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啊！”你心头一惊，几乎是下意识拉住信一的手，“龙哥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
信一拍拍你的手：“大哥没事。”
“但城寨里连续死了三个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落，“其中还有一个条子。”
你眉心一跳。
条子是你们对jc的称呼。
“所以，那天我看到的人是jc？”你回忆起昏迷前看见的龙卷风背后的两个人。
现在想来，他们似乎确实穿着制服。
“对，而且这件事牵涉得广，jc局还专门派了人来查案。”信一点点头，“大哥这两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排查城寨，事情很多你别怪他不来看你。”
“我没有怪他。”你摇摇头，随后又问。
“查出点什么消息了吗？”
“我昨天听秋哥说，似乎有点眉目了。”信一拿纸给你擦了擦嘴，“别担心，有大哥在呢！”
“你现在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你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手术后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你吃着白粥，只觉得无比困顿，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叫嚣着要将你拉入梦境的深渊。
信一看着你不断打架的眼皮，和一点点往下坠的脑袋，起身接过你手里还没吃完白粥，帮你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
你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唧，青年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落在你无意识皱起的眉心，青年安抚道。
“睡吧，我在这里。”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你仿佛感受到，一只蝴蝶停在了你的发梢。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推拉的响声将你吵醒，你慢慢睁看眼，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影正翻过半开的窗户。
他动作很快，扑面而来的凉风只肆虐了一刹便戛然而止，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为他披上一层朦胧的纱。
他站到你的面前，微微弯下腰，半长的黑发隔绝月色，但过分熟悉的发型还是让你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王九。”
你开口喊他。
王九坐到你的床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上下抛动。
“恢复的不错啊。”他上下打量了你两眼，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苹果。
你看着他脸上黑色的墨镜沉默片刻：“王九，你真的看到我了吗？”
“大晚上不摘墨镜，不怕走路摔到吗？”
“我当然能看到你啦！”王九洋洋得意地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是是，九哥威武。”你顺着他的话说，忽然坐起来伸手摘掉了他的墨镜。
王九对你压根没有防备，更不用说你现在还是个病人，没人会想到你会突然暴起。
轻而易举地，你拿到了他的墨镜。
此刻正值深夜，天上的月亮已经转过半圈，轻柔的月光洒进病房，却正好在王九的脚边停住，不在前进分毫。
浓稠的夜色里，你看见他的两边眼尾各多出一个尚未结痂的圆圆的烟疤。
你只觉得心头一紧，询问的话语在脱口而出的前一刻被压下，一个声音在你的心底发出警告。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不要越界。
你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数秒，最后还是你先低下头，把眼镜递给他。
王九沉默地接过，他的脸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严峻的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不知道是不是死里逃生的缘故，你今夜的举动让你自己都觉得有些出格。
“没事。”王九耸耸肩，他重新带上墨镜，咔嚓咔嚓啃完苹果。
“走了。”他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在他即将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你喊住他。
“王九！”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无数话语在你的喉头滚过，你想问他为什么脸上又受伤了，受伤的原因是什么，还有，现在还疼不疼，但最后只余下一句。
“路上小心。”
还有。
“谢谢你。”
他挥挥手，推门离开。
走廊上的灯光很快消失在，像是被人急匆匆收回一般，你只来得及在抬头的刹那看见一点白色尾巴。
四周又一次陷入永恒的黑暗。
浓稠的夜色紧紧地包裹住你，窒息感如上升的海平面般，即将淹没你的口鼻。
你闭上眼睛，长长得吐出一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
你们还有很多时间。
慢慢来，不着急。
但让你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成为了十六岁的你和王九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信一拍拍你的手：“大哥没事。”
“但城寨里连续死了三个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落，“其中还有一个条子。”
你眉心一跳。
条子是你们对jc的称呼。
“所以，那天我看到的人是jc？”你回忆起昏迷前看见的龙卷风背后的两个人。
现在想来，他们似乎确实穿着制服。
“对，而且这件事牵涉得广，jc局还专门派了人来查案。”信一点点头，“大哥这两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排查城寨，事情很多你别怪他不来看你。”
“我没有怪他。”你摇摇头，随后又问。
“查出点什么消息了吗？”
“我昨天听秋哥说，似乎有点眉目了。”信一拿纸给你擦了擦嘴，“别担心，有大哥在呢！”
“你现在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你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手术后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你吃着白粥，只觉得无比困顿，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叫嚣着要将你拉入梦境的深渊。
信一看着你不断打架的眼皮，和一点点往下坠的脑袋，起身接过你手里还没吃完白粥，帮你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
你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唧，青年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落在你无意识皱起的眉心，青年安抚道。
“睡吧，我在这里。”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你仿佛感受到，一只蝴蝶停在了你的发梢。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推拉的响声将你吵醒，你慢慢睁看眼，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影正翻过半开的窗户。
他动作很快，扑面而来的凉风只肆虐了一刹便戛然而止，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为他披上一层朦胧的纱。
他站到你的面前，微微弯下腰，半长的黑发隔绝月色，但过分熟悉的发型还是让你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王九。”
你开口喊他。
王九坐到你的床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上下抛动。
“恢复的不错啊。”他上下打量了你两眼，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苹果。
你看着他脸上黑色的墨镜沉默片刻：“王九，你真的看到我了吗？”
“大晚上不摘墨镜，不怕走路摔到吗？”
“我当然能看到你啦！”王九洋洋得意地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是是，九哥威武。”你顺着他的话说，忽然坐起来伸手摘掉了他的墨镜。
王九对你压根没有防备，更不用说你现在还是个病人，没人会想到你会突然暴起。
轻而易举地，你拿到了他的墨镜。
此刻正值深夜，天上的月亮已经转过半圈，轻柔的月光洒进病房，却正好在王九的脚边停住，不在前进分毫。
浓稠的夜色里，你看见他的两边眼尾各多出一个尚未结痂的圆圆的烟疤。
你只觉得心头一紧，询问的话语在脱口而出的前一刻被压下，一个声音在你的心底发出警告。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不要越界。
你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数秒，最后还是你先低下头，把眼镜递给他。
王九沉默地接过，他的脸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严峻的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不知道是不是死里逃生的缘故，你今夜的举动让你自己都觉得有些出格。
“没事。”王九耸耸肩，他重新带上墨镜，咔嚓咔嚓啃完苹果。
“走了。”他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在他即将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你喊住他。
“王九！”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无数话语在你的喉头滚过，你想问他为什么脸上又受伤了，受伤的原因是什么，还有，现在还疼不疼，但最后只余下一句。
“路上小心。”
还有。
“谢谢你。”
他挥挥手，推门离开。
走廊上的灯光很快消失在，像是被人急匆匆收回一般，你只来得及在抬头的刹那看见一点白色尾巴。
四周又一次陷入永恒的黑暗。
浓稠的夜色紧紧地包裹住你，窒息感如上升的海平面般，即将淹没你的口鼻。
你闭上眼睛，长长得吐出一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
你们还有很多时间。
慢慢来，不着急。
但让你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成为了十六岁的你和王九说过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