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沁刚说完，梁颂愣了两秒，下一秒直接不回答往回走。她看他脸色不对，赶紧小跑着跟上他。梁颂并没有把速度降下来，走得飞快，显然是带着脾气的。她跟着他走啊，走啊，后来索性就不走了，拉着他的手。
“不许走。”
梁颂停了一下，无动于衷，又开始试着扯开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荷沁委屈道。
扯她手的力道刚开始不大，现在一下子就大了几分，离开了荷沁。独自向前。
“是我吗？”荷沁不死心，缠在他身边问。
梁颂停住了步伐，冷冷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分手？”
荷沁不回答，梁颂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字：“你。”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也不全是。”荷沁避开，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那还有什么？”
荷沁又不回答，梁颂等了一会儿，耐心渐失，又准备离开，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她直接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梁颂的动作一顿。
荷沁在他身后低语：“我知道错了。”声音清清柔柔，讲得含含糊糊的。
“错哪了？”梁颂挂掉电话，转身正对荷沁考问。
哪有这样问女朋友的，可荷沁又怕他直接走了，只好假装乖巧回：
“不该……”
却看他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难哄。”
梁颂用手关节恶狠狠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半气道：“我现在开始理解网上他们说的白莲花是什么意思了。”
“啊？”
“说的就是你，荷沁，你个莲花精。”
“怎么啦？”
“你这是在撒娇？”梁颂又气又笑“我真是……造孽啊。”他轻叹道。
“哼，行吧，不喜欢拉倒吧。拜拜啦，我走了。”荷沁知道他气消了，假装出要走的样子。
梁颂哪会让她走，直接拽过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揽，径直吻了下去。
反应了两秒，突然想到哪有在这里接吻的道理，荷沁一瞬不安，感觉随时就会闯出人来，她挣扎着，但梁颂桎梏着不肯松手，她挣扎不得只好找准机会咬住他的下唇。
对方明显吃疼停顿了一下，仍在继续，紧接着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她的下唇，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梁颂也标记上了，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荷沁嘶地一下推开，不可置信睁圆了眼睛，轻轻抹了一指，是鲜血。
“你咬我？”荷沁攥紧了拳头。
“嗯。”梁颂轻扬下巴，坦率承认。
他居然还看着她的嘴唇笑。
“神经病，一天八百种情绪。”她负气向前。
“点点。”梁颂唤道。
“呵。”荷沁冷笑，懒得理他。
“不要再说分手了，以后有什么都和我说清楚，我都会处理，也会改正。”
“真的？”
“真的。”
“那你以后别管我的工作了，这些是我自己要经历的。”
“可是你妈妈都……”
他还没有说完，荷沁便打断了他：“我也和我妈说了。我不要脆弱，要变得更勇敢，所以这条路让我自己走，走错了也没关系，虽然会难过，但我相信我自己，会走明白的。”
说完，又自嘲似地笑道：“没办法，谁叫我从小喜欢的不是公主和骑士，是堂吉诃德那种小疯子。”
“点点。”梁颂眼神含情，轻声唤道。
“怎么啦，做不到？”
“你变了。”
荷沁心跳一沉，侧耳倾听。
梁颂继续说：“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小疯子了。”
“先生自重，你还有未婚妻？”荷沁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一步。
梁颂一愣，又笑，抱紧荷沁，含笑道：“没有未婚妻了，就你一个。”
“什么意思？分手了？”
“又没有在一起过，哪门子的分手。只是婚约解除了，她现在是我义妹。就是处理这些晚了几天来。”梁颂解释。
“好吧，你被甩了。”荷沁点评。
“别说我了，倒是你，说说，怎么天天咬人。”他擦了擦唇间新冒出来的血珠。
“我那是让你冷静，谁在人家村里路上里接吻。”荷沁眼神飘向一边，揪着衣袖继续说：“再说了你不也咬了我，扯平了。”
“啧，我还以为你就是用咬表示喜欢的。”
“哪个神经病表示喜欢要咬人。”荷沁反驳凝眉。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就是身边有个人对别人就是独立勇敢善良，对我就很凶。”
好吧，她承认她咬的伤口似乎更大，还在流血。
“呵，你觉得凶就分……”
还未说完，梁颂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噤声。
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温热的手心紧贴她的唇吻处，荷沁调皮，舌尖轻轻一顶，梁颂顿时烫手般缩回，脸上露出一副被轻薄的神情。
荷沁又笑个不停，往前跑，警告他不许和她一起回去。
可梁颂这会又偏不要，招摇地走，超过她也不回头，冲着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点头。一个端着盆正准备泡脚队员，看着他嘴唇上的伤口，指了指，随口问了句。
“嘴怎么了，磕到了？”
荷沁跟在后面上楼的动作一停，屏息侧耳倾听。
“啊这里。”梁颂摸了下唇角，好似懊恼道：“被咬了。”说着的同时看了一眼楼梯口。
荷沁一缩。
“啊？”
“哦”
那人回答，并端着盆换了个地方泡脚。
荷沁等他回寝室，停了几分钟再上楼梯，正巧遇见身后一伙人出来，议论纷纷，果真听见了大家切切私语说梁颂来这挖墙脚，又说她把持不住，满头黑线。
推门进了寝室，她们正在搞米酒的产品策划。荷沁凑近一看，已经有雏形了。
“荷沁你觉得我们把这里的米酒和电商品牌结合起来怎么样？这样的话这里的脱贫肯定会更容易一点。”
“我觉得想法不错。”荷沁肯定道。
翻阅着资料，荷沁又问：“外销很难诶。”
“怎么说？”队员杜微接话道。
“这里的交通很难支持外销。”荷沁回答。
“是的，很难，比如我们要卖到J省，我们从这里运过去得4天左右，4天米酒就变质了。”队员陈书涵说道。
荷沁把桌上的米酒拿出来给她们闻，说道：“这是我常温下放了两天的。”
“米酒香气已经减少了，酒味变浓。”队员方媛评价道。
队员陈书涵补充：“确实，大家看我做的时间规划图。”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得有一个物流专线。”
“最好是，米酒最重要的就是实效性，如果运输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有市场也买不长久。”白黎点点头。
……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解决定论，最后白黎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起商讨。男生前期主要负责的是米酒的制造工艺的标准化研究制定，营销策划这方面着手的少，但也不乏真知灼见。
原本星萤支教并不插手当地的农业生产，碍于今年村领导的一再请托，白黎他们和上级商量，这才决定试试的。现在讨论看来除了商品的交通运输问题，米酒的标准批量化生产也是个问题，大家一筹莫展。
“这样吧，大家也别太担心，我等会把情况整理一下，明天和村长谈谈看，或许有解决方案。”
一伙人讨论完，再次回寝已是下半夜了，刚刚头脑风暴完，睡不太着，脑海里全是梁颂，犹豫了一下，荷沁还是拿出了手机，聊天框内是对方正在输入……
荷沁静静地等啊等，好久过后还是没有消息。正当她准备熄屏睡觉的时候，梁颂发来的一张图片。
一个小男孩？长得有点像梁颂。那应该是他小时候。
小荷才露尖尖角：？
Song：有印象吗？
小荷才露尖尖角：什么印象？小时候也长得帅？刑法重罪哦。
Song：。。。
Song:【看傻子表情包】
小荷才露尖尖角：你比以前敏感暴躁了很多哦。上次还用脏话骂我，别以为我不记得，我都听到了。
Song：你多吃点吧，哪个成年女性来生理期会晕倒，还想着对我……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身体很好，那是情况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
盯着那几个省略号，荷沁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想什么？具体说说？
梁颂没有回话，荷沁又发过去。
小荷才露尖尖角：别害羞呀。
Song：你现在能出来吗？
小荷才露尖尖角：又洗澡没热水了？
Song：想见你。
过了几秒，又发了一句。
Song：想见你。
荷沁看了看熟睡的室友，还有自己的睡衣，斟酌地回了句：“无法按捺？”
Song：无法按捺。
荷沁起身换衣服，一边穿外套一边看他的消息，他还用句号。
找鞋子穿的时间，荷沁又给他发了一句：后半夜降温很厉害，据说今晚有霜冻，据说还有百鬼夜行。
Song：我不怕，我想见你。
真是勇敢的小朋友，荷沁轻轻笑着。
小荷才露尖尖角：好。
荷沁带上帽子和围巾轻手轻脚出了门，然后又折返多拿了一条围巾。
零度的月光下，收割完的稻田，银光千里，湖月镜影，流水淙淙。
他们牵着手，听吹过山峦的风，触降落发梢的霜，冻得瑟瑟发抖，相互依偎，心中滚烫。
她说：“小傻子。”
他不甘示弱也笑道：“小疯子。”
又对着空气哈了哈手，荷沁把手插进他的口袋，在他怀里，望着凌乱无章的枯草，望着远方隆起的稻垒，连绵不尽带着霜意的月光。
“你说这一幕，我们会记多久。”
“很久很久吧。”
“那就记一辈子吧。”
“毕竟像我们这样的疯子不多了。”
“像我们这样浪漫的人不多了。”
“那么是不是以后每当我想起永恒不变的时候就会想起你。”
“是的，小疯子。”
“不许走。”
梁颂停了一下，无动于衷，又开始试着扯开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荷沁委屈道。
扯她手的力道刚开始不大，现在一下子就大了几分，离开了荷沁。独自向前。
“是我吗？”荷沁不死心，缠在他身边问。
梁颂停住了步伐，冷冷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分手？”
荷沁不回答，梁颂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字：“你。”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也不全是。”荷沁避开，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那还有什么？”
荷沁又不回答，梁颂等了一会儿，耐心渐失，又准备离开，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她直接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梁颂的动作一顿。
荷沁在他身后低语：“我知道错了。”声音清清柔柔，讲得含含糊糊的。
“错哪了？”梁颂挂掉电话，转身正对荷沁考问。
哪有这样问女朋友的，可荷沁又怕他直接走了，只好假装乖巧回：
“不该……”
却看他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难哄。”
梁颂用手关节恶狠狠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半气道：“我现在开始理解网上他们说的白莲花是什么意思了。”
“啊？”
“说的就是你，荷沁，你个莲花精。”
“怎么啦？”
“你这是在撒娇？”梁颂又气又笑“我真是……造孽啊。”他轻叹道。
“哼，行吧，不喜欢拉倒吧。拜拜啦，我走了。”荷沁知道他气消了，假装出要走的样子。
梁颂哪会让她走，直接拽过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揽，径直吻了下去。
反应了两秒，突然想到哪有在这里接吻的道理，荷沁一瞬不安，感觉随时就会闯出人来，她挣扎着，但梁颂桎梏着不肯松手，她挣扎不得只好找准机会咬住他的下唇。
对方明显吃疼停顿了一下，仍在继续，紧接着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她的下唇，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梁颂也标记上了，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荷沁嘶地一下推开，不可置信睁圆了眼睛，轻轻抹了一指，是鲜血。
“你咬我？”荷沁攥紧了拳头。
“嗯。”梁颂轻扬下巴，坦率承认。
他居然还看着她的嘴唇笑。
“神经病，一天八百种情绪。”她负气向前。
“点点。”梁颂唤道。
“呵。”荷沁冷笑，懒得理他。
“不要再说分手了，以后有什么都和我说清楚，我都会处理，也会改正。”
“真的？”
“真的。”
“那你以后别管我的工作了，这些是我自己要经历的。”
“可是你妈妈都……”
他还没有说完，荷沁便打断了他：“我也和我妈说了。我不要脆弱，要变得更勇敢，所以这条路让我自己走，走错了也没关系，虽然会难过，但我相信我自己，会走明白的。”
说完，又自嘲似地笑道：“没办法，谁叫我从小喜欢的不是公主和骑士，是堂吉诃德那种小疯子。”
“点点。”梁颂眼神含情，轻声唤道。
“怎么啦，做不到？”
“你变了。”
荷沁心跳一沉，侧耳倾听。
梁颂继续说：“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小疯子了。”
“先生自重，你还有未婚妻？”荷沁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一步。
梁颂一愣，又笑，抱紧荷沁，含笑道：“没有未婚妻了，就你一个。”
“什么意思？分手了？”
“又没有在一起过，哪门子的分手。只是婚约解除了，她现在是我义妹。就是处理这些晚了几天来。”梁颂解释。
“好吧，你被甩了。”荷沁点评。
“别说我了，倒是你，说说，怎么天天咬人。”他擦了擦唇间新冒出来的血珠。
“我那是让你冷静，谁在人家村里路上里接吻。”荷沁眼神飘向一边，揪着衣袖继续说：“再说了你不也咬了我，扯平了。”
“啧，我还以为你就是用咬表示喜欢的。”
“哪个神经病表示喜欢要咬人。”荷沁反驳凝眉。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就是身边有个人对别人就是独立勇敢善良，对我就很凶。”
好吧，她承认她咬的伤口似乎更大，还在流血。
“呵，你觉得凶就分……”
还未说完，梁颂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噤声。
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温热的手心紧贴她的唇吻处，荷沁调皮，舌尖轻轻一顶，梁颂顿时烫手般缩回，脸上露出一副被轻薄的神情。
荷沁又笑个不停，往前跑，警告他不许和她一起回去。
可梁颂这会又偏不要，招摇地走，超过她也不回头，冲着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点头。一个端着盆正准备泡脚队员，看着他嘴唇上的伤口，指了指，随口问了句。
“嘴怎么了，磕到了？”
荷沁跟在后面上楼的动作一停，屏息侧耳倾听。
“啊这里。”梁颂摸了下唇角，好似懊恼道：“被咬了。”说着的同时看了一眼楼梯口。
荷沁一缩。
“啊？”
“哦”
那人回答，并端着盆换了个地方泡脚。
荷沁等他回寝室，停了几分钟再上楼梯，正巧遇见身后一伙人出来，议论纷纷，果真听见了大家切切私语说梁颂来这挖墙脚，又说她把持不住，满头黑线。
推门进了寝室，她们正在搞米酒的产品策划。荷沁凑近一看，已经有雏形了。
“荷沁你觉得我们把这里的米酒和电商品牌结合起来怎么样？这样的话这里的脱贫肯定会更容易一点。”
“我觉得想法不错。”荷沁肯定道。
翻阅着资料，荷沁又问：“外销很难诶。”
“怎么说？”队员杜微接话道。
“这里的交通很难支持外销。”荷沁回答。
“是的，很难，比如我们要卖到J省，我们从这里运过去得4天左右，4天米酒就变质了。”队员陈书涵说道。
荷沁把桌上的米酒拿出来给她们闻，说道：“这是我常温下放了两天的。”
“米酒香气已经减少了，酒味变浓。”队员方媛评价道。
队员陈书涵补充：“确实，大家看我做的时间规划图。”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得有一个物流专线。”
“最好是，米酒最重要的就是实效性，如果运输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有市场也买不长久。”白黎点点头。
……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解决定论，最后白黎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起商讨。男生前期主要负责的是米酒的制造工艺的标准化研究制定，营销策划这方面着手的少，但也不乏真知灼见。
原本星萤支教并不插手当地的农业生产，碍于今年村领导的一再请托，白黎他们和上级商量，这才决定试试的。现在讨论看来除了商品的交通运输问题，米酒的标准批量化生产也是个问题，大家一筹莫展。
“这样吧，大家也别太担心，我等会把情况整理一下，明天和村长谈谈看，或许有解决方案。”
一伙人讨论完，再次回寝已是下半夜了，刚刚头脑风暴完，睡不太着，脑海里全是梁颂，犹豫了一下，荷沁还是拿出了手机，聊天框内是对方正在输入……
荷沁静静地等啊等，好久过后还是没有消息。正当她准备熄屏睡觉的时候，梁颂发来的一张图片。
一个小男孩？长得有点像梁颂。那应该是他小时候。
小荷才露尖尖角：？
Song：有印象吗？
小荷才露尖尖角：什么印象？小时候也长得帅？刑法重罪哦。
Song：。。。
Song:【看傻子表情包】
小荷才露尖尖角：你比以前敏感暴躁了很多哦。上次还用脏话骂我，别以为我不记得，我都听到了。
Song：你多吃点吧，哪个成年女性来生理期会晕倒，还想着对我……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身体很好，那是情况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
盯着那几个省略号，荷沁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想什么？具体说说？
梁颂没有回话，荷沁又发过去。
小荷才露尖尖角：别害羞呀。
Song：你现在能出来吗？
小荷才露尖尖角：又洗澡没热水了？
Song：想见你。
过了几秒，又发了一句。
Song：想见你。
荷沁看了看熟睡的室友，还有自己的睡衣，斟酌地回了句：“无法按捺？”
Song：无法按捺。
荷沁起身换衣服，一边穿外套一边看他的消息，他还用句号。
找鞋子穿的时间，荷沁又给他发了一句：后半夜降温很厉害，据说今晚有霜冻，据说还有百鬼夜行。
Song：我不怕，我想见你。
真是勇敢的小朋友，荷沁轻轻笑着。
小荷才露尖尖角：好。
荷沁带上帽子和围巾轻手轻脚出了门，然后又折返多拿了一条围巾。
零度的月光下，收割完的稻田，银光千里，湖月镜影，流水淙淙。
他们牵着手，听吹过山峦的风，触降落发梢的霜，冻得瑟瑟发抖，相互依偎，心中滚烫。
她说：“小傻子。”
他不甘示弱也笑道：“小疯子。”
又对着空气哈了哈手，荷沁把手插进他的口袋，在他怀里，望着凌乱无章的枯草，望着远方隆起的稻垒，连绵不尽带着霜意的月光。
“你说这一幕，我们会记多久。”
“很久很久吧。”
“那就记一辈子吧。”
“毕竟像我们这样的疯子不多了。”
“像我们这样浪漫的人不多了。”
“那么是不是以后每当我想起永恒不变的时候就会想起你。”
“是的，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