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交由村长来定夺吧。”
思虑一会儿，虽然鹿时年已经知道钱是胡晶晶的，但考虑到像李大红这样的乡野村妇肯定不服他这个新上任的干部的处理结果，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想了想，保险方法还得是村长出面比较好。
“做什么要村长来？这本来就是俺的钱，快还给俺！”
李大红生气说完就伸手上去抢，没料想鹿时年长臂一伸拦住了她，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他语气冷硬，质问道：“李大嫂，难不成我作为村里的新干部连这点话语权都没有吗？”
“俺，俺没有...俺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大家伙儿第一次见鹿时年这般，全身充满着不容人置疑的气息，原还以为他是斯文儒雅的大学生，待人温和有礼数，没成想也是个有脾性的。
踢到硬茬的李大红此时也收敛了一些，最后勉强同意等村长回来再做定夺。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见村长拉着一脸不满的牛芳芳回来。
“你也不要跟富贵怄气了，他那人面皮儿薄，你当着大家面前那样数落他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男人嘛，就好这个面子，你想想自从你嫁来乔家村后富贵在吃喝住的方面可没亏待过你，这次受伤不也是因为要进城给你买做衣服的布料才造成的。”村长苦口婆心道。
牛芳芳虽然心里依旧不服气，但说到底还是理智的，她当然知道自个儿丈夫算是村里少见的好男人，这次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毒舌惹得他动了手。
其实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毕竟如果不是那克夫的狐狸精出现，她百分之百确保乔富贵除了自己，绝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对！全都是那个臭女人的错！害得他们夫妻不和！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绝不会让这个狐狸精破坏她的家庭。
她身上发出的厌恶与戾气的气息在瞬间暴涨，惹得原本还在跟小丫玩闹的胡晶晶下意识地回了头看向她。
牛芳芳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那望向自己的漂亮女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村长，俺知道您是为了俺们好，俺刚才也反思了一下，这次也有俺的错，您放心，俺下次绝不会意气用事了，但是......”
“咋地？”
“俺虽然是个没文化的村妇，但也明白咱们乔家村近来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作为村长的您一直努力操劳着，乔家村有如今的发展少不了您的辛劳，您在乔家村村民眼里可是跟那活菩萨没差了，俺想着您也不希望有人将乔家村弄得鸡飞狗跳吧？”
牛芳芳这话说得有水平，既捧高了村长的能力和虚望的同时又警醒着他有人要破坏他长期以来辛苦维持村民们和谐共处的成果，至于谁是那个人，想必大家心知肚明。
牛芳芳也不等村长有所回应，只寒暄了一句就自顾自回家了。
村长见她走远也不再停留，皱着眉头走进了卫生所，看着众人没好气道。
“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山上的草不用割？家里的猪不用喂了吗？都回家去！”
李大红委屈巴巴地道：“村长，鹿干部还没把钱还给俺呢。”
“时年，这是怎么回事儿？”不知情的村长疑惑问道。
鹿时年将四张十元钱的编码排好递给村长，随即将后续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讲明。
岂料村长听完的反应却是沉着脸斥责胡晶晶：“你究竟想干什么？一出现就惹事，就非得把乔家村弄得鸡犬不宁才开心是不是？”
“我这是又干了什么？”胡晶晶疑惑地眨了眨眼，丝毫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儿。
见村长指责胡晶晶，鹿时年以为他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转述，解释道：“村长，不是你想的......”
村长抬手打断他的话，反而问他：“鹿干部，你觉得钱应该是谁的？”
鹿时年定定地看着他：“我只相信证据，谁给的证据最有说服力钱就是谁的！”
村长虽然讨厌胡晶晶总是惹祸，但毕竟心里的良善还是不允许他昧著良心说假话。
“经过俺和鹿干部的商量，俺们统一认定钱是老三媳妇儿的......”
结果一宣布，似乎早就知道了李大红会做何反应，村长一个眼神过去制止了准备大吵大闹的李大红。
又朝着众人道：“这四十元钱俺来分配一下，乔艳同志误伤李大红同志，总归事情是因老三媳妇儿而起，这三十元就当是误伤费给了，剩下的十元钱，要拿出五块作为集资播放电影的款项，老三媳妇儿，剩下的五块钱还给你。”
虽说字面上钱是胡晶晶的，但也不能委屈了受伤的李大红，村长直接给大家做了决定：“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到此为止！”
看了看李大红，又看了看一眼无所谓的胡晶晶，村长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钱本来就不是胡晶晶的，这不过是她去山上猎兔子的时候，隔着老远瞅见李大红跟她男人讨钱的时候偶然看见了那串编码，恰好被她记住了，因而才成了她今天的筹码而已。
说实话，村长怎么分配那钱她都没意见。
反正她也不稀罕那玩意儿。
乔艳就更不用说了，三十元钱不用还，她比谁都开心。
唯独李大红眼睁睁见自己的钱被认定是狐狸精的钱，还被瓜分，白白受伤，没有多捞着三十块的误伤费就算了，最后还亏了十元钱，可气死她了！
她不甘心，不顾身上的伤，朝走出去的村长跑了过去。
拦住他：“村长，那钱明明是俺的，您为什么说是那小贱/人的......”
“你怎么证明是你的？就凭那钱是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别说什么俺向着老三媳妇儿的话，今儿个要不是鹿干部将这事与俺一同商量，你怕是连个钢镚儿都捞不着！
“为啥啊？”那明明就是她的钱！
村长指着她手上三张十元钱的编码解释：“看，如果这是你的钱，你告诉俺，为什么老三媳妇儿会知道这上头的数字？”
“这俺哪知道啊？钱都是问俺家男人要的。”李大红拿着钱疑惑不解道。
“那就去问你男人，问俺有个屁用！”村长没好气地道。
李大红站在原地琢磨他这句话：“问俺男人干什......”
么字还没说出来，李大红瞬间如打了鸡血一样，脸色气得青黑，恶狠狠道：“好你个乔老大，行啊你，竟敢背着俺私下跟这狐狸精偷偷来往，今天看老娘不扒了你一层皮！”
她知道这时候乔老大还在田里挑粪施肥，于是马不停蹄地往田边的方向跑去找乔老大算账。
这边......
回去的路上，乔艳抱着小丫走在前头，刻意与胡晶晶保持点距离。
虽然事情都解决了，但还是让她心生了间隙，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胡晶晶。
直到进了屋关了门，乔艳才舒了口气，正准备去做饭，却见小虎子拎着两只野兔过来，还往她手里塞了五元钱。
“晶晶姐姐说这钱是给俺们的，阿妈，快点做饭吧，俺们要饿死了。”
乔艳看着手中的五元钱沉默了半晌，随后将钱放进口袋，在灶台生火，烧开水拔兔毛。
......
胡晶晶在关闭的木门面前停住了脚，静默了片刻之后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屋去，却意外发现后头站着的鹿时年。
鹿时年对于村长的处理方法其实并不苟同,但是因为得了村长的示意，后面他并没有出声制止。
然而默认委屈了胡晶晶的做法却是让他深觉愧疚，毕竟这些事情统统与她无关，但众人却说事情均因她而起，这不亚于哑巴吃黄连。
于是自觉送她们回了家。
见胡晶晶注意到自己，鹿时年微微朝她颔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你为什么同意村长那样子分配你的钱？你没有任何意见吗？”
为什么她不替自己辩驳一句？只要她不同意村长那样的安排，那么作为受害方，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钱都讨回来。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
“哈，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同不同意，这点重要吗？”胡晶晶闻言嗤笑问道。
“自然是重要的，我们讲的是证据......”他回答道。
胡晶晶摇摇头：“重不重要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稀罕那玩意儿。”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刚刚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
被拆穿了心思的鹿时年微微有些脸热，抿了抿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难不成......你喜欢我？哈哈哈哈......”
鹿时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胡晶晶浅笑一声，走到鹿时年的身后，白玉般的双手搭在他精瘦且结实的后背，刚准备摩挲，却被他的大手紧攥住。
那深邃的眼眸望进她平静如湖水般清透的瞳仁：“你这般作风，难怪村里对你的流言蜚语那么多，你就那么不在乎你的名声？”
“名声是什么？能吃吗？”她反问道。
鹿时年甩开她的手，正经道：“就算你爱人已经离开，但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不要轻易糟践自己。”
“我怎么糟践自己了？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她们自己的男人管不好还要怪我，我能怎么办呢……”
胡晶晶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我是个寡妇，在这里无依无靠，你知道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和不公平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鹿时年看着她突然示弱的语气，陡然对自己刚刚斥责她的话十分过意不去。
“就这样吧，我累了，鹿干部好走不送。”
“我不是那个意思……”
“砰！”
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吃了闭门羹。
鹿时年看着紧闭的木门，唇部微抿，一时间有些局促起来，尤其是想到最后她转身的时候似乎眼眶含泪的样子，那颗不起波澜的心微微泛起了涟漪。
此刻的他内心愧疚感骤升。
思虑一会儿，虽然鹿时年已经知道钱是胡晶晶的，但考虑到像李大红这样的乡野村妇肯定不服他这个新上任的干部的处理结果，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想了想，保险方法还得是村长出面比较好。
“做什么要村长来？这本来就是俺的钱，快还给俺！”
李大红生气说完就伸手上去抢，没料想鹿时年长臂一伸拦住了她，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他语气冷硬，质问道：“李大嫂，难不成我作为村里的新干部连这点话语权都没有吗？”
“俺，俺没有...俺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大家伙儿第一次见鹿时年这般，全身充满着不容人置疑的气息，原还以为他是斯文儒雅的大学生，待人温和有礼数，没成想也是个有脾性的。
踢到硬茬的李大红此时也收敛了一些，最后勉强同意等村长回来再做定夺。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见村长拉着一脸不满的牛芳芳回来。
“你也不要跟富贵怄气了，他那人面皮儿薄，你当着大家面前那样数落他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男人嘛，就好这个面子，你想想自从你嫁来乔家村后富贵在吃喝住的方面可没亏待过你，这次受伤不也是因为要进城给你买做衣服的布料才造成的。”村长苦口婆心道。
牛芳芳虽然心里依旧不服气，但说到底还是理智的，她当然知道自个儿丈夫算是村里少见的好男人，这次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毒舌惹得他动了手。
其实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毕竟如果不是那克夫的狐狸精出现，她百分之百确保乔富贵除了自己，绝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对！全都是那个臭女人的错！害得他们夫妻不和！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绝不会让这个狐狸精破坏她的家庭。
她身上发出的厌恶与戾气的气息在瞬间暴涨，惹得原本还在跟小丫玩闹的胡晶晶下意识地回了头看向她。
牛芳芳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那望向自己的漂亮女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村长，俺知道您是为了俺们好，俺刚才也反思了一下，这次也有俺的错，您放心，俺下次绝不会意气用事了，但是......”
“咋地？”
“俺虽然是个没文化的村妇，但也明白咱们乔家村近来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作为村长的您一直努力操劳着，乔家村有如今的发展少不了您的辛劳，您在乔家村村民眼里可是跟那活菩萨没差了，俺想着您也不希望有人将乔家村弄得鸡飞狗跳吧？”
牛芳芳这话说得有水平，既捧高了村长的能力和虚望的同时又警醒着他有人要破坏他长期以来辛苦维持村民们和谐共处的成果，至于谁是那个人，想必大家心知肚明。
牛芳芳也不等村长有所回应，只寒暄了一句就自顾自回家了。
村长见她走远也不再停留，皱着眉头走进了卫生所，看着众人没好气道。
“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山上的草不用割？家里的猪不用喂了吗？都回家去！”
李大红委屈巴巴地道：“村长，鹿干部还没把钱还给俺呢。”
“时年，这是怎么回事儿？”不知情的村长疑惑问道。
鹿时年将四张十元钱的编码排好递给村长，随即将后续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讲明。
岂料村长听完的反应却是沉着脸斥责胡晶晶：“你究竟想干什么？一出现就惹事，就非得把乔家村弄得鸡犬不宁才开心是不是？”
“我这是又干了什么？”胡晶晶疑惑地眨了眨眼，丝毫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儿。
见村长指责胡晶晶，鹿时年以为他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转述，解释道：“村长，不是你想的......”
村长抬手打断他的话，反而问他：“鹿干部，你觉得钱应该是谁的？”
鹿时年定定地看着他：“我只相信证据，谁给的证据最有说服力钱就是谁的！”
村长虽然讨厌胡晶晶总是惹祸，但毕竟心里的良善还是不允许他昧著良心说假话。
“经过俺和鹿干部的商量，俺们统一认定钱是老三媳妇儿的......”
结果一宣布，似乎早就知道了李大红会做何反应，村长一个眼神过去制止了准备大吵大闹的李大红。
又朝着众人道：“这四十元钱俺来分配一下，乔艳同志误伤李大红同志，总归事情是因老三媳妇儿而起，这三十元就当是误伤费给了，剩下的十元钱，要拿出五块作为集资播放电影的款项，老三媳妇儿，剩下的五块钱还给你。”
虽说字面上钱是胡晶晶的，但也不能委屈了受伤的李大红，村长直接给大家做了决定：“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到此为止！”
看了看李大红，又看了看一眼无所谓的胡晶晶，村长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钱本来就不是胡晶晶的，这不过是她去山上猎兔子的时候，隔着老远瞅见李大红跟她男人讨钱的时候偶然看见了那串编码，恰好被她记住了，因而才成了她今天的筹码而已。
说实话，村长怎么分配那钱她都没意见。
反正她也不稀罕那玩意儿。
乔艳就更不用说了，三十元钱不用还，她比谁都开心。
唯独李大红眼睁睁见自己的钱被认定是狐狸精的钱，还被瓜分，白白受伤，没有多捞着三十块的误伤费就算了，最后还亏了十元钱，可气死她了！
她不甘心，不顾身上的伤，朝走出去的村长跑了过去。
拦住他：“村长，那钱明明是俺的，您为什么说是那小贱/人的......”
“你怎么证明是你的？就凭那钱是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别说什么俺向着老三媳妇儿的话，今儿个要不是鹿干部将这事与俺一同商量，你怕是连个钢镚儿都捞不着！
“为啥啊？”那明明就是她的钱！
村长指着她手上三张十元钱的编码解释：“看，如果这是你的钱，你告诉俺，为什么老三媳妇儿会知道这上头的数字？”
“这俺哪知道啊？钱都是问俺家男人要的。”李大红拿着钱疑惑不解道。
“那就去问你男人，问俺有个屁用！”村长没好气地道。
李大红站在原地琢磨他这句话：“问俺男人干什......”
么字还没说出来，李大红瞬间如打了鸡血一样，脸色气得青黑，恶狠狠道：“好你个乔老大，行啊你，竟敢背着俺私下跟这狐狸精偷偷来往，今天看老娘不扒了你一层皮！”
她知道这时候乔老大还在田里挑粪施肥，于是马不停蹄地往田边的方向跑去找乔老大算账。
这边......
回去的路上，乔艳抱着小丫走在前头，刻意与胡晶晶保持点距离。
虽然事情都解决了，但还是让她心生了间隙，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胡晶晶。
直到进了屋关了门，乔艳才舒了口气，正准备去做饭，却见小虎子拎着两只野兔过来，还往她手里塞了五元钱。
“晶晶姐姐说这钱是给俺们的，阿妈，快点做饭吧，俺们要饿死了。”
乔艳看着手中的五元钱沉默了半晌，随后将钱放进口袋，在灶台生火，烧开水拔兔毛。
......
胡晶晶在关闭的木门面前停住了脚，静默了片刻之后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屋去，却意外发现后头站着的鹿时年。
鹿时年对于村长的处理方法其实并不苟同,但是因为得了村长的示意，后面他并没有出声制止。
然而默认委屈了胡晶晶的做法却是让他深觉愧疚，毕竟这些事情统统与她无关，但众人却说事情均因她而起，这不亚于哑巴吃黄连。
于是自觉送她们回了家。
见胡晶晶注意到自己，鹿时年微微朝她颔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你为什么同意村长那样子分配你的钱？你没有任何意见吗？”
为什么她不替自己辩驳一句？只要她不同意村长那样的安排，那么作为受害方，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钱都讨回来。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
“哈，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同不同意，这点重要吗？”胡晶晶闻言嗤笑问道。
“自然是重要的，我们讲的是证据......”他回答道。
胡晶晶摇摇头：“重不重要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稀罕那玩意儿。”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刚刚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
被拆穿了心思的鹿时年微微有些脸热，抿了抿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难不成......你喜欢我？哈哈哈哈......”
鹿时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胡晶晶浅笑一声，走到鹿时年的身后，白玉般的双手搭在他精瘦且结实的后背，刚准备摩挲，却被他的大手紧攥住。
那深邃的眼眸望进她平静如湖水般清透的瞳仁：“你这般作风，难怪村里对你的流言蜚语那么多，你就那么不在乎你的名声？”
“名声是什么？能吃吗？”她反问道。
鹿时年甩开她的手，正经道：“就算你爱人已经离开，但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不要轻易糟践自己。”
“我怎么糟践自己了？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她们自己的男人管不好还要怪我，我能怎么办呢……”
胡晶晶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我是个寡妇，在这里无依无靠，你知道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和不公平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鹿时年看着她突然示弱的语气，陡然对自己刚刚斥责她的话十分过意不去。
“就这样吧，我累了，鹿干部好走不送。”
“我不是那个意思……”
“砰！”
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吃了闭门羹。
鹿时年看着紧闭的木门，唇部微抿，一时间有些局促起来，尤其是想到最后她转身的时候似乎眼眶含泪的样子，那颗不起波澜的心微微泛起了涟漪。
此刻的他内心愧疚感骤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