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巡弁就是这样约女孩子的么？”牧春晴俏皮的冲秦慎眨了眨眼睛。
秦慎却依然面无表情：“关于李正义父子，我有些情况要同牧小姐了解下。”
牧春晴指了指自己：“秦巡弁怕是搞错了吧，我已经有段时日没有见过李家人了。”
“我找牧小姐，并非觉得牧小姐有嫌疑，希望牧小姐可以配合我的工作。”秦慎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牧春晴略一踌躇，露出一个笑容：“好啊，秦巡弁，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不错，我们一起去坐坐吧。”
因为刚刚出过事，咖啡厅内并没有多少人，秦慎却还是挑了个在角落里的座位，两人坐下却都没有说话，直到侍者上了咖啡，秦慎才将一个黑色笔记本在桌上展开，又拿出一根钢笔，才开始了他的问话。
“秀山商贸的新年舞会上，吴麒麟和李茂起了冲突，牧小姐记得么？”
牧春晴死死盯着秦慎手里的本子，半晌才回过神了点了点头：“记得。”
“他们的冲突，应该是和牧小姐有关吧。”秦慎瞥了牧春晴一眼，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牧春晴想了想：“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和我有关，我忽感不适李茂却想拉我去跳舞，小吴先生帮我拦了下，后面他们似乎又起了冲突，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又眨了眨眼：“当时秦巡弁可是和我在一起的。”
秦慎冷着脸没有说话，又写了几笔问道：“后来正月十七，吴麒麟到牧家拜访，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小吴先生就是李家生意不大干净，让我不要同李家合作罢了。”牧春晴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秦巡弁不相信，大可以去问小吴先生。”
“我自会找他求证，那正月二十那天，李茂来找你，又说了什么？”
牧春晴笑笑：“秦巡弁也知道，我的百乐庭本来就是喝酒聊天的地方，人喝多了，话也就会多些，不过说的都是些牢骚罢了，随便听听也就过去了。”
“李茂先生似乎提到了什么十年前的事，他具体和牧小姐说了什么？”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牧春晴有些惊讶的看向秦慎，对上秦慎眼底涌动的波光，牧春晴只觉眼眶发酸，忙移开了目光。
“当时他喝醉了，说了些什么秀山商贸的老板原来姓杨、陆先生以前是杨老板的司机之类的奇怪的话。”
“牧小姐似乎没有说真话。”秦慎凌厉的目光扫过牧春晴的脸，放下手里的笔：“李先生可走凑到你耳边说了好久，你真的没听清么？”
牧春晴笑了：“是说了很久，不过来回来去不过只是那几句话罢了，我听了也就忘了。”
“更何况，十年前我只有十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
秦慎听到“没有关系”几个字，正在写字的笔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写了几行字：“后面牧小姐似乎同李茂闹了些不愉快，是么？”
“他为了能和牧家合作，将自己的一个堂弟介绍给了我，那个堂弟纠缠不休，还是李先生替我解决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不愉快。”
秦慎眼底的怀疑更甚：“牧小姐又说谎了，前几日李茂邀请牧小姐吃饭，在牧小姐的红酒里放了什么，牧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据我所知，牧小姐可是将那酒倒在了帕子上带了回去。”
“如果没有查到什么的话，牧小姐第二天怎么会去玉海路1号呢？”
“怎么，秦巡弁似乎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牧春晴反问秦慎。
秦慎又扫了牧春晴一眼：“整个玉城，所有政商界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所以请牧小姐不要说谎。”
“我去见个朋友，秦巡弁也要过问么？”牧春晴强笑着反问。
”我说过，玉城所有政商界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牧小姐会觉得，我不知道玉海路1号是什么地方么？”秦慎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芒：“牧小姐，我再问一次，你那天去玉海路1号做了什么。”
“这样的话，你去同你的上峰聊吧。”牧春晴站了起来，打开钱包，将一张美元钞票放在了桌上：“百乐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和秦巡弁磨牙了，这顿咖啡算我请。”
说完，牧春晴便要离开。
秦慎猛的站起来，拦住了牧春晴：“这件事我需要一个真相，请牧小姐不要隐瞒任何事实。”
“真相？”牧春晴眼神冰冷：“这个世上，很多所谓的真相，不过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冰山一角，在这样的世界，秦巡弁同我□□，就如同再讲笑话。”
“我知道真相很难，可我的工作，或者说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让公道大白于天下。”
看着秦慎的脸，牧春晴忽然有种想要扑倒他怀里大哭的冲动，用力深吸一口气才勉强遏制住涌动的情绪。
她低下头，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抬起头故作轻松道：“那……你加油。我在这里祝秦巡弁心想事成。”
说完这句话，牧春晴趁着秦慎发呆的空档，急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而秦慎才回头，看着牧春晴慌乱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咖啡厅，牧春晴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才腿一软蹲在了地上，捂住脸，低低的抽泣着。
而秦慎也收起牧春晴的美元，叫来使者结了账，出了咖啡厅。
路过一个无人小巷的时候，秦慎看到了低声抽泣的牧春晴，他从钱包里掏出了牧春晴刚刚的美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走过去，而是转过身向警署赶去。
警署还是一如往日的热闹，外面大厅的巡警应付鸡零狗碎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可里面的同僚却瞧着二郎腿，品着茶翻着今天的报纸。
见秦慎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又拿起紫砂壶，嘬了一口茶水，哼起了江南小调。
秦慎沉着脸将一张纸放在那人桌上，那人才抬头看了秦慎一眼：“什么事？”
“老张，帮我在这份调查令上盖个章，我需要去档案室调关于李正义父子案的所有物证。”
“你不用查咯。”老张慢悠悠的说着，又举起报纸，悠闲了嘬了一口茶。
“你什么意思？”秦慎疑惑的眯起了眼睛。
老张不耐烦道：“你不知道么？这件事已经被定性为意外，结案上报省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不信你就去找署长吧。”老张说完摆了摆手，将报纸翻了个面，似乎不愿意在和秦慎多说。
秦慎抓起桌上的调查令，转身就向姜琦棠的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姜琦棠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您老放心，已经结案了。这件事交给我，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放心，姓李的不老实，吴家和陆家巴不得他死得干净呢。”
“您说的对，这就是杀鸡儆猴，姓李的不自量力，还想把当年的事儿捅出来？不可能，就算我饶了他，陆家和李家也饶不了他。”
“哎呀，她一个丫头片子，又初来乍到得，能知道什么？放心了，玉城的大小事儿就逃不过我的眼睛，那丫头迟早是我的人。”
“那姓秦的？确实不大安分，不过没关系，吴家和陆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有人理他的，要不是碍着南京，我早叫人做了他了。”
“原老说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等着您的调令了……”
听着里面的谈话，秦慎眼底难掩怒火，他双目赤红，举起握紧拳头，手臂上都是暴起的青筋，可犹豫了片刻，那拳头终究还是没有砸向署长室的大门，而是选择转身离开。
秦慎却依然面无表情：“关于李正义父子，我有些情况要同牧小姐了解下。”
牧春晴指了指自己：“秦巡弁怕是搞错了吧，我已经有段时日没有见过李家人了。”
“我找牧小姐，并非觉得牧小姐有嫌疑，希望牧小姐可以配合我的工作。”秦慎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牧春晴略一踌躇，露出一个笑容：“好啊，秦巡弁，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不错，我们一起去坐坐吧。”
因为刚刚出过事，咖啡厅内并没有多少人，秦慎却还是挑了个在角落里的座位，两人坐下却都没有说话，直到侍者上了咖啡，秦慎才将一个黑色笔记本在桌上展开，又拿出一根钢笔，才开始了他的问话。
“秀山商贸的新年舞会上，吴麒麟和李茂起了冲突，牧小姐记得么？”
牧春晴死死盯着秦慎手里的本子，半晌才回过神了点了点头：“记得。”
“他们的冲突，应该是和牧小姐有关吧。”秦慎瞥了牧春晴一眼，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牧春晴想了想：“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和我有关，我忽感不适李茂却想拉我去跳舞，小吴先生帮我拦了下，后面他们似乎又起了冲突，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又眨了眨眼：“当时秦巡弁可是和我在一起的。”
秦慎冷着脸没有说话，又写了几笔问道：“后来正月十七，吴麒麟到牧家拜访，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小吴先生就是李家生意不大干净，让我不要同李家合作罢了。”牧春晴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秦巡弁不相信，大可以去问小吴先生。”
“我自会找他求证，那正月二十那天，李茂来找你，又说了什么？”
牧春晴笑笑：“秦巡弁也知道，我的百乐庭本来就是喝酒聊天的地方，人喝多了，话也就会多些，不过说的都是些牢骚罢了，随便听听也就过去了。”
“李茂先生似乎提到了什么十年前的事，他具体和牧小姐说了什么？”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牧春晴有些惊讶的看向秦慎，对上秦慎眼底涌动的波光，牧春晴只觉眼眶发酸，忙移开了目光。
“当时他喝醉了，说了些什么秀山商贸的老板原来姓杨、陆先生以前是杨老板的司机之类的奇怪的话。”
“牧小姐似乎没有说真话。”秦慎凌厉的目光扫过牧春晴的脸，放下手里的笔：“李先生可走凑到你耳边说了好久，你真的没听清么？”
牧春晴笑了：“是说了很久，不过来回来去不过只是那几句话罢了，我听了也就忘了。”
“更何况，十年前我只有十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
秦慎听到“没有关系”几个字，正在写字的笔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写了几行字：“后面牧小姐似乎同李茂闹了些不愉快，是么？”
“他为了能和牧家合作，将自己的一个堂弟介绍给了我，那个堂弟纠缠不休，还是李先生替我解决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不愉快。”
秦慎眼底的怀疑更甚：“牧小姐又说谎了，前几日李茂邀请牧小姐吃饭，在牧小姐的红酒里放了什么，牧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据我所知，牧小姐可是将那酒倒在了帕子上带了回去。”
“如果没有查到什么的话，牧小姐第二天怎么会去玉海路1号呢？”
“怎么，秦巡弁似乎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牧春晴反问秦慎。
秦慎又扫了牧春晴一眼：“整个玉城，所有政商界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所以请牧小姐不要说谎。”
“我去见个朋友，秦巡弁也要过问么？”牧春晴强笑着反问。
”我说过，玉城所有政商界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牧小姐会觉得，我不知道玉海路1号是什么地方么？”秦慎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芒：“牧小姐，我再问一次，你那天去玉海路1号做了什么。”
“这样的话，你去同你的上峰聊吧。”牧春晴站了起来，打开钱包，将一张美元钞票放在了桌上：“百乐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和秦巡弁磨牙了，这顿咖啡算我请。”
说完，牧春晴便要离开。
秦慎猛的站起来，拦住了牧春晴：“这件事我需要一个真相，请牧小姐不要隐瞒任何事实。”
“真相？”牧春晴眼神冰冷：“这个世上，很多所谓的真相，不过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冰山一角，在这样的世界，秦巡弁同我□□，就如同再讲笑话。”
“我知道真相很难，可我的工作，或者说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让公道大白于天下。”
看着秦慎的脸，牧春晴忽然有种想要扑倒他怀里大哭的冲动，用力深吸一口气才勉强遏制住涌动的情绪。
她低下头，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抬起头故作轻松道：“那……你加油。我在这里祝秦巡弁心想事成。”
说完这句话，牧春晴趁着秦慎发呆的空档，急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而秦慎才回头，看着牧春晴慌乱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咖啡厅，牧春晴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才腿一软蹲在了地上，捂住脸，低低的抽泣着。
而秦慎也收起牧春晴的美元，叫来使者结了账，出了咖啡厅。
路过一个无人小巷的时候，秦慎看到了低声抽泣的牧春晴，他从钱包里掏出了牧春晴刚刚的美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走过去，而是转过身向警署赶去。
警署还是一如往日的热闹，外面大厅的巡警应付鸡零狗碎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可里面的同僚却瞧着二郎腿，品着茶翻着今天的报纸。
见秦慎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又拿起紫砂壶，嘬了一口茶水，哼起了江南小调。
秦慎沉着脸将一张纸放在那人桌上，那人才抬头看了秦慎一眼：“什么事？”
“老张，帮我在这份调查令上盖个章，我需要去档案室调关于李正义父子案的所有物证。”
“你不用查咯。”老张慢悠悠的说着，又举起报纸，悠闲了嘬了一口茶。
“你什么意思？”秦慎疑惑的眯起了眼睛。
老张不耐烦道：“你不知道么？这件事已经被定性为意外，结案上报省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不信你就去找署长吧。”老张说完摆了摆手，将报纸翻了个面，似乎不愿意在和秦慎多说。
秦慎抓起桌上的调查令，转身就向姜琦棠的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姜琦棠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您老放心，已经结案了。这件事交给我，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放心，姓李的不老实，吴家和陆家巴不得他死得干净呢。”
“您说的对，这就是杀鸡儆猴，姓李的不自量力，还想把当年的事儿捅出来？不可能，就算我饶了他，陆家和李家也饶不了他。”
“哎呀，她一个丫头片子，又初来乍到得，能知道什么？放心了，玉城的大小事儿就逃不过我的眼睛，那丫头迟早是我的人。”
“那姓秦的？确实不大安分，不过没关系，吴家和陆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有人理他的，要不是碍着南京，我早叫人做了他了。”
“原老说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等着您的调令了……”
听着里面的谈话，秦慎眼底难掩怒火，他双目赤红，举起握紧拳头，手臂上都是暴起的青筋，可犹豫了片刻，那拳头终究还是没有砸向署长室的大门，而是选择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