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观虎斗的第二十天
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伺候的好处这会儿就显现出来了，要不是她身边就只有枝儿这一个小丫头她又怎么可能瞒着这小丫头往那儿去。
贝勒爷来她这儿来得少，福晋来她这儿来得比贝勒爷还少，大阿哥的嬷嬷又只围着大阿哥一个转，围着她转的就枝儿一个。
里里外外的活都得这小丫头一个人做，这小丫头平日里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是真不少。
本来熹妃娘娘和她说好了只要她生的是阿哥就再给她一个小丫头使，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大阿哥都这么大了她还没见着另一个小丫头的影。
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枝儿出去的时候她也是可以出去的，至于她是出去做什么的，连贝勒爷和福晋都不管她，别人就更不会管了。
别说她要的凌霄花不多，去一次就可以了，就是要得再多些还得再去一次恐怕都碰不上宫里的小太监和小宫女。
她是对福晋下手了，不过没打算对福晋下死手，只打算让福晋提前生产，至于福晋会不会因为提前生产就丢了性命那她就不知道了。
她是这么做了，但她没打算认，她拢共就往福晋那儿送过两回那东西，里头加的凌霄花粉虽然有却不多，而且是一块比一块少，加得最多的是第一次送去的那两块香饼听说福晋一次就把它们用完了。
之所以还接着送是不想做白功，所以才又送了几个香饼过去，不过那几个香饼里放的凌霄花粉极少，太医就算验恐怕也是验不出来的何况他们还没得验。
福晋长这么大恐怕就没有过东西要省着用到时候，所以她送过去多少东西福晋就会用多少东西，她第二次送去那东西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东西福晋怕是早就用完了，太医们又上哪儿去验呢。
“听说大阿哥和你并不亲近，你也渐渐不往大阿哥那边去了，大阿哥身边的那几个嬷嬷都姓甚名谁你可知道。”弘历不是没看出富察氏走神了，她走她的神，又不妨碍他问话，这种时候说不定能问出的东西反而更多，他当然要接着问。
“那不是福晋的……婢妾是说，婢妾跟她们实在没话说……所以……所以……”如堇在想着事能听清眼前这人在说什么就不错了，反应没这么快，所以真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的。
还在她立马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也及时改了口就是她后头补上的这句话有没有用她不知道了。
“你跟她们没话说，跟自己身边的小丫头总有话说了吧，爷瞧着，你怎么好像跟她都没什么话说，不然怎么总把她往外赶呢。”弘历这次就没打算让自家福晋说话，她只看着就行，所以他又开口了。
“婢妾身边就这一个小丫头，又岂会同她没话说，她送往外头去可不是婢妾赶的，她那是有差事要办，有时候婢妾得催她她才会出去，但婢妾只会催不会赶。”
不说起这事还好，一说起这事如堇是真觉得有些委屈，她还是格格的时候身边就一个小丫头就算了，都是庶福晋了，身边还是只有一个小丫头，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要是有人管这事她还不至于这么委屈，偏偏这事还真就没人管了，这下她就更觉得委屈了，委屈到这种时候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催也好，赶也罢，你总归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少，那些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又都去了哪儿。”弘历问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问出这句话，这会儿终于问出来了，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些能做的事了，您不也用过婢妾绣的东西吗。”如堇听眼前这人这么说就知道他查到了许多东西，不过她是打定主意不会松口的，就只能东拉西扯了。
“爷不是问你这些，爷是问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弘历是真没想到富察氏会跟他耍无赖，没忍住转头看了自家福晋一眼，见她脸色没变才接着问。
要不是富察氏生了永璜他根本就不会给富察氏申辩的机会，该查的他都查到了，一句话就能处置了富察氏，偏她生了永璜，所以他才会一遍遍的问她这些话，就为了让她认罪。
她主动认罪和他来定这个罪结果可是不一样的，机会他给了，就看她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婢妾的胆子有多小别人不知贝勒爷您还不知道吗，婢妾看见宫里的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都会紧张，又怎么会去不该去的地方。”如堇没想到贝勒爷会像现在这样步步紧逼，没忍住抬头飞快看来他一眼，低头之后才开口。
“没去不该去的地方，那就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弘历也不是总给人机会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他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富察氏要是还东拉西扯可就没机会了。
“贝勒爷，婢妾真的没去不该去的地方，更没做不该做的事。”如堇说这些话时其实已经开始发抖了，但她还是没松这个口，因为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弘历不可能有物证。
“你还真是——吴书来，把人带进来！”弘历怎么都没想到富察氏会嘴硬成这样，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时候发火，只是不会再给富察氏分辨的机会了。
我知道富察庶福晋做了什么，但要问我弘历今天要做什么我还真拿不准，所以没见着这位庶福晋之前我心里还有些打鼓，我是看见了她之后才开始看好戏的。
我现在不是不能说话，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说话了这位庶福晋的话匣子怕是就会跟着打开，到时候这话可就问不下去了所以我只是转头看了弘历一眼确认他已经把火压下去了才又把头转回去了。
弘历会查这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没想过弘历会这么快就把这事查清楚了，查清楚了还不算，还把害我的凶手带到了我面前，让我听她为自己分辨。
就他这阵仗，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这事之后会多想所以干脆把这带到我面前来审问了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来气我的了。
现在看起来我没被气着他倒是被气得不轻，上一世他也没这么容易生气啊，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想这个，连我自己都挺惊讶的。
“福晋，她让人送来的东西你可还有，若还有让人去拿来可好。”我正想着事呢，就听见有人叫我，再一转头才发现叫我的人是弘历，一边感叹还好自己把这话听见了一边对弘历点了一下头。
“柳絮，你进来。”弘历要审人，自然是不许不能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在的，所以就连俞嬷嬷都是在外头守着的，更别提柳絮一个小丫头了。
柳絮进来的时候吴书来刚好也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
吴书来那边两个人，柳絮是一个人，按说应该柳让吴书来才对，但最后却是吴书来让的柳絮，而且是隔得老远就开始让她了，要不是知道吴书来是识礼才这样的我都要以为他是怕柳絮才这样的了。
看戏可以，但我只想看别人的戏，看戏看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所以我多看了吴书来和吴书来带来的那个小宫女几眼。
看看这两人可以，话她却是不会跟这两人说的，至少现在不会。
“柳絮，富察庶福晋让人送来的东西可还有，你去找找看，若是有就拿到此处来，那东西要紧，你拿过来的时候小心些。”那东西有没有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我不能让弘历知道我知道，所以只能这么问。
“是，奴婢这就去找。”柳絮虽然不知道贝勒爷到底在问富察庶福晋什么，但看这架势也能猜到今天这事小不了，因此她听了这话之后立马就退下去了。
柳絮退下去了，吴书来领着人上前来了，吴书来跪下请了安，吴书来领着的那个小宫女跪得比他还快，前一刻这地上还只跪了一个，这下就跪了三个了。
“说说吧，你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方见过富察庶福晋。”富察氏以为他没有人证，他有，而且还让人带来了，他倒要看看富察氏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回贝勒爷话，奴婢第一次见着富察庶福晋往那边去是四个月以前，第二次见着富察庶福晋往那边去是两个月以前。”
“而且富察庶福晋两次都是空手去但手里拿着东西出来的，至于富察庶福晋拿的是什么东西，奴婢只勉强看得出应该是花。”念儿想了想，道。
“两个月以前的事你记得就罢了，四个月以前的事你怎么能也记得这么清楚，你好好想想你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又或者看错了富察庶福晋手里拿的东西。”
他是想定富察氏的罪，可他这人办事素来谨慎，要给人定罪也得人证物证据在而且还没定富察氏的罪之前富察氏还是他的庶福晋，哪怕是做做样子他还是要维护所以才会这么问。
“回贝勒爷话，奴婢之所以记这两个时间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奴婢四个月前刚进宫，两个月前第一次得了件称得上差事的差事，奴婢两个月前那天是去办差的，是办差回来的路上撞见富察庶福晋的。”念儿说的是实话，所以脸色并无惧怕之色。
贝勒爷来她这儿来得少，福晋来她这儿来得比贝勒爷还少，大阿哥的嬷嬷又只围着大阿哥一个转，围着她转的就枝儿一个。
里里外外的活都得这小丫头一个人做，这小丫头平日里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是真不少。
本来熹妃娘娘和她说好了只要她生的是阿哥就再给她一个小丫头使，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大阿哥都这么大了她还没见着另一个小丫头的影。
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枝儿出去的时候她也是可以出去的，至于她是出去做什么的，连贝勒爷和福晋都不管她，别人就更不会管了。
别说她要的凌霄花不多，去一次就可以了，就是要得再多些还得再去一次恐怕都碰不上宫里的小太监和小宫女。
她是对福晋下手了，不过没打算对福晋下死手，只打算让福晋提前生产，至于福晋会不会因为提前生产就丢了性命那她就不知道了。
她是这么做了，但她没打算认，她拢共就往福晋那儿送过两回那东西，里头加的凌霄花粉虽然有却不多，而且是一块比一块少，加得最多的是第一次送去的那两块香饼听说福晋一次就把它们用完了。
之所以还接着送是不想做白功，所以才又送了几个香饼过去，不过那几个香饼里放的凌霄花粉极少，太医就算验恐怕也是验不出来的何况他们还没得验。
福晋长这么大恐怕就没有过东西要省着用到时候，所以她送过去多少东西福晋就会用多少东西，她第二次送去那东西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东西福晋怕是早就用完了，太医们又上哪儿去验呢。
“听说大阿哥和你并不亲近，你也渐渐不往大阿哥那边去了，大阿哥身边的那几个嬷嬷都姓甚名谁你可知道。”弘历不是没看出富察氏走神了，她走她的神，又不妨碍他问话，这种时候说不定能问出的东西反而更多，他当然要接着问。
“那不是福晋的……婢妾是说，婢妾跟她们实在没话说……所以……所以……”如堇在想着事能听清眼前这人在说什么就不错了，反应没这么快，所以真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的。
还在她立马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也及时改了口就是她后头补上的这句话有没有用她不知道了。
“你跟她们没话说，跟自己身边的小丫头总有话说了吧，爷瞧着，你怎么好像跟她都没什么话说，不然怎么总把她往外赶呢。”弘历这次就没打算让自家福晋说话，她只看着就行，所以他又开口了。
“婢妾身边就这一个小丫头，又岂会同她没话说，她送往外头去可不是婢妾赶的，她那是有差事要办，有时候婢妾得催她她才会出去，但婢妾只会催不会赶。”
不说起这事还好，一说起这事如堇是真觉得有些委屈，她还是格格的时候身边就一个小丫头就算了，都是庶福晋了，身边还是只有一个小丫头，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要是有人管这事她还不至于这么委屈，偏偏这事还真就没人管了，这下她就更觉得委屈了，委屈到这种时候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催也好，赶也罢，你总归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少，那些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又都去了哪儿。”弘历问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问出这句话，这会儿终于问出来了，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些能做的事了，您不也用过婢妾绣的东西吗。”如堇听眼前这人这么说就知道他查到了许多东西，不过她是打定主意不会松口的，就只能东拉西扯了。
“爷不是问你这些，爷是问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弘历是真没想到富察氏会跟他耍无赖，没忍住转头看了自家福晋一眼，见她脸色没变才接着问。
要不是富察氏生了永璜他根本就不会给富察氏申辩的机会，该查的他都查到了，一句话就能处置了富察氏，偏她生了永璜，所以他才会一遍遍的问她这些话，就为了让她认罪。
她主动认罪和他来定这个罪结果可是不一样的，机会他给了，就看她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婢妾的胆子有多小别人不知贝勒爷您还不知道吗，婢妾看见宫里的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都会紧张，又怎么会去不该去的地方。”如堇没想到贝勒爷会像现在这样步步紧逼，没忍住抬头飞快看来他一眼，低头之后才开口。
“没去不该去的地方，那就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弘历也不是总给人机会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他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富察氏要是还东拉西扯可就没机会了。
“贝勒爷，婢妾真的没去不该去的地方，更没做不该做的事。”如堇说这些话时其实已经开始发抖了，但她还是没松这个口，因为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弘历不可能有物证。
“你还真是——吴书来，把人带进来！”弘历怎么都没想到富察氏会嘴硬成这样，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时候发火，只是不会再给富察氏分辨的机会了。
我知道富察庶福晋做了什么，但要问我弘历今天要做什么我还真拿不准，所以没见着这位庶福晋之前我心里还有些打鼓，我是看见了她之后才开始看好戏的。
我现在不是不能说话，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说话了这位庶福晋的话匣子怕是就会跟着打开，到时候这话可就问不下去了所以我只是转头看了弘历一眼确认他已经把火压下去了才又把头转回去了。
弘历会查这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没想过弘历会这么快就把这事查清楚了，查清楚了还不算，还把害我的凶手带到了我面前，让我听她为自己分辨。
就他这阵仗，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这事之后会多想所以干脆把这带到我面前来审问了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来气我的了。
现在看起来我没被气着他倒是被气得不轻，上一世他也没这么容易生气啊，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想这个，连我自己都挺惊讶的。
“福晋，她让人送来的东西你可还有，若还有让人去拿来可好。”我正想着事呢，就听见有人叫我，再一转头才发现叫我的人是弘历，一边感叹还好自己把这话听见了一边对弘历点了一下头。
“柳絮，你进来。”弘历要审人，自然是不许不能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在的，所以就连俞嬷嬷都是在外头守着的，更别提柳絮一个小丫头了。
柳絮进来的时候吴书来刚好也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
吴书来那边两个人，柳絮是一个人，按说应该柳让吴书来才对，但最后却是吴书来让的柳絮，而且是隔得老远就开始让她了，要不是知道吴书来是识礼才这样的我都要以为他是怕柳絮才这样的了。
看戏可以，但我只想看别人的戏，看戏看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所以我多看了吴书来和吴书来带来的那个小宫女几眼。
看看这两人可以，话她却是不会跟这两人说的，至少现在不会。
“柳絮，富察庶福晋让人送来的东西可还有，你去找找看，若是有就拿到此处来，那东西要紧，你拿过来的时候小心些。”那东西有没有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我不能让弘历知道我知道，所以只能这么问。
“是，奴婢这就去找。”柳絮虽然不知道贝勒爷到底在问富察庶福晋什么，但看这架势也能猜到今天这事小不了，因此她听了这话之后立马就退下去了。
柳絮退下去了，吴书来领着人上前来了，吴书来跪下请了安，吴书来领着的那个小宫女跪得比他还快，前一刻这地上还只跪了一个，这下就跪了三个了。
“说说吧，你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方见过富察庶福晋。”富察氏以为他没有人证，他有，而且还让人带来了，他倒要看看富察氏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回贝勒爷话，奴婢第一次见着富察庶福晋往那边去是四个月以前，第二次见着富察庶福晋往那边去是两个月以前。”
“而且富察庶福晋两次都是空手去但手里拿着东西出来的，至于富察庶福晋拿的是什么东西，奴婢只勉强看得出应该是花。”念儿想了想，道。
“两个月以前的事你记得就罢了，四个月以前的事你怎么能也记得这么清楚，你好好想想你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又或者看错了富察庶福晋手里拿的东西。”
他是想定富察氏的罪，可他这人办事素来谨慎，要给人定罪也得人证物证据在而且还没定富察氏的罪之前富察氏还是他的庶福晋，哪怕是做做样子他还是要维护所以才会这么问。
“回贝勒爷话，奴婢之所以记这两个时间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奴婢四个月前刚进宫，两个月前第一次得了件称得上差事的差事，奴婢两个月前那天是去办差的，是办差回来的路上撞见富察庶福晋的。”念儿说的是实话，所以脸色并无惧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