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纽约城可谓人心惶惶。各大报纸争相报道的是一起连环谋杀案，犯案凶手被称为“曼哈顿中城区的开膛手杰克”。
“开膛手杰克”这五个字实在是如雷贯耳。1888年，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有人以残忍的手法连续杀害了至少五名□□。
而在40年后的曼哈顿，同样有五名女性遇害。被害女子都是被开膛破肚，连捅数十刀。两个杰克作案手法相同，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小报媒体甚至用这样的字眼去描述最近的连环凶杀案：
“被害人都是黑发单身女郎......开膛手杰克，这个伦敦恶魔带着他邪恶的灵魂来到了曼哈顿......”
“突如其来的恶意对独居女性而言十分危险，”我一边按下电梯键，一边对劳德先生说，“所以我每次出门都会放一把锤子在包里。”
“那你现在带了吗？”
我将一把工具锤从袖子中取出来，“在杰克落网之前，我会一直带着它。”
劳德先生忍俊不禁道：“你很有安全意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六楼。
我邀请劳德先生在客厅随意坐坐，将铃兰插在花瓶里。
当我转过身时，这一幕画面正落入我眼中——
俊美的青年坐在鲜红的天鹅绒沙发上，安静地阅读着一份报纸，银色的长发像绸缎一样落在肩膀上。阳光也偏爱他，在他脸上洒下柔和的光晕，漫过他雪白的指尖，让他看上去十分的......
嗯mmm，贵族。
我突然理解了，古装剧里那些老把“先生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挂在嘴边的文人所言并不虚假。
“你在看什么。”我沏了一杯红茶给他。
“一些有趣的东西。”劳德把报纸递给我。
《纽约娱乐报》几个大字落入我眼中。
等等，这该不会是......
我接过报纸迅速翻看着。
果不其然，霸占着整整两个版面的热点标题是：过气女神当街劲爆拥吻.....
以下片段截取自一九三零年一月十五日，拉尔夫.怀特刊登在《纽约娱乐报》晨报版上的文章：
“和蜜色肌肤的法国男模激烈拥吻，又一场娱乐圈婚姻或面临大洗牌！以下这些既不淑女又不端正的行为来自一名叫“特薇拉.坎贝尔”的红发女星......特薇拉.坎贝尔女士凭借七年前在□□电影《天生尤物》中惊世一脱的电影镜头，俘获了众多男子的心。可惜这位早已过气的女士并不安分.....昔日女神正在夜总会外的路灯下与和她在烂片《情迷英格兰》搭戏的不入流小明星激情舌吻，搔首弄姿......今天是劳德夫妇最糟糕的一条天，阿芙洛狄忒剧院濒临倒闭，二人或面临婚姻危机......”
报纸上刊登的内容乏善可陈，和我自己调查得出的结果差不多。
一方濒临破产，一方在外风流。很明显，这就是两人离婚的导火索。
劳德先生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份报纸？我猜他是要我给个说法什么的，为接下来的离婚话题做铺垫。
我心领神会，撩了撩红色的鬈发，异常轻浮地冲他一笑，“呵，拍的不错吧。”
劳德先生一怔，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几乎笑得人仰马翻。
“......”这令我有些无措。
原来你不是优雅的小白脸，而是这么开朗的爱笑boy吗？
他看了眼报纸上的照片，又盯着我打量了好一会儿，最后下了论断，“嗯，拍的很好。”
“嗷......是还行。”我默默放下二郎腿，脚趾几乎扣穿地心。可恶啊！你这厮为何不按套路出牌，这样子，我们接下来怎么谈离婚啊摔。
难抑地沉默了片刻，我决定主动出击。
“你不想和我谈谈我们的离婚协议吗。”
劳德先生放下报纸，沉思了片刻，道：“嗯，谈谈吧。”
沉思个什么鬼啦！明明是你约我见面，为什么还要我主动提！我的内心正在抓狂。
“很遗憾我们这几年的婚姻即将画上句号……”我斟酌着用词。
劳德先生撑着下巴，安静地倾听，这给了我继续表演的勇气。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希望好聚好散，又深爱对方的妻子人设，大脑中疯狂搜寻着这几年来离婚夫妻的常用文案，最后郑重地说道，“感谢过去所有，未来仍是家人。”
劳德先生再一次笑得人仰马翻。
硬了，我的拳头硬了。
“抱歉，特薇拉。”劳德先生说，“只是你似乎没有那么爱我。”他的语气略带忧伤，冰蓝的眸子氤氲着浓浓的忧郁，看着报纸上的照片，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你还爱我，又怎么会亲吻他人。”
可恶，这样的脸说着这样的话，叫我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比如能不能请你把房子留给我，我现在过的很拮据什么的。据我所知，他的剧院也是入不敷出。
“特薇拉，你想要什么？”劳德先生微笑着，“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我除了房子什么都不想要，没了房子我大概率要去街头流浪了。可我的自尊就像一根手术缝合线，正把我的上下嘴唇缝合起来。
劳德先生的目光似乎拥有洞察人心的力量，淡淡地说道：“比如这间公寓，你想要吗？”
“那怎么好意思呢？阿弗洛狄忒剧院快要倒闭了，你一定需要拿这间公寓去换钱吧。我可以去别的地方租房子。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这么昂贵的馈赠……”
我在撒谎。我无比需要这间公寓，而且在脑海里已经认定它是我的了，在找到工作前，我还不想流浪街头。
“谢谢你，特薇拉。”劳德先生站起身给了我一个拥抱，“就像你说的那样，我需要这间公寓。”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的话，那只是每一个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谦让罢了，就像过年收压岁钱那样，谁不是面上推三阻四，心中分外渴望呢！
可惜劳德先生已经相信了我的鬼话，并发了一张好人卡给我，“特薇拉，你真是善解人意。”
“不用谢……”在我心中的某个角落，蹲着一个咬手绢的小人，她追悔莫及。叫你多嘴……
“作为我的……前妻，我想你可以搬到我那里来。我还有许多空房间，算是对你的补偿。”
“真的吗！”还有这种好事？原来我们夫妻多年情分未尽嘛！我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
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明天早上我会带律师来，你可以收拾一下行李。”
劳德先生微笑着。
这一刻他在我眼里沐浴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愿上帝保佑他。
*
第二天清晨，圣母先生柯林斯·劳德登门拜访，顺便带上了律师。
律师先生是个高大的棕发男子，长着一张十分典型的美式面孔，可惜他那身失意的气质给他英俊的外表打了折扣。
我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快来尝尝我烤的苹果派。”
“特薇拉，这是什么？”劳德先生的兴趣显然在另一样东西上，拿起茶杯问我。
“是牛奶加红茶，我给这种饮料起名奶茶。”
曾经我想过如果没有人雇佣我，我就掩人耳目去街边兜售奶茶。可惜缺乏启动资金，这个计划被腰斩了。
“味道不错吧？”我得意地问。
“嗯，很棒。”
“先生，女士。请见谅，你们是否还需要法律的援助。”一直沉默不语的律师先生开口了。
“咳咳，当然，请开始吧。”我意识到自己太过关注柯林斯·劳德了，谁让他长着这样一张令人心动的脸。
律师先生拿出两张离婚协议书，替我解释着上面的条文，作为品行不端的一方，我只能拿到一笔很小的资产。
行吧，至少不是一无所有。钱是可以赚回来的。
我签订了协议，等到劳德先生时，却是律师先生代笔。连这也要偷懒嘛？奇怪的有钱人怪癖又出现了。
律师先生签完字，郑重地对我说：“特薇拉·坎贝尔小姐，现在你与柯林斯·伍德先生彻底结束夫妻关系。我宣布，你们长达五年的婚姻即刻失效。”
“对此我感到遗憾。”
我随口应付着，仔细阅读着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文，努力从每一个字里行间抠出可以多分配到一美元的破绽。
“如果……你有什么疑惑，或者要求，你现在可以提出。”
“对了。”
“什么？”律师先生淡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可以晚几天再去吗？”
在发现确实无法多拿一个字儿之后，我将视线从离婚协议书上移开，看向劳德先生，“我想和朋友道别。”
“当然可以，三天之后我会派司机接你。”
*
“您与那位夫人进展如何。”
“我们已经见过一面。”
那您如愿以偿和她睡了吗？格雷医生很想这样直截了当地询问，然而面对这位尊贵的访客，他还是选择住了嘴，含蓄地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是一个……”兰斯·赫菲斯·卡文迪什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准确地描述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他歪了歪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让他看上去像个天使。“她是个奇怪的人类。”
“哦？”
“她......脑子不是很好。”似乎失忆了。
格雷医生回忆着那名女演员的模样，一个身材火辣，红发碧眼的尤物——像这样的美丽废物在曼哈顿比比皆是。
显然那位肤浅的女性并不能改变兰斯先生。格雷医生不打算在上面多花时间，“继续和我说说您这周都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吧。”
“开膛手杰克”这五个字实在是如雷贯耳。1888年，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有人以残忍的手法连续杀害了至少五名□□。
而在40年后的曼哈顿，同样有五名女性遇害。被害女子都是被开膛破肚，连捅数十刀。两个杰克作案手法相同，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小报媒体甚至用这样的字眼去描述最近的连环凶杀案：
“被害人都是黑发单身女郎......开膛手杰克，这个伦敦恶魔带着他邪恶的灵魂来到了曼哈顿......”
“突如其来的恶意对独居女性而言十分危险，”我一边按下电梯键，一边对劳德先生说，“所以我每次出门都会放一把锤子在包里。”
“那你现在带了吗？”
我将一把工具锤从袖子中取出来，“在杰克落网之前，我会一直带着它。”
劳德先生忍俊不禁道：“你很有安全意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六楼。
我邀请劳德先生在客厅随意坐坐，将铃兰插在花瓶里。
当我转过身时，这一幕画面正落入我眼中——
俊美的青年坐在鲜红的天鹅绒沙发上，安静地阅读着一份报纸，银色的长发像绸缎一样落在肩膀上。阳光也偏爱他，在他脸上洒下柔和的光晕，漫过他雪白的指尖，让他看上去十分的......
嗯mmm，贵族。
我突然理解了，古装剧里那些老把“先生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挂在嘴边的文人所言并不虚假。
“你在看什么。”我沏了一杯红茶给他。
“一些有趣的东西。”劳德把报纸递给我。
《纽约娱乐报》几个大字落入我眼中。
等等，这该不会是......
我接过报纸迅速翻看着。
果不其然，霸占着整整两个版面的热点标题是：过气女神当街劲爆拥吻.....
以下片段截取自一九三零年一月十五日，拉尔夫.怀特刊登在《纽约娱乐报》晨报版上的文章：
“和蜜色肌肤的法国男模激烈拥吻，又一场娱乐圈婚姻或面临大洗牌！以下这些既不淑女又不端正的行为来自一名叫“特薇拉.坎贝尔”的红发女星......特薇拉.坎贝尔女士凭借七年前在□□电影《天生尤物》中惊世一脱的电影镜头，俘获了众多男子的心。可惜这位早已过气的女士并不安分.....昔日女神正在夜总会外的路灯下与和她在烂片《情迷英格兰》搭戏的不入流小明星激情舌吻，搔首弄姿......今天是劳德夫妇最糟糕的一条天，阿芙洛狄忒剧院濒临倒闭，二人或面临婚姻危机......”
报纸上刊登的内容乏善可陈，和我自己调查得出的结果差不多。
一方濒临破产，一方在外风流。很明显，这就是两人离婚的导火索。
劳德先生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份报纸？我猜他是要我给个说法什么的，为接下来的离婚话题做铺垫。
我心领神会，撩了撩红色的鬈发，异常轻浮地冲他一笑，“呵，拍的不错吧。”
劳德先生一怔，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几乎笑得人仰马翻。
“......”这令我有些无措。
原来你不是优雅的小白脸，而是这么开朗的爱笑boy吗？
他看了眼报纸上的照片，又盯着我打量了好一会儿，最后下了论断，“嗯，拍的很好。”
“嗷......是还行。”我默默放下二郎腿，脚趾几乎扣穿地心。可恶啊！你这厮为何不按套路出牌，这样子，我们接下来怎么谈离婚啊摔。
难抑地沉默了片刻，我决定主动出击。
“你不想和我谈谈我们的离婚协议吗。”
劳德先生放下报纸，沉思了片刻，道：“嗯，谈谈吧。”
沉思个什么鬼啦！明明是你约我见面，为什么还要我主动提！我的内心正在抓狂。
“很遗憾我们这几年的婚姻即将画上句号……”我斟酌着用词。
劳德先生撑着下巴，安静地倾听，这给了我继续表演的勇气。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希望好聚好散，又深爱对方的妻子人设，大脑中疯狂搜寻着这几年来离婚夫妻的常用文案，最后郑重地说道，“感谢过去所有，未来仍是家人。”
劳德先生再一次笑得人仰马翻。
硬了，我的拳头硬了。
“抱歉，特薇拉。”劳德先生说，“只是你似乎没有那么爱我。”他的语气略带忧伤，冰蓝的眸子氤氲着浓浓的忧郁，看着报纸上的照片，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你还爱我，又怎么会亲吻他人。”
可恶，这样的脸说着这样的话，叫我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比如能不能请你把房子留给我，我现在过的很拮据什么的。据我所知，他的剧院也是入不敷出。
“特薇拉，你想要什么？”劳德先生微笑着，“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我除了房子什么都不想要，没了房子我大概率要去街头流浪了。可我的自尊就像一根手术缝合线，正把我的上下嘴唇缝合起来。
劳德先生的目光似乎拥有洞察人心的力量，淡淡地说道：“比如这间公寓，你想要吗？”
“那怎么好意思呢？阿弗洛狄忒剧院快要倒闭了，你一定需要拿这间公寓去换钱吧。我可以去别的地方租房子。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这么昂贵的馈赠……”
我在撒谎。我无比需要这间公寓，而且在脑海里已经认定它是我的了，在找到工作前，我还不想流浪街头。
“谢谢你，特薇拉。”劳德先生站起身给了我一个拥抱，“就像你说的那样，我需要这间公寓。”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的话，那只是每一个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谦让罢了，就像过年收压岁钱那样，谁不是面上推三阻四，心中分外渴望呢！
可惜劳德先生已经相信了我的鬼话，并发了一张好人卡给我，“特薇拉，你真是善解人意。”
“不用谢……”在我心中的某个角落，蹲着一个咬手绢的小人，她追悔莫及。叫你多嘴……
“作为我的……前妻，我想你可以搬到我那里来。我还有许多空房间，算是对你的补偿。”
“真的吗！”还有这种好事？原来我们夫妻多年情分未尽嘛！我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
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明天早上我会带律师来，你可以收拾一下行李。”
劳德先生微笑着。
这一刻他在我眼里沐浴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愿上帝保佑他。
*
第二天清晨，圣母先生柯林斯·劳德登门拜访，顺便带上了律师。
律师先生是个高大的棕发男子，长着一张十分典型的美式面孔，可惜他那身失意的气质给他英俊的外表打了折扣。
我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快来尝尝我烤的苹果派。”
“特薇拉，这是什么？”劳德先生的兴趣显然在另一样东西上，拿起茶杯问我。
“是牛奶加红茶，我给这种饮料起名奶茶。”
曾经我想过如果没有人雇佣我，我就掩人耳目去街边兜售奶茶。可惜缺乏启动资金，这个计划被腰斩了。
“味道不错吧？”我得意地问。
“嗯，很棒。”
“先生，女士。请见谅，你们是否还需要法律的援助。”一直沉默不语的律师先生开口了。
“咳咳，当然，请开始吧。”我意识到自己太过关注柯林斯·劳德了，谁让他长着这样一张令人心动的脸。
律师先生拿出两张离婚协议书，替我解释着上面的条文，作为品行不端的一方，我只能拿到一笔很小的资产。
行吧，至少不是一无所有。钱是可以赚回来的。
我签订了协议，等到劳德先生时，却是律师先生代笔。连这也要偷懒嘛？奇怪的有钱人怪癖又出现了。
律师先生签完字，郑重地对我说：“特薇拉·坎贝尔小姐，现在你与柯林斯·伍德先生彻底结束夫妻关系。我宣布，你们长达五年的婚姻即刻失效。”
“对此我感到遗憾。”
我随口应付着，仔细阅读着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文，努力从每一个字里行间抠出可以多分配到一美元的破绽。
“如果……你有什么疑惑，或者要求，你现在可以提出。”
“对了。”
“什么？”律师先生淡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可以晚几天再去吗？”
在发现确实无法多拿一个字儿之后，我将视线从离婚协议书上移开，看向劳德先生，“我想和朋友道别。”
“当然可以，三天之后我会派司机接你。”
*
“您与那位夫人进展如何。”
“我们已经见过一面。”
那您如愿以偿和她睡了吗？格雷医生很想这样直截了当地询问，然而面对这位尊贵的访客，他还是选择住了嘴，含蓄地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是一个……”兰斯·赫菲斯·卡文迪什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准确地描述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他歪了歪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让他看上去像个天使。“她是个奇怪的人类。”
“哦？”
“她......脑子不是很好。”似乎失忆了。
格雷医生回忆着那名女演员的模样，一个身材火辣，红发碧眼的尤物——像这样的美丽废物在曼哈顿比比皆是。
显然那位肤浅的女性并不能改变兰斯先生。格雷医生不打算在上面多花时间，“继续和我说说您这周都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