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岚背脊发凉，Sofia坠楼的旧闻还在眼前，这里竟然又是一条人命，纵然这次铁定跟自己没有关系，但依旧害怕。
子腾在学校的BBS及各大论坛新闻处搜寻，几条刚发布的新闻统统销毁，众人都有担忧，还好子裴面生，被派去学校调查此事。
翼然在公安局也没消息回来，摄影师也被传唤去，只剩下周岚和子腾。
子腾看了眼周岚，“走吧？”
“你也怕了？”
子腾说，“我不是怕，只是嫌麻烦。”
“好歹也等你弟弟回来，不然把他丢在这里。”
“又不是小孩子，高铁这么方便，就直接回去了。”
周岚想知道子裴打听来的消息，“再等几个小时，不如再等等。”说完他遍走到落地窗前，喝了口咖啡。
吃完午饭，子裴回来报告，“确实是翼然视频里的女生，现在公安法医已经介入，不过因为是从四楼跳下去，人倒是没死，现在躺在医院里。”
周岚长吁一口气，“没死就好。”
子裴说，“但有可能下半身就要瘫痪了。”
又是一盆冷水浇来，周岚说，“唉，这下不知要搅起什么腥风血雨了。”
下午三个人开车返回上海，一路无语，周岚刷着手机，看着渐渐尘嚣而上的讨论，觉得烦躁，“这下还不如知道会弄出多大的风波。”
子腾只会子裴在电脑上操作，先是将那位女生的视频下架，然后又将近几日的视频统统删了。周岚赶紧阻止，“先别删。”
子腾问，“为什么？”
“你这不是明摆地告诉你的粉丝们，你已经卷进了舆论的风波之中。”
子腾说，“那总不能留下证据吧？”
周岚说，“只把跟跳楼相关的女生的视频下架，其他的视频再从长计议。”
子腾又想到一点，“但愿还没查到翼然在Onlyfans上制作视频一事。就先能逃出来。”
子裴并不知道国内的法律，“为什么？不都是两厢情愿的事，难道还犯法了？”
子腾说，“当然犯法了，你这叫非法制作色情视频，还非法传播牟利，还有多人行动，种种罪名。”
子裴说，“那他早上居然还漫不经心。”
子腾说，“那会儿想到的都是图书馆的火灾之事，他并非放火之人，当然掉以轻心，但如果正好撞到这个女生跳楼之事，那就麻烦了。”
三个人又陷入无言，正好已经步入上海的地界，周岚先回了家，花了一下午将门口的垃圾污垢收拾干净，邻居一个老婆婆推开门说，“你还是搬走吧，不然那些人过来弄得这里乱七八糟，我的心也慌张。”
周岚点头说，“好，我去找别家的房子。”
收拾好后，周岚打车去了购置的房子，看到竟然只有一个工作在卫生间砌水泥，问，“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其他工人呢？”
“都走了。”
“为什么？”
“这楼里上下的邻居和物业来打骂，昨晚还将垃圾都扔到这里，他们就都走了。”
周岚问，“那你为什么没走？”
“他们都找到新的活计，所以走了，我还没有，再等等。”
周岚走到客厅的毛坯之地，心里不免有些委屈，却不解：怎么这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网路上的黑料新闻未免传得也太快了。
周岚刷着手机，看着那些群组中，果然有人曝光了周岚新买的房子，下面就有人回复说，“我就住在这个小区，今晚我就把家里的垃圾都扔过去。”
不少人还上传了在这毛坯房各个角落扔下的罪证，周岚看着这些卡通或风景头像背后，都是这样无耻之辈，虽然生气，但是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更大的风波从夜晚开始发酵，周岚和子腾都在他的宝格丽公寓里，看着网路上激烈的讨论，把翼然和其他人的信息都罗列出来，还有最近在这个学校受害者的信息。
有人评论说，“这个视频博主现在在哪？”
“好像就在苏州的公安局，正在接受调查。”
“——调查？能查得出什么证据来？”
“只要舆论够激烈，就不会有舞弊之事发生。”
有人将翼然曾经的罪证也统统扒出来，其中不乏当初在剧组中欺骗和鸡鸣狗盗之事，更有同行的控诉，“当初为了和我争一个小配角，竟然在我的茶水里放泻药，还在副导演那里说了我不少坏话。说我在澳门欠了一大笔赌债，最后剧组才没要我的。”
视频里涉及的学校也在第二天发了声明，反思了图书馆招聘临时工的漏洞，相关人等都有处置，同时强烈谴责了翼然和上传视频的珍珠工作室，已经报案，相关人等已经在警察的控制范围，只等调查结果公布。
网路上不少人跟进跳楼女生的情况，有人说已经死了，连家属都没见到面，直接拉去火葬场烧了，还有人说在医院的ICU病房，贴上了照片，可是后来又证明照片是之前另一个新闻里盗用的。
一时间真真假假无从猜测，社交平台上几个女生，自称是跳楼女生的室友，梨花带雨地说，“她平日里就回宿舍得晚，都是在图书馆和教学楼上自习，没交男朋友也没什么社交活动，甚至话都比较少，她最近正在突击GRE考试，没想到竟然被这样恶心的男人给盯上了，落得这么个下场。”
还有人自称是跳楼女生的姐姐妹妹，“姐姐是家里成绩最好的，也是合族众人的骄傲，每次提及她，都说是大山中走出的才女，长得也漂亮，日后肯定有大作为，没想到竟然遭此横祸，如灭顶之灾。”
各路谣言和真相铺天盖地，更是将翼然和摄影师拉上了审判桌上。渐渐还有人上传了周岚和子腾在寒山寺拜佛的照片。
有人问道，“为什么无论哪里出了事，都有晓天少爷的身影，他难道是死神吗？”
“还有那个子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渐渐有人将子腾和晓天少爷的黑历史又罗列出来，不到一天，周岚收到公司的邮件，直接是一封劝退信。
正逢周一，周岚早早去了公司，去找了那位女领导说，“我犯了什么错，网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凭这个，就把我给开除了？”
女领导不慌不忙，先是喊来了PR和GR的同事，对他们说，“你们告诉周岚，这个周末你们都在加班干什么？”
两个人拿出电脑，打开公司的社交平台和邮箱，里面都是各种漫骂的邮件和评论，还有人分析说，之前Will和Juicy的视频，一定是周岚在背后指挥安排。
女领导说，“之前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关系，为什么Will偏偏在这个时间点犯了事，现在网友们倒是解释清楚了，PR和GR周末都忙坏了，到处解释辟谣，更别提项目组的同事们，合作伙伴们统统来问，前有Will后有你，是不是有境外不良资本勾结，在国内挂羊头卖狗肉。”
周岚说，“可是连公安都没有找我麻烦，那不过都是网上的人嚼舌根，喜欢这种奇异的新闻。”
女领导说，“你到底有没有牵扯其中，不用你狡辩，我心中已有答案。如果你不接受公司的开除，只管上劳动仲裁，反正该给的赔偿都可以给你。只是如果还有什么影响公司声誉的事发生，我们也可以向你提起诉讼的。”
周岚像是被将了一军，再不能多做狡辩，这里若是占了上风，其他地方肯定要吃亏。只能默默回到工位，收拾东西离开。
还好子腾早就听到消息，开着迈巴赫在楼下等，周岚抱着箱子过来，其他职场的打工人都围过来看，子腾倒是不在意，大声说，“怎么了？想不到我这样的人也能开迈巴赫吧？告诉你们，这是我车库里最便宜的车了！”
周岚上车后，子腾嗖地一下就起飞开走，中途Will打电话过来，生气地质问，“我和Juicy的事，一定是你的诡计害我的吧？”
周岚说，“我哪一步劝你了？不都是你自己想要和网黄们混在一起。事情都是你干的，爽也爽到了，关键你一分钱还没花，重要付出点代价吧？”
Will说，“亏我还那么相信你！”
周岚质问他，“相信我？你当我为什么招我进公司，不就是想谋求这些福利吗？”
Will不甘心，“不过一报还一报，我知道现在你也被公司抛弃了，这倒是好果子！我看你还嚣张什么！”
周岚说，“我只是被公司抛弃了，你呢？被老婆打的半死吧？现在离婚到哪一步了？”
Will气得挂了电话，子腾笑道，“你看，只要人撕破了脸，什么都轻松了，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价值交换，他没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你也认清了他的面目。”
周岚说，“是啊。这年头唯一真实的，就是银行卡里的存款。”
翼然的风波闹上了社会新闻，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各地发文要严查Onlyfans之事。
子腾在学校的BBS及各大论坛新闻处搜寻，几条刚发布的新闻统统销毁，众人都有担忧，还好子裴面生，被派去学校调查此事。
翼然在公安局也没消息回来，摄影师也被传唤去，只剩下周岚和子腾。
子腾看了眼周岚，“走吧？”
“你也怕了？”
子腾说，“我不是怕，只是嫌麻烦。”
“好歹也等你弟弟回来，不然把他丢在这里。”
“又不是小孩子，高铁这么方便，就直接回去了。”
周岚想知道子裴打听来的消息，“再等几个小时，不如再等等。”说完他遍走到落地窗前，喝了口咖啡。
吃完午饭，子裴回来报告，“确实是翼然视频里的女生，现在公安法医已经介入，不过因为是从四楼跳下去，人倒是没死，现在躺在医院里。”
周岚长吁一口气，“没死就好。”
子裴说，“但有可能下半身就要瘫痪了。”
又是一盆冷水浇来，周岚说，“唉，这下不知要搅起什么腥风血雨了。”
下午三个人开车返回上海，一路无语，周岚刷着手机，看着渐渐尘嚣而上的讨论，觉得烦躁，“这下还不如知道会弄出多大的风波。”
子腾只会子裴在电脑上操作，先是将那位女生的视频下架，然后又将近几日的视频统统删了。周岚赶紧阻止，“先别删。”
子腾问，“为什么？”
“你这不是明摆地告诉你的粉丝们，你已经卷进了舆论的风波之中。”
子腾说，“那总不能留下证据吧？”
周岚说，“只把跟跳楼相关的女生的视频下架，其他的视频再从长计议。”
子腾又想到一点，“但愿还没查到翼然在Onlyfans上制作视频一事。就先能逃出来。”
子裴并不知道国内的法律，“为什么？不都是两厢情愿的事，难道还犯法了？”
子腾说，“当然犯法了，你这叫非法制作色情视频，还非法传播牟利，还有多人行动，种种罪名。”
子裴说，“那他早上居然还漫不经心。”
子腾说，“那会儿想到的都是图书馆的火灾之事，他并非放火之人，当然掉以轻心，但如果正好撞到这个女生跳楼之事，那就麻烦了。”
三个人又陷入无言，正好已经步入上海的地界，周岚先回了家，花了一下午将门口的垃圾污垢收拾干净，邻居一个老婆婆推开门说，“你还是搬走吧，不然那些人过来弄得这里乱七八糟，我的心也慌张。”
周岚点头说，“好，我去找别家的房子。”
收拾好后，周岚打车去了购置的房子，看到竟然只有一个工作在卫生间砌水泥，问，“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其他工人呢？”
“都走了。”
“为什么？”
“这楼里上下的邻居和物业来打骂，昨晚还将垃圾都扔到这里，他们就都走了。”
周岚问，“那你为什么没走？”
“他们都找到新的活计，所以走了，我还没有，再等等。”
周岚走到客厅的毛坯之地，心里不免有些委屈，却不解：怎么这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网路上的黑料新闻未免传得也太快了。
周岚刷着手机，看着那些群组中，果然有人曝光了周岚新买的房子，下面就有人回复说，“我就住在这个小区，今晚我就把家里的垃圾都扔过去。”
不少人还上传了在这毛坯房各个角落扔下的罪证，周岚看着这些卡通或风景头像背后，都是这样无耻之辈，虽然生气，但是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更大的风波从夜晚开始发酵，周岚和子腾都在他的宝格丽公寓里，看着网路上激烈的讨论，把翼然和其他人的信息都罗列出来，还有最近在这个学校受害者的信息。
有人评论说，“这个视频博主现在在哪？”
“好像就在苏州的公安局，正在接受调查。”
“——调查？能查得出什么证据来？”
“只要舆论够激烈，就不会有舞弊之事发生。”
有人将翼然曾经的罪证也统统扒出来，其中不乏当初在剧组中欺骗和鸡鸣狗盗之事，更有同行的控诉，“当初为了和我争一个小配角，竟然在我的茶水里放泻药，还在副导演那里说了我不少坏话。说我在澳门欠了一大笔赌债，最后剧组才没要我的。”
视频里涉及的学校也在第二天发了声明，反思了图书馆招聘临时工的漏洞，相关人等都有处置，同时强烈谴责了翼然和上传视频的珍珠工作室，已经报案，相关人等已经在警察的控制范围，只等调查结果公布。
网路上不少人跟进跳楼女生的情况，有人说已经死了，连家属都没见到面，直接拉去火葬场烧了，还有人说在医院的ICU病房，贴上了照片，可是后来又证明照片是之前另一个新闻里盗用的。
一时间真真假假无从猜测，社交平台上几个女生，自称是跳楼女生的室友，梨花带雨地说，“她平日里就回宿舍得晚，都是在图书馆和教学楼上自习，没交男朋友也没什么社交活动，甚至话都比较少，她最近正在突击GRE考试，没想到竟然被这样恶心的男人给盯上了，落得这么个下场。”
还有人自称是跳楼女生的姐姐妹妹，“姐姐是家里成绩最好的，也是合族众人的骄傲，每次提及她，都说是大山中走出的才女，长得也漂亮，日后肯定有大作为，没想到竟然遭此横祸，如灭顶之灾。”
各路谣言和真相铺天盖地，更是将翼然和摄影师拉上了审判桌上。渐渐还有人上传了周岚和子腾在寒山寺拜佛的照片。
有人问道，“为什么无论哪里出了事，都有晓天少爷的身影，他难道是死神吗？”
“还有那个子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渐渐有人将子腾和晓天少爷的黑历史又罗列出来，不到一天，周岚收到公司的邮件，直接是一封劝退信。
正逢周一，周岚早早去了公司，去找了那位女领导说，“我犯了什么错，网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凭这个，就把我给开除了？”
女领导不慌不忙，先是喊来了PR和GR的同事，对他们说，“你们告诉周岚，这个周末你们都在加班干什么？”
两个人拿出电脑，打开公司的社交平台和邮箱，里面都是各种漫骂的邮件和评论，还有人分析说，之前Will和Juicy的视频，一定是周岚在背后指挥安排。
女领导说，“之前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关系，为什么Will偏偏在这个时间点犯了事，现在网友们倒是解释清楚了，PR和GR周末都忙坏了，到处解释辟谣，更别提项目组的同事们，合作伙伴们统统来问，前有Will后有你，是不是有境外不良资本勾结，在国内挂羊头卖狗肉。”
周岚说，“可是连公安都没有找我麻烦，那不过都是网上的人嚼舌根，喜欢这种奇异的新闻。”
女领导说，“你到底有没有牵扯其中，不用你狡辩，我心中已有答案。如果你不接受公司的开除，只管上劳动仲裁，反正该给的赔偿都可以给你。只是如果还有什么影响公司声誉的事发生，我们也可以向你提起诉讼的。”
周岚像是被将了一军，再不能多做狡辩，这里若是占了上风，其他地方肯定要吃亏。只能默默回到工位，收拾东西离开。
还好子腾早就听到消息，开着迈巴赫在楼下等，周岚抱着箱子过来，其他职场的打工人都围过来看，子腾倒是不在意，大声说，“怎么了？想不到我这样的人也能开迈巴赫吧？告诉你们，这是我车库里最便宜的车了！”
周岚上车后，子腾嗖地一下就起飞开走，中途Will打电话过来，生气地质问，“我和Juicy的事，一定是你的诡计害我的吧？”
周岚说，“我哪一步劝你了？不都是你自己想要和网黄们混在一起。事情都是你干的，爽也爽到了，关键你一分钱还没花，重要付出点代价吧？”
Will说，“亏我还那么相信你！”
周岚质问他，“相信我？你当我为什么招我进公司，不就是想谋求这些福利吗？”
Will不甘心，“不过一报还一报，我知道现在你也被公司抛弃了，这倒是好果子！我看你还嚣张什么！”
周岚说，“我只是被公司抛弃了，你呢？被老婆打的半死吧？现在离婚到哪一步了？”
Will气得挂了电话，子腾笑道，“你看，只要人撕破了脸，什么都轻松了，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价值交换，他没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你也认清了他的面目。”
周岚说，“是啊。这年头唯一真实的，就是银行卡里的存款。”
翼然的风波闹上了社会新闻，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各地发文要严查Onlyfans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