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八原的公路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奔跑着，一个游刃有余，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周......周助。”夏目面前跟上前面的身影，脚上的沙袋沉的好像两座大山。
“嗯？”不二周助回头，轻巧避开脚下一块碎石。不是看见，只是莫名直觉脚下有异物。
自从觉醒风的异能之后，这种感知似乎已经能够代替眼睛，让他能够感知到这些障碍物。
“为什么......修行要......跑步啊！”夏目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竭力忽略自己快要爆炸的肺部，尽量平稳呼吸。虽然平时遇到妖怪也会跑很多路，但是上来就要求十公里，还要绑着沙包跑，他还是生平第一次。
“我也不知道呢。”风里传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
汐看着角落里停留的，模样奇形怪状的式神，眸光由含笑变得冷漠。
“带路吧。”
她要去的是此地除妖师的总部。
跟着式神来到一栋豪华府邸前，有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迎了上来，向她鞠了一躬。“是月见里小姐吧，请跟我来，家主正在等您。”他的态度很恭敬，像个没什么灵魂的机器人。
汐点点头，由他带路跟着往里走。
这座府邸看着不太“干净”。
可能是杀了太多妖怪，却又没有完全净化，一眼看去有怨气根植在土地，汐厌恶地抽了抽鼻子。
压下想要“净化”的冲动，她跟着西装男人，来到一间装饰清雅的茶室。
医院外出现过的，右眼覆着符咒的男人正端坐在那泡茶。“月见里小姐，请坐。”
“如果只是这样的净化手段，你们恐怕没有资格成为我的盟友。”汐没有坐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只是府邸，这个人的身上，凝聚着众多妖气和怨气。
她微微拧眉，这个世界的除妖师，就只有这么点实力了吗？怕是连一只怪物都净化不干净吧？
之所以要找除妖师，是因为净化的能力，一般只有神和人才会具备。妖跟怪物虽然不同，但都属于惧怕被净化的存在。
而神......
在逐渐失去信仰的时代，他们仅仅是存在着，就已经很艰难了。
“我昨天去过八原寺，那里很干净。”的场静司倒了碗茶奉上，并不因为汐的态度有什么情绪。“听说那里曾出现过上百只怪物，但现场却丝毫没有遗留的污秽气息。这样强大的净化力量，我从未见过，月见里小姐一定有特殊的修行方法吧？如果能够教给我们，这么多除妖师，未必不能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
看着的场静司，汐想起了一句话：空手套白狼。
可就像他说的，即便一个除妖师只能对付一只怪物，上百个除妖师，也能对现在的堕落者产生极大的限制。
她确实相信夏目和不二以后成长起来，会成为这个世界极为强大的存在，但是他们需要成长的时间。而时间恰恰是她最缺乏的东西。
汐伸手从空中一扯，一团极为浓烈的怨气球飞快在手中成形，并迅速壮大。
的场静司只觉得身体瞬间轻松了不少，再看向汐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许多。
作为除妖师，虽然每次除妖之后都会做净化，可每次都会有些许怨气残余在他身上。这样的怨气，他无法祛除，只能任由它日复一日变得强大，甚至于只能靠阵法压制。
可面前的人仅仅只是一抬手，就将整座府邸的怨气都抽了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如黑曜石般浓厚的怨气球，在金光中迅速消融。汐手中突然出现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祛除怨气，是我预付的代价。这个法术，如果你能练成，那勉强可以作为我的盟友。如果不能，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手上的纸张自动飞到的场面前。汐又道：“夏目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以后见到他，客气一些。”
说完，汐转身离开。
说不失望是假的，这个世界，人类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回到藤原家，夏目累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不住喘气，连脚上的沙包都没有摘。
不二周助正拿着花洒，开心地浇着花。虽然用的是左手，但看起来，他的右肩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的伤势，恢复的比我想象中快。”她走过去，把乌金短刀递到不二周助手里。“现在试试，用你的意念凝聚风刃，到极限再停下。”
说着，她挥手布下结界，避免有东西被失控的风刃给毁了。
不二周助握住乌金短刀，闭眼回想那天凝聚出风刃时的感觉。
周遭的气流纷纷涌到他身边，以此为风眼，缓缓向外形成风旋。
夏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沉重地步子走到汐身后。
风旋越来越大，可却丝毫没有凝聚风刃的意思，照这样下去，怕就不是凝聚风刃，而是形成龙卷风了。
汐抬手往前一点，风旋立刻消散，不二周助面色苍白地跌在地上，手里还仅仅握着乌金短刀。
短短一分钟，他就好像耗干了所有气力，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好像，搞砸了。”他苦笑着。这是生平第一次，他那么认真地想要做好一件事，却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在风旋形成，不断从他体内抽走力量开始，他就知道他失败了。
他太过贪心，想要凝聚出更多风刃，以至于风力失控，要不是汐在旁边看着，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被这个风旋吸干。
对于拥有了部分力量却无法掌控的人来说，急躁意味着失控，而失控对于初学者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汐没有多说，她知道不二周助很聪明。
不二周助点点头，却无法立刻站起来，只能继续坐在原地恢复。
现在的他，比刚才跑完步的夏目看起来更狼狈。
“他这边结束了，现在轮到你了。”汐转身面对夏目，面前凭空出现一叠纸人。
这是她在的场家顺手拿的，毕竟她可没有剪纸的爱好。
夏目伸手抓住那叠纸人，不明所以。
猫咪老师这是也从窗口跳了出来，蹦到夏目肩上，想看他怎么修行。
“第一件事，学学怎么剪这些纸人。”
“诶？”夏目和猫咪老师同时震惊，学术法还要练剪纸？
“这个你抽空再练，现在，你先用你体内的力量，让这些纸人飘起来。”其实纸人可以用树叶代替，不过汐看着这个世界的除妖师好像都是用纸人，虽然不理解，但，入乡随俗吧。
这样万一是在什么寸草不生的地方，身上至少还备了道具。至于不需要媒介就能传递术法的，夏目离这一步，大概还有西游取经那么长。
“我知道了。”夏目点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纸人。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纸人放在地上。
也学着不二周助闭上眼睛，用意念调动体内的力量。
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五分钟过去，纸人还是纹丝不动。
在场两人一猫都有些沉默。
夏目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不会调动妖力。”
“笨蛋！”猫咪老师毫不客气给他一梅花印。
汐感觉额角青筋抽了抽，少年你是来搞笑的吗？
深吸一口气，汐忍住揍他的冲动，语气平和地说：“你闭上眼，先感受身体里妖力汇聚的地方，一般是在脐下三寸。”
夏目乖巧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眼神中写满了茫然。“我好像，感知不到身体里有什么力量。”
这下，猫咪老师也无语了。
“要不，我去把的场抓过来吧？”猫咪老师建议道。
这下轮到夏目脸黑了。
又折腾了几次，夏目终于在汐的灵力牵引下，感知到了身体内存在的力量。
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似乎能看到，那股力量是蓝色的。在身体里聚集着，像是一个湖泊。他不可思议地睁开眼，喃喃自语：“这就是我体内的妖力吗？”
有了第一步，后面的就简单了许多。他体内宛如湖泊的庞大妖力，很快把纸人悬在空中。整整一叠近百张的纸人，竟然全都被他控制着飘浮起来。
猫咪老师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精光。
汐看着夏目，微微点头。在那么糟糕的开头后，夏目做得比她想象的好。
“接下来你尝试着把力量附着在纸人上，驱使他们代替你做一些行动。”
此时，不二周助已经缓了过来，见夏目进展如此快速，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小心翼翼，一枚一枚地凝聚风刃。
不二周助跟夏目不同。夏目天生拥有强大的妖力，只要能够学会运用，随时可以驱使那些力量。
可不二周助只是个刚觉醒风异能的普通人，即便他天资再优秀，也需要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一步步积攒力量。
摒弃了急躁，不二周助这次的力量没有再失控，风刃一枚枚凝聚成形，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凝聚到第五枚风刃时，第一枚风刃已经开始消散了。
他连忙再回去稳定第一枚风刃，可第二枚风刃也开始消散。
如此循环往复，他再次精疲力尽，而他正在能够同时凝聚，并且维持稳定的，也只有三枚风刃而已。
“觉得受打击了？”汐在他身边坐下。
没有了后继力量维持，那三枚风刃也开始消散。
不二周助摇头：“是我太自信了。”
那天通过乌金短刀掌控的力量，让他对自己产生了错误的认知。看来被称呼天才久了，也是会生出倨傲之心的。
“修行没有捷径，需要脚踏实地。”这句话，是当初有人对她说过的。“至于夏目那种，一般被人称之为外挂。”
她难得开了个玩笑。
见不二周助不像是信心受挫的模样，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练吧，等你能凝聚一百枚风刃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去找堕落者收点利息了。”虽是笑着，眼底却尽是杀机。
“周......周助。”夏目面前跟上前面的身影，脚上的沙袋沉的好像两座大山。
“嗯？”不二周助回头，轻巧避开脚下一块碎石。不是看见，只是莫名直觉脚下有异物。
自从觉醒风的异能之后，这种感知似乎已经能够代替眼睛，让他能够感知到这些障碍物。
“为什么......修行要......跑步啊！”夏目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竭力忽略自己快要爆炸的肺部，尽量平稳呼吸。虽然平时遇到妖怪也会跑很多路，但是上来就要求十公里，还要绑着沙包跑，他还是生平第一次。
“我也不知道呢。”风里传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
汐看着角落里停留的，模样奇形怪状的式神，眸光由含笑变得冷漠。
“带路吧。”
她要去的是此地除妖师的总部。
跟着式神来到一栋豪华府邸前，有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迎了上来，向她鞠了一躬。“是月见里小姐吧，请跟我来，家主正在等您。”他的态度很恭敬，像个没什么灵魂的机器人。
汐点点头，由他带路跟着往里走。
这座府邸看着不太“干净”。
可能是杀了太多妖怪，却又没有完全净化，一眼看去有怨气根植在土地，汐厌恶地抽了抽鼻子。
压下想要“净化”的冲动，她跟着西装男人，来到一间装饰清雅的茶室。
医院外出现过的，右眼覆着符咒的男人正端坐在那泡茶。“月见里小姐，请坐。”
“如果只是这样的净化手段，你们恐怕没有资格成为我的盟友。”汐没有坐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只是府邸，这个人的身上，凝聚着众多妖气和怨气。
她微微拧眉，这个世界的除妖师，就只有这么点实力了吗？怕是连一只怪物都净化不干净吧？
之所以要找除妖师，是因为净化的能力，一般只有神和人才会具备。妖跟怪物虽然不同，但都属于惧怕被净化的存在。
而神......
在逐渐失去信仰的时代，他们仅仅是存在着，就已经很艰难了。
“我昨天去过八原寺，那里很干净。”的场静司倒了碗茶奉上，并不因为汐的态度有什么情绪。“听说那里曾出现过上百只怪物，但现场却丝毫没有遗留的污秽气息。这样强大的净化力量，我从未见过，月见里小姐一定有特殊的修行方法吧？如果能够教给我们，这么多除妖师，未必不能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
看着的场静司，汐想起了一句话：空手套白狼。
可就像他说的，即便一个除妖师只能对付一只怪物，上百个除妖师，也能对现在的堕落者产生极大的限制。
她确实相信夏目和不二以后成长起来，会成为这个世界极为强大的存在，但是他们需要成长的时间。而时间恰恰是她最缺乏的东西。
汐伸手从空中一扯，一团极为浓烈的怨气球飞快在手中成形，并迅速壮大。
的场静司只觉得身体瞬间轻松了不少，再看向汐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许多。
作为除妖师，虽然每次除妖之后都会做净化，可每次都会有些许怨气残余在他身上。这样的怨气，他无法祛除，只能任由它日复一日变得强大，甚至于只能靠阵法压制。
可面前的人仅仅只是一抬手，就将整座府邸的怨气都抽了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如黑曜石般浓厚的怨气球，在金光中迅速消融。汐手中突然出现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祛除怨气，是我预付的代价。这个法术，如果你能练成，那勉强可以作为我的盟友。如果不能，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手上的纸张自动飞到的场面前。汐又道：“夏目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以后见到他，客气一些。”
说完，汐转身离开。
说不失望是假的，这个世界，人类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回到藤原家，夏目累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不住喘气，连脚上的沙包都没有摘。
不二周助正拿着花洒，开心地浇着花。虽然用的是左手，但看起来，他的右肩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的伤势，恢复的比我想象中快。”她走过去，把乌金短刀递到不二周助手里。“现在试试，用你的意念凝聚风刃，到极限再停下。”
说着，她挥手布下结界，避免有东西被失控的风刃给毁了。
不二周助握住乌金短刀，闭眼回想那天凝聚出风刃时的感觉。
周遭的气流纷纷涌到他身边，以此为风眼，缓缓向外形成风旋。
夏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沉重地步子走到汐身后。
风旋越来越大，可却丝毫没有凝聚风刃的意思，照这样下去，怕就不是凝聚风刃，而是形成龙卷风了。
汐抬手往前一点，风旋立刻消散，不二周助面色苍白地跌在地上，手里还仅仅握着乌金短刀。
短短一分钟，他就好像耗干了所有气力，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好像，搞砸了。”他苦笑着。这是生平第一次，他那么认真地想要做好一件事，却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在风旋形成，不断从他体内抽走力量开始，他就知道他失败了。
他太过贪心，想要凝聚出更多风刃，以至于风力失控，要不是汐在旁边看着，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被这个风旋吸干。
对于拥有了部分力量却无法掌控的人来说，急躁意味着失控，而失控对于初学者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汐没有多说，她知道不二周助很聪明。
不二周助点点头，却无法立刻站起来，只能继续坐在原地恢复。
现在的他，比刚才跑完步的夏目看起来更狼狈。
“他这边结束了，现在轮到你了。”汐转身面对夏目，面前凭空出现一叠纸人。
这是她在的场家顺手拿的，毕竟她可没有剪纸的爱好。
夏目伸手抓住那叠纸人，不明所以。
猫咪老师这是也从窗口跳了出来，蹦到夏目肩上，想看他怎么修行。
“第一件事，学学怎么剪这些纸人。”
“诶？”夏目和猫咪老师同时震惊，学术法还要练剪纸？
“这个你抽空再练，现在，你先用你体内的力量，让这些纸人飘起来。”其实纸人可以用树叶代替，不过汐看着这个世界的除妖师好像都是用纸人，虽然不理解，但，入乡随俗吧。
这样万一是在什么寸草不生的地方，身上至少还备了道具。至于不需要媒介就能传递术法的，夏目离这一步，大概还有西游取经那么长。
“我知道了。”夏目点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纸人。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纸人放在地上。
也学着不二周助闭上眼睛，用意念调动体内的力量。
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五分钟过去，纸人还是纹丝不动。
在场两人一猫都有些沉默。
夏目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不会调动妖力。”
“笨蛋！”猫咪老师毫不客气给他一梅花印。
汐感觉额角青筋抽了抽，少年你是来搞笑的吗？
深吸一口气，汐忍住揍他的冲动，语气平和地说：“你闭上眼，先感受身体里妖力汇聚的地方，一般是在脐下三寸。”
夏目乖巧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眼神中写满了茫然。“我好像，感知不到身体里有什么力量。”
这下，猫咪老师也无语了。
“要不，我去把的场抓过来吧？”猫咪老师建议道。
这下轮到夏目脸黑了。
又折腾了几次，夏目终于在汐的灵力牵引下，感知到了身体内存在的力量。
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似乎能看到，那股力量是蓝色的。在身体里聚集着，像是一个湖泊。他不可思议地睁开眼，喃喃自语：“这就是我体内的妖力吗？”
有了第一步，后面的就简单了许多。他体内宛如湖泊的庞大妖力，很快把纸人悬在空中。整整一叠近百张的纸人，竟然全都被他控制着飘浮起来。
猫咪老师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精光。
汐看着夏目，微微点头。在那么糟糕的开头后，夏目做得比她想象的好。
“接下来你尝试着把力量附着在纸人上，驱使他们代替你做一些行动。”
此时，不二周助已经缓了过来，见夏目进展如此快速，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小心翼翼，一枚一枚地凝聚风刃。
不二周助跟夏目不同。夏目天生拥有强大的妖力，只要能够学会运用，随时可以驱使那些力量。
可不二周助只是个刚觉醒风异能的普通人，即便他天资再优秀，也需要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一步步积攒力量。
摒弃了急躁，不二周助这次的力量没有再失控，风刃一枚枚凝聚成形，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凝聚到第五枚风刃时，第一枚风刃已经开始消散了。
他连忙再回去稳定第一枚风刃，可第二枚风刃也开始消散。
如此循环往复，他再次精疲力尽，而他正在能够同时凝聚，并且维持稳定的，也只有三枚风刃而已。
“觉得受打击了？”汐在他身边坐下。
没有了后继力量维持，那三枚风刃也开始消散。
不二周助摇头：“是我太自信了。”
那天通过乌金短刀掌控的力量，让他对自己产生了错误的认知。看来被称呼天才久了，也是会生出倨傲之心的。
“修行没有捷径，需要脚踏实地。”这句话，是当初有人对她说过的。“至于夏目那种，一般被人称之为外挂。”
她难得开了个玩笑。
见不二周助不像是信心受挫的模样，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练吧，等你能凝聚一百枚风刃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去找堕落者收点利息了。”虽是笑着，眼底却尽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