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内心百味杂陈。
就在今天早晨，姜琦棠甩着一份供状找到了他说是林凡的。
看着上面书记官的签名，秦慎出离愤怒。
但姜琦棠却只是甩甩手：“供状你也看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陆月亭那边我还有其他案子要查，你就不要插手了。”
只要是涉及到玉城权贵的，姜琦棠就会警告他不要去碰，但拿着写了自己名字的伪证来威胁却是第一次。
秦慎的出身并不害怕姜琦棠的威胁，但还是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他也嗅出了同以前不一样的一些东西，姜琦棠与陆月亭的联盟已经不那么牢靠了。
这也是今日他敢约了陈奶娘见面的原因，但同陈奶娘聊完之后，他的心更乱了。
远远跟在后面送着陈奶娘进了陆府后，秦慎才失魂落魄的离去。
第一次从陈奶娘口中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虽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但再听一次还是让他心中刺痛。
也是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那些在童年记忆里鲜活的人真的已经不在了，刚刚的对话也在心中痛彻心扉的回响。
“那时候，现在的陆夫人经常偷偷到咱们府里看姓陆的，一来二去与咱们夫人也熟悉了，咱们夫人心善，即使知道原家对咱家没安好心，也不忍心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日日在门外站着，就经常陆夫人到屋里吃茶说话等老爷回来，结果后来老爷死后，不少老爷贩卖大烟和假药的证据就是从夫人的卧房搜出来的。”
“是陆夫人？”
“我开始也怀疑是陆夫人，可这些年冷眼看着，陆夫人似乎并不知情，反而是那青鸾经常背着陆夫人和原家接触，几次出事陆夫人还不知道，原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所以你杀了青鸾？”
陈奶娘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当年害死老爷和夫人的都该死，人都杀的差不多了，你想抓就抓吧。”
“你只说了杨伯伯和杨伯母，木木是不是还活着？”秦慎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秦慎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死死的盯着陈奶娘，陈奶娘却别开眼睛擦了擦眼泪：“我也希望小姐还活着。”
“那木……杨伯伯一家埋在了哪里？”
陈奶娘叹了口气：“案子是按照老爷拒绝逮捕被击毙，夫人带着小姐投井结案的，老爷尸体在让仵作验过后就放到了义庄，杨家的人花了一大笔钱也没能带出来，后来就和死刑犯一起埋在后山的乱葬岗了。”
“夫人葬进了杨家祖坟，小姐年纪太小不能入祖坟，当时就烧了，骨灰被杨家人带走，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后来杨家出了事，死得死逃的逃，杨家祖坟这十年来也没人打理，怕也是都找不到了。”
秦慎悠长的叹了口气：“那你和牧小姐是什么关系？”
“牧小姐，哪个牧小姐？”陈奶娘似乎有些迷茫：“你是说新来玉城的那个陆老爷的朋友？我一个老婆子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为什么合作杀死了王妈？”
“王妈的事是我自己干的，是我砍断了回廊门口的树逼她必须从院子门口路过，也是我提前锯断了门锁把他推到了井里。”
毕竟曾经是王秀秀贴身的人，秦慎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也并不想追究陈奶娘的罪责，于是草草结束了对话。
可在看着陈奶娘进了陆府后，秦慎内心却迟迟不能平静。
陈奶娘无意中只总是只提及杨俊山夫妇，陆晚声对牧春晴的称呼以及被问起牧春晴时神情和语气里的慌乱让他对牧春晴的身份更加怀疑。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慎的脑海中浮现。
Sylvia Yang。
杨拾意。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牧春晴问个清楚的冲动，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慎发动了车子，却不知道在他身后不远处，车里的牧春晴叹了口气：“钟叔，走吧，去趟小野那里。”
而在牧府扑了个空的秦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警署。
姜琦棠又是不在，他坐在自己办公室发呆，回想着牧春晴到玉城后的一系列举动，以及很多时候她看向自己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不时露出的调皮的笑。
似乎很多细节都被他忽略了。
他伸手掏向小赵送来的证物袋，想找到里面在爆炸现场捡回来的笔记本。
最近手受伤不方便也就一直放在那里。
可在掏出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的时候，秦慎却愣住了。
本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陌生的娟秀字迹。
他合上本子看外面的封皮，与自己的笔记本一模一样。
秦慎的本子是母亲陪嫁的作坊做的，一般只供给秦家的子弟自用，那这个本子……
秦慎重新翻开看着里面得到内容，心跳却越来越快。
每一页，每一页都是关于当年案件的笔记，国内外的报道，当事人的讲述，在后面，就是很多人的名字，有的名字上面已经被划上了几条红线。
看着吴三爷名字上那几条粗重的，仿佛带着恨意的红线，秦慎忽然想起了这个笔记本的来处。
爆炸当时只有他和牧春晴，如果本子不是自己，那……
他当时在牧春晴手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却没有多想，现在拿在手里，刚刚那个大胆的想法又在心头浮起。
他猛的将笔记本翻到了扉页。
“送给木木，小龙。”
秦慎鼻子一酸，眼前的字迹渐渐模糊，他伸手抚摸着自己年少时留下的字迹，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
忽的，秦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继续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
木木还活着，真好。
秦慎忽然觉得内心有无数句话想同牧春晴说，他想知道牧春晴是如何逃脱了陆家的迫害还逃到了海外，也想知道她是如何获得了牧春晴的身份，更想问她为什么明明认出了自己却不和自己相认。
但是他忍住了。
他合上笔记本，摸着上面的封皮，抿了抿唇角。
李家和吴家都是小鱼，后面的陆家和姜家才是最难对付的敌人，更何况背后还有原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不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有他在，注定不会让他的木木独自作战。
就在今天早晨，姜琦棠甩着一份供状找到了他说是林凡的。
看着上面书记官的签名，秦慎出离愤怒。
但姜琦棠却只是甩甩手：“供状你也看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陆月亭那边我还有其他案子要查，你就不要插手了。”
只要是涉及到玉城权贵的，姜琦棠就会警告他不要去碰，但拿着写了自己名字的伪证来威胁却是第一次。
秦慎的出身并不害怕姜琦棠的威胁，但还是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他也嗅出了同以前不一样的一些东西，姜琦棠与陆月亭的联盟已经不那么牢靠了。
这也是今日他敢约了陈奶娘见面的原因，但同陈奶娘聊完之后，他的心更乱了。
远远跟在后面送着陈奶娘进了陆府后，秦慎才失魂落魄的离去。
第一次从陈奶娘口中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虽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但再听一次还是让他心中刺痛。
也是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那些在童年记忆里鲜活的人真的已经不在了，刚刚的对话也在心中痛彻心扉的回响。
“那时候，现在的陆夫人经常偷偷到咱们府里看姓陆的，一来二去与咱们夫人也熟悉了，咱们夫人心善，即使知道原家对咱家没安好心，也不忍心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日日在门外站着，就经常陆夫人到屋里吃茶说话等老爷回来，结果后来老爷死后，不少老爷贩卖大烟和假药的证据就是从夫人的卧房搜出来的。”
“是陆夫人？”
“我开始也怀疑是陆夫人，可这些年冷眼看着，陆夫人似乎并不知情，反而是那青鸾经常背着陆夫人和原家接触，几次出事陆夫人还不知道，原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所以你杀了青鸾？”
陈奶娘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当年害死老爷和夫人的都该死，人都杀的差不多了，你想抓就抓吧。”
“你只说了杨伯伯和杨伯母，木木是不是还活着？”秦慎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秦慎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死死的盯着陈奶娘，陈奶娘却别开眼睛擦了擦眼泪：“我也希望小姐还活着。”
“那木……杨伯伯一家埋在了哪里？”
陈奶娘叹了口气：“案子是按照老爷拒绝逮捕被击毙，夫人带着小姐投井结案的，老爷尸体在让仵作验过后就放到了义庄，杨家的人花了一大笔钱也没能带出来，后来就和死刑犯一起埋在后山的乱葬岗了。”
“夫人葬进了杨家祖坟，小姐年纪太小不能入祖坟，当时就烧了，骨灰被杨家人带走，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后来杨家出了事，死得死逃的逃，杨家祖坟这十年来也没人打理，怕也是都找不到了。”
秦慎悠长的叹了口气：“那你和牧小姐是什么关系？”
“牧小姐，哪个牧小姐？”陈奶娘似乎有些迷茫：“你是说新来玉城的那个陆老爷的朋友？我一个老婆子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为什么合作杀死了王妈？”
“王妈的事是我自己干的，是我砍断了回廊门口的树逼她必须从院子门口路过，也是我提前锯断了门锁把他推到了井里。”
毕竟曾经是王秀秀贴身的人，秦慎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也并不想追究陈奶娘的罪责，于是草草结束了对话。
可在看着陈奶娘进了陆府后，秦慎内心却迟迟不能平静。
陈奶娘无意中只总是只提及杨俊山夫妇，陆晚声对牧春晴的称呼以及被问起牧春晴时神情和语气里的慌乱让他对牧春晴的身份更加怀疑。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慎的脑海中浮现。
Sylvia Yang。
杨拾意。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牧春晴问个清楚的冲动，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慎发动了车子，却不知道在他身后不远处，车里的牧春晴叹了口气：“钟叔，走吧，去趟小野那里。”
而在牧府扑了个空的秦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警署。
姜琦棠又是不在，他坐在自己办公室发呆，回想着牧春晴到玉城后的一系列举动，以及很多时候她看向自己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不时露出的调皮的笑。
似乎很多细节都被他忽略了。
他伸手掏向小赵送来的证物袋，想找到里面在爆炸现场捡回来的笔记本。
最近手受伤不方便也就一直放在那里。
可在掏出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的时候，秦慎却愣住了。
本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陌生的娟秀字迹。
他合上本子看外面的封皮，与自己的笔记本一模一样。
秦慎的本子是母亲陪嫁的作坊做的，一般只供给秦家的子弟自用，那这个本子……
秦慎重新翻开看着里面得到内容，心跳却越来越快。
每一页，每一页都是关于当年案件的笔记，国内外的报道，当事人的讲述，在后面，就是很多人的名字，有的名字上面已经被划上了几条红线。
看着吴三爷名字上那几条粗重的，仿佛带着恨意的红线，秦慎忽然想起了这个笔记本的来处。
爆炸当时只有他和牧春晴，如果本子不是自己，那……
他当时在牧春晴手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却没有多想，现在拿在手里，刚刚那个大胆的想法又在心头浮起。
他猛的将笔记本翻到了扉页。
“送给木木，小龙。”
秦慎鼻子一酸，眼前的字迹渐渐模糊，他伸手抚摸着自己年少时留下的字迹，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
忽的，秦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继续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
木木还活着，真好。
秦慎忽然觉得内心有无数句话想同牧春晴说，他想知道牧春晴是如何逃脱了陆家的迫害还逃到了海外，也想知道她是如何获得了牧春晴的身份，更想问她为什么明明认出了自己却不和自己相认。
但是他忍住了。
他合上笔记本，摸着上面的封皮，抿了抿唇角。
李家和吴家都是小鱼，后面的陆家和姜家才是最难对付的敌人，更何况背后还有原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不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有他在，注定不会让他的木木独自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