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鹿干部，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不远处一道尖尖的女嗓儿打破了他的懊悔沉思，鹿时年转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刚打完猪草回家的乔二妞。
“我们赶紧走，这里晦气，不要待在这里！”
乔二妞说完赶忙跑过来要去拉他，一双因为割猪草而没来得及洗的绿不溜秋的手下意识要去拉鹿时年的手的同时被他不留痕迹地躲过。
乔二妞的手顿在半空一愣，随后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在衣摆处擦了擦自己的脏手，自以为好心地劝道。
“俺是在帮你，那寡妇妖里妖气的，最会勾搭人了……”
鹿时年闻言皱紧了眉头，心里顿生反感。
为什么她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张口闭口说她是个狐媚子？就只因为她长得漂亮些的原因？
这未免太可笑了！
“我鹿时年行事一向正派不落窠臼，最为唾弃那些人云亦云，捕风捉影的下流做派，你既是女孩子，更应该体会同情胡同志失去爱人之后生活的艰难和不如意才是，又怎么这般堂而皇之地诋毁唾骂她呢？”
乔二妞被鹿时年说得呆了呆，眼底波澜不惊的，很显然鹿时年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算了，回去吧。”
见她云里雾里油盐不进的模样，鹿时年一时泄了气，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好嘞，咱们赶紧走吧。”
自以为是鹿时年听了劝，乔二妞狗腿子似的跟在他后头，眼底的笑意止不住地表现出来。
只不过这笑意还未达眼底，余光却发现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熟悉人影儿。
那人看起来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最为明显的是一个大背头短寸的特征，乔二妞眨了眨巴眼睛细看。
待看清楚那人的脸时，她顿时气愤地扔了后背背着的一箩筐猪草，气势汹汹地朝那人走去。
“好你个乔大强，放着家里的农活不干竟是躲在这里偷懒，你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下午本来拔完地里的草就算完事儿了，可是这不着调的弟弟一下午都不见人，害得她劳累了一下午还得被她老娘赶去割猪草喂猪，一想到原本该大强干的事情都落在了她头上她就气得不行！
偏生她娘就只宠着家里这唯一的男丁，活儿都是家里的女孩子干。
正躲在杂草垛后边偷看什么的乔大强被这突然的质问声吓得一激灵，回头看见是自家二姐，忙抚着胸口，不爽地道。
“你管俺做什么？俺就只是随便看看，又没干啥坏事儿！”
“随便看看？你看什么呢？”
乔二妞不相信他的说辞这么简单，顾自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面环着乔老三家外围，且仅有一人高的破败的黄土造墙体，因时间久远和雨水等诸多因素腐蚀了大部分，墙体中间遍布着几个大大小小的洞，往里一张望，乔老三家里头的动静一览无余。
而此时乔二妞看到的便是正在梳洗晾衣的胡晶晶。
只见她已经换下了白天穿的粗质灰白色衣裳，里头就只穿了件薄薄的无袖小背心，露出两只雪白的胳膊儿。
在她搓洗浴巾的时候，依稀能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重量，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般……
乔二妞羞臊地闭上眼睛，暗骂一声贱/人，就会用这种狐媚子的方法勾/引男人，连她看上的鹿时年也被迷了心神。
等等……
想到这儿，她赶紧去看后头的鹿时年，却发现后者已经走远了。
“ 呼，幸好鹿干部没有看见，不然就惨了。 ”
“ 哎呀，怎么不洗了，咋还进屋了呢？”
后头传来乔大强可惜的声音，乔二妞双手叉腰，以长辈的姿态怒骂道：“ 你个色迷了眼的再看，好的不学学这儿，小心俺告诉阿爸，到时候让他好好收拾你！”
“嘁，你去告啊，俺昨儿个才在这里叫阿爸回家吃饭，你晓得为啥俺知道这里不？ ”
乔大强大言不惭地道，脸上满是没看尽兴的不满。
“ 你说啥？”乔二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
“哼，懒得和你说，俺回家吃饭去了。 ”
乔大强再次朝里头张望了几次，确定没人出来后这才准备离开。
乔二妞本想抓住乔大强叫他说清楚，却没想到后面又见到令她咋舌的场面，她那已年近七旬的爷爷，竟然也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乔二妞想尖叫！想发疯！
不行，她一定要告诉阿妈这件事，再不管管乔家村的男人都要被这狐狸精迷了心智了。
──
临近傍晚，乔德明已经背着空箩筐回家了。
正在做饭的乔艳见着丈夫，忙上前，体贴地帮他卸了箩筐，却没见早前交代他卖完花生要买的用品。
“这……咋回事儿？”
乔德明略显愧疚神色，道：“那筐花生是卖了七块钱的，原本已经去了商铺要买些油盐回家的，可是半路碰着了俺娘，她说她在镇上过得不好，俺看着可怜，就把钱都给了她……”
乔德明是家里的长子，家里还有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为家里少添一双筷子，三个妹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在父亲的安排下嫁去外村了。
乔家村实在太穷了，穷得大伙儿都不敢让女孩嫁在本村。
作为家里的长子，从小家里穷，他早早便辍学在家帮忙父亲干农活，可以说整个家没有他在帮忙，弟弟乔德国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还能去镇上读书了。
二老也是对这个小儿子宠爱有加，不然也不至于砸锅卖铁也要供乔德国读到高中毕业。
幸亏乔德国在学习方面也是聪明的，那年成绩比高考分数线高了许多，直接被市级大学录取，免学费入学。
后来毕业被分配到了镇政府机关工作，还因此结缘了镇长的女儿，二人很快在大家的祝贺下喜结连理。
为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乔德国把二老接去了镇上居住，可没想到乔德国的岳父家看不起没钱没权的乔家，多次出言嘲讽贬低，乔大爷因在乔德国家受气，多次饮酒不幸酒精中毒身亡。
只剩下乔老太一人还在乔德国家苦苦支撑。
至于为什么不回乔家村，只因当初做事太绝，过于宠溺小儿子，忽略了老大乔德明的感受，一味地以为小儿子要带他们过好日子，却没想到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乔艳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红了眼，质问他道：“你心疼你家老太婆，可曾心疼过你的这两个孩子？”
要不是有胡晶晶帮忙，让她这两个娃娃有肉吃，只靠她哪里有那本事去养两个孩子，而她的丈夫呢。
要钱钱没有，就等着那点地，种点花生卖的钱还要搭进去老太婆那个无底洞，他有想过这个家吗？有想过家里还有三张要吃饭的嘴吗？
“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偏生要嫁给你这个丧良心的！俺不管，大虎子的学费你一定要给我！”
“你闭嘴，那是俺种的地，俺卖的花生，那钱俺想给谁就给谁，哪里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乔德明被数落得一无是处，乔艳句句话直戳他痛处。
他是个男人，她一个女人家这么说他，直叫他颜面无存，越想越气，那手不听使唤地朝她扇去…………
──
临近傍晚，正躺椅上休息的胡晶晶陡然听到一阵悉索声，待闻到久违的肉香味，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
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她可饿没劲儿了。
一出门，就见大虎子端着盛满□□肉的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生怕弄洒了。
“晶晶姐姐，快吃吧，可香了。”大虎子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将碗递给她。
饿极了的胡晶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反应，顾自吃了起来。
只等才吃了一半儿，一连串咕咕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闻声看去，却见大虎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略带害羞道：“俺才刚吃完，不知道咋地……好像又饿了…………”
胡晶晶好笑地看着他，要不是他嘴角隐约可见流哈喇子的痕迹，她还真信了大虎子说的话。
“你怎么没吃？”她不是还猎了两只野兔吗？
“有吃的！真的！”说完大虎子掀开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给她看。
“行了。”胡晶晶示意他放下衣服，随即将手中的碗重新递给他：“我吃饱了，剩下的不吃也浪费，你吃了吧。”
大虎子连犹豫都没有，立马伸手接过，边吃边点头，那沾满油的嘴巴还不忘赞叹这红烧兔肉味道极美。
“小丫还没吃呢，俺一会儿拿给她吃…………”
说到一半儿，大虎子立马住了嘴，竟然忘记阿妈交代的事情了。
胡晶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也没拆穿他，努嘴朝他示意，叫他把肉拿回家去。
“俺…………”
还想解释着什么，却被她制止。
“我今天也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嗯…………”
大虎子连连抱歉地看着她，随后端着碗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他就是个老实的小孩子，一点谎也说不得。
阿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有两只野兔，竟然才只拿了一小半红烧了，还拿了许多分给晶晶姐姐，害他和小丫才吃了几块还意犹未尽……
等到天色终于暗下来，乔艳那屋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直观察着乔艳那边动静的胡晶晶霎时起了身走出去。
突然，不远处一道尖尖的女嗓儿打破了他的懊悔沉思，鹿时年转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刚打完猪草回家的乔二妞。
“我们赶紧走，这里晦气，不要待在这里！”
乔二妞说完赶忙跑过来要去拉他，一双因为割猪草而没来得及洗的绿不溜秋的手下意识要去拉鹿时年的手的同时被他不留痕迹地躲过。
乔二妞的手顿在半空一愣，随后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在衣摆处擦了擦自己的脏手，自以为好心地劝道。
“俺是在帮你，那寡妇妖里妖气的，最会勾搭人了……”
鹿时年闻言皱紧了眉头，心里顿生反感。
为什么她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张口闭口说她是个狐媚子？就只因为她长得漂亮些的原因？
这未免太可笑了！
“我鹿时年行事一向正派不落窠臼，最为唾弃那些人云亦云，捕风捉影的下流做派，你既是女孩子，更应该体会同情胡同志失去爱人之后生活的艰难和不如意才是，又怎么这般堂而皇之地诋毁唾骂她呢？”
乔二妞被鹿时年说得呆了呆，眼底波澜不惊的，很显然鹿时年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算了，回去吧。”
见她云里雾里油盐不进的模样，鹿时年一时泄了气，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好嘞，咱们赶紧走吧。”
自以为是鹿时年听了劝，乔二妞狗腿子似的跟在他后头，眼底的笑意止不住地表现出来。
只不过这笑意还未达眼底，余光却发现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熟悉人影儿。
那人看起来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最为明显的是一个大背头短寸的特征，乔二妞眨了眨巴眼睛细看。
待看清楚那人的脸时，她顿时气愤地扔了后背背着的一箩筐猪草，气势汹汹地朝那人走去。
“好你个乔大强，放着家里的农活不干竟是躲在这里偷懒，你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下午本来拔完地里的草就算完事儿了，可是这不着调的弟弟一下午都不见人，害得她劳累了一下午还得被她老娘赶去割猪草喂猪，一想到原本该大强干的事情都落在了她头上她就气得不行！
偏生她娘就只宠着家里这唯一的男丁，活儿都是家里的女孩子干。
正躲在杂草垛后边偷看什么的乔大强被这突然的质问声吓得一激灵，回头看见是自家二姐，忙抚着胸口，不爽地道。
“你管俺做什么？俺就只是随便看看，又没干啥坏事儿！”
“随便看看？你看什么呢？”
乔二妞不相信他的说辞这么简单，顾自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面环着乔老三家外围，且仅有一人高的破败的黄土造墙体，因时间久远和雨水等诸多因素腐蚀了大部分，墙体中间遍布着几个大大小小的洞，往里一张望，乔老三家里头的动静一览无余。
而此时乔二妞看到的便是正在梳洗晾衣的胡晶晶。
只见她已经换下了白天穿的粗质灰白色衣裳，里头就只穿了件薄薄的无袖小背心，露出两只雪白的胳膊儿。
在她搓洗浴巾的时候，依稀能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重量，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般……
乔二妞羞臊地闭上眼睛，暗骂一声贱/人，就会用这种狐媚子的方法勾/引男人，连她看上的鹿时年也被迷了心神。
等等……
想到这儿，她赶紧去看后头的鹿时年，却发现后者已经走远了。
“ 呼，幸好鹿干部没有看见，不然就惨了。 ”
“ 哎呀，怎么不洗了，咋还进屋了呢？”
后头传来乔大强可惜的声音，乔二妞双手叉腰，以长辈的姿态怒骂道：“ 你个色迷了眼的再看，好的不学学这儿，小心俺告诉阿爸，到时候让他好好收拾你！”
“嘁，你去告啊，俺昨儿个才在这里叫阿爸回家吃饭，你晓得为啥俺知道这里不？ ”
乔大强大言不惭地道，脸上满是没看尽兴的不满。
“ 你说啥？”乔二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
“哼，懒得和你说，俺回家吃饭去了。 ”
乔大强再次朝里头张望了几次，确定没人出来后这才准备离开。
乔二妞本想抓住乔大强叫他说清楚，却没想到后面又见到令她咋舌的场面，她那已年近七旬的爷爷，竟然也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乔二妞想尖叫！想发疯！
不行，她一定要告诉阿妈这件事，再不管管乔家村的男人都要被这狐狸精迷了心智了。
──
临近傍晚，乔德明已经背着空箩筐回家了。
正在做饭的乔艳见着丈夫，忙上前，体贴地帮他卸了箩筐，却没见早前交代他卖完花生要买的用品。
“这……咋回事儿？”
乔德明略显愧疚神色，道：“那筐花生是卖了七块钱的，原本已经去了商铺要买些油盐回家的，可是半路碰着了俺娘，她说她在镇上过得不好，俺看着可怜，就把钱都给了她……”
乔德明是家里的长子，家里还有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为家里少添一双筷子，三个妹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在父亲的安排下嫁去外村了。
乔家村实在太穷了，穷得大伙儿都不敢让女孩嫁在本村。
作为家里的长子，从小家里穷，他早早便辍学在家帮忙父亲干农活，可以说整个家没有他在帮忙，弟弟乔德国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还能去镇上读书了。
二老也是对这个小儿子宠爱有加，不然也不至于砸锅卖铁也要供乔德国读到高中毕业。
幸亏乔德国在学习方面也是聪明的，那年成绩比高考分数线高了许多，直接被市级大学录取，免学费入学。
后来毕业被分配到了镇政府机关工作，还因此结缘了镇长的女儿，二人很快在大家的祝贺下喜结连理。
为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乔德国把二老接去了镇上居住，可没想到乔德国的岳父家看不起没钱没权的乔家，多次出言嘲讽贬低，乔大爷因在乔德国家受气，多次饮酒不幸酒精中毒身亡。
只剩下乔老太一人还在乔德国家苦苦支撑。
至于为什么不回乔家村，只因当初做事太绝，过于宠溺小儿子，忽略了老大乔德明的感受，一味地以为小儿子要带他们过好日子，却没想到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乔艳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红了眼，质问他道：“你心疼你家老太婆，可曾心疼过你的这两个孩子？”
要不是有胡晶晶帮忙，让她这两个娃娃有肉吃，只靠她哪里有那本事去养两个孩子，而她的丈夫呢。
要钱钱没有，就等着那点地，种点花生卖的钱还要搭进去老太婆那个无底洞，他有想过这个家吗？有想过家里还有三张要吃饭的嘴吗？
“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偏生要嫁给你这个丧良心的！俺不管，大虎子的学费你一定要给我！”
“你闭嘴，那是俺种的地，俺卖的花生，那钱俺想给谁就给谁，哪里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乔德明被数落得一无是处，乔艳句句话直戳他痛处。
他是个男人，她一个女人家这么说他，直叫他颜面无存，越想越气，那手不听使唤地朝她扇去…………
──
临近傍晚，正躺椅上休息的胡晶晶陡然听到一阵悉索声，待闻到久违的肉香味，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
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她可饿没劲儿了。
一出门，就见大虎子端着盛满□□肉的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生怕弄洒了。
“晶晶姐姐，快吃吧，可香了。”大虎子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将碗递给她。
饿极了的胡晶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反应，顾自吃了起来。
只等才吃了一半儿，一连串咕咕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闻声看去，却见大虎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略带害羞道：“俺才刚吃完，不知道咋地……好像又饿了…………”
胡晶晶好笑地看着他，要不是他嘴角隐约可见流哈喇子的痕迹，她还真信了大虎子说的话。
“你怎么没吃？”她不是还猎了两只野兔吗？
“有吃的！真的！”说完大虎子掀开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给她看。
“行了。”胡晶晶示意他放下衣服，随即将手中的碗重新递给他：“我吃饱了，剩下的不吃也浪费，你吃了吧。”
大虎子连犹豫都没有，立马伸手接过，边吃边点头，那沾满油的嘴巴还不忘赞叹这红烧兔肉味道极美。
“小丫还没吃呢，俺一会儿拿给她吃…………”
说到一半儿，大虎子立马住了嘴，竟然忘记阿妈交代的事情了。
胡晶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也没拆穿他，努嘴朝他示意，叫他把肉拿回家去。
“俺…………”
还想解释着什么，却被她制止。
“我今天也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嗯…………”
大虎子连连抱歉地看着她，随后端着碗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他就是个老实的小孩子，一点谎也说不得。
阿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有两只野兔，竟然才只拿了一小半红烧了，还拿了许多分给晶晶姐姐，害他和小丫才吃了几块还意犹未尽……
等到天色终于暗下来，乔艳那屋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直观察着乔艳那边动静的胡晶晶霎时起了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