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忙碌的文化祭过去，结束第二天依旧要照常上学。
撤下花里胡哨的装饰，仿佛昨日欢笑还在耳畔，有种让人缓不过来，心情模糊不定的边界感啊……连绘里这种只参加半天就跑路的人都这么觉得。
不过看班上的人都还挺开心的，果然大家只是十几岁的小孩，肆意享受着青春。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其他装饰都撤了，班级后面黑板报上的画还没被擦掉吗？很难描述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玲王是什么表情，总之就是眼睛里闪闪发光，还非要拉着诚士郎过来一起拍照打卡。
两个人一起站在板报前，比出剪刀手的姿势，与背后有着明媚笑容的Q版少女一起定格在画面里。
“这样就是全家福了呢。”
玲王这么说，还会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凪诚士郎画的，很不错吧？不愧是他的宝物。
只是文化祭结束了还没擦掉，她心情复杂：“……不觉得相当厚脸皮吗？”
收到了玲王不赞同的眼神：“你在说什么？这可是神迹！”
你最好在说凪诚士郎。
玲王晃着她之前在电影院商场买的小狮子挂件，自从收到这个之后他就把它挂在书包上，偶尔会取下来摆弄，绘里觉得和他的人设有点不符，毕竟他喜欢的东西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结果本人看起来还蛮喜欢的。
实际上是挺感动的：第一次收到孩子送的礼物。
“对了，还没说恭喜你，绘里。”
“你指的什么？”
“听说周六上午很夸张啊，差点被围堵了吧？”
“你站在学校门口也有这种效果。”
不用多想，向来是人群视线中心点的小少爷如果认真做起这件事，肯定会比她耀眼吧？而且也没什么好恭喜的，对她来说是一桩麻烦事，对玲王来说应该是觉得她有好好参与进校园活动而感到开心？
感觉像是他会get到的点。
不过绘里这次想错了，能好好参与校园活动与人互动是很不错，但玲王指得是别的事，很快她就从同班女生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恭喜你！凪同学！成功拿下选美大赛女子组冠军和校内人气榜！”
“这可不是什么野榜啊，是在文化祭露天舞台上，大家一票一票投选出来，最具有官方权威的排名！”
“看到别的选手都有出来拉票，结果轮到凪同学的时候是主持人拿着放大的照片，稍微有点失落，不过以凪同学的性格答应参加就已经很好了，是考虑过之前我们说的话吗？糟糕，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但是真的非常开心！我们‘凪绘里后援会’接下来也会好好努力的！”
“……”
她就知道玲王的恭喜没好事。
什么排行榜和后援会，过量信息以一种她不想接受的方式涌入脑子，女生们说完想说的话就离开了，开心的模样仿佛是一群快乐自由的小鸟，绘里暗骂不对，迅速打开手机登录上学校论坛，翻找到校方发布的帖子。
半响，她语气平静，问着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选：“玲王，我怎么在上面？”
玲王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态度，竖起一根手指稍稍收敛了下表情：“说不定是在校门口偷拍的，然后被擅自递交上去了吧？真恐怖啊，现在的人。”
听到这句话，她果断选择把手机屏幕放在他面前，调亮的画面明显，跟在她名字后面的那张照片很眼熟，和班级黑板报上的内容更是如出一辙，咬牙切齿地：
“……你跟我说这是别人偷拍的？还有这张照片到底要被用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我比较在意她们口中的xx同学，排行榜其实无所谓，但想到自己的宝物被人说不如谁谁谁，稍微有点不爽了。这张照片不是很好吗？哦啦，凪也喜欢这张照片吧？”
喜欢到都画到板报上了，这种行为跟向所有人炫耀有什么区别？那家伙是故意的吧，默不作声地表示‘你们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但我可以肆意接近她’。
啧，意外得是个不老实的孩子啊。
“那你怎么不把诚士郎投上去？”
“把凪投上去不就完全暴露我了吗？”
“……你也知道啊。”
面前的少女没有与他过多纠缠，收回手机往下滑了几页，看到校园人气榜里出现了熟悉的名字，不多时，她重新转头过来：“可他也在榜单上啊。”
玲王：？
等等，玲王心中警铃大作，有内鬼，终止交易。
对自己斩获了‘校内人气榜第七’的凪诚士郎同学一无所知，对玲王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任何时候对自己的手段都很自信的玲王很快查清了事情起因，缘由是两张照片。
画面里，少女用竹签举着章鱼烧，递到少年嘴边。接下来那张是吃完后，少女近身过去给他擦去脸边酱汁，后者微微低头，顺从地配合她，周围人来人往，他们眼里只能看见彼此，认真且专注着对方。
硬是演出一种‘世界忙忙碌碌，我只为你在此停留’的宿命感。
……在礼堂后台看着他俩手牵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他在为了文化祭忙得团团转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在玩投喂游戏，还被人拍了下来，都说过在外面要多注意一点了吧，在他们看来很正常，但是有些人可不那么觉得啊。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所以，这两张图跟凪诚士郎被投上去的联系是？
玲王对此感到疑惑，发这个贴的贴主目的是为了展现白毛组很好磕，兄妹粮她狂吃，但打开原帖下面的评论，果然是清一色的：
“两个没距离感的家伙。”
“十七岁了还整天跟妹妹贴贴不害臊吗？正常来说从小学开始就已经教导男女有别，更别说是兄妹了吧？仗着自己兄长的身份对妹妹做什么都可以吗？”
“大型寝太郎君，早点回去读小学吧。”
“看得我真的生理不适，没办法想象跟自己亲妹妹这样相处，可能我骨子里是封建的人吧wwww不像某些人呢。”
看得玲王火大，只是正常互动而已，这些人说得太过分了吧？他上次撤照片撤得那么快也是怕他们受到这种评价，白宝慕强是传统，虽然大家都在维持表面的平静，但架不住私下也有心理阴暗的人，而引起这种言论的人口口声声说着：
“跟玲王同学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凪诚士郎凭什么？”
有毛病吧？他们是兄妹啊？他在医院有熟人不然给他们开个绿色通道去看看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能说出这种话？
玲王动动手指，脸色阴沉可怕，进行净网行动的想法已经按耐不住了。
本以为还会继续看到这种逆天言论，结果接下来画风一转。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发现了在骂的全是男性，是谁急了我不说，就是喜欢看凪同学不顾别人死活也要跳脸这群毒男的样子，爽！”
“真不好意思呢，我们绘里酱不管是跟玲王还是哥哥待在一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哦。”
“自己是说不上话的，别人跟她亲近是不行的。”
“有些男生对别人的妹妹占有欲不要太强了，跟你没关系吧？”
“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凪君上次年纪排名多少？还有加入足球部之后从无败绩的记录？再来问问凭什么。”
“冷知识，上次小测凪君考第二，第一是玲王。”
“有帅哥美女的画面我不看，看你们这群渣滓吗？”
“我真的很爱看白毛组贴贴，而且想到每张照片后面都有一堆破防男就好好笑。”
“人家爱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闭嘴，少管她。”
玲王默默给这些评论都点上了赞，他早先就听说过学校里‘凪绘里后援会’内部有纷争，现在看来哪里是纷争，可以称得上是大打出手了，这种在举行校园投票环节前一天猛烈爆发的矛盾点，才是将‘凪诚士郎’投上人气榜的原因。
基本上都是女生投的，她们也发现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并不像印象里那般不起眼。
学习成绩很好，运动能力拔尖，长了张很帅气的脸，加上一米九的身高，从外形适配度什么的来说两个人确实很搭啊？明明是哥哥却总是让妹妹照顾什么的，时不时表现出来的亲近画面也很好磕。
最重要的一点是，绘里没有不愿意。
作为单推人，最在意的就是孩子是怎么想的，只要她开心，想怎么样就怎样。而对面男生的态度是‘我觉得她应该怎么样’，充满了说教意味和男凝视角，这让她们怎么忍？
玲王慢悠悠地放下手机，撤回了净网行动，方才愤愤不平的心情逐渐沉淀，然后无与伦比的舒适感透过浑身每一个毛孔。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用某种东西来调动人们的积极性是他常用的手段，比如用能和偶像团体见面的机会重新组建足球部之类的，但他这次什么也没做，还真有人能被偏爱到这种程度啊，真夸张。
和两个nagi的交流越深，玲王越发确信。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宝物们。
算了，自家cp扬眉吐气，简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如果可以颁奖玲王真想给这些清醒的后援团成员们颁个大的。
“凪，绘里，今天下午训练结束之后去唱卡拉ok怎么样？”
“有什么要庆祝的事情吗？”
“有的，因为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要庆祝白毛组的新生，和纪念自由意志觉醒的一天。
——
ktv包厢里，看着一进门就嘱咐服务员点了一大堆吃食，然后肆意大规模点歌，尽情沉浸在音乐里一展歌喉的玲王，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无以反复的魅力，将引诱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浑身上下都无比耀眼，绘里扭过头去问诚士郎：
“玲王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兴奋了？”
“可能是文化祭太累了，现在一口气爆发了吧。”
“恋爱了？”
“……不太可能。”
可是他那样子跟孔雀开屏有什么区别，没眼看，如果学校的女生在这里估计会尖叫到心脏骤停吧，想想平时玲王的人气，绘里感慨道：“果然之前那个最受欢迎排行榜第一的人应该是玲王。”
诚士郎语气淡淡的：“绘里没信心了吗？”
“不是信不信心这种说法，你也看到了吧？这种恐怖的魅力什么的，感觉我也就那张照片可以跟他拼一下了。”
哦，那张大家都很喜欢的照片，看来绘里对自己也没什么实际的认知，诚士郎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目光静静地看向她：“那，绘里也觉得玲王很有魅力吗？”
“啊？”也？
警觉地抓到重点，绘里看了看坐在点歌台前的玲王，又看了看诚士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所以这家伙是在向诚士郎炫耀自身吗？！这都多久了还用这种孩子气的办法，嘴上说着宝物宝物，肆无忌惮地靠近她，麻痹敌人方便自己，真实目的还是为了抢走诚士郎吧？
什么叫也？在诚士郎内心已经觉得玲王比她魅力更大了吗？！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
绘里豁然起身，加入了麦序争夺之中，玲王对此当然表示欢迎，他也不是什么体力怪物啊，能在训练结束后还一直保持高昂的注意力。
他退到诚士郎身边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香槟杯：“今天很高兴所以点了一些含酒精的气泡水，度数很低，凪要试试吗？”
房间里灯光不太真切，颜色鲜艳的液体在他手里轻轻晃动，激起其中一圈圈涟漪。
婉拒了玲王，诚士郎表示自己喝柠檬茶就可以了，不是为此才特地点了柠檬茶吗，玲王。
好奇怪。
他低头刷着手机，屏幕光反照进眼眸，一大段一大段言辞激烈的内容跃然于评论区里，翻看了一会儿，内心没有因为被骂而觉得有什么，他可是和平主义者，顺手拿起桌上的柠檬茶吸吸，诚士郎微微抬头，思考着。
啊，原来跟绘里挨太近了会得到这样的评价啊。
还真爽。
撤下花里胡哨的装饰，仿佛昨日欢笑还在耳畔，有种让人缓不过来，心情模糊不定的边界感啊……连绘里这种只参加半天就跑路的人都这么觉得。
不过看班上的人都还挺开心的，果然大家只是十几岁的小孩，肆意享受着青春。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其他装饰都撤了，班级后面黑板报上的画还没被擦掉吗？很难描述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玲王是什么表情，总之就是眼睛里闪闪发光，还非要拉着诚士郎过来一起拍照打卡。
两个人一起站在板报前，比出剪刀手的姿势，与背后有着明媚笑容的Q版少女一起定格在画面里。
“这样就是全家福了呢。”
玲王这么说，还会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凪诚士郎画的，很不错吧？不愧是他的宝物。
只是文化祭结束了还没擦掉，她心情复杂：“……不觉得相当厚脸皮吗？”
收到了玲王不赞同的眼神：“你在说什么？这可是神迹！”
你最好在说凪诚士郎。
玲王晃着她之前在电影院商场买的小狮子挂件，自从收到这个之后他就把它挂在书包上，偶尔会取下来摆弄，绘里觉得和他的人设有点不符，毕竟他喜欢的东西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结果本人看起来还蛮喜欢的。
实际上是挺感动的：第一次收到孩子送的礼物。
“对了，还没说恭喜你，绘里。”
“你指的什么？”
“听说周六上午很夸张啊，差点被围堵了吧？”
“你站在学校门口也有这种效果。”
不用多想，向来是人群视线中心点的小少爷如果认真做起这件事，肯定会比她耀眼吧？而且也没什么好恭喜的，对她来说是一桩麻烦事，对玲王来说应该是觉得她有好好参与进校园活动而感到开心？
感觉像是他会get到的点。
不过绘里这次想错了，能好好参与校园活动与人互动是很不错，但玲王指得是别的事，很快她就从同班女生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恭喜你！凪同学！成功拿下选美大赛女子组冠军和校内人气榜！”
“这可不是什么野榜啊，是在文化祭露天舞台上，大家一票一票投选出来，最具有官方权威的排名！”
“看到别的选手都有出来拉票，结果轮到凪同学的时候是主持人拿着放大的照片，稍微有点失落，不过以凪同学的性格答应参加就已经很好了，是考虑过之前我们说的话吗？糟糕，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但是真的非常开心！我们‘凪绘里后援会’接下来也会好好努力的！”
“……”
她就知道玲王的恭喜没好事。
什么排行榜和后援会，过量信息以一种她不想接受的方式涌入脑子，女生们说完想说的话就离开了，开心的模样仿佛是一群快乐自由的小鸟，绘里暗骂不对，迅速打开手机登录上学校论坛，翻找到校方发布的帖子。
半响，她语气平静，问着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选：“玲王，我怎么在上面？”
玲王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态度，竖起一根手指稍稍收敛了下表情：“说不定是在校门口偷拍的，然后被擅自递交上去了吧？真恐怖啊，现在的人。”
听到这句话，她果断选择把手机屏幕放在他面前，调亮的画面明显，跟在她名字后面的那张照片很眼熟，和班级黑板报上的内容更是如出一辙，咬牙切齿地：
“……你跟我说这是别人偷拍的？还有这张照片到底要被用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我比较在意她们口中的xx同学，排行榜其实无所谓，但想到自己的宝物被人说不如谁谁谁，稍微有点不爽了。这张照片不是很好吗？哦啦，凪也喜欢这张照片吧？”
喜欢到都画到板报上了，这种行为跟向所有人炫耀有什么区别？那家伙是故意的吧，默不作声地表示‘你们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但我可以肆意接近她’。
啧，意外得是个不老实的孩子啊。
“那你怎么不把诚士郎投上去？”
“把凪投上去不就完全暴露我了吗？”
“……你也知道啊。”
面前的少女没有与他过多纠缠，收回手机往下滑了几页，看到校园人气榜里出现了熟悉的名字，不多时，她重新转头过来：“可他也在榜单上啊。”
玲王：？
等等，玲王心中警铃大作，有内鬼，终止交易。
对自己斩获了‘校内人气榜第七’的凪诚士郎同学一无所知，对玲王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任何时候对自己的手段都很自信的玲王很快查清了事情起因，缘由是两张照片。
画面里，少女用竹签举着章鱼烧，递到少年嘴边。接下来那张是吃完后，少女近身过去给他擦去脸边酱汁，后者微微低头，顺从地配合她，周围人来人往，他们眼里只能看见彼此，认真且专注着对方。
硬是演出一种‘世界忙忙碌碌，我只为你在此停留’的宿命感。
……在礼堂后台看着他俩手牵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他在为了文化祭忙得团团转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在玩投喂游戏，还被人拍了下来，都说过在外面要多注意一点了吧，在他们看来很正常，但是有些人可不那么觉得啊。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所以，这两张图跟凪诚士郎被投上去的联系是？
玲王对此感到疑惑，发这个贴的贴主目的是为了展现白毛组很好磕，兄妹粮她狂吃，但打开原帖下面的评论，果然是清一色的：
“两个没距离感的家伙。”
“十七岁了还整天跟妹妹贴贴不害臊吗？正常来说从小学开始就已经教导男女有别，更别说是兄妹了吧？仗着自己兄长的身份对妹妹做什么都可以吗？”
“大型寝太郎君，早点回去读小学吧。”
“看得我真的生理不适，没办法想象跟自己亲妹妹这样相处，可能我骨子里是封建的人吧wwww不像某些人呢。”
看得玲王火大，只是正常互动而已，这些人说得太过分了吧？他上次撤照片撤得那么快也是怕他们受到这种评价，白宝慕强是传统，虽然大家都在维持表面的平静，但架不住私下也有心理阴暗的人，而引起这种言论的人口口声声说着：
“跟玲王同学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凪诚士郎凭什么？”
有毛病吧？他们是兄妹啊？他在医院有熟人不然给他们开个绿色通道去看看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能说出这种话？
玲王动动手指，脸色阴沉可怕，进行净网行动的想法已经按耐不住了。
本以为还会继续看到这种逆天言论，结果接下来画风一转。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发现了在骂的全是男性，是谁急了我不说，就是喜欢看凪同学不顾别人死活也要跳脸这群毒男的样子，爽！”
“真不好意思呢，我们绘里酱不管是跟玲王还是哥哥待在一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哦。”
“自己是说不上话的，别人跟她亲近是不行的。”
“有些男生对别人的妹妹占有欲不要太强了，跟你没关系吧？”
“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凪君上次年纪排名多少？还有加入足球部之后从无败绩的记录？再来问问凭什么。”
“冷知识，上次小测凪君考第二，第一是玲王。”
“有帅哥美女的画面我不看，看你们这群渣滓吗？”
“我真的很爱看白毛组贴贴，而且想到每张照片后面都有一堆破防男就好好笑。”
“人家爱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闭嘴，少管她。”
玲王默默给这些评论都点上了赞，他早先就听说过学校里‘凪绘里后援会’内部有纷争，现在看来哪里是纷争，可以称得上是大打出手了，这种在举行校园投票环节前一天猛烈爆发的矛盾点，才是将‘凪诚士郎’投上人气榜的原因。
基本上都是女生投的，她们也发现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并不像印象里那般不起眼。
学习成绩很好，运动能力拔尖，长了张很帅气的脸，加上一米九的身高，从外形适配度什么的来说两个人确实很搭啊？明明是哥哥却总是让妹妹照顾什么的，时不时表现出来的亲近画面也很好磕。
最重要的一点是，绘里没有不愿意。
作为单推人，最在意的就是孩子是怎么想的，只要她开心，想怎么样就怎样。而对面男生的态度是‘我觉得她应该怎么样’，充满了说教意味和男凝视角，这让她们怎么忍？
玲王慢悠悠地放下手机，撤回了净网行动，方才愤愤不平的心情逐渐沉淀，然后无与伦比的舒适感透过浑身每一个毛孔。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用某种东西来调动人们的积极性是他常用的手段，比如用能和偶像团体见面的机会重新组建足球部之类的，但他这次什么也没做，还真有人能被偏爱到这种程度啊，真夸张。
和两个nagi的交流越深，玲王越发确信。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宝物们。
算了，自家cp扬眉吐气，简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如果可以颁奖玲王真想给这些清醒的后援团成员们颁个大的。
“凪，绘里，今天下午训练结束之后去唱卡拉ok怎么样？”
“有什么要庆祝的事情吗？”
“有的，因为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要庆祝白毛组的新生，和纪念自由意志觉醒的一天。
——
ktv包厢里，看着一进门就嘱咐服务员点了一大堆吃食，然后肆意大规模点歌，尽情沉浸在音乐里一展歌喉的玲王，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无以反复的魅力，将引诱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浑身上下都无比耀眼，绘里扭过头去问诚士郎：
“玲王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兴奋了？”
“可能是文化祭太累了，现在一口气爆发了吧。”
“恋爱了？”
“……不太可能。”
可是他那样子跟孔雀开屏有什么区别，没眼看，如果学校的女生在这里估计会尖叫到心脏骤停吧，想想平时玲王的人气，绘里感慨道：“果然之前那个最受欢迎排行榜第一的人应该是玲王。”
诚士郎语气淡淡的：“绘里没信心了吗？”
“不是信不信心这种说法，你也看到了吧？这种恐怖的魅力什么的，感觉我也就那张照片可以跟他拼一下了。”
哦，那张大家都很喜欢的照片，看来绘里对自己也没什么实际的认知，诚士郎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目光静静地看向她：“那，绘里也觉得玲王很有魅力吗？”
“啊？”也？
警觉地抓到重点，绘里看了看坐在点歌台前的玲王，又看了看诚士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所以这家伙是在向诚士郎炫耀自身吗？！这都多久了还用这种孩子气的办法，嘴上说着宝物宝物，肆无忌惮地靠近她，麻痹敌人方便自己，真实目的还是为了抢走诚士郎吧？
什么叫也？在诚士郎内心已经觉得玲王比她魅力更大了吗？！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
绘里豁然起身，加入了麦序争夺之中，玲王对此当然表示欢迎，他也不是什么体力怪物啊，能在训练结束后还一直保持高昂的注意力。
他退到诚士郎身边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香槟杯：“今天很高兴所以点了一些含酒精的气泡水，度数很低，凪要试试吗？”
房间里灯光不太真切，颜色鲜艳的液体在他手里轻轻晃动，激起其中一圈圈涟漪。
婉拒了玲王，诚士郎表示自己喝柠檬茶就可以了，不是为此才特地点了柠檬茶吗，玲王。
好奇怪。
他低头刷着手机，屏幕光反照进眼眸，一大段一大段言辞激烈的内容跃然于评论区里，翻看了一会儿，内心没有因为被骂而觉得有什么，他可是和平主义者，顺手拿起桌上的柠檬茶吸吸，诚士郎微微抬头，思考着。
啊，原来跟绘里挨太近了会得到这样的评价啊。
还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