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见我了是在我有了身孕之后,要说她不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小娃娃来的这话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

    香是我故意要用的,就是想看看那人会不会中计,成为引蛇出洞里的那条蛇,结果她还真成了那蛇,被我给引出来了,然后掉我挖好了的坑里了。

    我能做的其实不止这些,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不然弘历查完这事之后她就该怀疑过我了。

    我这个额娘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就该弘历这个大格格的阿玛来做了,不然大格格的仇报不了。

    我知道弘历身边的人都不寻常,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们办起事来会这么利索,这才多久,就已经查到富察庶福晋身上了。

    之所以还没把这人怎么样应该是因为还没有拿到实证再加上我还没出月子,有些事不好问,等我出月子了这件事的真想就该水落石出然后尘埃落定了。

    香是我要用的不假,不过我也不是一件烦心事都没有的,我既怕用这东西会伤了自己的身子又怕用这东西会让肚子里的小娃娃有先天不足之症。

    还好太医院的太医们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我才没出什么大事,还好大格格还算争气,不光没有不足之症不说,还挺壮实,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少了这两件最大的烦心事之后我的月子坐得还算不错,所以当出月子的第二天弘历来找我的时候我对他难得百依百顺了一回不过这几年应该也就只有这一回就是了。

    我平时跟弘历在一处时大多时候还是不会对他决定好的事提出异议的,不过那只是大多数时候,有些时候我还是会提出自己的见解,当然了,那些时候弘历同我说得都是家事。

    像今天这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做什么我都陪着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一晚上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看他那样我都怕他脸笑僵了。

    不过我很快就没这个闲工夫担心他了,因为我的纵容他一个晚上都在胡作非为,最后他是没怎么样,我就不行了,不光浑身酸痛嗓子还哑了,明明刚沐浴过,又得再洗一遍。

    被人服侍着沐浴的时候我还在想,下次出月子的时候就是再高兴我也不能这样了,我怕床塌了。

    我回床/上去的时候两条腿都还在抖,弘历见我这样终于发现自己似乎太忘形了,所以最后我是被抱回床/上去的。

    “大格格的名字定下来了,叫柔嘉,以后咱们女儿就有名字了。”弘历见自家福晋动一下就吸一口气从心虚变成了十分心虚,好不容易想起了一件可以这会儿拿出来说的正事,立马就开了口。

    我其实是打算说些什么的,至少再被弘历抱回去之前是这么想的,但等真见着他了我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说个没完,然后越说越偏,最后不知道会说到哪儿去了,我累得紧,不想说这么多话了。

    “这是个好名字,想来大格格也会喜欢的,妾实在是累,有什么事过了今晚再说可好。”听见弘历说大格格有名字了我当然高兴,不过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所以哪怕这话扫兴我还是要说。

    “行,就算有天大的事咱们也明天再说,你睡吧,我守着你。”他本来还有许多话要和温慧说,可他看温慧困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就没再接着往下说,只是道。

    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温慧既然已经出月子了那那件事也该告诉她了,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所以说要守着她并不是假话。

    天大的事是没有的,不大不小的事倒是有一件,汗阿玛说大阿哥得在大格格有了名字之后才会有名字,还真是说到做到,大阿哥的名字是在大格格有了名字之后定下的,大阿哥叫永璜。

    这件事本来昨晚就该告诉温慧,但她说她累了,所以这件事温慧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不过看温慧的神情她并没有多想知道这件事就是了。

    不过温慧不想知道这事倒不是因为她知道她被谁害了,只是因为他昨晚折腾她折腾得太过所以现在人是醒了却还是没什么精神罢了。

    “生柔嘉那天,你又用香了,你不是都答应爷不再用那东西了,怎么又用上了。”那件事不能耽搁太久,不然汗阿玛的人怕是要找来了,问正事就不能再称我了,所以他又开始自称爷了。

    他又不能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直接让吴书来把那人领到她面前来,所以得先给她透透风,让她有个准备。

    “妾为什么用那东西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要不是因为实在睡不好妾又怎么会用那东西。”

    “妾也知道富察庶福晋送来的香料肯定没有陈太医送来的好,可那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妾既然收下了,也不好一次都不用不是。”

    “妾是没打算和她太亲近,可大阿哥是大格格大哥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要不是想着大格格以后会想和大阿哥亲近妾才不会收她东西收得这么干脆。”

    我是没什么精神,但那是在弘历问我这事之前,弘历问我这事之后我就立马就来精神了,吓精神的。

    “你这么想她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爷是说她又不会医,学识也有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你要是非要用那东西就等着陈太医送来,她的东西你别接,人也别轻易见。”

    弘历这话说着说着差点儿就忘了今天跟温慧说这事只是给她透点儿风的了,好在最后关头想起来了,所以及时收住了。

    这话听起来其实挺奇怪的,要是我不知道弘历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我是可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偏偏我知道,而且我还要把自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妾现在有大格格了,还指不定会忙成什么样呢,哪有那个闲工夫搭理她。”没人来扰我清净了,我当然高兴,不过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只能把大格格搬出来说事了。

    弘历说这话就是想让温慧防备该防备的人,现在温慧虽然没把话说透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她不会搭理无关紧要之人,这就够了,所以他还算满意。

    他对自家福晋挺满意的,对身边的这两个太监却用不上这个挺字,顶多算得上勉强满意。

    他身边当然不止两个太监,但最得用的的确只有两个,一个是吴书来,另一个是李玉。

    吴书来胆子够大,所以他去办的事胆小的人办不了。

    李玉胆子虽然不大但是心够细,他办的差事别人不是办不了是办不好。

    这两人各有各的长处,不然自己也不会一直把这两人留在身边了。

    有长处自然就会有短处,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现在还只是个贝勒,别说太子了,连亲都还不是,他身边的人得有用但不能太有用,不然岂不是显得他这个主子太没用了吗。

    他现在要处置的是自己后院的人,这是家事,他也好,他身边的人也好,只要不做得太过汗阿玛是不会插手的,他就是怕他做得过了会吓着自家福晋,所以才来跟她说这些话的。

    现在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也该让吴书来把人领到温慧跟前来了,这事终于要有个定论了。

    “富察庶福晋,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当然知道这人为什么来,我也知道这人是谁带来的,但我得装作不知道,所以我一边说话一边还没忘了转头去看弘历。

    别人不敢在这种时候去看他我却是敢的,所以我看得光明正大看得理直气壮。

    “说说吧,你给福晋的东西里掺了哪些不该有的东西。”弘历又不知道温温慧知道的事其实比他还多,他以为温慧什么都不知道,又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所以才在这儿陪着她一起审富察氏的。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婢妾给福晋的东西里掺了不该有的东西,那东西婢妾自己也用着呢,大阿哥还在婢妾那儿呢,您这话说得,我为了害福晋还会连自己和大阿哥都害不成。”

    看眼前这阵仗如堇其实能猜到贝勒爷肯定是查到了一些东西的,但不管贝勒爷查到了什么她都是不会认的,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底气的。

    她之所以没慌也没乱是因为她知道最重要的物证已经没了,物证都没了,贝勒爷就算是有认证也定不了她的罪,她当然不会慌。

    我是往那东西里加了凌霄花磨成的粉,不过加得不多,所以她身边的人也好,福晋身边的人人也好,都没发现她送来的东西和陈太医送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同,只当我技不如人所以掌控不好香粉的份量罢了。

    凌霄花这东西是花也是药材,有化瘀散结之效,有孕的妇人是忌用的,但她还就偏要让福晋用上这东西。

    为了往里头加这东西她研究了许久才找到一味能与之替换的药材,这两者虽然功效不同气味却是相近的,不然福晋身边的人怕是早就发现这东西不对劲了。

    原本想弄这东西没这么容易,谁让她们住在宫里而宫里又刚好有这东西呢。

    种这东西的人只图它好看,哪里会想到它还有别的用处,倒是帮了她大忙了。

    这还不是最巧的事,在她看来最巧的事是那东西种在了一处皇上和皇后绝不会去的地方,要不是她迷了路也不可能发现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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