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能哭的地方除了厕所，还有哥哥的怀里。
逐渐情绪不再崩溃，意识回拢，绘里爬起来，反手擦着眼泪，在她身下是刚刚还在床上看手机，被突然闯入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巨型米菲兔。
诚士郎的神色淡淡的，仰躺在枕头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少女跨坐在自己腰间，出门前精心准备，和发在社交网络上闪闪发光的照片，都比不过现在的样子。
发丝凌乱，眼眶红红，反手擦眼泪的动作也很可爱，脆弱的表情里生出破碎的美感，本人对此毫无知觉，顺手将落下来的碎发挽在耳后，露出光洁白壁的脖颈，一看就知道，抚上去的手感一定很细腻。
“……对不起，回来的时候忘记帮你带炸肉饼。”
诚士郎无所谓地回复一个单音节，手指滑过倒在脑袋旁的手机，问：“可以拍照吗？”
绘里：？
绘里：“不可以，你是变态吗？不要拍哭脸比较好吧？”
啊，被拒绝了。
米菲兔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他还是觉得“唯一性”这种东西比较好。
“而且。”
绘里挪过去坐在床边，双手掩面撑在膝盖上，声音里夹杂着隐忍和难捱：“我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
长久以来，绘里都有认真区分做网络博主和接cos委托这两份工作，认为它们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兴趣爱好，所以她随心所欲，丢在那里懒得打理。后者每一次都有好好努力，但结束后会明白，委托人依靠的是对那个角色的爱，并不是她。
怎么会有人在看向她本人的时候，眼神里全然是骄傲与憧憬，一种由幻想堆积而来，却又由心而生，炙热真实的爱。
她其实很压抑，内心有一种不配得感。
对方最后说出的话，也太沉重了。
这份委托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或许她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与这些关注着她的人们，究竟应该建立起一种怎样的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陷入了极度低沉中。
满脑子都是错综复杂的想法。
「我想自由的创作，收到夸奖和鼓励会很开心」和 「有人把梦想寄托给她，她是不是应该要表现得更像一个‘虚拟偶像’一点」她没办法同时平衡的做到这两件事。
手机屏幕里传来消息：
「□□苞米：新发的照片有点奇怪。」
「□□苞米：没事吧？」
「□□苞米：不过很好看。」
实在不知道现在怎么回复别人的夸奖，绘里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头埋进胳膊里，以此来逃避外界的一切，最糟糕的时候，甚至脑子里闪过‘要不别做了，放弃吧’这样的想法。
她试着与经纪人花江先生谈谈。
“我是不是……在做这种事情上……没有天赋？”
“因为我是普通人，所以……”
说出十分丧气的话。
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断断续续，好像是在斟酌什么，就在绘里有点不抱期望，继续纠结的时候，一长串的小作文发过来，明显能想象到对面屏幕后的人正在激起怎样的暴怒：
“不是……？你这家伙，每天眼睛一睁：这是我的兴趣爱好，中午偷偷研究角色，下午亲手做服装道具，为了找到合适的背景四处打探，晚上睡觉前学剪辑和修图视频，现在来跟我说‘我是普通人，我什么都做不好’？你上医院看过没？”
“就算没看过，你也看过镜子，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吧？”
“玲王大人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这份才能，加上努力，你是真真正正的天才啊……？”
绘里想要打字的手停住。
对方精准打击，或许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对话框里的文字犹如雷雨点滴般打过来。
“我看过单主们发的帖子，那些视频和照片也都研究过，清醒一点，你真以为你这个业务能力，又不会撩，婉拒亲亲抱抱之类的身体接触，最多牵手，唯一的优点就是会照顾人了，把单主看到脸红就是你所谓的恋爱向吗？”
“为什么她们还愿意花高价钱约你？是因为单主们溺爱你，因为你是小茈，所以可以不用那么贴皮。”
“不管是皮上还是皮下，她们都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白宝校园门口，什么都能做到·超级优秀的精英型万人迷跨步从超长的豪华车里走出，今天仍然是意气风发的少爷做派，一下车就被周围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早！玲王同学。”
“今天是放小测成绩的日子呢，玲王同学肯定又是第一！”
“那是当然的啊，毕竟是超级优等生。”
习惯被他人簇拥，旁边的声音都变成背景板，玲王还在回味刚刚在车里，最近几天都很低沉的少女突然冷不丁爆出一句。
“哥哥，suki。”
“……”
车里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玲王看看她，又看看米菲兔。
不是？nagi怎么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这就是多子女家庭吗？作为独生子的他没法理解如果可爱的妹妹这么直白地向自己表达喜欢……大概是会恨不得带去商场把奢侈品店都包下来的程度。
绘里平时不怎么戴饰品之类的，莫非物欲低？
不见得吧，想着她玩cos一掷千金的样子，还有最近平台账号上更新的那张堪比女团顶流爱豆的照片，应该是工作太累所以上学的时候懒得打扮……
等等，nagi你说句话啊！
→昨晚打游戏到很晚现在还昏昏沉沉的米菲兔。
旁边一直在思考花江先生的那句话，专注内心嘀咕的米菲兔二号：我没有承认别人喜欢我吗？好奇怪啊，我不是一直都有跟哥哥好好说着喜欢吗？
花江：玩二次元把脑子玩傻了吧？
玲王领着两个不在状态的人迈步走进学校，穿过宽敞明亮的长廊，白宝是注重升学的名校，基础设施都很好，此时不少人围在公布栏前，看见他们来了纷纷让道。
“3Q~”
不用多说，说出这种话的人当然是玲王，让他来看看，嗯，自己是第一，nagi是第二……绘里呢？沿着一众名字往下看，冗长的名单上飘过不少他熟悉的人名。
“啊，掉到50名之后了。”
平稳柔和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有什么起伏，面无表情的白毛组盯着成绩单查看半响，少女歪头看向旁边的哥哥：“欧尼酱，回去以后教我学习吧。”
提不起精神的米菲兔打了个哈欠。
“诶，好麻烦……”那种东西不是看看书就会吗？
“绘里平时那么忙还要在意成绩吗？”
听到玲王的话，面无表情的白发少女僵硬地咯吱咯吱转过脑袋来：“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也就算了，玲王，你这样说我只会觉得生气。”
受着精英教育什么都会平日里很忙碌但每次考试第一的玲王：“……”
他摊出两个手掌往前挥了挥：“嘛嘛，也没必要那么在意成绩啦，这次考完试可以放松一下，哦啦，之后就是文化祭了，白宝高中的文化祭注重培养学生的管理学，到时候肯定会出来很多有意思的项目，最近学生会的工作量也增加了啊，今天要统计学生意愿单……”
学生会的工作对玲王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吧？况且他因为很忙，分散了很多权利下至到各个部门之间，他只需要默默在背后做决策就好，真是厉害的资本家。
绘里不管他，问着诚士郎：“哥哥觉得要投哪项活动好一点？”
“回家——”
她就知道。
与哥哥分开，和玲王一起走进教室，绘里的座位一直在最后面，平时静悄悄跟幽灵一样，她在的地方基本上没人来打扰她，除了玲王时不时会过来搭话。
今天好像是个例外。
班里的女生们聚众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看见他们俩进来，顿时像受惊的鸟兽一般四处分散，假装自己正在做某事，又不时把目光往两人身上瞟。
绘里面不改色，顶着各类复杂的视线走到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女生们互相推攘着，终于有胆子大的女生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凪同学，今年也不参加校内评选吗？”
那是什么？
听到意料之外的词汇，绘里想了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找出来关键信息，好像是和论坛上“最受欢迎排行榜”一样的内容，包括选美大赛，最具魅力奖之类的，和论坛玩票性质不同，评选出来的结果会印在学校内的报纸上，并且会登录进官网。
是在文化祭上举行的，公开投票的活动。
嗯……肯定很无聊，好麻烦啊。
“那个！去年凪同学就没参加，选美大赛的冠军被XX同学拿走了，那个家伙……到处炫耀自己是选美大赛的冠军，还公开称要是自己被玲王同学拒绝，这个学校里就没有别的女生配被玲王同学看上！太嚣张了吧？！”
“对的！她还一直视凪同学为眼中钉！之前还在厕所堵过凪同学吧？”
“说真的我们对她这些行为忍耐得够久了，她明明也出身不错，却一点都没有名门大小姐的样子。”
“所以凪同学这次一定要参加啊，拜托了！狠狠打一下她看不起人的嘴脸！”
听起来像什么爽文剧情，女生们愤愤不平，绘里一手撑着脸在桌子上，回想之前堵过她的女生是哪张脸来着……一边目光斜视落到不远处的玲王身上，事情的导火线同学正笑眯眯地看向这边，俨然一副看戏的态度。
啧，恶劣的家伙。
心里暗骂一句，绘里果断拒绝：“抱歉，我对评选没有兴趣。”
“诶？怎么这样……”
女生们相当失望，面面相觑，像是早就料到这种结果，短暂的失落后又捏紧拳头为她加油打气：
“算啦，毕竟是凪同学的自由。”
“如果改变了心意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凪同学和玲王大人！”
绘里：……
还有那边那个在偷笑的人别笑了啊喂！忍不住额头印上红色的十字路口，要是知道玲王私底下性格这么恶劣这些女生对他的完美滤镜绝对会碎掉，当然也不排除有奇怪的家伙……
她转着手机，随后点开line，想起上次小千的话她还没回复，立刻发过去“抱歉，最近发生了点事”和“现在已经没事啦，不用担心^ ^”
想退出去的时候，消息又响起，以为是对方回复的绘里立马查看。
啊，是哥哥发过来的。
「米菲兔：suki。」
……
她把头埋进胳膊里，紧紧攥着手机。
笨蛋……听到了当时就回她不就好了。
逐渐情绪不再崩溃，意识回拢，绘里爬起来，反手擦着眼泪，在她身下是刚刚还在床上看手机，被突然闯入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巨型米菲兔。
诚士郎的神色淡淡的，仰躺在枕头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少女跨坐在自己腰间，出门前精心准备，和发在社交网络上闪闪发光的照片，都比不过现在的样子。
发丝凌乱，眼眶红红，反手擦眼泪的动作也很可爱，脆弱的表情里生出破碎的美感，本人对此毫无知觉，顺手将落下来的碎发挽在耳后，露出光洁白壁的脖颈，一看就知道，抚上去的手感一定很细腻。
“……对不起，回来的时候忘记帮你带炸肉饼。”
诚士郎无所谓地回复一个单音节，手指滑过倒在脑袋旁的手机，问：“可以拍照吗？”
绘里：？
绘里：“不可以，你是变态吗？不要拍哭脸比较好吧？”
啊，被拒绝了。
米菲兔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他还是觉得“唯一性”这种东西比较好。
“而且。”
绘里挪过去坐在床边，双手掩面撑在膝盖上，声音里夹杂着隐忍和难捱：“我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
长久以来，绘里都有认真区分做网络博主和接cos委托这两份工作，认为它们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兴趣爱好，所以她随心所欲，丢在那里懒得打理。后者每一次都有好好努力，但结束后会明白，委托人依靠的是对那个角色的爱，并不是她。
怎么会有人在看向她本人的时候，眼神里全然是骄傲与憧憬，一种由幻想堆积而来，却又由心而生，炙热真实的爱。
她其实很压抑，内心有一种不配得感。
对方最后说出的话，也太沉重了。
这份委托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或许她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与这些关注着她的人们，究竟应该建立起一种怎样的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陷入了极度低沉中。
满脑子都是错综复杂的想法。
「我想自由的创作，收到夸奖和鼓励会很开心」和 「有人把梦想寄托给她，她是不是应该要表现得更像一个‘虚拟偶像’一点」她没办法同时平衡的做到这两件事。
手机屏幕里传来消息：
「□□苞米：新发的照片有点奇怪。」
「□□苞米：没事吧？」
「□□苞米：不过很好看。」
实在不知道现在怎么回复别人的夸奖，绘里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头埋进胳膊里，以此来逃避外界的一切，最糟糕的时候，甚至脑子里闪过‘要不别做了，放弃吧’这样的想法。
她试着与经纪人花江先生谈谈。
“我是不是……在做这种事情上……没有天赋？”
“因为我是普通人，所以……”
说出十分丧气的话。
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断断续续，好像是在斟酌什么，就在绘里有点不抱期望，继续纠结的时候，一长串的小作文发过来，明显能想象到对面屏幕后的人正在激起怎样的暴怒：
“不是……？你这家伙，每天眼睛一睁：这是我的兴趣爱好，中午偷偷研究角色，下午亲手做服装道具，为了找到合适的背景四处打探，晚上睡觉前学剪辑和修图视频，现在来跟我说‘我是普通人，我什么都做不好’？你上医院看过没？”
“就算没看过，你也看过镜子，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吧？”
“玲王大人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这份才能，加上努力，你是真真正正的天才啊……？”
绘里想要打字的手停住。
对方精准打击，或许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对话框里的文字犹如雷雨点滴般打过来。
“我看过单主们发的帖子，那些视频和照片也都研究过，清醒一点，你真以为你这个业务能力，又不会撩，婉拒亲亲抱抱之类的身体接触，最多牵手，唯一的优点就是会照顾人了，把单主看到脸红就是你所谓的恋爱向吗？”
“为什么她们还愿意花高价钱约你？是因为单主们溺爱你，因为你是小茈，所以可以不用那么贴皮。”
“不管是皮上还是皮下，她们都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白宝校园门口，什么都能做到·超级优秀的精英型万人迷跨步从超长的豪华车里走出，今天仍然是意气风发的少爷做派，一下车就被周围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早！玲王同学。”
“今天是放小测成绩的日子呢，玲王同学肯定又是第一！”
“那是当然的啊，毕竟是超级优等生。”
习惯被他人簇拥，旁边的声音都变成背景板，玲王还在回味刚刚在车里，最近几天都很低沉的少女突然冷不丁爆出一句。
“哥哥，suki。”
“……”
车里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玲王看看她，又看看米菲兔。
不是？nagi怎么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这就是多子女家庭吗？作为独生子的他没法理解如果可爱的妹妹这么直白地向自己表达喜欢……大概是会恨不得带去商场把奢侈品店都包下来的程度。
绘里平时不怎么戴饰品之类的，莫非物欲低？
不见得吧，想着她玩cos一掷千金的样子，还有最近平台账号上更新的那张堪比女团顶流爱豆的照片，应该是工作太累所以上学的时候懒得打扮……
等等，nagi你说句话啊！
→昨晚打游戏到很晚现在还昏昏沉沉的米菲兔。
旁边一直在思考花江先生的那句话，专注内心嘀咕的米菲兔二号：我没有承认别人喜欢我吗？好奇怪啊，我不是一直都有跟哥哥好好说着喜欢吗？
花江：玩二次元把脑子玩傻了吧？
玲王领着两个不在状态的人迈步走进学校，穿过宽敞明亮的长廊，白宝是注重升学的名校，基础设施都很好，此时不少人围在公布栏前，看见他们来了纷纷让道。
“3Q~”
不用多说，说出这种话的人当然是玲王，让他来看看，嗯，自己是第一，nagi是第二……绘里呢？沿着一众名字往下看，冗长的名单上飘过不少他熟悉的人名。
“啊，掉到50名之后了。”
平稳柔和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有什么起伏，面无表情的白毛组盯着成绩单查看半响，少女歪头看向旁边的哥哥：“欧尼酱，回去以后教我学习吧。”
提不起精神的米菲兔打了个哈欠。
“诶，好麻烦……”那种东西不是看看书就会吗？
“绘里平时那么忙还要在意成绩吗？”
听到玲王的话，面无表情的白发少女僵硬地咯吱咯吱转过脑袋来：“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也就算了，玲王，你这样说我只会觉得生气。”
受着精英教育什么都会平日里很忙碌但每次考试第一的玲王：“……”
他摊出两个手掌往前挥了挥：“嘛嘛，也没必要那么在意成绩啦，这次考完试可以放松一下，哦啦，之后就是文化祭了，白宝高中的文化祭注重培养学生的管理学，到时候肯定会出来很多有意思的项目，最近学生会的工作量也增加了啊，今天要统计学生意愿单……”
学生会的工作对玲王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吧？况且他因为很忙，分散了很多权利下至到各个部门之间，他只需要默默在背后做决策就好，真是厉害的资本家。
绘里不管他，问着诚士郎：“哥哥觉得要投哪项活动好一点？”
“回家——”
她就知道。
与哥哥分开，和玲王一起走进教室，绘里的座位一直在最后面，平时静悄悄跟幽灵一样，她在的地方基本上没人来打扰她，除了玲王时不时会过来搭话。
今天好像是个例外。
班里的女生们聚众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看见他们俩进来，顿时像受惊的鸟兽一般四处分散，假装自己正在做某事，又不时把目光往两人身上瞟。
绘里面不改色，顶着各类复杂的视线走到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女生们互相推攘着，终于有胆子大的女生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凪同学，今年也不参加校内评选吗？”
那是什么？
听到意料之外的词汇，绘里想了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找出来关键信息，好像是和论坛上“最受欢迎排行榜”一样的内容，包括选美大赛，最具魅力奖之类的，和论坛玩票性质不同，评选出来的结果会印在学校内的报纸上，并且会登录进官网。
是在文化祭上举行的，公开投票的活动。
嗯……肯定很无聊，好麻烦啊。
“那个！去年凪同学就没参加，选美大赛的冠军被XX同学拿走了，那个家伙……到处炫耀自己是选美大赛的冠军，还公开称要是自己被玲王同学拒绝，这个学校里就没有别的女生配被玲王同学看上！太嚣张了吧？！”
“对的！她还一直视凪同学为眼中钉！之前还在厕所堵过凪同学吧？”
“说真的我们对她这些行为忍耐得够久了，她明明也出身不错，却一点都没有名门大小姐的样子。”
“所以凪同学这次一定要参加啊，拜托了！狠狠打一下她看不起人的嘴脸！”
听起来像什么爽文剧情，女生们愤愤不平，绘里一手撑着脸在桌子上，回想之前堵过她的女生是哪张脸来着……一边目光斜视落到不远处的玲王身上，事情的导火线同学正笑眯眯地看向这边，俨然一副看戏的态度。
啧，恶劣的家伙。
心里暗骂一句，绘里果断拒绝：“抱歉，我对评选没有兴趣。”
“诶？怎么这样……”
女生们相当失望，面面相觑，像是早就料到这种结果，短暂的失落后又捏紧拳头为她加油打气：
“算啦，毕竟是凪同学的自由。”
“如果改变了心意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凪同学和玲王大人！”
绘里：……
还有那边那个在偷笑的人别笑了啊喂！忍不住额头印上红色的十字路口，要是知道玲王私底下性格这么恶劣这些女生对他的完美滤镜绝对会碎掉，当然也不排除有奇怪的家伙……
她转着手机，随后点开line，想起上次小千的话她还没回复，立刻发过去“抱歉，最近发生了点事”和“现在已经没事啦，不用担心^ ^”
想退出去的时候，消息又响起，以为是对方回复的绘里立马查看。
啊，是哥哥发过来的。
「米菲兔：suki。」
……
她把头埋进胳膊里，紧紧攥着手机。
笨蛋……听到了当时就回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