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目标究竟定为什么，升学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当下他们趁着夕阳还未完全沉入大海，跑去附近的车站又拍了一套风格更清爽的写真，这里周围没有合适的夜景，于是今天的拍摄工作宣告结束。
眼见莱翠在一旁玩着平板等到现在，明智想了一下原本的日程，去问珀尔：“累了。你呢，还有力气一起去喝一杯吗？”
人设上刚好二十一岁，不管哪国都能饮酒的莱翠面露惊讶：“咦，明智你不是没到饮酒年龄。”
“酒吧也可以只喝点软饮料。”明智说，“不过你竟然会在乎饮酒年龄。”
“我对秩序的尊重，正是体现在：我只有在能获得极大利益的时候才忽视它——走走走，现在就出发！”
珀尔边说边飞快地打来辆车，把突发的约会计划做成既定事实。
出租车来了之后，两人和上次一样并排坐在后座上，明智瞧了莱翠一眼，她莫名其妙地在笑。
明智对司机报上了爵士俱乐部的地址。司机没有对这奇怪的两人和这个地址作出任何置喙。
这一趟路程还挺远，计价器上的数字正以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速度飙升。
明智想了想，竟一时不知道有什么能在陌生人面前随意闲聊的话题，是珀尔会感兴趣的。
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对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有兴趣啊……
“这么说来，莱翠小姐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珀尔转过头和他对上视线，用眼神问他“哪个”，但不等他回应，便说：“总的来说就是探索这个世界。”
明智：“……”果然还是觉得她脑回路很奇怪，话也很难接。
“不过现在的身体不是很能支持环游世界，所以基本上都是在看书吧。”
这个青春正好，经济宽裕，身体兼具力与美，一看就在健身房经专业人士指导着苦练过的女人说道。
司机都没能忍住，在后视镜里偷看了他俩一眼。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简直是健康活力的化身。
明智想着，把手指搭上了莱翠结实的小臂，捏了捏她线条流畅的肌肉。
珀尔大大方方地伸手让他捏，甚至还稍微使了点劲，让肌肉从薄薄的皮肤下面更清晰地显露出来。
“说来，这是你的理想型吗？和……完全相反？”
“不不，这是出于性价比的考量，反正能耗就是这么多，不如先把力敏体全部加满再说？”
等珀尔一脸认真地说完，不知为何明智突然就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哎呀，不愧是你。”
当珀尔茫然看过来，明智也并不解释，只是带着一点未散的笑意，问道：“那下次约会要去神保町吗？那边有很多旧书店，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那当然好啊！说好了，那你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叫我哦！”
珀尔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笑意闪闪发光。
“当然，总会有时间的。”刚才爽了别人的约来和珀尔约会的明智如是说。
……
但当明智带着莱翠进入爵士俱乐部，发现他喜欢位置已经有人落座，而且还是个熟人。
刚刚收到了明智改期消息，来爵士俱乐部独酌的来栖晓，从平光的镜片和微长的刘海后面投去一个锐利的凝视。
明智：“……”
以他的脸皮自然是承受得了这点小小的攻击，只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莱翠对明智的同伴微笑：“好巧。晚上好，来栖君。”
说着，她自来熟地一提裙摆，问也不问地就在那桌坐了下来。
既然她这么坐下了，明智吐了口气，也在这桌仅剩的空位落座，又熟练地拿出酒水单翻到无酒精饮料那页给莱翠。
“你替我点就好。”莱翠对明智说，又看了眼来栖的杯子，问来栖，“你的是什么？”
“日出。”来栖简短回答。
莱翠没说什么，只在想：他们结束拍摄的时候就已经日落很久了……
留意着他星星塔罗的表情，明智想了想：“梦幻星空怎么样，颜色很配你的裙子。”
看了看自己克莱因蓝的裙子，这桌唯一一个能合法饮酒的成年女性若有所思：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它吧……听说蓝色会抑制食欲，很少会被放进食物之中，不过既然是鸡尾酒，应当也没关系？”
明智瞥她一眼，又点了杯热情火龙果。
这种用火龙果、柑橘和蜂蜜调配出酸甜口味，颜色也是暖红色的鸡尾酒，应当会十分开胃。
两杯饮料端上来之后，莱翠眨眨眼，拿走了红色的那杯。
眼看他们两个无声交流，来栖晓和每次在他约会的时候都要跑出去散步的摩尔加纳在这一刻共情了。
唉，没有猫的又一天，想他。
三人静静听了一会歌者演唱的爵士。
先开口的是在场三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莱翠，她甚至像个前辈一样关心道：“来栖君转学之后一切还顺利吗？”
来栖晓的猫眼睁大，似乎是没想到莱翠能说出这种话来。
明智也非常吃惊，他刚刚还觉得珀尔的脑回路也就那样了，但她竟然说得出这种接地气的话语——虽然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一切都好。”来栖晓说。
珀尔盯着来栖晓的目光几乎有点不礼貌了。
此刻使用的莱翠的躯壳是用星质塑造而成，以灵能维持其行动，这双永远燃烧着灵能的金瞳，在想看些什么的时候，远比在锦织真珠那个肉身里看得更加清楚。
面前的黑发少年，身上那团如同火焰一样不安定的能量，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活跃得多地缠绕在他身上。
“你可得小心点了。”莱翠闭了一会眼睛，把看到的景象抛诸脑后，轻轻提醒，“连续大幅度玩弄时间是很危险的，别被‘狗’盯上。”
来栖晓深灰色的眼睛里有着好像刀刃一样的锋利光芒。
“不是我想的。”他说，“不过没关系。”
“……你们在说什么？”
听他们突然打起哑谜，变成全场最茫然的人的明智皱眉打量两人，最后把探寻的目光放在了珀尔身上。
无它，来栖晓要是想说，在这个四月就该说出来了。而珀尔恰好不是对这种事情守口如瓶的人。
但珀尔就很难理解，为什么明智不去看他的老朋友，而要看向自己。
然后她想了想……就想歪了。
“不用看我，我没办法造出时间转换器之类的东西。”珀尔同情地拍了拍明智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能管理好时间的。”
日程安排很满，但毕竟也还没有沦落到指望那种东西拯救的明智：“……”
被这么一打岔，明智靠回了椅背上，用手指捏着吸管，喝了一口饮料。
若是光靠口头提问，就算来栖晓承认或者不承认什么，明智知道自己都不会信。
在过了那个话题之后，明智已无意追问，只决定哪天去月光馆，亲自看一看那里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
来栖晓的目光被明智裸露的手指吸引了一瞬。
明智曾经是个除非夏天热得实在戴不上，不然根本不脱手套的人……
不过来栖晓没问这个，他看向莱翠：“比起我，不是更该担心下明智。”
珀尔用一种你们感情真好啊的眼神回望，宽慰明智的老朋友：“你放心，有我看着他呢。”
“能有什么事，难道让我先杀两个人当投名状吗。”明智冷淡地说。
瞧他说得有几分认真，珀尔诧异地问：
“那家伙想杀个人还用得着你吗，他白养的那群□□？就算要交投名状，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方向去。”
“……说不定是因为我动手不会留下证据。”
“就算不考虑买通的黑警和高层，明智也未免有点太高看日本警察破案的积极性了吧。”
和警察充分合作过的前任侦探王子二代：“……”
这个角度，竟然出奇地难以反驳。
来栖晓低低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会想到那个方向……”
珀尔不知道他们在感叹什么。但她觉得自己听不懂也正常。
她才和两人认识几天，他们又认识了多久？
很难说究竟是甜甜的饮料、歌手的低吟浅唱还是爵士俱乐部的宁静氛围起了作用，此刻珀尔心中浮起的孤独感不如往日般冰冷刺骨，而是以一种更加静谧的方式，缓缓地随着歌声流走。
珀尔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酸甜的果汁气泡水，安静地听了一会音乐。
“我喜欢这里。”珀尔说。
“那就好。”明智靠在椅背上，难得能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松弛，“我在这里会感觉平静。”
来栖晓无声地表示了赞同。
珀尔凝视着台上的歌者，她的歌喉深沉又富有弹性的韵律，以珀尔的艺术造诣，也听得出其中妙处。
“说起来，艺术和技艺的‘Arts’，有时候也可以指代‘魔法’。
“当一个人的技艺精进到某种程度，又以自愿的方式分享那种技艺，比如在观众面前近距离公开演出，而另一方敞开心灵，没有拒绝……”
说到这里，珀尔眼中带着笑意地看了看两个少年，“再加上双方的力量体系能融合的话，就可以得到对方的‘已知魔法’……条件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偶尔会从这里获得新法术的怪盗们：……
是这样的原理吗？
“唔，苛刻的是……‘自愿’的部分？”明智试着接了一下她的话。
对我来说，难点是“体系”的部分。
珀尔遗憾地想着，感觉到某种法术随着歌声进入她的脑海，但最终没有停驻在心灵之中。
“或许如此吧。如果学习新的法术就像抄写笔记一样就好了呢，可惜。”
可惜，她不是抄录法术书就能习得新法术的法师，如今想转行也实在有些迟了。
这本来只是一些随心而发的闲聊，明智听完却若有所思。
他本来今天的计划就是让来栖晓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把阴影聊成人格面具——能力，好让他抓几个阴影去给天鹅绒房间的那些家伙交差的。
既然来栖也好，那个叫伊戈尔的老头也好，都认为他应该能驯服新的人格面具，那他始终不成功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别说他和阴影们聊得不太“自愿”的问题——难道来栖晓痛殴它们一顿之后威逼利诱或者装傻充愣，它们就很自愿了吗？！
当下他们趁着夕阳还未完全沉入大海，跑去附近的车站又拍了一套风格更清爽的写真，这里周围没有合适的夜景，于是今天的拍摄工作宣告结束。
眼见莱翠在一旁玩着平板等到现在，明智想了一下原本的日程，去问珀尔：“累了。你呢，还有力气一起去喝一杯吗？”
人设上刚好二十一岁，不管哪国都能饮酒的莱翠面露惊讶：“咦，明智你不是没到饮酒年龄。”
“酒吧也可以只喝点软饮料。”明智说，“不过你竟然会在乎饮酒年龄。”
“我对秩序的尊重，正是体现在：我只有在能获得极大利益的时候才忽视它——走走走，现在就出发！”
珀尔边说边飞快地打来辆车，把突发的约会计划做成既定事实。
出租车来了之后，两人和上次一样并排坐在后座上，明智瞧了莱翠一眼，她莫名其妙地在笑。
明智对司机报上了爵士俱乐部的地址。司机没有对这奇怪的两人和这个地址作出任何置喙。
这一趟路程还挺远，计价器上的数字正以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速度飙升。
明智想了想，竟一时不知道有什么能在陌生人面前随意闲聊的话题，是珀尔会感兴趣的。
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对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有兴趣啊……
“这么说来，莱翠小姐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珀尔转过头和他对上视线，用眼神问他“哪个”，但不等他回应，便说：“总的来说就是探索这个世界。”
明智：“……”果然还是觉得她脑回路很奇怪，话也很难接。
“不过现在的身体不是很能支持环游世界，所以基本上都是在看书吧。”
这个青春正好，经济宽裕，身体兼具力与美，一看就在健身房经专业人士指导着苦练过的女人说道。
司机都没能忍住，在后视镜里偷看了他俩一眼。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简直是健康活力的化身。
明智想着，把手指搭上了莱翠结实的小臂，捏了捏她线条流畅的肌肉。
珀尔大大方方地伸手让他捏，甚至还稍微使了点劲，让肌肉从薄薄的皮肤下面更清晰地显露出来。
“说来，这是你的理想型吗？和……完全相反？”
“不不，这是出于性价比的考量，反正能耗就是这么多，不如先把力敏体全部加满再说？”
等珀尔一脸认真地说完，不知为何明智突然就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哎呀，不愧是你。”
当珀尔茫然看过来，明智也并不解释，只是带着一点未散的笑意，问道：“那下次约会要去神保町吗？那边有很多旧书店，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那当然好啊！说好了，那你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叫我哦！”
珀尔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笑意闪闪发光。
“当然，总会有时间的。”刚才爽了别人的约来和珀尔约会的明智如是说。
……
但当明智带着莱翠进入爵士俱乐部，发现他喜欢位置已经有人落座，而且还是个熟人。
刚刚收到了明智改期消息，来爵士俱乐部独酌的来栖晓，从平光的镜片和微长的刘海后面投去一个锐利的凝视。
明智：“……”
以他的脸皮自然是承受得了这点小小的攻击，只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莱翠对明智的同伴微笑：“好巧。晚上好，来栖君。”
说着，她自来熟地一提裙摆，问也不问地就在那桌坐了下来。
既然她这么坐下了，明智吐了口气，也在这桌仅剩的空位落座，又熟练地拿出酒水单翻到无酒精饮料那页给莱翠。
“你替我点就好。”莱翠对明智说，又看了眼来栖的杯子，问来栖，“你的是什么？”
“日出。”来栖简短回答。
莱翠没说什么，只在想：他们结束拍摄的时候就已经日落很久了……
留意着他星星塔罗的表情，明智想了想：“梦幻星空怎么样，颜色很配你的裙子。”
看了看自己克莱因蓝的裙子，这桌唯一一个能合法饮酒的成年女性若有所思：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它吧……听说蓝色会抑制食欲，很少会被放进食物之中，不过既然是鸡尾酒，应当也没关系？”
明智瞥她一眼，又点了杯热情火龙果。
这种用火龙果、柑橘和蜂蜜调配出酸甜口味，颜色也是暖红色的鸡尾酒，应当会十分开胃。
两杯饮料端上来之后，莱翠眨眨眼，拿走了红色的那杯。
眼看他们两个无声交流，来栖晓和每次在他约会的时候都要跑出去散步的摩尔加纳在这一刻共情了。
唉，没有猫的又一天，想他。
三人静静听了一会歌者演唱的爵士。
先开口的是在场三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莱翠，她甚至像个前辈一样关心道：“来栖君转学之后一切还顺利吗？”
来栖晓的猫眼睁大，似乎是没想到莱翠能说出这种话来。
明智也非常吃惊，他刚刚还觉得珀尔的脑回路也就那样了，但她竟然说得出这种接地气的话语——虽然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一切都好。”来栖晓说。
珀尔盯着来栖晓的目光几乎有点不礼貌了。
此刻使用的莱翠的躯壳是用星质塑造而成，以灵能维持其行动，这双永远燃烧着灵能的金瞳，在想看些什么的时候，远比在锦织真珠那个肉身里看得更加清楚。
面前的黑发少年，身上那团如同火焰一样不安定的能量，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活跃得多地缠绕在他身上。
“你可得小心点了。”莱翠闭了一会眼睛，把看到的景象抛诸脑后，轻轻提醒，“连续大幅度玩弄时间是很危险的，别被‘狗’盯上。”
来栖晓深灰色的眼睛里有着好像刀刃一样的锋利光芒。
“不是我想的。”他说，“不过没关系。”
“……你们在说什么？”
听他们突然打起哑谜，变成全场最茫然的人的明智皱眉打量两人，最后把探寻的目光放在了珀尔身上。
无它，来栖晓要是想说，在这个四月就该说出来了。而珀尔恰好不是对这种事情守口如瓶的人。
但珀尔就很难理解，为什么明智不去看他的老朋友，而要看向自己。
然后她想了想……就想歪了。
“不用看我，我没办法造出时间转换器之类的东西。”珀尔同情地拍了拍明智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能管理好时间的。”
日程安排很满，但毕竟也还没有沦落到指望那种东西拯救的明智：“……”
被这么一打岔，明智靠回了椅背上，用手指捏着吸管，喝了一口饮料。
若是光靠口头提问，就算来栖晓承认或者不承认什么，明智知道自己都不会信。
在过了那个话题之后，明智已无意追问，只决定哪天去月光馆，亲自看一看那里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
来栖晓的目光被明智裸露的手指吸引了一瞬。
明智曾经是个除非夏天热得实在戴不上，不然根本不脱手套的人……
不过来栖晓没问这个，他看向莱翠：“比起我，不是更该担心下明智。”
珀尔用一种你们感情真好啊的眼神回望，宽慰明智的老朋友：“你放心，有我看着他呢。”
“能有什么事，难道让我先杀两个人当投名状吗。”明智冷淡地说。
瞧他说得有几分认真，珀尔诧异地问：
“那家伙想杀个人还用得着你吗，他白养的那群□□？就算要交投名状，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方向去。”
“……说不定是因为我动手不会留下证据。”
“就算不考虑买通的黑警和高层，明智也未免有点太高看日本警察破案的积极性了吧。”
和警察充分合作过的前任侦探王子二代：“……”
这个角度，竟然出奇地难以反驳。
来栖晓低低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会想到那个方向……”
珀尔不知道他们在感叹什么。但她觉得自己听不懂也正常。
她才和两人认识几天，他们又认识了多久？
很难说究竟是甜甜的饮料、歌手的低吟浅唱还是爵士俱乐部的宁静氛围起了作用，此刻珀尔心中浮起的孤独感不如往日般冰冷刺骨，而是以一种更加静谧的方式，缓缓地随着歌声流走。
珀尔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酸甜的果汁气泡水，安静地听了一会音乐。
“我喜欢这里。”珀尔说。
“那就好。”明智靠在椅背上，难得能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松弛，“我在这里会感觉平静。”
来栖晓无声地表示了赞同。
珀尔凝视着台上的歌者，她的歌喉深沉又富有弹性的韵律，以珀尔的艺术造诣，也听得出其中妙处。
“说起来，艺术和技艺的‘Arts’，有时候也可以指代‘魔法’。
“当一个人的技艺精进到某种程度，又以自愿的方式分享那种技艺，比如在观众面前近距离公开演出，而另一方敞开心灵，没有拒绝……”
说到这里，珀尔眼中带着笑意地看了看两个少年，“再加上双方的力量体系能融合的话，就可以得到对方的‘已知魔法’……条件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偶尔会从这里获得新法术的怪盗们：……
是这样的原理吗？
“唔，苛刻的是……‘自愿’的部分？”明智试着接了一下她的话。
对我来说，难点是“体系”的部分。
珀尔遗憾地想着，感觉到某种法术随着歌声进入她的脑海，但最终没有停驻在心灵之中。
“或许如此吧。如果学习新的法术就像抄写笔记一样就好了呢，可惜。”
可惜，她不是抄录法术书就能习得新法术的法师，如今想转行也实在有些迟了。
这本来只是一些随心而发的闲聊，明智听完却若有所思。
他本来今天的计划就是让来栖晓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把阴影聊成人格面具——能力，好让他抓几个阴影去给天鹅绒房间的那些家伙交差的。
既然来栖也好，那个叫伊戈尔的老头也好，都认为他应该能驯服新的人格面具，那他始终不成功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别说他和阴影们聊得不太“自愿”的问题——难道来栖晓痛殴它们一顿之后威逼利诱或者装傻充愣，它们就很自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