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轮饮料之后，珀尔神色微变，便让莱翠说自己累了，就先离开了。
虽是妙龄女性，但莱翠并不需要别人送回家，她只是往巷子里一拐，就从路上消失了，徒留两个男高中生面面相觑。
尤其是来栖晓，他看着莱翠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她真的是你的天鹅绒助手？”
刚看着她凭空消失，你这时候反倒起疑了，怎么回事？
明智自己是靠羁绊的丝线认出珀尔的，倒也没特别和其他人提起过珀尔身上的怪事，包括来栖晓。
在他的认知中，现在连天鹅绒房间大门都看不到了的来栖晓，怎么也不该发现什么破绽才对。
“怎么，和你的不一样？”明智漫不经心地问。
“太不一样了。”来栖瞟他，“但是莱翠小姐腰带上的那块宝石，看起来很像……不，就是真珠小姐附近的那个会飞的小东西吧。”
一想到来栖晓还会注意女人腰带上的宝石，明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还见过那个了。”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东西靠过来被我抓住了……它似乎也觉得我不该看得见它呢。”
只有特定人能看见的这种设定确实和天鹅绒房间很相似，明智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也没想特意瞒着来栖，就默认了这个猜测。
“泡自己的助手也就算了，泡女朋友的是不是有点……”即使是来栖晓，此刻也肃然起敬，“你一定会挨揍的，而且她们可太能打了。”
明智：“……”
明智：“要不我们接着去印象空间。”
“今天不行，宿舍有门禁，十二点前一定要回去。”新出炉一周的转学生如是说，“再者，你明天开始要考试吧。”
不，我是想揍你。明智想。
……
尽管同学哀鸿遍野，考试周对明智来说反而还挺轻松的。
可能是有一个前科作为把柄捏在手里，外加资源也是自己安排的，感觉明智翻不了天，又或者因为还没摸清这小子的路数，狮童暂时没怎么联系明智。
而演艺界那边的人得知明智本来成绩就不错，计划给他打造学霸人设，也不会在这期间给他找事做，以免影响他的成绩。
而在卢布朗，摩尔加纳管得很多，根本不让明智有机会偷偷溜去印象空间。
剩下的时间里，明智则和团队成员一起在家庭餐厅里复习了几天。
杏和龙司面对两个学霸还挺犯怵，往往是两人嘀嘀咕咕地互相帮助；
同级的新岛真则是明智拿下年级第一的最大竞争对手。也不能说他们没有相互辅导吧，但年级第一和第二，对考试范围内的知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疑问，更多时间都是在各看各的。
总之，这个临时学习小组，互助氛围还挺一般。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增进到感情，但互相之间总还是留有点儿拘谨。
此外，明智也并不是会和人黏在一起上下学的人。杏、龙司还有真把跟踪狂抓个现行的那天，明智并不在现场，他是在SNS的群组里收到的这个消息。
午休时间，学校天台。
“所以那个人是斑目一流斋的弟子，还给了你们票去看个展。”明智总结道，“而你们打算去看看，斑目否就是那个毁了中野原人生的斑目老师。”
“呃，就是这样。”“吾郎要去吗，我们说好要全员一致来着？”“不过票只有三张就是……”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以及大家保有同样的秘密，后辈们在私下场合都开始直呼明智的名字了。
明智考虑了一下：“我也会去。票如果不好买，我去想想办法。到时候分头行动。”
……
而明智的办法很简单：他直接问了真珠能不能弄到票。
锦织家其实只是一个并无古老血统、近年又遭遇过重大打击的新贵之家，也没听说在艺术界有什么美名，未必有这方面的门路。
不过假如钱摆不平，那剩下的手段就更得真珠才能办到了。
暂且不管他们在合作关系之外究竟是什么关系，问合作伙伴要点资源的事，明智倒也并不扭捏。
“要在艺术展约会吗？”只是这点小事，珀尔先打了包票说可以，这才好奇地问：“听起来还不错诶，正好我可以对明智崇拜地说‘好厉害，你懂得真多，不像我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这样。”
明智一听，就知道她最近又和人学歪了，再想起自己背着的黑锅，忍不住讥讽道：“‘锦织真珠’来和我约会？她现在不是应该怕我怕得要死。”
珀尔也觉得有点道理。
那次传送事故之后，她除了中间出去给狮童的人卖了个惨，已经顺势在人前消失了两周，去忙她的手工艺了。
如果真有人把那个夜晚往暴力强迫的方向想了，那实在很难说明智的名声究竟被败坏到了什么地步。
为了人设的一致性，最近不说必须演出受害者的ptsd吧，起码不适合开开心心地和明智在公开场合约会。
她有点遗憾，很快又换了个思路：“那要不要约莱翠去啊？或者你想找谁一起，让我看看照片也行。”
明智也不太想带莱翠——就看来栖晓比别人知道多一些都能误会，那其他同学们会怎么想更是无需多言。
思路一时跑偏下去，明智在某一刻想的是：不是还有个来栖晓，不然让他女装算了，反正团员不是都知道他是男的，这不就不会误会了吗。
……不对。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是约会呢？
明智一开始不知怎么就默认了这点，但实际上仔细想想……
“不行，这些人可都是认识真珠的。”明智无情地拒绝，“别搞得像是我脚踏几条船一样。”
珀尔不知怎么就被这种说法取悦到，哧哧地在电话那头偷笑了一会。
“好吧，那过几天见面的时候你再和我说说好啦。票我去想办法弄两张查不到来源的，大概傍晚让人送到卢布朗去。”
明智本来以为来送票的会是个大众脸手下——虽说不知道她要从哪里弄，但这家伙真想催眠两个人当手下应该也容易，或者索性就是乔装一下的莱翠之类，但来人让他略感惊讶。
强行推开已经翻了closed牌子的卢布朗大门进来的，是明智上次在自助餐厅见过的那个真珠的表哥，锦织虹。
锦织虹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斯文俊秀，虽是个成年男性，和真珠仍看得出四五分相像，见过两人后，没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从辈分上讲，他是真珠的兄长，但倘若锦织虹年轻时浪荡些，说不定孩子都有真珠这么大了。再加之他也是真珠唯一的亲人，明智一时有点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
但这个男人只是打量了明智几秒，很爽快地从西装的内袋里抽出两张斑目个展的门票，放在吧台上，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
“虽然我知道你们快关门了，但作为回报，能给我一杯混合特调吗？”
这就是想聊一聊的意思了。
“我的手艺还连学徒都还算不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明智从墙上取下老板配好的豆子，照着老板平时的做法开始依样画葫芦地制作咖啡。
复杂的咖啡香气重新充盈在已经停止营业的卢布朗，明智自知泡咖啡的技术不行，态度还是挺认真的，大多数注意力都锁在咖啡壶上观察着咖啡的状态。
锦织虹在他泡完咖啡之前都没出声，但目光是一直停在了明智身上。
等明智把杯子放到锦织虹面前，男人也很有礼貌地道了谢。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说出的话却和咖啡没有一点关系：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不去，却要给你送两张票。”
不料他会从这里开始，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劈腿污名的明智一噎。
他总不能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自己是去和朋友一起调查斑目。
“呵，开个玩笑。我相信真珠的眼光……但觉得也该提前和你见上一面。”
作为一个更年长，更有权势的男性，锦织虹的态度并不高傲，甚至显得有点过于平和了。
明智稍加思索，又想起真珠当时说她有九成把握，真珠的舅舅、虹的父亲，一年前的死有狮童插手，大概也就知道了这个人的立场。
“我明白。”明智说。
锦织虹坐着，看着站在吧台前的明智，斟酌着道：“真珠才找回来两年，又不是我亲妹，不能说有多深的感情。”
这位亲自替妹妹来送票，来看看妹妹绯闻对象的表兄，说这话的时候平铺直叙，像在毫无感情地念台词。见明智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接着说：“我懒得管她和谁凑在一块，但是……”
明智在考虑卢布朗的监听，以及监听后面的佐仓双叶。
“但是锦织家站在狮童阵营里，真珠就是他的……他手里的资源。”
在人家家长面前，明智把更难听的说法咽了回去，对他郑重重复：“我明白的。或许不久之后您就能看到我做出的成绩了呢。”
锦织虹稍微惊讶地看着明智，从他的眼神中确定了：这孩子知道的真的很多。
“唉，我就是担心这一点。”锦织虹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不太稳重的苦恼神情，又从名片盒里抽了一张，放在展票上面。
“虽然我不懂你们小孩的那套玩意，但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走了。”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起身推门离去。
明智看了一眼名片的抬头，把它和把门票一起收好，洗掉杯碟又收拾水槽，还拖了地。
作为寄宿者他挺勤快的，佐仓惣治郎一向对此满意，明智不忙的时候，关店工作有时候会交给他。
一直在楼梯那边偷听的摩尔加纳跳下来揶揄明智：“哟，看起来见家长还挺顺利？”
“恐怕不是这个意思。锦织虹看来知道他妹妹和我们是、啊，你等一下。”
刚拖了地的明智一把捞起摩尔加纳往楼上走，免得它把一楼再踩出爪印。
而佐仓双叶戴着耳机，疑惑地听这个住进惣治郎店里一个多月的家伙又开始和猫说话。
“和你们是？”
因为他们边说边上楼，后半截听不太清了，但佐仓双叶偏过头看了看新闻页面，又想了想上次调查锦织真珠联系人时，在网络上受到的、罕有的激烈反击，啧了一声。
那几个女明星隶属于警备部的编外部队，这个双叶已经查清楚了，但是——
不可能吧！明智吾郎不是刚刚十七岁吗，锦织真珠更是才16，这年头日本警察已经不负责任到要让未成年学生去做危险的卧底工作了？
“你可别给惣治郎添麻烦啊——”小个子的女孩气势汹汹地拉出了键盘。
虽是妙龄女性，但莱翠并不需要别人送回家，她只是往巷子里一拐，就从路上消失了，徒留两个男高中生面面相觑。
尤其是来栖晓，他看着莱翠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她真的是你的天鹅绒助手？”
刚看着她凭空消失，你这时候反倒起疑了，怎么回事？
明智自己是靠羁绊的丝线认出珀尔的，倒也没特别和其他人提起过珀尔身上的怪事，包括来栖晓。
在他的认知中，现在连天鹅绒房间大门都看不到了的来栖晓，怎么也不该发现什么破绽才对。
“怎么，和你的不一样？”明智漫不经心地问。
“太不一样了。”来栖瞟他，“但是莱翠小姐腰带上的那块宝石，看起来很像……不，就是真珠小姐附近的那个会飞的小东西吧。”
一想到来栖晓还会注意女人腰带上的宝石，明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还见过那个了。”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东西靠过来被我抓住了……它似乎也觉得我不该看得见它呢。”
只有特定人能看见的这种设定确实和天鹅绒房间很相似，明智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也没想特意瞒着来栖，就默认了这个猜测。
“泡自己的助手也就算了，泡女朋友的是不是有点……”即使是来栖晓，此刻也肃然起敬，“你一定会挨揍的，而且她们可太能打了。”
明智：“……”
明智：“要不我们接着去印象空间。”
“今天不行，宿舍有门禁，十二点前一定要回去。”新出炉一周的转学生如是说，“再者，你明天开始要考试吧。”
不，我是想揍你。明智想。
……
尽管同学哀鸿遍野，考试周对明智来说反而还挺轻松的。
可能是有一个前科作为把柄捏在手里，外加资源也是自己安排的，感觉明智翻不了天，又或者因为还没摸清这小子的路数，狮童暂时没怎么联系明智。
而演艺界那边的人得知明智本来成绩就不错，计划给他打造学霸人设，也不会在这期间给他找事做，以免影响他的成绩。
而在卢布朗，摩尔加纳管得很多，根本不让明智有机会偷偷溜去印象空间。
剩下的时间里，明智则和团队成员一起在家庭餐厅里复习了几天。
杏和龙司面对两个学霸还挺犯怵，往往是两人嘀嘀咕咕地互相帮助；
同级的新岛真则是明智拿下年级第一的最大竞争对手。也不能说他们没有相互辅导吧，但年级第一和第二，对考试范围内的知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疑问，更多时间都是在各看各的。
总之，这个临时学习小组，互助氛围还挺一般。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增进到感情，但互相之间总还是留有点儿拘谨。
此外，明智也并不是会和人黏在一起上下学的人。杏、龙司还有真把跟踪狂抓个现行的那天，明智并不在现场，他是在SNS的群组里收到的这个消息。
午休时间，学校天台。
“所以那个人是斑目一流斋的弟子，还给了你们票去看个展。”明智总结道，“而你们打算去看看，斑目否就是那个毁了中野原人生的斑目老师。”
“呃，就是这样。”“吾郎要去吗，我们说好要全员一致来着？”“不过票只有三张就是……”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以及大家保有同样的秘密，后辈们在私下场合都开始直呼明智的名字了。
明智考虑了一下：“我也会去。票如果不好买，我去想想办法。到时候分头行动。”
……
而明智的办法很简单：他直接问了真珠能不能弄到票。
锦织家其实只是一个并无古老血统、近年又遭遇过重大打击的新贵之家，也没听说在艺术界有什么美名，未必有这方面的门路。
不过假如钱摆不平，那剩下的手段就更得真珠才能办到了。
暂且不管他们在合作关系之外究竟是什么关系，问合作伙伴要点资源的事，明智倒也并不扭捏。
“要在艺术展约会吗？”只是这点小事，珀尔先打了包票说可以，这才好奇地问：“听起来还不错诶，正好我可以对明智崇拜地说‘好厉害，你懂得真多，不像我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这样。”
明智一听，就知道她最近又和人学歪了，再想起自己背着的黑锅，忍不住讥讽道：“‘锦织真珠’来和我约会？她现在不是应该怕我怕得要死。”
珀尔也觉得有点道理。
那次传送事故之后，她除了中间出去给狮童的人卖了个惨，已经顺势在人前消失了两周，去忙她的手工艺了。
如果真有人把那个夜晚往暴力强迫的方向想了，那实在很难说明智的名声究竟被败坏到了什么地步。
为了人设的一致性，最近不说必须演出受害者的ptsd吧，起码不适合开开心心地和明智在公开场合约会。
她有点遗憾，很快又换了个思路：“那要不要约莱翠去啊？或者你想找谁一起，让我看看照片也行。”
明智也不太想带莱翠——就看来栖晓比别人知道多一些都能误会，那其他同学们会怎么想更是无需多言。
思路一时跑偏下去，明智在某一刻想的是：不是还有个来栖晓，不然让他女装算了，反正团员不是都知道他是男的，这不就不会误会了吗。
……不对。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是约会呢？
明智一开始不知怎么就默认了这点，但实际上仔细想想……
“不行，这些人可都是认识真珠的。”明智无情地拒绝，“别搞得像是我脚踏几条船一样。”
珀尔不知怎么就被这种说法取悦到，哧哧地在电话那头偷笑了一会。
“好吧，那过几天见面的时候你再和我说说好啦。票我去想办法弄两张查不到来源的，大概傍晚让人送到卢布朗去。”
明智本来以为来送票的会是个大众脸手下——虽说不知道她要从哪里弄，但这家伙真想催眠两个人当手下应该也容易，或者索性就是乔装一下的莱翠之类，但来人让他略感惊讶。
强行推开已经翻了closed牌子的卢布朗大门进来的，是明智上次在自助餐厅见过的那个真珠的表哥，锦织虹。
锦织虹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斯文俊秀，虽是个成年男性，和真珠仍看得出四五分相像，见过两人后，没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从辈分上讲，他是真珠的兄长，但倘若锦织虹年轻时浪荡些，说不定孩子都有真珠这么大了。再加之他也是真珠唯一的亲人，明智一时有点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
但这个男人只是打量了明智几秒，很爽快地从西装的内袋里抽出两张斑目个展的门票，放在吧台上，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
“虽然我知道你们快关门了，但作为回报，能给我一杯混合特调吗？”
这就是想聊一聊的意思了。
“我的手艺还连学徒都还算不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明智从墙上取下老板配好的豆子，照着老板平时的做法开始依样画葫芦地制作咖啡。
复杂的咖啡香气重新充盈在已经停止营业的卢布朗，明智自知泡咖啡的技术不行，态度还是挺认真的，大多数注意力都锁在咖啡壶上观察着咖啡的状态。
锦织虹在他泡完咖啡之前都没出声，但目光是一直停在了明智身上。
等明智把杯子放到锦织虹面前，男人也很有礼貌地道了谢。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说出的话却和咖啡没有一点关系：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不去，却要给你送两张票。”
不料他会从这里开始，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劈腿污名的明智一噎。
他总不能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自己是去和朋友一起调查斑目。
“呵，开个玩笑。我相信真珠的眼光……但觉得也该提前和你见上一面。”
作为一个更年长，更有权势的男性，锦织虹的态度并不高傲，甚至显得有点过于平和了。
明智稍加思索，又想起真珠当时说她有九成把握，真珠的舅舅、虹的父亲，一年前的死有狮童插手，大概也就知道了这个人的立场。
“我明白。”明智说。
锦织虹坐着，看着站在吧台前的明智，斟酌着道：“真珠才找回来两年，又不是我亲妹，不能说有多深的感情。”
这位亲自替妹妹来送票，来看看妹妹绯闻对象的表兄，说这话的时候平铺直叙，像在毫无感情地念台词。见明智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接着说：“我懒得管她和谁凑在一块，但是……”
明智在考虑卢布朗的监听，以及监听后面的佐仓双叶。
“但是锦织家站在狮童阵营里，真珠就是他的……他手里的资源。”
在人家家长面前，明智把更难听的说法咽了回去，对他郑重重复：“我明白的。或许不久之后您就能看到我做出的成绩了呢。”
锦织虹稍微惊讶地看着明智，从他的眼神中确定了：这孩子知道的真的很多。
“唉，我就是担心这一点。”锦织虹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不太稳重的苦恼神情，又从名片盒里抽了一张，放在展票上面。
“虽然我不懂你们小孩的那套玩意，但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走了。”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起身推门离去。
明智看了一眼名片的抬头，把它和把门票一起收好，洗掉杯碟又收拾水槽，还拖了地。
作为寄宿者他挺勤快的，佐仓惣治郎一向对此满意，明智不忙的时候，关店工作有时候会交给他。
一直在楼梯那边偷听的摩尔加纳跳下来揶揄明智：“哟，看起来见家长还挺顺利？”
“恐怕不是这个意思。锦织虹看来知道他妹妹和我们是、啊，你等一下。”
刚拖了地的明智一把捞起摩尔加纳往楼上走，免得它把一楼再踩出爪印。
而佐仓双叶戴着耳机，疑惑地听这个住进惣治郎店里一个多月的家伙又开始和猫说话。
“和你们是？”
因为他们边说边上楼，后半截听不太清了，但佐仓双叶偏过头看了看新闻页面，又想了想上次调查锦织真珠联系人时，在网络上受到的、罕有的激烈反击，啧了一声。
那几个女明星隶属于警备部的编外部队，这个双叶已经查清楚了，但是——
不可能吧！明智吾郎不是刚刚十七岁吗，锦织真珠更是才16，这年头日本警察已经不负责任到要让未成年学生去做危险的卧底工作了？
“你可别给惣治郎添麻烦啊——”小个子的女孩气势汹汹地拉出了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