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烛第二次和沈续昼深夜出动，这一次，她没有了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反而是对即将吃到第一手瓜的兴奋。
一定是被沈续昼带坏了。
桑烛将锅全部甩给沈续昼，小心翼翼弯腰，在窗户上戳了个洞。
然后，她整个人贴在窗户上，透过洞口看屋里的情景。
沈续昼看着面前扭来扭去的屁股，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提着她的衣领，带着她直接踹开了门。
桑烛咽下一声尖叫，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沈续昼没回答，而是再次端详起墙上的画卷。
看着跟书房里如出一辙的画像时，桑烛纳闷了，这柳向松是有多喜欢这女子，哪里都挂着她的画像。
沈续昼只看了几眼，抬手想将它击碎。
但这次，画像却完好无损。
与此同时，两道黑影从画像中跳了出来。
正是柳向松和柳风流。
柳向松脸色微变，警惕地看向二人：“沈长老这是？”
沈续昼淡淡开口：“桑桑落了东西在柳宗主这儿。”
柳向松犀利的目光扫向桑烛，桑烛愣了下，笑着点头：“我的耳坠掉了，所以来找找。”
柳向松：“那桑姑娘找到了吗？”
“没有，看来这里找不到，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桑烛说完，拽着沈续昼的胳膊往外走。
走到一半，身后传来一声诡异的嘶吼。
她下意识回头，看到柳风流低着头，一动未动。
桑烛摇头，这段时间被沈续昼压迫得都出现幻听了。
*
翌日早。
桑烛睁开眼，待意识回笼后缓缓下床。
她赤着脚，感受到脚底绵软的触感时，脚步一顿。
低头一看，床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块地铺。
锦被被拱成了一个弧形，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一张俊脸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桑桑，早啊。”
桑烛腿一软，重重跌回了床上。
她闭上眼，默念：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沈续昼：……他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桑烛直挺挺躺回去，拉开被子盖过头顶，直接装死。
没有什么比大早上看到沈续昼更可怕的梦了，她要换一个！
“桑桑——”
桑烛一个鲤鱼打挺，从被子里钻出来，“有什么事吗？”
沈续昼瞧着她因为躲在被子里而变得粉红的小脸蛋，喉结微动。
就瞧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收拾一下，待会儿我要出门。”
桑烛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她摆摆手，“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你不一起？”
我为什么要一起？
桑烛在心里偷偷吐槽了一句，抬头时，笑得比院子里的合欢花还要艳丽。
“跟您同行，我求之不得。”
虽然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桑烛发现了，沈续昼很喜欢拿这种瓜解渴。
与其挣扎不得让他又作新妖，不如一开始就不挣扎。
沈续昼就算是吃人的老虎，那也属于猫科动物，顺着撸可比逆着撸省心多了。
看穿了这一点后，桑烛就释怀了很多。
她甚至有心情问沈续昼：“你什么时候跑到我房里来打地铺的。”
沈续昼：“在你睡觉莫名开始笑之后。”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左右打量，“你偷偷去打架了？怎么这么多汗。”
桑烛纠结了下，老老实实回答：“这不是汗，是……是我的口水。”
“哦。”
沈续昼面无表情收手，淡定地在杯子上蹭了又蹭。
桑烛：……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趁桑烛起床的这段时间，沈续昼换了身衣服，依然是他的本命色——黑色。
该说不说，这人真的挑剔龟毛，比寻常女子还喜欢捯饬自己。
今日这一身严丝合缝地勾勒出了他的好身材，同色系的发带将他一头乌发缠成一个马尾，露出漂亮利落的五官。
那双桃花眼里总是擒着几分笑意，看人时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配上他那唯我独尊的气质，倒真像个世家门阀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子。
对上桑烛出神的双眸，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我有这么好看吗？”
桑烛：小公子要是不长嘴就好了。
*
沈续昼此行目的地明显，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合欢宗的戒律堂。
每个宗门都会有戒律堂，但是功能却各有不同。
比如问道宗，作为正道魁首，戒律堂便是用来惩戒弟子的地方。
但合欢宗，它只是正道的吊车尾，亦正亦邪全凭弟子心意。
这就导致合欢宗的戒律堂名不副实，更像是合欢宗第二个藏书阁。
至于里面的“书”嘛，咳咳，懂得都懂。
桑烛一脸复杂：“咱们来这干什么？”
“看书。”
桑烛看着那潇洒不羁的背影，心中冷笑：装，继续装。
刚踏进戒律堂，一声低低娇吟声从里面传出。
桑烛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往里走，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的兴致。
她一步一步踏得格外小心。
不料这戒律堂的地板十分劣质，她踩得每一步都嘎吱作响。
淦！柳向松这老匹夫，藏那么多钱，却不舍得给戒律堂换地板！
她继续抬脚，动作更慢了些。
沈续昼揉了揉眉心：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带来？
他提起桑烛的衣领，直接往里走，陈年地板发出的响声几乎盖住了空气中的暧昧水声。
这声音也惊醒了里面的鸳鸯。
待二人进来时，他们早已穿戴整齐，除了脸上的坨红久久未散外，谁能猜到这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你是何人？”男子有些不客气道。
女子是戒律堂长老木绵，她认出了沈续昼，眯眼重重拍了下男子的头，“滚！”
“绵绵？”男子觑了沈续昼一眼，饶是心中不满，也不敢当着木绵的面发作。
他咬咬牙，灰溜溜走了。
待他走后，木绵朝沈续昼行了一礼，“见过沈长老，沈长老来我戒律堂，所谓何事？”
“看书。”
木绵表情一怔，“看书？”
她目光左移，难道桑烛时，眼里的疑惑化作了了然，她十分识趣的退出去，“明白了，那木绵就不打扰二位了。”
桑烛瞳孔微缩：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能不能不要露出这种猥琐的笑容啊！
她腹诽了下，下一秒，那猥琐的笑容戛然而止。
木绵捂着脖子，脸上的难以置信一闪而过，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罪魁祸首—续昼淡定蹲下，两指并起，点了点她的眉心。
桑烛已经对他的土匪行径免疫，他现在就算是提着剑去捅柳向松，她都觉得没什么稀奇的了。
“桑桑。”沈续昼朝她勾手。
桑烛犹豫了下，走过去，下一秒，一只冰冷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手，她惊呼一声，眼前的画面天翻地转。
昏暗的室内，重重纱幔之下，两道身影重叠，重重的喘息声透过纱幔传到桑烛耳中，惊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沈续昼轻啧一声，两指往外懒懒一挑，画面陡然变换。
这次是在野外，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寒潭里，孤零零的一对野鸳鸯动情的交吻着，暧昧的声音从他们的嘴里泄出。
沈续昼拧眉，两指再次上挑。
画面再次变化，这一次，他们回到了戒律堂。
依旧是一男一女，男人是柳向松，女人则是木绵。
这一次，没有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两人都衣冠楚楚，看起来是个人。
柳向松垂眸，一脸柔情地看着木绵：“绵儿，我有事想拜托你。”
木绵靠在他怀里，一脸娇羞：“宗主，你想让绵儿做什么，绵儿都心甘情愿。”
“绵儿，你真好。”柳向松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计划快成功了，只是还需要一百位元婴期修士的精魄。”
“一百位？”木绵娇呼一声，“上哪儿去找这么多。”
“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法子，就是挑一百位金丹期的弟子，然后绵儿与他们双修，不出一年，他们便可突破金丹，到达元婴境。”
木绵脸色大变，从他怀里挣脱：“你想要我做娼？”
柳向松：“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最快的办法了，绵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木绵咬唇：“可是……”
“我发誓，等计划完成，尘埃落定后，我柳向松必将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等圣女复活，你怕不是只会弃我于不顾？”
柳向松见她态度松动，忙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哪里的话，我的心只属于绵儿一人。”
“如此，你是答应了？”
“……嗯。”
桑烛在旁边看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柳向松，自己没用，哄骗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这么等不及，他怎么不去卖屁股，说不定他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合欢圣体呢？
桑烛拳头攥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下次见到柳向松，你一定要拦住我，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他动手。”
沈续昼懒洋洋应了声，两指再次上挑。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四面都是墙，看起来很像密室。
墙上染着一列蜡烛，散发出的幽幽烛光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冰床，冰床之上躺着一名女子，身穿火红嫁衣，双眼紧闭，似是沉睡。
木绵隐在暗处，趴在床边，眼神晦暗。
良久，她缓缓抬手，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尖端直指女子的心口。
她缓缓刺入一寸，嫁衣被刺破，竟没有流血。
柳向松赶到，直接卸掉她一边胳膊。
他拔出匕首，恶狠狠瞪着木绵：“你敢坏我事！”
木绵捂着断掉的胳膊，自嘲般笑了笑：“你根本没想过娶我。”
“废话。”柳向松弯腰，与她额头想贴，明明是最亲密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却宛如毒蛇，“像你这种被千人骑、万人睡的女人，我怎么会娶你？”
两行清泪滑落，木绵难以置信，这话竟是他亲口所说。
“你骗我！”
柳向松：“那是你蠢。”
木绵双眸通红，第一次看透了这个男人，“是我蠢，我蠢到牺牲自己，就为了你这么个人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桥归桥，路归路？”柳向松低低笑了几声，“一百个元婴修士还没凑齐，你想走？”
“此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柳向松突然伸手扼住她的喉咙，一点一点收紧，看着她在自己手中挣扎，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心情好才给你选择的机会，不然，我完全可以让一百个人一起———”
“畜生，你这个畜生！”
木绵声嘶力竭，眼角一行清泪划过。
画面到此结束。
桑烛忍了忍，对沈续昼说：“算了，你不用拦着我。”
一定是被沈续昼带坏了。
桑烛将锅全部甩给沈续昼，小心翼翼弯腰，在窗户上戳了个洞。
然后，她整个人贴在窗户上，透过洞口看屋里的情景。
沈续昼看着面前扭来扭去的屁股，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提着她的衣领，带着她直接踹开了门。
桑烛咽下一声尖叫，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沈续昼没回答，而是再次端详起墙上的画卷。
看着跟书房里如出一辙的画像时，桑烛纳闷了，这柳向松是有多喜欢这女子，哪里都挂着她的画像。
沈续昼只看了几眼，抬手想将它击碎。
但这次，画像却完好无损。
与此同时，两道黑影从画像中跳了出来。
正是柳向松和柳风流。
柳向松脸色微变，警惕地看向二人：“沈长老这是？”
沈续昼淡淡开口：“桑桑落了东西在柳宗主这儿。”
柳向松犀利的目光扫向桑烛，桑烛愣了下，笑着点头：“我的耳坠掉了，所以来找找。”
柳向松：“那桑姑娘找到了吗？”
“没有，看来这里找不到，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桑烛说完，拽着沈续昼的胳膊往外走。
走到一半，身后传来一声诡异的嘶吼。
她下意识回头，看到柳风流低着头，一动未动。
桑烛摇头，这段时间被沈续昼压迫得都出现幻听了。
*
翌日早。
桑烛睁开眼，待意识回笼后缓缓下床。
她赤着脚，感受到脚底绵软的触感时，脚步一顿。
低头一看，床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块地铺。
锦被被拱成了一个弧形，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一张俊脸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桑桑，早啊。”
桑烛腿一软，重重跌回了床上。
她闭上眼，默念：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沈续昼：……他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桑烛直挺挺躺回去，拉开被子盖过头顶，直接装死。
没有什么比大早上看到沈续昼更可怕的梦了，她要换一个！
“桑桑——”
桑烛一个鲤鱼打挺，从被子里钻出来，“有什么事吗？”
沈续昼瞧着她因为躲在被子里而变得粉红的小脸蛋，喉结微动。
就瞧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收拾一下，待会儿我要出门。”
桑烛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她摆摆手，“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你不一起？”
我为什么要一起？
桑烛在心里偷偷吐槽了一句，抬头时，笑得比院子里的合欢花还要艳丽。
“跟您同行，我求之不得。”
虽然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桑烛发现了，沈续昼很喜欢拿这种瓜解渴。
与其挣扎不得让他又作新妖，不如一开始就不挣扎。
沈续昼就算是吃人的老虎，那也属于猫科动物，顺着撸可比逆着撸省心多了。
看穿了这一点后，桑烛就释怀了很多。
她甚至有心情问沈续昼：“你什么时候跑到我房里来打地铺的。”
沈续昼：“在你睡觉莫名开始笑之后。”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左右打量，“你偷偷去打架了？怎么这么多汗。”
桑烛纠结了下，老老实实回答：“这不是汗，是……是我的口水。”
“哦。”
沈续昼面无表情收手，淡定地在杯子上蹭了又蹭。
桑烛：……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趁桑烛起床的这段时间，沈续昼换了身衣服，依然是他的本命色——黑色。
该说不说，这人真的挑剔龟毛，比寻常女子还喜欢捯饬自己。
今日这一身严丝合缝地勾勒出了他的好身材，同色系的发带将他一头乌发缠成一个马尾，露出漂亮利落的五官。
那双桃花眼里总是擒着几分笑意，看人时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配上他那唯我独尊的气质，倒真像个世家门阀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子。
对上桑烛出神的双眸，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我有这么好看吗？”
桑烛：小公子要是不长嘴就好了。
*
沈续昼此行目的地明显，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合欢宗的戒律堂。
每个宗门都会有戒律堂，但是功能却各有不同。
比如问道宗，作为正道魁首，戒律堂便是用来惩戒弟子的地方。
但合欢宗，它只是正道的吊车尾，亦正亦邪全凭弟子心意。
这就导致合欢宗的戒律堂名不副实，更像是合欢宗第二个藏书阁。
至于里面的“书”嘛，咳咳，懂得都懂。
桑烛一脸复杂：“咱们来这干什么？”
“看书。”
桑烛看着那潇洒不羁的背影，心中冷笑：装，继续装。
刚踏进戒律堂，一声低低娇吟声从里面传出。
桑烛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往里走，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的兴致。
她一步一步踏得格外小心。
不料这戒律堂的地板十分劣质，她踩得每一步都嘎吱作响。
淦！柳向松这老匹夫，藏那么多钱，却不舍得给戒律堂换地板！
她继续抬脚，动作更慢了些。
沈续昼揉了揉眉心：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带来？
他提起桑烛的衣领，直接往里走，陈年地板发出的响声几乎盖住了空气中的暧昧水声。
这声音也惊醒了里面的鸳鸯。
待二人进来时，他们早已穿戴整齐，除了脸上的坨红久久未散外，谁能猜到这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你是何人？”男子有些不客气道。
女子是戒律堂长老木绵，她认出了沈续昼，眯眼重重拍了下男子的头，“滚！”
“绵绵？”男子觑了沈续昼一眼，饶是心中不满，也不敢当着木绵的面发作。
他咬咬牙，灰溜溜走了。
待他走后，木绵朝沈续昼行了一礼，“见过沈长老，沈长老来我戒律堂，所谓何事？”
“看书。”
木绵表情一怔，“看书？”
她目光左移，难道桑烛时，眼里的疑惑化作了了然，她十分识趣的退出去，“明白了，那木绵就不打扰二位了。”
桑烛瞳孔微缩：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能不能不要露出这种猥琐的笑容啊！
她腹诽了下，下一秒，那猥琐的笑容戛然而止。
木绵捂着脖子，脸上的难以置信一闪而过，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罪魁祸首—续昼淡定蹲下，两指并起，点了点她的眉心。
桑烛已经对他的土匪行径免疫，他现在就算是提着剑去捅柳向松，她都觉得没什么稀奇的了。
“桑桑。”沈续昼朝她勾手。
桑烛犹豫了下，走过去，下一秒，一只冰冷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手，她惊呼一声，眼前的画面天翻地转。
昏暗的室内，重重纱幔之下，两道身影重叠，重重的喘息声透过纱幔传到桑烛耳中，惊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沈续昼轻啧一声，两指往外懒懒一挑，画面陡然变换。
这次是在野外，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寒潭里，孤零零的一对野鸳鸯动情的交吻着，暧昧的声音从他们的嘴里泄出。
沈续昼拧眉，两指再次上挑。
画面再次变化，这一次，他们回到了戒律堂。
依旧是一男一女，男人是柳向松，女人则是木绵。
这一次，没有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两人都衣冠楚楚，看起来是个人。
柳向松垂眸，一脸柔情地看着木绵：“绵儿，我有事想拜托你。”
木绵靠在他怀里，一脸娇羞：“宗主，你想让绵儿做什么，绵儿都心甘情愿。”
“绵儿，你真好。”柳向松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计划快成功了，只是还需要一百位元婴期修士的精魄。”
“一百位？”木绵娇呼一声，“上哪儿去找这么多。”
“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法子，就是挑一百位金丹期的弟子，然后绵儿与他们双修，不出一年，他们便可突破金丹，到达元婴境。”
木绵脸色大变，从他怀里挣脱：“你想要我做娼？”
柳向松：“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最快的办法了，绵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木绵咬唇：“可是……”
“我发誓，等计划完成，尘埃落定后，我柳向松必将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等圣女复活，你怕不是只会弃我于不顾？”
柳向松见她态度松动，忙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哪里的话，我的心只属于绵儿一人。”
“如此，你是答应了？”
“……嗯。”
桑烛在旁边看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柳向松，自己没用，哄骗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这么等不及，他怎么不去卖屁股，说不定他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合欢圣体呢？
桑烛拳头攥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下次见到柳向松，你一定要拦住我，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他动手。”
沈续昼懒洋洋应了声，两指再次上挑。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四面都是墙，看起来很像密室。
墙上染着一列蜡烛，散发出的幽幽烛光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冰床，冰床之上躺着一名女子，身穿火红嫁衣，双眼紧闭，似是沉睡。
木绵隐在暗处，趴在床边，眼神晦暗。
良久，她缓缓抬手，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尖端直指女子的心口。
她缓缓刺入一寸，嫁衣被刺破，竟没有流血。
柳向松赶到，直接卸掉她一边胳膊。
他拔出匕首，恶狠狠瞪着木绵：“你敢坏我事！”
木绵捂着断掉的胳膊，自嘲般笑了笑：“你根本没想过娶我。”
“废话。”柳向松弯腰，与她额头想贴，明明是最亲密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却宛如毒蛇，“像你这种被千人骑、万人睡的女人，我怎么会娶你？”
两行清泪滑落，木绵难以置信，这话竟是他亲口所说。
“你骗我！”
柳向松：“那是你蠢。”
木绵双眸通红，第一次看透了这个男人，“是我蠢，我蠢到牺牲自己，就为了你这么个人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桥归桥，路归路？”柳向松低低笑了几声，“一百个元婴修士还没凑齐，你想走？”
“此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柳向松突然伸手扼住她的喉咙，一点一点收紧，看着她在自己手中挣扎，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心情好才给你选择的机会，不然，我完全可以让一百个人一起———”
“畜生，你这个畜生！”
木绵声嘶力竭，眼角一行清泪划过。
画面到此结束。
桑烛忍了忍，对沈续昼说：“算了，你不用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