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
李釉为每月都要按时打钱回去，如果现在辞职，接下来半年的钱需要从她的存款里扣。
还有妹妹说的秘密，李釉为只希望在她高考之前，家里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上课前苏闻带她去了医院拍片，确定骨头没问题才送她回来继续上课。
晚上课程结束，送走老师后，苏闻问她：“平安夜你休息吗？”
李釉为摇头，“平安夜不休息，但是跨年和元旦是休息的。”
苏闻说：“好，那跨年和元旦不上课，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听到能休息两天，李釉为顿时高兴起来，“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李釉为没听苏闻的建议请假休息。
反正上班来回的路程不远，她昨天在花房捡到一根半人长的树干，用来当拐杖再合适不过。
今天黄伯请假了，听杨阿姨说现在还躺在床上，医生说要多休息几天才能缓过来。
她说着给李釉为递了一沓膏药贴，“你黄伯说这个膏药药效不错，昨天连累你的脚受伤，我们两个心里都挺愧疚的，这个膏药你拿去用，好用的话我再给你拿一些过来。我还炖了汤，等会中午阿姨给你带一壶，喝了好得快！”
杨阿姨的盛情难却，李釉为告诉她自己昨天已经看过医生，脚踝没有什么大问题，让她放心。
膏药她都收下了，厚厚的一沓，不知道要用到猴年马月去。
下午季陵也来了花房，他最近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见李釉为照旧坐在长凳上看书，他径直走过去。
“脚还好吗？”
李釉为听到动静时就已抬头，见他关心自己的脚，笑着回答，“已经好多了，昨天去过医院，没什么问题，谢谢您的关心。”
季陵想起昨天下午，他在李釉为快下班时有事被叫走，她腿脚不便，去医院估计麻烦了一番。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后知后觉的懊恼，问：“昨天你一个人去的？”
李釉为说：“昨天晚上上课前，苏少爷顺便送我去医院检查的。”
……苏闻。
季陵表情顿住，不动声色观察李釉为的表情，“听起来挺上心的，他每天都来接你上课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苏闻如今确实对她很上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多了不同以往的复杂……
不是亲人，不像朋友，更不是恋人。他们两人相处时，却偶尔有些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暧昧。
这种关系说不明道不透，她偶尔会想，苏闻和女人的相处模式也许一直都是这样的。
李釉为笑笑，看向别处，无声婉拒了回答季陵的这个问题。
季陵见状垂眼，唇边剩余的浅淡笑意消失殆尽。
周围的空气再次沉寂，李釉为发现每次与季陵处在一个空间时，气氛都会很尴尬，话总是说不了两句，这种相处模式似乎在他们第一次对话时就定型了。
她翻动手中的书页，抬眼问：“少爷，你也是来看书的吗？”
这句话仿佛给了季陵一支强心剂，他的脸色不再紧绷，“是。”
他看着李釉为，思索着接下来说什么，却见她左右翻动手中的书页，仿佛在无声倾泻心中的无聊与烦闷。
季陵这才意识到，李釉为似乎并不想一直和他说话。
他才缓和的表情再次僵硬，轻挪脚尖，“那你继续看书，我先走了。”
他的速度像是被放慢了，心底残存一种诡异的希冀：也许她心中所想的并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可直到他走出一米远，身后的李釉为也没有出声挽留。
季陵心底憋闷不已，当走到自己常坐的那张长凳前时，冰凉的叶片滑过他的手背，让他突然如梦初醒。
他这是怎么了？
竟然几次三番地凑上去，刚刚不仅想待在李釉为身边继续和她说话，还因为她没有挽留自己而心烦气躁？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以往从未有过。
那种药物的后遗症竟然这么严重吗？
季陵的心中警铃大作，他没有选择继续待在花房，长腿一迈快速离开。
李釉为的脚恢复得很快，不到一周时间，她已经能像往常一样缓慢行走。
原以为妹妹早已放弃让她买手机，没想到今天中午又打来电话。
开口便是：“你真的不给我买手机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嚣张让李釉为笑起来，“李将清，谁给你的自信？”
那边的女孩说：“我可知道了能影响你未来人生的大事！爸爸他一直瞒着，就只有我知道，你说我有没有自信？”
李釉为顿住，问她：“爸给我说亲了？”
对面顿时噤声，几个呼吸后，她大声问：“你怎么知道？”
李釉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妹妹好，随便一诈就套出来了。
“你都这么提醒我了，还猜不出来那是傻子。跟我说说，介绍的是咱们村里的还是镇上的？”
她果然还是高看她爸了，以为他更看重源源不断的钱，没想到他其实更“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
电话那边却开始支支吾吾，“你答应给我买手机，我再告诉你。”
李釉为这次松了口：“手机可以给你买，但你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赚来的，我可不是咱妈，还得养着你，等你赚到钱得还我。”
李将清急了：“你还是不是我姐！”
李釉为：“不是。不想说就挂了。”
“等等。行吧，等我考上大学，到时候打暑假工还你，行了吧？”
李釉为听她不情不愿的语气，冷笑道：“口说无凭，现在去写欠条，让我满意了你才能拿到手机。”
“哼！”
等那边传来手写的借条照片，李釉为满意了，说道：“明天就去把借条寄给我。”
“跟我说说，爸给我说的什么亲事？”
……
挂断电话，李釉为的脸色不算好看。
她爸经人介绍，已经和镇上一家餐馆老板谈妥了她的亲事，对方给五万彩礼，而且餐馆老板的儿子正好没工作，对方愿意北上，以后和她在京市定居，也不反对她继续养着家里。
……
真是两全其美啊。
李釉为只觉讽刺，她爸是不会吃亏的主，对方家里应该还承诺了什么。
李将清还告诉她，她偷听到爸爸和人打电话，说那个和她定亲的人这两天就准备来京市，到时候肯定会去找她。
李釉为看着宿舍的天花板，心中好笑。
突然想起村里养的鸡鸭，要被卖了才知道自己是用来换钱的，等刀架在脖子上，才懂得自己不只是用来换钱，还可以炖肉吃。
真是可悲。
下午去上班前，她特意给正门和偏门的保安都送了两包自己找人换的烟，告诉他们任何来季家问“李釉为在不在”的，一律回复对方“不认识，找错了”。
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李釉为本不想多做解释，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告诉他们：
“我爸欠了高利贷还不起，就把我的工作地方告诉对方了。”
这一句果然有用，几个男同事顿时对她颇有怜惜，直言季家也不是谁都能闯的，让她放心。
过了平安夜之后就是跨年，李釉为提前收拾好换洗衣服，开始期待苏闻说要带她去的地方。
今晚就出发，也不知道是哪里。
离开宿舍前，她拼了半条命也没把作业赶完，只好在一边心中默默流泪，一边把没做完的作业塞进包里。
坐上苏闻的车，她没来得及打招呼，先是掏出作业打开身前的桌板，开口请求前排司机帮她打开车厢的顶灯，最后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递给一脸莫名的苏闻。
“苏少爷，帮我拿一下。”
等自己的手机塞进对方的大掌中，她调节好角度，笑眯眯且讨好道：
“我赶一下作业，很快的。”
接着车厢里响起“唰唰”的笔尖滑动纸张的声音。
苏闻握着那只手机，下意识调整到更利于李釉为看清卷子的角度，见她皱眉快速写字，心底突然奇异地胀满一种满足且欣慰的情绪。
这么努力，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
等车在机场停下后，李釉为才将将收笔，她捏着自己用力握笔导致几乎要捏变形的手指尖，心满意足地将卷子收起来。
这下总算能开开心心玩两天了。
苏闻还在等她，见她结束，问道：“做完了？”
李釉为狠狠点头，接过自己的手机，“辛苦你啦，胳膊酸吗？”
苏闻说：“是有点，等会上飞机给我揉揉。”
李釉为只注意到“上飞机”几个字。
她反应过来，视线这才从苏闻脸上略过，透过他身后的车窗，落在那艘巨大的从前只在网上见过的飞机上。
“我们要去外地？”
李釉为又惊又喜，苏闻要带她坐飞机去外地玩！
“去哪里？”
“恒海，南方一个海滨城市，那边的气温很暖和，还有个很漂亮的沙滩，你应该喜欢。国内一个香水品牌创立之初也在哪里，到时候顺便带你去看看。”
这次竟然要去沙滩！这是上次出海都没有的体验。
李釉为很高兴，坐上这艘苏闻自称只属于他的私人飞机后，经过一番对这艘飞机的惊奇探索，她坐下后还在连连点头。
“真是太好了！我还没有坐过飞机，也没有去过沙滩，走在沙滩上好像还可以捡很多贝壳和螃蟹是吗？我还不会游泳，去了需要学游泳吗？对了，你没有提前告诉我，我都没有买泳衣……”
苏闻见她一双眼睛亮闪闪的，说着说着，表情却从兴奋变得有些微的委屈，本就因她而酸软发胀的心底再次升起一抹怜惜。
“对不起，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那边也有很多泳装店，过去后你再选自己喜欢的好吗？”
李釉为闻言，眼眸再次亮起来，点开手机上网查攻略，“那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去海边好像要注意很多有毒的生物，水母……这东西看起来这么漂亮，没想到竟然有毒……”
“而且还得防晒，不然会晒脱皮的！那边的特产也是海鲜，好可惜……”
苏闻听着她埋头拨弄手机，絮絮叨叨地说话，唇边浅浅含着笑，那种满足感再次袭上心头。
和她在一起真得让人高兴又满足。
如果……
李釉为每月都要按时打钱回去，如果现在辞职，接下来半年的钱需要从她的存款里扣。
还有妹妹说的秘密，李釉为只希望在她高考之前，家里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上课前苏闻带她去了医院拍片，确定骨头没问题才送她回来继续上课。
晚上课程结束，送走老师后，苏闻问她：“平安夜你休息吗？”
李釉为摇头，“平安夜不休息，但是跨年和元旦是休息的。”
苏闻说：“好，那跨年和元旦不上课，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听到能休息两天，李釉为顿时高兴起来，“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李釉为没听苏闻的建议请假休息。
反正上班来回的路程不远，她昨天在花房捡到一根半人长的树干，用来当拐杖再合适不过。
今天黄伯请假了，听杨阿姨说现在还躺在床上，医生说要多休息几天才能缓过来。
她说着给李釉为递了一沓膏药贴，“你黄伯说这个膏药药效不错，昨天连累你的脚受伤，我们两个心里都挺愧疚的，这个膏药你拿去用，好用的话我再给你拿一些过来。我还炖了汤，等会中午阿姨给你带一壶，喝了好得快！”
杨阿姨的盛情难却，李釉为告诉她自己昨天已经看过医生，脚踝没有什么大问题，让她放心。
膏药她都收下了，厚厚的一沓，不知道要用到猴年马月去。
下午季陵也来了花房，他最近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见李釉为照旧坐在长凳上看书，他径直走过去。
“脚还好吗？”
李釉为听到动静时就已抬头，见他关心自己的脚，笑着回答，“已经好多了，昨天去过医院，没什么问题，谢谢您的关心。”
季陵想起昨天下午，他在李釉为快下班时有事被叫走，她腿脚不便，去医院估计麻烦了一番。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后知后觉的懊恼，问：“昨天你一个人去的？”
李釉为说：“昨天晚上上课前，苏少爷顺便送我去医院检查的。”
……苏闻。
季陵表情顿住，不动声色观察李釉为的表情，“听起来挺上心的，他每天都来接你上课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苏闻如今确实对她很上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多了不同以往的复杂……
不是亲人，不像朋友，更不是恋人。他们两人相处时，却偶尔有些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暧昧。
这种关系说不明道不透，她偶尔会想，苏闻和女人的相处模式也许一直都是这样的。
李釉为笑笑，看向别处，无声婉拒了回答季陵的这个问题。
季陵见状垂眼，唇边剩余的浅淡笑意消失殆尽。
周围的空气再次沉寂，李釉为发现每次与季陵处在一个空间时，气氛都会很尴尬，话总是说不了两句，这种相处模式似乎在他们第一次对话时就定型了。
她翻动手中的书页，抬眼问：“少爷，你也是来看书的吗？”
这句话仿佛给了季陵一支强心剂，他的脸色不再紧绷，“是。”
他看着李釉为，思索着接下来说什么，却见她左右翻动手中的书页，仿佛在无声倾泻心中的无聊与烦闷。
季陵这才意识到，李釉为似乎并不想一直和他说话。
他才缓和的表情再次僵硬，轻挪脚尖，“那你继续看书，我先走了。”
他的速度像是被放慢了，心底残存一种诡异的希冀：也许她心中所想的并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可直到他走出一米远，身后的李釉为也没有出声挽留。
季陵心底憋闷不已，当走到自己常坐的那张长凳前时，冰凉的叶片滑过他的手背，让他突然如梦初醒。
他这是怎么了？
竟然几次三番地凑上去，刚刚不仅想待在李釉为身边继续和她说话，还因为她没有挽留自己而心烦气躁？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以往从未有过。
那种药物的后遗症竟然这么严重吗？
季陵的心中警铃大作，他没有选择继续待在花房，长腿一迈快速离开。
李釉为的脚恢复得很快，不到一周时间，她已经能像往常一样缓慢行走。
原以为妹妹早已放弃让她买手机，没想到今天中午又打来电话。
开口便是：“你真的不给我买手机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嚣张让李釉为笑起来，“李将清，谁给你的自信？”
那边的女孩说：“我可知道了能影响你未来人生的大事！爸爸他一直瞒着，就只有我知道，你说我有没有自信？”
李釉为顿住，问她：“爸给我说亲了？”
对面顿时噤声，几个呼吸后，她大声问：“你怎么知道？”
李釉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妹妹好，随便一诈就套出来了。
“你都这么提醒我了，还猜不出来那是傻子。跟我说说，介绍的是咱们村里的还是镇上的？”
她果然还是高看她爸了，以为他更看重源源不断的钱，没想到他其实更“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
电话那边却开始支支吾吾，“你答应给我买手机，我再告诉你。”
李釉为这次松了口：“手机可以给你买，但你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赚来的，我可不是咱妈，还得养着你，等你赚到钱得还我。”
李将清急了：“你还是不是我姐！”
李釉为：“不是。不想说就挂了。”
“等等。行吧，等我考上大学，到时候打暑假工还你，行了吧？”
李釉为听她不情不愿的语气，冷笑道：“口说无凭，现在去写欠条，让我满意了你才能拿到手机。”
“哼！”
等那边传来手写的借条照片，李釉为满意了，说道：“明天就去把借条寄给我。”
“跟我说说，爸给我说的什么亲事？”
……
挂断电话，李釉为的脸色不算好看。
她爸经人介绍，已经和镇上一家餐馆老板谈妥了她的亲事，对方给五万彩礼，而且餐馆老板的儿子正好没工作，对方愿意北上，以后和她在京市定居，也不反对她继续养着家里。
……
真是两全其美啊。
李釉为只觉讽刺，她爸是不会吃亏的主，对方家里应该还承诺了什么。
李将清还告诉她，她偷听到爸爸和人打电话，说那个和她定亲的人这两天就准备来京市，到时候肯定会去找她。
李釉为看着宿舍的天花板，心中好笑。
突然想起村里养的鸡鸭，要被卖了才知道自己是用来换钱的，等刀架在脖子上，才懂得自己不只是用来换钱，还可以炖肉吃。
真是可悲。
下午去上班前，她特意给正门和偏门的保安都送了两包自己找人换的烟，告诉他们任何来季家问“李釉为在不在”的，一律回复对方“不认识，找错了”。
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李釉为本不想多做解释，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告诉他们：
“我爸欠了高利贷还不起，就把我的工作地方告诉对方了。”
这一句果然有用，几个男同事顿时对她颇有怜惜，直言季家也不是谁都能闯的，让她放心。
过了平安夜之后就是跨年，李釉为提前收拾好换洗衣服，开始期待苏闻说要带她去的地方。
今晚就出发，也不知道是哪里。
离开宿舍前，她拼了半条命也没把作业赶完，只好在一边心中默默流泪，一边把没做完的作业塞进包里。
坐上苏闻的车，她没来得及打招呼，先是掏出作业打开身前的桌板，开口请求前排司机帮她打开车厢的顶灯，最后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递给一脸莫名的苏闻。
“苏少爷，帮我拿一下。”
等自己的手机塞进对方的大掌中，她调节好角度，笑眯眯且讨好道：
“我赶一下作业，很快的。”
接着车厢里响起“唰唰”的笔尖滑动纸张的声音。
苏闻握着那只手机，下意识调整到更利于李釉为看清卷子的角度，见她皱眉快速写字，心底突然奇异地胀满一种满足且欣慰的情绪。
这么努力，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
等车在机场停下后，李釉为才将将收笔，她捏着自己用力握笔导致几乎要捏变形的手指尖，心满意足地将卷子收起来。
这下总算能开开心心玩两天了。
苏闻还在等她，见她结束，问道：“做完了？”
李釉为狠狠点头，接过自己的手机，“辛苦你啦，胳膊酸吗？”
苏闻说：“是有点，等会上飞机给我揉揉。”
李釉为只注意到“上飞机”几个字。
她反应过来，视线这才从苏闻脸上略过，透过他身后的车窗，落在那艘巨大的从前只在网上见过的飞机上。
“我们要去外地？”
李釉为又惊又喜，苏闻要带她坐飞机去外地玩！
“去哪里？”
“恒海，南方一个海滨城市，那边的气温很暖和，还有个很漂亮的沙滩，你应该喜欢。国内一个香水品牌创立之初也在哪里，到时候顺便带你去看看。”
这次竟然要去沙滩！这是上次出海都没有的体验。
李釉为很高兴，坐上这艘苏闻自称只属于他的私人飞机后，经过一番对这艘飞机的惊奇探索，她坐下后还在连连点头。
“真是太好了！我还没有坐过飞机，也没有去过沙滩，走在沙滩上好像还可以捡很多贝壳和螃蟹是吗？我还不会游泳，去了需要学游泳吗？对了，你没有提前告诉我，我都没有买泳衣……”
苏闻见她一双眼睛亮闪闪的，说着说着，表情却从兴奋变得有些微的委屈，本就因她而酸软发胀的心底再次升起一抹怜惜。
“对不起，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那边也有很多泳装店，过去后你再选自己喜欢的好吗？”
李釉为闻言，眼眸再次亮起来，点开手机上网查攻略，“那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去海边好像要注意很多有毒的生物，水母……这东西看起来这么漂亮，没想到竟然有毒……”
“而且还得防晒，不然会晒脱皮的！那边的特产也是海鲜，好可惜……”
苏闻听着她埋头拨弄手机，絮絮叨叨地说话，唇边浅浅含着笑，那种满足感再次袭上心头。
和她在一起真得让人高兴又满足。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