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釉为点头，吴曦瓜又问：“这个味道我只放了微量，正常人一般是闻不出来的，其实我自己也不太闻得出来。除了这个，你还闻出其他味道了吗？”
李釉为有些为难，“能闻出来，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吴曦瓜打量她几眼，试探道：“那你能说出来里面有多少种味道吗？”
李釉为闻言跟吴曦瓜靠近一点，抽动一下鼻子，在心里默数，“好像有十二种？”
吴曦瓜的瞳孔有一瞬间地放大，难道今天被她碰到嗅觉超灵敏的调香天才了？
李釉为问：“我数对了吗？”
吴曦瓜回神，“你怎么闻出来的？”
李釉为被问得有些疑惑，“就用鼻子闻呀。”
吴曦瓜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那你的鼻子也太神了，我确实用了十二种香料。再多的话我把控不了，今天喷的是最稳定的一剂了，可惜留香时间不长，你现在闻到的已经是后调。”
她顿住，睁大眼睛，“但你能通过后调就闻出所有的香料数量，没有经过训练的话，真的很厉害！”
她的语气尾音加重，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激动。
李釉为突然被夸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这种事情可以训练吗……”
吴曦瓜狠狠点头，“需要长期嗅闻和识别各种香料的味道，来提升嗅觉的敏锐和感知能力。等到你足够熟悉他们，就像闻到泥土的味道，下意识就知道这是泥土。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很困难，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还需要足够的钱财去购买一些昂贵的香料。”
所以……
李釉为愣愣看她。
吴曦瓜点头，“所以你是天赋异禀！你的起点就是大多数调香工的终点！”
她的眼神很亮，盯着李釉为仿佛在看一个大金瓜，“釉为同学，如果你能考进京市大学，就来我们香料工程吧！未来和我们一起做个快乐的调香工！”
“快乐”是她杜撰的，但未来会成为调香工是真实的！
李釉为被这闪闪发亮的目光盯得有些无措，她挠挠头，“我还没有考虑好未来到底要做什么。”
吴曦瓜思索一下，“调香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香料工程也不是简单的专业，确切来说是交叉学科，需要学的有很多，要耐得住寂寞，要有钻研精神。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科学家，也可以假装自己是设计师，当设计研发出一款香水时，你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工作了！”
这是李釉为今天第二次听到“浪漫”这个词，楼宇觉得赛车是极致的浪漫，吴曦瓜觉得研发出一款香水也很浪漫。
想来只要是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对这个人来说都是浪漫的。
李釉为心中一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认真对吴曦瓜说：“等我参加完高考，我会好好考虑，选择我喜欢的专业。毕竟有可能是未来要打拼一辈子的事业，我会很慎重的。”
她没有给出应答，吴曦瓜不觉得失落尴尬，反而有种自己的建议被重视且认真考虑了的满足感。
她好奇地盯着李釉为猛瞧，见她神色认真，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琉璃珠一样，心中仿佛被某种萌物击中了，顿时惊奇地笑起来。
“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
吴曦瓜的兼职时间很快就到了，她朝李釉为挥挥手机，“我要回学校了，等下次咱俩都有空，约你到我们专业参观！”
目送她离开后，身后传来脚步声，“刚刚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认识的新朋友？”
是苏闻。
李釉为回身，见他身后空无一人，便问：“季少爷他们呢？”
“先回去了。”苏闻朝吴曦瓜走得的方向努努嘴，“我记得那个女生是招来的兼职。”
李釉为点头，提起这位吴学姐，她顿时有话聊了，将刚才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分享给苏闻听。
“吴学姐说我有调香天赋，还让我高考后报她的专业呢！”
苏闻说：“那很好，在某一个方面有特殊的天赋，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想要成功也会更容易。”
李釉为眼底却凝了星星点点的忧虑，“可我还没想好，以前我听人说当老师就很好，是铁饭碗。”
苏闻笑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身边人提到这种说法。
“选择未来一生的事业确实需要慎重，选择你喜欢的，才能延长这份事业的生命。”
他的这句话李釉为还不能体会，只是盯着他不住打量。
苏闻：“怎么了？”
李釉为说：“你现在和我第一次在季家见到你时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哦？”苏闻来了兴致，问她：“你之前想象的我是什么样的？”
李釉为回忆了一下，“嗯……和异性关系很好，不太好接触的大少爷。”
实际是流连花丛，脾气不好，嘴巴还毒的富家公子哥，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纨绔子弟。
苏闻盯着李釉为略微闪烁的眼睛，眯起眼，“直觉告诉我你在说假话。”
李釉为正后悔自己嘴快开启这个话题，连忙别过头假装看别处，“才没有。嗯……你可以说说你建立这个俱乐部初衷吗？”
苏闻言简意赅给出答案，却没有放过她，“为了赚钱。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说你之前对我真实的看法。”
李釉为这下直接扭过身，“就是帅气，身材好，脾气好，心地善良，还有钱！”
苏闻依旧不信，“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李釉为回头瞥他，也说：“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你就爱听这个！”
苏闻仿佛被噎住，看着李釉为眼眸灵动，脖颈纤长柔软的样子，不禁心底发痒，死死握紧手掌却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触她耳边调皮翘起弧度的发丝。
嘴上却哼道：“你就是爱拍马屁！”
李釉为打开他的手，“被我拍马屁你不是开心死了？你就爱听这个！”
苏闻仿佛被气到，斜眼瞪她一时无言以对，唇边却抿起笑，压出了平时不常见的一个小米窝，看着李釉为的眼眸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聊起苏闻号称以后要赚漂亮币的赛车俱乐部。
提起刚从全球各地挖回来的这一批赛车手，他的表情有几分自得，把着方向盘十分从容，就算把跑车开成老头乐也不见一丝不耐。
“俱乐部的大多数赛车手，基本都有天资，就和你在调香方面的天赋一样。他们依靠天赋和努力从各个赛事中一场场赢出来，被投资商看到后收入自己的俱乐部，组建最专业的团队，才有资格进入最顶级的赛事参赛。”
李釉为被吸引注意，“最顶级的赛事？那岂不是巅峰之战？”
苏闻点头，一不留神提到他并不想在李釉为面前提及的人，“刚刚那个赛车手，要参加的就是这种比赛，全球最顶尖的赛车手被聚集到一起，去逐鹿那一个冠军。”
李釉为说：“你说楼宇？”
听见楼宇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苏闻眼神微闪，转头看她一眼，“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刚才聊得不错吗？”
李釉为摇头，“还好吧，就说了几句话。他说自己刚回国，想交新朋友。”
苏闻紧绷的嘴角放松下来，“楼宇这个人，在赛车方面的确很有天赋，平时训练肾上腺素飙升，所以也喜欢寻找刺激。在国外时对于男女关系就十分不讲究，通常一场比赛下来就习惯加上一个看得顺眼的女观众，方便日后联系……”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也是怕污了李釉为的耳朵，但前面几句提醒已经够了。
他说完转头观察李釉为的反应，却见她盯过来，面色复杂。
“这么看我干什么？”
李釉为忍不住，“其实人类的某些特性是相通的。”
李釉为不常说这种强指向性的话，所以苏闻觉得她意有所指，他瞪眼，“你在暗戳戳地说谁呢？”
李釉为睁大眼睛，用接下来的发言反驳，“如果可以，我也想这么潇洒，多谈几个男朋友，体验一下游戏人间的快乐！”
苏闻脸黑了，原本以为李釉为在暗地里骂他，没想到是在心里构建在如此宏大的梦想！
“李釉为，你才十九岁！这些想法是哪里来？”
李釉为眨巴眼睛，“借鉴身边的实例。”
苏闻：……
搬起石头砸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
等亮眼的银色跑车在季家地下停车场停下时，苏闻还在绞尽脑汁用自己曾听闻的反面例子教育李釉为不要乱来，会倒霉的。
李釉为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等我身边哪天有了反面例子，我再改也不迟。”
她走得十分利落，车里的苏闻面露沧桑。才将人带出来一会，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
对于作弄人这件事，李釉为并不擅长，但她的那些拙劣伎俩，放在苏闻身上竟然意外的好用。
也不知道是她变聪明了，还是苏闻太笨。
入夜后，李釉为背完单词正要休息，李亚橘发来微信：
【为子！那个梦梦被辞退了！】
【好像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真是大快人心！】
李釉为连忙回复：
【哇！大仇得报！】
【警察叔叔果然没让我等平民失望！】
李亚橘：【听说梦梦到处求情，差点就出钱摆平了，是苏少爷出的面。】
李釉为皱眉：【就算想出钱摆平，那钱也应该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咒骂.jpg咒骂.jpg】
李亚橘似乎被她逗笑，也义愤填膺。
【对啊！真是过分！都气到我家为子了！摸摸头.jpg】
两人又聊了许久才各自道晚安休息。
李釉为放下手机，微笑闭眼沉入梦想。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天气已经逐渐入秋，李釉为学会了网购，买了不少便宜新衣服，给家里弟妹也寄了不少，季陵给的钱她自己攒着谁也没告诉，每个月打给家里的钱还是从工资里扣。
来京市几个月，她和家里一直没怎么联系，除了妹妹上次给她打电话，说又跟弟弟抢手机的时候打起来了，妹妹在电话那头哭得十分惨烈，抽抽噎噎说着她也想要个手机。
李釉为说要是她考上大学，就考虑一下给她买新手机。
刚升高二的妹妹顿时破防，哭得更大声，什么话也没说，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天，没要到手机的妹妹破天荒又打来电话，不同于上次的低声下气，悲痛欲绝，这次的妹妹每个咬字和腔调都透露着张狂：
“姐，我听到一个秘密，跟你有关的。你要不要听？条件是给我买手机。”
李釉为有些为难，“能闻出来，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吴曦瓜打量她几眼，试探道：“那你能说出来里面有多少种味道吗？”
李釉为闻言跟吴曦瓜靠近一点，抽动一下鼻子，在心里默数，“好像有十二种？”
吴曦瓜的瞳孔有一瞬间地放大，难道今天被她碰到嗅觉超灵敏的调香天才了？
李釉为问：“我数对了吗？”
吴曦瓜回神，“你怎么闻出来的？”
李釉为被问得有些疑惑，“就用鼻子闻呀。”
吴曦瓜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那你的鼻子也太神了，我确实用了十二种香料。再多的话我把控不了，今天喷的是最稳定的一剂了，可惜留香时间不长，你现在闻到的已经是后调。”
她顿住，睁大眼睛，“但你能通过后调就闻出所有的香料数量，没有经过训练的话，真的很厉害！”
她的语气尾音加重，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激动。
李釉为突然被夸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这种事情可以训练吗……”
吴曦瓜狠狠点头，“需要长期嗅闻和识别各种香料的味道，来提升嗅觉的敏锐和感知能力。等到你足够熟悉他们，就像闻到泥土的味道，下意识就知道这是泥土。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很困难，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还需要足够的钱财去购买一些昂贵的香料。”
所以……
李釉为愣愣看她。
吴曦瓜点头，“所以你是天赋异禀！你的起点就是大多数调香工的终点！”
她的眼神很亮，盯着李釉为仿佛在看一个大金瓜，“釉为同学，如果你能考进京市大学，就来我们香料工程吧！未来和我们一起做个快乐的调香工！”
“快乐”是她杜撰的，但未来会成为调香工是真实的！
李釉为被这闪闪发亮的目光盯得有些无措，她挠挠头，“我还没有考虑好未来到底要做什么。”
吴曦瓜思索一下，“调香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香料工程也不是简单的专业，确切来说是交叉学科，需要学的有很多，要耐得住寂寞，要有钻研精神。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科学家，也可以假装自己是设计师，当设计研发出一款香水时，你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工作了！”
这是李釉为今天第二次听到“浪漫”这个词，楼宇觉得赛车是极致的浪漫，吴曦瓜觉得研发出一款香水也很浪漫。
想来只要是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对这个人来说都是浪漫的。
李釉为心中一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认真对吴曦瓜说：“等我参加完高考，我会好好考虑，选择我喜欢的专业。毕竟有可能是未来要打拼一辈子的事业，我会很慎重的。”
她没有给出应答，吴曦瓜不觉得失落尴尬，反而有种自己的建议被重视且认真考虑了的满足感。
她好奇地盯着李釉为猛瞧，见她神色认真，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琉璃珠一样，心中仿佛被某种萌物击中了，顿时惊奇地笑起来。
“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
吴曦瓜的兼职时间很快就到了，她朝李釉为挥挥手机，“我要回学校了，等下次咱俩都有空，约你到我们专业参观！”
目送她离开后，身后传来脚步声，“刚刚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认识的新朋友？”
是苏闻。
李釉为回身，见他身后空无一人，便问：“季少爷他们呢？”
“先回去了。”苏闻朝吴曦瓜走得的方向努努嘴，“我记得那个女生是招来的兼职。”
李釉为点头，提起这位吴学姐，她顿时有话聊了，将刚才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分享给苏闻听。
“吴学姐说我有调香天赋，还让我高考后报她的专业呢！”
苏闻说：“那很好，在某一个方面有特殊的天赋，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想要成功也会更容易。”
李釉为眼底却凝了星星点点的忧虑，“可我还没想好，以前我听人说当老师就很好，是铁饭碗。”
苏闻笑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身边人提到这种说法。
“选择未来一生的事业确实需要慎重，选择你喜欢的，才能延长这份事业的生命。”
他的这句话李釉为还不能体会，只是盯着他不住打量。
苏闻：“怎么了？”
李釉为说：“你现在和我第一次在季家见到你时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哦？”苏闻来了兴致，问她：“你之前想象的我是什么样的？”
李釉为回忆了一下，“嗯……和异性关系很好，不太好接触的大少爷。”
实际是流连花丛，脾气不好，嘴巴还毒的富家公子哥，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纨绔子弟。
苏闻盯着李釉为略微闪烁的眼睛，眯起眼，“直觉告诉我你在说假话。”
李釉为正后悔自己嘴快开启这个话题，连忙别过头假装看别处，“才没有。嗯……你可以说说你建立这个俱乐部初衷吗？”
苏闻言简意赅给出答案，却没有放过她，“为了赚钱。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说你之前对我真实的看法。”
李釉为这下直接扭过身，“就是帅气，身材好，脾气好，心地善良，还有钱！”
苏闻依旧不信，“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李釉为回头瞥他，也说：“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你就爱听这个！”
苏闻仿佛被噎住，看着李釉为眼眸灵动，脖颈纤长柔软的样子，不禁心底发痒，死死握紧手掌却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触她耳边调皮翘起弧度的发丝。
嘴上却哼道：“你就是爱拍马屁！”
李釉为打开他的手，“被我拍马屁你不是开心死了？你就爱听这个！”
苏闻仿佛被气到，斜眼瞪她一时无言以对，唇边却抿起笑，压出了平时不常见的一个小米窝，看着李釉为的眼眸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聊起苏闻号称以后要赚漂亮币的赛车俱乐部。
提起刚从全球各地挖回来的这一批赛车手，他的表情有几分自得，把着方向盘十分从容，就算把跑车开成老头乐也不见一丝不耐。
“俱乐部的大多数赛车手，基本都有天资，就和你在调香方面的天赋一样。他们依靠天赋和努力从各个赛事中一场场赢出来，被投资商看到后收入自己的俱乐部，组建最专业的团队，才有资格进入最顶级的赛事参赛。”
李釉为被吸引注意，“最顶级的赛事？那岂不是巅峰之战？”
苏闻点头，一不留神提到他并不想在李釉为面前提及的人，“刚刚那个赛车手，要参加的就是这种比赛，全球最顶尖的赛车手被聚集到一起，去逐鹿那一个冠军。”
李釉为说：“你说楼宇？”
听见楼宇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苏闻眼神微闪，转头看她一眼，“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刚才聊得不错吗？”
李釉为摇头，“还好吧，就说了几句话。他说自己刚回国，想交新朋友。”
苏闻紧绷的嘴角放松下来，“楼宇这个人，在赛车方面的确很有天赋，平时训练肾上腺素飙升，所以也喜欢寻找刺激。在国外时对于男女关系就十分不讲究，通常一场比赛下来就习惯加上一个看得顺眼的女观众，方便日后联系……”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也是怕污了李釉为的耳朵，但前面几句提醒已经够了。
他说完转头观察李釉为的反应，却见她盯过来，面色复杂。
“这么看我干什么？”
李釉为忍不住，“其实人类的某些特性是相通的。”
李釉为不常说这种强指向性的话，所以苏闻觉得她意有所指，他瞪眼，“你在暗戳戳地说谁呢？”
李釉为睁大眼睛，用接下来的发言反驳，“如果可以，我也想这么潇洒，多谈几个男朋友，体验一下游戏人间的快乐！”
苏闻脸黑了，原本以为李釉为在暗地里骂他，没想到是在心里构建在如此宏大的梦想！
“李釉为，你才十九岁！这些想法是哪里来？”
李釉为眨巴眼睛，“借鉴身边的实例。”
苏闻：……
搬起石头砸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
等亮眼的银色跑车在季家地下停车场停下时，苏闻还在绞尽脑汁用自己曾听闻的反面例子教育李釉为不要乱来，会倒霉的。
李釉为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等我身边哪天有了反面例子，我再改也不迟。”
她走得十分利落，车里的苏闻面露沧桑。才将人带出来一会，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
对于作弄人这件事，李釉为并不擅长，但她的那些拙劣伎俩，放在苏闻身上竟然意外的好用。
也不知道是她变聪明了，还是苏闻太笨。
入夜后，李釉为背完单词正要休息，李亚橘发来微信：
【为子！那个梦梦被辞退了！】
【好像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真是大快人心！】
李釉为连忙回复：
【哇！大仇得报！】
【警察叔叔果然没让我等平民失望！】
李亚橘：【听说梦梦到处求情，差点就出钱摆平了，是苏少爷出的面。】
李釉为皱眉：【就算想出钱摆平，那钱也应该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咒骂.jpg咒骂.jpg】
李亚橘似乎被她逗笑，也义愤填膺。
【对啊！真是过分！都气到我家为子了！摸摸头.jpg】
两人又聊了许久才各自道晚安休息。
李釉为放下手机，微笑闭眼沉入梦想。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天气已经逐渐入秋，李釉为学会了网购，买了不少便宜新衣服，给家里弟妹也寄了不少，季陵给的钱她自己攒着谁也没告诉，每个月打给家里的钱还是从工资里扣。
来京市几个月，她和家里一直没怎么联系，除了妹妹上次给她打电话，说又跟弟弟抢手机的时候打起来了，妹妹在电话那头哭得十分惨烈，抽抽噎噎说着她也想要个手机。
李釉为说要是她考上大学，就考虑一下给她买新手机。
刚升高二的妹妹顿时破防，哭得更大声，什么话也没说，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天，没要到手机的妹妹破天荒又打来电话，不同于上次的低声下气，悲痛欲绝，这次的妹妹每个咬字和腔调都透露着张狂：
“姐，我听到一个秘密，跟你有关的。你要不要听？条件是给我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