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给不给呢?”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崔狸歪着脑袋想了想,故意逗太子:“算了,不要了。”

    段叔斐没想到他这么快便退缩:“这点要求就退缩了?”

    “我也不知道殿下要怎么表现,万一我做不到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段叔斐不满。

    “那,你说。”

    段叔斐道:“问你一个问题,答得我满意了,便可以。”

    崔狸觉得有些好玩,便问:“你问。”

    “我跟你哥同时掉进水里,你要救哪一个?”

    这算什么问题,太子爷不是傻了吧。

    “前提是我跟你哥都不会水哦。”

    崔狸道:“干脆我跳下去一起死得了。”

    “你这么简单粗暴?”

    “还有机会吗?我不喜欢这个题目,下一题?”

    段叔斐叹了口气:“要是你身陷险境,我又无法帮你,你要如何?”

    “那就要看坏人要什么了,他要是要钱呢,我就给他,反正我现在也有钱了。”

    “如果是个男人,要你的人呢?”

    崔狸想了一会儿,道:“反正我要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什么柴烧。”

    段叔斐无法反驳,骂自己问了个什么傻问题。

    又不甘心,继续问道:“要我呢?”

    “哦,那可不能给,我要跟他拼命。”

    段叔斐想了想,她心里的排位倒是自己最重要。

    “殿下,我通过考试了?”

    “马马虎虎吧。”

    “我哪里答得不好还可以改进呢?”

    “自保可以,别动不动就跟人拼命,拼命这事还轮不到你。”

    见崔狸没反应,又追问一句:“知道了?”

    “知道啦,我天天闷在宫里,就是想跟人拼命,也找不到人啊。”

    “就那么想出宫?”

    崔狸大半年没看过姨娘了,说不想去看那是假的,而且,她直觉殿下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当然了!宫外好玩的多着呢!”

    段叔斐有些犯难,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放松警惕。

    “再忍耐几天吧。”

    崔狸要从段叔斐身上挣脱下来,段叔斐却不放手:“还有一件事。”

    “什么?”

    段叔斐面色微红,眼神却炽烈灼人。

    崔狸被他盯得害羞:“我知道了。”

    于是段叔斐等着,崔狸却没有动静。

    哦……想起来了,这次轮到我了。

    段叔斐正要主动吻去,崔狸突然道:“那我们一起睡吧。”

    ……

    睡?

    崔狸拉着段叔斐的手:“知道了知道了,高嬷嬷教过我,我懂的。”

    高嬷嬷,他记得是要她教些男女大防之类的,免得她口无遮拦地在宫里闯祸,不过现在看来,高嬷嬷到底教了她什么啊!

    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任由她拉着走到床边。

    “我说,你洗过澡了吧。”

    段叔斐内心极度好奇,难道她真的要?

    “我还没有。”

    “怪不得你身上有酒气,我叫人伺候太子沐浴吧。”

    崔狸出去一通吩咐,一会儿宫女便准备了热水,拿了换洗衣物。

    “去吧”,崔狸把段叔斐往外推,“洗得香香的,我在这边等你。”

    “你来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是,段叔斐还没做好准备啊!

    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可是……这诱惑,寻常男人怎能拒绝?

    段叔斐便这样又忐忑又疑惑又紧张又期待地泡进了崔狸平日所用的浴桶中。

    浴桶一边放着澡豆花瓣等物,均是用过一半,小小浴室馨香四溢。

    ……

    “殿下,你好了吗?”崔狸在隔壁道,那语气竟有些着急,段叔斐声音滞涩:“快好了。”

    太子脑中那绮丽的想象简直比桶里的水波动静更大!

    他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擦干身子,随意套上中衣和袍子,回到卧室里。

    崔狸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的身侧。

    段叔斐觉得此刻要是退缩,就太叫人瞧不起了。

    他走过去,睡在她身侧:“你……确定你会?”

    “嬷嬷教过我一些,不过她说,我还小,殿下也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不妨慢慢来。”

    “那你学了多少?”

    “差不多都会吧,有些自个儿领悟领悟,也就想明白了,你呢?”

    “我倒没人教。”

    “那……也容易,你配合我好了。”

    段叔斐万万没料到,这才第一次,便将主动权全部交给她。

    在崔狸的“引导”下,两人很快便坦诚相对。

    但是!

    崔狸的主动,真的把段叔斐害惨了。

    段叔斐就想看她搞出来的烂摊子怎样收拾,谁知道她只是碰了一下,便吓得缩回手去:“它……它会咬人吧。”

    这个时候的太子已经退无可退了,只得耐着性子哄她:“不会……你可以试试。”

    段叔斐自己也觉得这样哄她实是有些无耻。

    好不容易哄得她相信,将她的小手覆上,示范了一下,可是她哪有什么章法,乱来一气,弄得太子难耐非常,又无法纾解。

    毕竟没到时候,太子以为,到这个程度,只要纾解了,也就够了。好饭,自然不能吃的太随意,但是先尝点甜头总是可以的。

    可是,这事哪是想止就能止得住的。

    而且,对崔狸来说,这事已经不好玩了。她手酸,便停了下来。

    “阿狸,事情还没做完,你怎么能停?”

    “可是我好累。”

    段叔斐只觉得今日的自己跟疯魔了一般,往日也不是没有肖想冲动的时候。可要克制,总归不是那么太难,自从在枫山行宫差点做错事之后,再见到崔狸,便一天比一天……

    他没有一刻不想,既不想离开她,又不敢靠得太近,煎熬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强烈?

    “那……可要换我了。”

    崔狸欣然接受,但她是完全没有想到殿下主动意味着什么!

    事情真的严重了……太子说他不会,好像是骗人的。

    不行!完全不行!

    真的……太不好玩了,她一下子就被逼出了眼泪。

    现在无论段叔斐怎样哄骗甚至哀求都不行。且太子也没经验,不知道怎样才能叫她不那么紧绷,不过一遍一遍吻她,哄她而已。

    在枫山时“颇有天赋”的太子竟然不见了。

    她吃了大亏,便防卫得铁桶一般,段叔斐毕竟不能用强。

    太子恨道:“你不是说你会?下次还逞强吗?”

    “呜呜呜……不了,再也不敢了!”

    “现在怎么办?”

    “不玩了。”

    “玩?你当做夫妻是玩呢?”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疼!嬷嬷没告诉我!”

    但是,段叔斐身体和心都不肯善罢甘休。

    凭什么啊!

    “有不疼的法子。”良久,太子觉得可以折中一下。

    “那……我试试?”崔狸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太子的话。

    段叔斐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崔狸连忙摇头:“不好不好!”

    段叔斐心里也觉得这要求属实过分了些,认命躺平,终是百般不适,命崔狸转身,不许她回头。

    崔狸不敢再招惹她,十分乖巧地转过身去,紧紧缩在床边。

    不知怎么,身后那阵律动和粗犷的鼻息,叫她有些脸红耳热。

    殿下一个人在搞什么鬼!

    终于,一切都停息了。

    崔狸小声问道:“我现在可以回头了吗?”

    段叔斐的声音懒懒的:“可以了。”

    崔狸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殿下。

    段叔斐却伸过胳膊,将她揽在怀里:“没事了,放心睡吧。”

    崔狸小心探去:“你好了?”

    太子捉住她的手:“叫我说你什么好……你如今可还觉得你会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莽人。”

    崔狸在他怀里乖觉地摇了摇头。

    “今日你我都没准备好,下次我便知道怎么做了。”

    一听到还有下次,崔狸便觉得发怵。

    “放心,我会想法子,下一次不会这样了。”

    见崔狸没反应,段叔斐轻摇她:“怎么,不相信我?”

    崔狸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明日我便去请父皇赐婚。”

    “明日,要这么急吗?”

    “我应该在你进宫时便把婚事办了,如今已经是等得太久了。”

    崔狸默默听着,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一闹,已是四更天,杜若宫右侧后方的小湘楼里,段季旻已站了一个多时辰。

    二楼比邻而居,一前一后,互相映衬,段季旻所在的位置,正好俯视崔狸卧室。

    敢偷窥太子妃,那一定是死罪,小湘楼更有侍卫严守,杜若宫以外的人如何能上去?

    可是,段季旻仍是悄无声息地上来了。

    他本来是打算直接上去找她,却慢了一步,目送他兄长进入楼里。

    他对男女之事从未有过兴趣,可是,今日神差鬼使,他竟有些好奇。

    没受到一点阻力,他便爬上了上去。

    侍卫还是那些侍卫,可怎么轮值,在段叔斐去枫山时,他已经做了小小的调整。

    像小湘楼这样不太重要的地方,一些微小的变动一定不足以叫人察觉。

    灯影幢幢,皇兄纠缠不休,像是变了个人。

    她……有那么有趣?

    还是说,无心蚓正一点点发挥它的效力?

    从段季旻的角度,其实看不清事实发生到哪一步了,更想象不到,段叔斐在那种情况下,凭着惊人的毅力止步。

    他只知道那窗影时而重叠,时而分离,辗转难舍。

    皇兄是第一个被中这种蛊的人,他也不知道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此事说来,还是沈疏的功劳。

    可是……听沈疏的意思,她竟没成!

    他中了蛊都不能如她愿,难怪她那么恨,一定要他给她复仇。

    沈疏被带来见他的时候,脸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他将人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缓了好些日子,才从她那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有了那封书信,他再把事情闹大,父皇无论如何不会再留着他的太子之位。

    他既不能再继续做太子,那么娶崔狸的人就只能是他,拥有云水族矿脉的人,也将是他。

    很好,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却占了那么久,不过总归只还回来的。

    贱人的儿子,凭什么当太子,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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