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无语
顾千帆看得出，有人想借着帽妖一事对付萧钦言。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事一开始居然就是萧钦言自己搞出来的！
他借着相府夜宴的时候，将帽妖一事告诉了萧钦言，要他在朝中谨言慎行，后者却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怕什么，这是老夫自己设下的局。”
“官家向来最信鬼神之说，你怎么敢给自己造这样的谣言？！”顾千帆不可置信地逼问，一时间把什么孝道礼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很不客气地叱道：“萧钦言你疯了？”
萧相不怒反笑，“看看，千帆，你心里还是在乎我这个爹的嘛。”
顾千帆气得失语：“······”
“我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找死，你尽管放心，到最后死的只会是齐牧那帮清流。”萧钦言没有继续卖关子，索性把所有事情都一气说清楚，“你递给齐牧的那些罪证，足以赐死八百个雷敬了，但他为何迟迟不肯上奏，你想过没有？
那是因为他也收过雷敬的礼，他也知道雷敬好控制，通过他可以控制整个皇城司！但我就不同了，你以为我入京任相，那个齐牧没有恨得牙痒痒？
清流一派既然想利用你对我下手，那我索性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果不其然，帽妖的流言一经放出，那个齐牧马上就坐不住了，这段时日的推波助澜一定耗费了他不少心力，他对你的笼络都放松了不少，是不是？”
顾千帆不愿相信，但近来齐牧确实忙了不少似的，与他约见都没有以往那般频繁了。
“千帆，你不是已经抓住了一个帽妖吗？”萧钦言道，“傻儿子啊，你且等着罢，不出三日，齐牧准保会派人来皇城司提人的。”
顾千帆不发一语，拂袖而去，估计是赶回衙门加紧看守犯人去了。
他走出大门后，萧谓才从偏门走进，试探地问道：“父亲，您怎么不提起那船伎的事？难不成，您还真要让一介贱籍女子入咱家的门啊？”
“咱家的门？千帆都说了不下百次，他姓顾，不姓萧，他的妻子哪里会进萧家的门？”萧钦言心里也生了点气，哼了一声道，“我若是拦着他们，或是对那船伎出手，他岂不是对我更加没有好脸色？”
更何况，与前世的赵盼儿相比，史湘云的家世出身可谓是好了百倍，若史氏没有出事，她与顾千帆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他与史家上一辈也无甚渊源，顾千帆若是真心喜欢，那就由他去好了。
萧谓却更加愤愤不平：“您还真打算点头了？那我的荣阳县主呢？”
“你大哥是自己有本事，早早高中了进士，转进皇城司也做得风生水起，一点儿也没借我的势。现在是我有求于他，不是他有求于我！”萧钦言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可你呢？要什么没什么，当着个没实权的衙内，还想娶县主？”
-
另一边，顾千帆可不知道他爹已经恩准了他的自由婚配，他急匆匆赶回皇城司，正好撞见了殿前司来提人。
萧钦言的话言犹在耳，他看着那个经常在齐牧身边出现的面孔，只觉得头晕目眩，缓了好一阵才道：“我不会把犯人交给你们。”
那人把他拉到一旁，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开口：“在下其实是奉了齐中丞之命——”
“他想要这个犯人，就让他来亲自跟我谈。”顾千帆一字一句道，“至于别人，恕我不奉陪。”
他借着相府夜宴的时候，将帽妖一事告诉了萧钦言，要他在朝中谨言慎行，后者却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怕什么，这是老夫自己设下的局。”
“官家向来最信鬼神之说，你怎么敢给自己造这样的谣言？！”顾千帆不可置信地逼问，一时间把什么孝道礼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很不客气地叱道：“萧钦言你疯了？”
萧相不怒反笑，“看看，千帆，你心里还是在乎我这个爹的嘛。”
顾千帆气得失语：“······”
“我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找死，你尽管放心，到最后死的只会是齐牧那帮清流。”萧钦言没有继续卖关子，索性把所有事情都一气说清楚，“你递给齐牧的那些罪证，足以赐死八百个雷敬了，但他为何迟迟不肯上奏，你想过没有？
那是因为他也收过雷敬的礼，他也知道雷敬好控制，通过他可以控制整个皇城司！但我就不同了，你以为我入京任相，那个齐牧没有恨得牙痒痒？
清流一派既然想利用你对我下手，那我索性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果不其然，帽妖的流言一经放出，那个齐牧马上就坐不住了，这段时日的推波助澜一定耗费了他不少心力，他对你的笼络都放松了不少，是不是？”
顾千帆不愿相信，但近来齐牧确实忙了不少似的，与他约见都没有以往那般频繁了。
“千帆，你不是已经抓住了一个帽妖吗？”萧钦言道，“傻儿子啊，你且等着罢，不出三日，齐牧准保会派人来皇城司提人的。”
顾千帆不发一语，拂袖而去，估计是赶回衙门加紧看守犯人去了。
他走出大门后，萧谓才从偏门走进，试探地问道：“父亲，您怎么不提起那船伎的事？难不成，您还真要让一介贱籍女子入咱家的门啊？”
“咱家的门？千帆都说了不下百次，他姓顾，不姓萧，他的妻子哪里会进萧家的门？”萧钦言心里也生了点气，哼了一声道，“我若是拦着他们，或是对那船伎出手，他岂不是对我更加没有好脸色？”
更何况，与前世的赵盼儿相比，史湘云的家世出身可谓是好了百倍，若史氏没有出事，她与顾千帆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他与史家上一辈也无甚渊源，顾千帆若是真心喜欢，那就由他去好了。
萧谓却更加愤愤不平：“您还真打算点头了？那我的荣阳县主呢？”
“你大哥是自己有本事，早早高中了进士，转进皇城司也做得风生水起，一点儿也没借我的势。现在是我有求于他，不是他有求于我！”萧钦言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可你呢？要什么没什么，当着个没实权的衙内，还想娶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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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千帆可不知道他爹已经恩准了他的自由婚配，他急匆匆赶回皇城司，正好撞见了殿前司来提人。
萧钦言的话言犹在耳，他看着那个经常在齐牧身边出现的面孔，只觉得头晕目眩，缓了好一阵才道：“我不会把犯人交给你们。”
那人把他拉到一旁，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开口：“在下其实是奉了齐中丞之命——”
“他想要这个犯人，就让他来亲自跟我谈。”顾千帆一字一句道，“至于别人，恕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