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弱点被堵住,舒越险些崩溃。

    他急切地吻她,一双湿透的眼睛渴求地望着她,却不说话。

    向星罗固住他的腰,不许他吻过来。

    另一只作乱的手在水下轻晃,被泛起的粼粼波光模糊成片,只依稀看到点影子。

    “想要什么?说出来。”她加大动作。

    舒越受不了这样猛烈的程度,弓起背朝她倒来,被水气蒸地发红的唇润泽地发亮。冷白的皮肤上聚起亮晶晶的水珠后汇聚成大滴水露,沿着他深邃的眉眼,蜿蜒过高挺的鼻尖落下。

    从侧脸看,如同落泪般脆弱漂亮。

    他忍了几息,发现根本对抗不了汹涌的欲念。

    只能投降,用带着几许哭音的沙哑音色说:“我想要……放出来……呃啊……”

    向星罗听到他忍耐到极致的声音就想要欺负他,以往温顺的人这时候不干了,一口咬在她脖颈处。他动作却不重,轻咬完后又是舔又是吻,委屈地都快哭出声:“你别……我好难受,你快帮我好不好……星罗,星罗,星罗……”

    她声音里隐隐带着兴奋:“那声音不许停,我就帮你~”

    舒越羞耻地没有回应,却开始在她耳边低吟出声。

    她还嫌不够,重重往下按去。

    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他难耐的断断续续轻喊。

    “啊……嗯……星罗,向星罗……”

    浴池内带泡泡的水随着二人涌动,甚至满溢出浴缸外。

    黑色裙边浮动,如被风吹动的黑玫瑰

    他体力不支,埋入她发间,喘着粗气呼吸她的味道。随着愈发激烈,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冷白肤色下透出一层薄薄的红,像给荔枝换上了绯红色的核,透过半透明果肉,能看到那一抹渗出的粉。

    经历过这么多次,对于他的反应她了如指掌。

    她终于肯解开绑在他手上的围裙布条,任他紧紧搂住自己,几近窒息。

    舒越胡乱吻她,死死缠住她。

    两人几乎要融为一体时,舒越没收住吻她的力度,铁锈味立时蔓延在口中。

    与此同时,浮起裙摆渐渐下沉,贴在身上。

    剧烈跳动在她手中释放,皆被黑色花瓣遮盖。

    舒越还未从极致余韵中缓过来,浓重的血腥已让他清醒。

    望见向星罗无语注视自己,嘴角猩红一片淌下,像古装剧里受重伤吐血似的。舒越立时急了,湿淋淋的手下意识去触碰她的下巴,看她伤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下……”舒越说着,着急忙慌要从她身上站起。

    抽离的异样感袭来,他顿了顿。

    也就是在这一瞬,他手腕被向星罗抓住。

    两人齐齐翻入浴缸,溅起大片水花。

    天旋地转又喝了好几口水,浮出水面那刻二人已经位置对调。

    舒越被呛得不行,倒真有点像被迫洗澡的大猫了。

    “啧,第一次遇到会咬人的猫,真是长见识了。”向星罗掐住他下巴,“怎么样?主人的服务还不错吧?”

    舒越从被发现穿女仆装的那刻,脸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

    他结结巴巴地不敢看她:“我,我带你去看医生处理下伤口……”

    “我家舒猫猫还会害羞?刚刚自己动的样子可不像现在这样。”向星罗在他要恼羞成怒那刻,再次吻上来。

    这次是一个不激烈也不汹涌的吻。

    而是舒越最喜欢的,不带任何欲念,绵长又温柔细腻的吻。

    如果他没咬破她的话,就更好了……

    舒越愧疚地想哭,他不愿意看到她受伤,哪怕只是一点点。

    担心再次咬伤她,他控制着自己舌尖,不往伤口处走。

    向星罗觉察了,将一只手按在他锁骨上,另一只手扶着他后颈,不顾疼痛绞着他,逼迫他与她交缠。

    舒越发不出声音,“呜呜”叫着想把她推后些,免得伤上加伤。

    吻够了,调戏够了。

    她这才放开,看到他唇上也沾了自己的血,不由得意:“我标记你这只猫了,从此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主人。”

    “……不去医院,我帮你消个毒。”

    “比起这个,你刚刚弄脏了这的水,你不怕出点意外吗?”

    “向星罗……”

    “嗯?”

    “我绝育了。”

    “……”

    好像是,自己还看到他绝育报告了。

    等等,怎么感觉哪不对?

    向星罗忍笑搂紧他:“嗯,芝麻糊绝育,你也绝育了。家里两只绝育的猫,凑不出半个……”

    她话没说完,舒越已经堵上她的嘴。

    这个时候,他就不爱听她说话。

    安装在吊顶的花洒喷下丝丝缕缕的水线。

    雾气升起,把浴室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穿在身上的裙装浸湿,完全贴合在身上,连裙摆花边和肩膀两侧的褶皱都被压下,勾勒出他天生优越的身材。

    现在裙子半褪不褪,舒越双手交叉死死捂住胸口,生怕玻璃外盯着他的人冲进来又把自己吃干抹净。

    他没有了!

    一滴都没了!

    向星罗看得见吃不着,洗干净后穿着睡衣在浴室外装作四处看风景,溜溜达达的。

    浴室就那么点大!

    她溜达来溜达去简直司马昭之心。

    舒越见她就是不肯走,羞恼说:“你能不能出去!”

    “我在这有什么问题吗?”向星□□脆靠在浴室玻璃外,厚脸皮地朝他笑,“我的人我还不能多看两眼了?”

    她那是看吗!

    她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剥干净了再吃一遍!

    舒越警惕地越发不肯脱,现在还有布料遮掩,等会真到了没有一片布遮住的时候谁知道她会干什么。

    这浴室又没门锁。

    估计有她也会叫个开锁匠上门。

    “真不肯让我看?啧,还想这时候跟你说好消息呢。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向星罗假意要走,用两个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好伤心啊,还是买机票回去工作吧。工作不会赶我走。”

    “等等……”舒越反应过来,心中莫名有颗期待的种子在发芽。

    似乎……真是一个好消息……

    向星罗慢悠悠回身:"怎么了?"

    舒越隔着满是水汽的玻璃凝视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好消息?"

    "你先让我进去。"向星罗手已经放在门把上,直勾勾盯着他。

    细密水丝已经完全把他打湿,头顶猫耳朵上的绒毛都已经完全耷拉下来。

    舒越皮肤好,近看也没毛孔,又嫩又白滑溜溜地像豆腐。他现在看着自己,目光专注又带点戒备,有些像小兽,想要亲近又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他纠结半晌,犹犹豫豫把门打开一条缝。

    温热的潮气扑面而来,裹着浓郁花香,跟荔枝味的鲜花饼似的,给向星罗又闻饿了。

    "就这么说……"他不肯再打开。

    "唉,好伤人心啊。"向星罗叹气,"原来我在你心里居然是这么个形象。"

    她演技并不好,却愣是让舒越又把缝开大了些。

    正好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宽缝。

    向星罗这才说:"离你毕业还有两个月,我请假了两个月,陪你读完,到时候一起回去。"

    舒越愣住。

    她……推了工作,陪自己两个月?

    巨大的生日惊喜砸在脑袋上,砸得舒越头晕眼花,半天没反应过来。

    以前为了工作晾着自己,打五十多通电话都冷处理的人……居然要陪自己到毕业。

    两个人还能一起回去。

    换作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向星罗会为了他暂时放下工作。

    可这件事,现在真真实实发生了。

    他不会在做梦……?

    向星罗误解了他的意思,皱眉问:"你不愿意?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

    "我愿意!"舒越霍然打开玻璃门。

    大片水气如浓雾般笼罩过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靠近。

    向星罗眼里顿时只剩下他凑近的脸。

    长睫微颤,落下无数滴水珠,落在她脸上。

    舒越湿漉漉的吻落在她耳边,轻地像蝴蝶飞过。

    他说:"我愿意。"

    "我愿意。"

    吻落在额角。

    "我愿意。"

    这次,是眼角。

    不论多少次,在何时何地,他的回答永远不变。

    愿意。

    我愿意。

    浴室骤然间多出一个人。

    意乱情迷间,裙摆再次被掀开。

    这次可没浴缸里那么温和了。

    舒越喘着气,双手撑在满是水汽的墙上,滑得根本撑不住身体。

    他被背后的人固在角落,潮水涌起大浪盖来,激烈地已经快站不住。

    两处还未恢复的地方又被牢牢锁在手心,舒越呜咽出声,生理性泪水止都止不住。

    随着白光罩下,意识溃散地像浴室的水雾。

    他记不清自己怎么回的床上,只知道积攒半年的郁气、委屈、不安等等负面情绪彻底被抚平。

    身旁的人搂着他,她们互相拥抱着,疲惫与困意慢慢从脊背爬上。

    闹了两场,舒越却不愿意睡。

    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仍是不知疲倦地贴过来。

    世界安静地好像只剩她们。

    向星罗提醒:"你下午还有课,我定了闹钟,赶紧先睡会。"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

    但没办法,快半年没见,干柴.烈火。

    舒越还故意穿成那样来见她,不能怪她吧……

    "嗯……"舒越慢慢闭上眼睛,他总觉得哪不对劲,即将沉入睡梦中时,他冷不丁问了句,"队里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向星罗早已清楚他敏锐的洞察力。

    迟疑片刻,清了清嗓子:"那个……周禹好像对我有意思……"

    舒越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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