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从黑暗中醒来，入目是一片刺眼是白。
头顶的白炽灯在冰凉的空气中晕成一个个明亮的光圈，在你发花的视线里忽远忽近。
呆滞地盯着头顶看了半晌，你有些麻木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
这里是，医院？
鼻端萦绕的浓重消毒水味正不断的刺激你的神经，你迟钝地眨了眨眼。
可你为什么要来医院？
在你的视角里，自己只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晕倒，完全没有来医院的必要。
你想要坐起，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视线乱晃间，你注意到一个床边趴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是信一。
你想要喊人，可干涸太久的嗓子里仿佛吞下一把粗粝的沙砾，干痒难耐。
一张口，喉咙里就冲出一连串难以抑制的咳嗽声。
“咳咳！”
咳声惊醒了趴在床边的信一。
他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任何困意。
如果不是他那头凌乱的黑发，你甚至要以为他压根没有睡着。
信一的眼睛在锁定你身上的刹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喜，他蹭得一下站起，伸手啪得一声按在你床头的呼叫铃上。
然后他低下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倒影出两个小小的你。
“真好……”
“真好。”
少年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他形容狼狈，但语气里劫后余生的欣喜却满得快要溢出来。
你从没见过这样的信一，在你的印象中，被城寨话事人养大的少年永远都是骄傲的，干净的，体面的。
可现在的他，头发凌乱，眼眸猩红，胡子拉碴，就好像晕倒这么多天的不是你而是他。
他凝视着你，倏忽间眼里落下一滴泪来。
温热的泪珠吧嗒落在你的额头，你鼻头一酸，猝不及防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猛得被烫了一下。
“哥。”你喊他。
“抱，抱抱我。”
他的呼吸一窒，同你对视两秒后，半俯下身来，轻轻地环住你的肩膀。
熟悉的味道包裹住你，像是一双宽大的翅膀，张开又合拢，将你彻底同满是消毒水味的外界隔开。
你安心地闭上眼睛，趴在他的怀里，耳畔是他胸腔中心脏富有节奏的跳动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鲜活生动，宛如新生。
“蓝信一。”
“我好想你。
你从信一口中得知，自己患有预激综合征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医生冲进来给你检查了身体，又开了些检查，信一借了个轮椅，忙上忙下地推着你去做完检查后，才把你推回病房。
“你说我已经做完手术了？”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我一点感觉没有？”
信一从塑料袋里把粥拿出来，无奈道：“你有感觉才撞鬼了。”
“来，张嘴。”他举着勺子，把冒着热气的白粥怼到你面前，“吃了这白粥，以后就白白粥粥的。”
“我自己来吧。”你刚刚在走神，差点没被信一的动作给戳进鼻孔。
信一怄不过你，把粥递给你，转身去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了。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环境安静，没人说话后房间里只剩下仪器不断响起的滴滴声。
“还有，龙哥他是不是……”你盯着信一的背影半晌，嗫喏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信一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他垂下眼：“龙哥没生气，只是城寨里出了点事。”
“他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什么事？”你问。
“城寨里，出了命案。”
头顶的白炽灯在冰凉的空气中晕成一个个明亮的光圈，在你发花的视线里忽远忽近。
呆滞地盯着头顶看了半晌，你有些麻木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
这里是，医院？
鼻端萦绕的浓重消毒水味正不断的刺激你的神经，你迟钝地眨了眨眼。
可你为什么要来医院？
在你的视角里，自己只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晕倒，完全没有来医院的必要。
你想要坐起，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视线乱晃间，你注意到一个床边趴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是信一。
你想要喊人，可干涸太久的嗓子里仿佛吞下一把粗粝的沙砾，干痒难耐。
一张口，喉咙里就冲出一连串难以抑制的咳嗽声。
“咳咳！”
咳声惊醒了趴在床边的信一。
他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任何困意。
如果不是他那头凌乱的黑发，你甚至要以为他压根没有睡着。
信一的眼睛在锁定你身上的刹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喜，他蹭得一下站起，伸手啪得一声按在你床头的呼叫铃上。
然后他低下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倒影出两个小小的你。
“真好……”
“真好。”
少年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他形容狼狈，但语气里劫后余生的欣喜却满得快要溢出来。
你从没见过这样的信一，在你的印象中，被城寨话事人养大的少年永远都是骄傲的，干净的，体面的。
可现在的他，头发凌乱，眼眸猩红，胡子拉碴，就好像晕倒这么多天的不是你而是他。
他凝视着你，倏忽间眼里落下一滴泪来。
温热的泪珠吧嗒落在你的额头，你鼻头一酸，猝不及防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猛得被烫了一下。
“哥。”你喊他。
“抱，抱抱我。”
他的呼吸一窒，同你对视两秒后，半俯下身来，轻轻地环住你的肩膀。
熟悉的味道包裹住你，像是一双宽大的翅膀，张开又合拢，将你彻底同满是消毒水味的外界隔开。
你安心地闭上眼睛，趴在他的怀里，耳畔是他胸腔中心脏富有节奏的跳动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鲜活生动，宛如新生。
“蓝信一。”
“我好想你。
你从信一口中得知，自己患有预激综合征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医生冲进来给你检查了身体，又开了些检查，信一借了个轮椅，忙上忙下地推着你去做完检查后，才把你推回病房。
“你说我已经做完手术了？”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我一点感觉没有？”
信一从塑料袋里把粥拿出来，无奈道：“你有感觉才撞鬼了。”
“来，张嘴。”他举着勺子，把冒着热气的白粥怼到你面前，“吃了这白粥，以后就白白粥粥的。”
“我自己来吧。”你刚刚在走神，差点没被信一的动作给戳进鼻孔。
信一怄不过你，把粥递给你，转身去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了。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环境安静，没人说话后房间里只剩下仪器不断响起的滴滴声。
“还有，龙哥他是不是……”你盯着信一的背影半晌，嗫喏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信一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他垂下眼：“龙哥没生气，只是城寨里出了点事。”
“他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什么事？”你问。
“城寨里，出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