任务，“我可以试试，或者我还有什么好点子在里面。”
子腾说，“你别把这色情片剪成文艺片就行。反正你剪好后我们都要审阅一番，这么辛苦的拍片子，都闹出火灾了，珍珠工作室不一炮而红，都对不起图书馆那些被烧掉的圣贤书。”
为了打发无聊，子腾开车带着周岚去寒山寺进香，却看到几个女网红在佛祖面前各种拍照，穿着短裙飘得像一团轻盈的云雾。其中一个女网红一直盯着周岚看，从花篮楼一直到大雄宝殿，连子腾都发现了，“看来她们不仅要在这佛祖的圣洁地方卖弄青春，还要勾引男人，这哪里是佛祖超度之地，分明是秦淮河的风流孽障。”
周岚不想回嘴，没想到，还没到藏经阁，其中一位穿着洛丽塔服装的女生就走过来问，“你是晓天吗？”
周岚还没回答，子腾先接嘴，“对啊，他就是。”
女生激动不已，“我是你的粉丝，总是在网路上搜集你的信息，没想到今儿来拜佛，竟然能见到偶像。”
子腾说，“他的片子你想必都看过了吧？只不过他贵，你若是你想靠近他，不如先靠近我。”
周岚不知道子腾什么意思，或者单纯就是嘴坏犯贱，回嘴说，“他最便宜，三毛钱就能给你当奴才。”
女生对周岚说，“我见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我能加你微信吗？”
周岚见她满眼期待，想着上班也加了一堆从没说过话的人，便给了二维码，女生加后便回到同伴们当中，子腾却阴阳怪气，“你还真的有粉丝了。”
周岚说，“有粉丝有什么用，微信也没有打赏功能，一分钱不赚的生意，不都是浪费功夫？”
子腾笑道，“唉，我刚刚就跟佛祖许愿，指望我马上发大财，万事如意，早点财务自由，四处潇洒才好。”
拜完寒山寺，两人就回到了酒店，中途周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房东打来的，说周围的邻居到处投诉，要让周岚搬走，周岚不解，“为什么要我搬走？”
房东解释，“说你的房间夜夜歌舞升平，闹到凌晨三四点才安静下来，还天天带不同的女生回家。私生活不检点，网上的名声又臭。”
周岚说，“放屁！我这几天都没住在家里，而且我从来都不带人回家。”
房东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时间去调保安室的监控，去证明你的清白。肯定是他们看到网上关于你的讨论，那些厌恶你的人四处挑拨，才非要让你搬走。现在这些狗屁邻居都告到物业那去了。”
周岚说，“物业也管不了我，他们若是觉得我有问题，就摆出证据。”
房东说，“周老板你行行好，这几个邻居天天打电话给我，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要不你先搬走，我把押金提前退给你行吗？”
真是一股房东的精明，说的话好像是周岚占到了便宜，周岚说，“我不搬，你要让我搬，就让律师来强制执行吧。”
房东说，“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是吧？”
周岚终于见识了他虚假的面目，说道，“其实是你要逼我搬走的，是吧？”
房东说，“周老板，你的名声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家租房子出去，也要对住客背调，当初我看你老实，又有个正经工作，才把房子租给你，现在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当然可以拒绝租给你。只是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我说这些难听的话。别说让律师找你，就算闹到公安局去，我也是有理的。”
周岚憋着一口气说，“等月底吧。”
“再给你一周吧，也要给我时间，找新的房客。”
周岚不想跟他纠缠，直接挂了电话，这让他的心情复杂，子腾看他脸色不佳，过问是什么事。周岚和盘托出，子腾却不以为然，“这简单，我楼下的房子好像在出租，我帮你问问，你搬过来呗？”
周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上网查了下，果然几个群组和论坛里厌恶周岚的人，把他的居住地、办公地都曝光出来，有人Po了一张他家门口的照片，现在堆满了各种乌糟的垃圾。周岚看了吓一跳，还有人给他的公司发了大量邮件，举报周岚曾经做过的事。
有人在论坛留言说，“他居然还能找到个正经工作？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办公室在哪里？”
“——听说在一家项目开发管理公司，好像是美国公司，所以不怎么做背调，只管学校好不好和之前的履历。”
“怪不得，高层都是老外，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干过多少龌龊事，又有多少败坏伦理的事。”
“——他还做过败坏伦理的事，怎么了？”
“听说他在白马荟当少爷的时候，一个女富婆五十岁生日，指定他去伺候女富婆的三十岁女儿。”
“——哎呀，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还是有钱人的花招多。”
“上海还是文明标杆城市，怎么能容忍这种人在这里招摇撞骗。”
另有人拍到周岚和子腾还有其他人吃饭的照片，留言道，“他之前不是跟段路遥导演拍电影吗？电影没拍成，他现在跑去拍Onlyfans了，而且也不当演员，完全是做幕后。”
“——做幕后他能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当灯光师和摄影师？”
“上海混了这两年，他一定认识不少不要脸的男男女女，可以下贱到把隐私暴露出来给大家看。”
子腾凑在周岚身边，看着这些评论说，“你别被这些人的恶语相向气坏了，那不正如了他们的意？”
周岚说，“我又不是瞎子，能对他们说的这些话视若无睹。”
子腾说，“网上骂我的人也那么多，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周岚把那张门口的照片给他看，“我开始还觉得房东无理取闹，看到此情此景，我要是房东，也不愿这样的房客，影响自己的声誉。”
子腾说，“有次我在公园里走，还有厌恶我的老大妈往我身上砸鸡蛋呢，我怕了吗？我当下就把碎在地上的鸡蛋抓起来，冲上前抹在她脸上。”
周岚说，“你厉害！就不怕老大妈缠着你，报警抓你。”
“公园都有摄像头，要是抓我她也逃不了干系。”
周岚说，“年满六十就能逃避法律责任，你可不行，她要是真赖上你，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子腾说，“我这样的地痞无赖，反正不上班有一种方法恶心她，而且我还跑得快，能拿我怎么办？”
周岚问，“看样子你还蛮有经验的。”
子腾说，“当然，前几个月我和一个大学女学生闹腾了三个月，结果她妈找上我，让我不要再骗她家女儿了。我说，是你女儿天天缠着我，不见她就一哭二闹的，我才没辙。结果这个娘竟然当众打我，我当然不客气，直接把她女儿的裸照让人张贴到她家和工作单位。”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子腾说，“反正我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你折腾。而且你如果不强硬点，人家更是欺负到你头上。就像我开车，要是客气让了一个加塞的，后面就会跟上几部加塞的车。他们不会觉得你有素质，而是觉得你人善被人欺。”
他说的有理，这年头受委屈的都是脸皮薄的人。
翼然在图书馆的视频相继上传到网上，果然引起了社交平台上热烈的讨论，有人用“疯狂”形容这部色情短片的真实性，而珍珠工作室的粉丝数量也步入指数化增长的阶段，只是和之前Juicy和Will的影片有些叠加，一时间难以统计，这一波涨粉，究竟是因为谁。
网路上另一种声音，就像反对周岚和子腾一样，就是将翼然的这一行为和污名学校挂钩，有人精确地找到了这个学校和图书馆的位置，还有之前翼然几部短片中出现的学生名单和背景，把女学生的生平和照片、校园生活统统曝光出来。
周岚指着其中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学生说，“这个女生好像寒山寺碰到的你的粉丝。噢哟，你看，她的TOEFL iBT居然考了119分，这水平可以去当教培老师了。”
顺着网友八卦的资料往下看，这个女生高考就是报送上来的，还是勤工俭学的模范生。连子裴都感叹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样好背景的女生也躲不过翼然的阴谋诡计。”
子腾说，“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我们确实是道德沦丧的坏人，盘丝洞里的妖精。”
网路上还有人贴出这个女生在新加坡学生代表文艺表演上拉小提琴的照片，真是才华横溢矜矜业业的好苗子。
突然论坛冒出了一个新的帖子，写着“三十五号女宿舍有女生跳楼”的标题。
所有人的心都拧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