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色钟情，一夜好梦。
他斜撑着被褥起身，难得有长时间的睡眠，反而觉得大脑嗡鸣作响，天蓝色的目光沉湎在周围的环境，房间昏暗却熟悉。思索片刻，迪克终于回想起昨夜的经过。
韦恩宅，他终于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套上毛绒衫，走向楼梯口，楼梯呈双向交叉通往一楼，其外是镂空挑高的吊顶，底下的庞大的哥特风壁炉不知道运作了多久，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暖融融的氛围，像掌心里融化的黑巧。壁炉上镶嵌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刻。
布鲁斯披着黑色睡袍，手上是新出的哥谭日报，桌上牛奶似乎快失去原本的温度，但他仍不为所动。
“迪克少爷，告诉我你不是想念久别重逢的床铺才起得这么晚，需要老管家为您效力吗。”阿福端起玻璃杯，显而易见地打算加热。
“呃，我不……”迪克本想拒绝，瞥到阿福笑意盈盈的面庞只好转变了措辞，“好的，麻烦你了，阿福。”
“布鲁斯老爷。”阿福面向主座上的男人。
布鲁斯僵持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他像举起瘟疫源般极不情愿地拿起了牛奶，一饮而尽。
迪克拉开桌椅，一边往面包抹上黄油：“戴妮呢，她已经离开了吗，”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询问的对象和他起床的时间相差无几，迪克眨了眨眼，“我应该问阿福才对。”
“你可以问我。”放下杯子，韦恩拿出追踪仪，代表戴妮的红点在界面上布鲁德海文的标识内移动。
“她没说过要回布鲁德海文，”迪克与之面面相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布鲁斯，你不能再追踪我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他想起来前几日超人还在烦恼布鲁斯时刻带着氪石，虽然让他知道蝙蝠洞满仓库的储藏应该会更震惊，迪克摇了摇头，想让自己远离这种可怕的想法。
韦恩睁着作为布鲁斯宝贝时无辜的眼神，却不打算照做，他翻出通过技术入侵得到的邮件信息：“艾森博尔特一直在联系戴妮，他认为她会成为……”
“另一个他，就像小丑对蝙蝠侠的看法。”迪克来不及再对布鲁斯的行为劝阻，拿上外套，对刚刚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的
管家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向门外跑去，“对不起阿福，我有事先走了。”
这边迎着阿福探究的目光，布鲁斯装聋作哑地低头埋入了哥谭日报 。
2.
哥谭到布鲁德海文的高速路上排起了黑色长龙，灰蒙蒙的天空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急不可耐的燥意，伴随着后来者刺耳的滴声，迪克皱着眉拉开车门，同样下车站在一旁蓄了络腮胡的白人大叔望来：“前面有一辆大货车被警察拦住了，”他尝试挤眉弄眼，在肥胖的身躯下略显滑稽，“哈，你懂的，哥谭。”
前方沥青马路上，穿着防弹服的SWAT特警队围成一圈端着枪朝向驾驶座，货车由于半路拦截急刹而横躺在路面中央，迪克向外围警戒线走去，值守的警察是一起出过任务的布鲁德海文警局的同事。
“嘿，老兄。”吉恩单手携着枪跨前一步，拍了拍迪克的肩，“刚从哥谭回来？”
迪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眼神却向警戒线后瞥去：“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局长调我们过来的，应该是危险品运输。”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前方受过冲击的车门摇摇欲坠，驾驶位上的司机跌下了货车，手臂交叠着仰卧在沥青路上，车门又晃动了几下，好像门后还有什么东西意欲闯出。一时之间全场弥漫的紧张范围被推到了最高潮，特警们紧绷着神经，偶有几滴汗水顺着下颌滑落，吉恩也转身持枪对准车窗后由于雪天光线而一片昏暗的位置。
先是一股绿烟顺着座位的缝隙，车窗的夹角蜿蜒着爬入了一众人的视野，接着像炸开的烟火般一瞬就占领了高速公路上的大片范围。
鉴于哥谭的“威名远扬”，人群慌作一团，有喊笑气的，有喊恐惧毒气的，往后退的车辆撞得整片公路水泄不同。
“是普通烟雾！”迪克意识到不对劲，大声提醒着周围捂着口鼻预要带上防毒面具的SWAT特警。他望着后方，知道被堵在中间路段的车辆一时半会已无法上路：“通知州骑警来疏散群众。”
“吉恩，钥匙，借一下摩托。”几声轰鸣，黑白配色的警用摩托在剩下空旷的路况上风驰雷电。
2.
艾森特大厦，由布鲁德海文政府参与的美国移民投资项目，曾经有着光辉的前景，被誉为是“布鲁德海文经济复兴的象征”。但是由于冗长的排期和良萎不齐的开发商，导致这个移民项目骗局、烂尾频发。大厦没能在规定期限内完工，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烂尾楼和年轻人涂鸦的胜地，同时也是犯罪事件高发的治安黑点。
戴妮仰头望着漆黑的主楼宇，手指卡着手机按键，屏幕一暗一亮地频闪，界面上是多条未接来电。她打开手电，一级一级地迈步上楼，大厦没有安装窗户，风穿过偌大的空隙，更显泠冽。
想到在哥谭找到的线索，她假定这个时间来到这里是正确，但身处空旷的水泥浇筑而成的建筑中感受到的四下寂静里，又让人升起一些疑虑。大厦内一片死寂，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仿佛随时会有回应。
“呼——”一阵寒风从楼梯间呼啸而来，戴妮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停下脚步，四周望去，感到一丝异样。即便在这座被遗弃的建筑里，仿佛依然有如影随形的目光监视着她。
她加快了速度，终于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一层楼被破败的木门所阻挡，似乎是警告人们远离这片区域。她轻轻推开门，顶部悬着瓦斯灯，骤然的明亮略微刺眼，映出一片狼藉的景象。地面满是纸屑和杂物，几张椅子翻倒在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挣扎。心中越来越清晰的，是关于这栋大厦的真相。它不仅是一个烂尾楼，还是一个将无辜与罪恶紧密相连的漩涡。
抬眼，巨大的落地窗口前，艾森·博尔特戴着小礼帽，翘着腿惬意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在找什么，真相还是深渊。”博尔特用尖锐而充满威胁的语气问道，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让我猜猜，你知道些什么对吧，我可不敢妄称我发的无聊骚扰信息可以让你关注到重回布鲁德海文。”
戴妮缓缓走出隐蔽处，她垂眸从大衣遮挡的背带拿出手枪：“不好说，毕竟我有时候也是一个庸俗到一心只有报仇血恨，把你绳之以法的人。”
“是吗？”他神经质地笑了笑，露出白色的牙齿中透出一丝阴险，“我还以为你要不计前嫌地找我做举报人或是······”博尔特歪着脑袋思考了会，“开庭证人之流。”
看她不做表态，他拖拉着椅子向前：“不嘛？我还挺乐意帮你报复把我当枪使的人呢。”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这里是新型生化试剂的交易场所对吧？”
博尔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可能吧。”
戴妮微微皱眉，手枪稳稳指向博尔特，心中警觉升腾。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无论现在多么从容，都无法掩盖他潜藏的危险。
“我不喜欢模糊的回答。”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丝紧张的压迫感。
博尔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小礼帽，仿佛看到了什么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算啦，我更喜欢看你们狗咬狗。”
话音刚毕，随着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嗖嗖声，博尔特向窗台仰去。意识到那是子弹穿透空气的声音，戴妮脸色一变，跨步向前够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般坠落。
“嘭！”随着巨响，男人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面，形成一团血泊。戴妮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的手依旧握着手枪，此刻心跳如雷。
向后望去，远方高楼的阴影一闪而过，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迅速消失在转角，幕后黑手似乎早已在暗处等待着这场戏剧的落幕。
晚色钟情，一夜好梦。
他斜撑着被褥起身，难得有长时间的睡眠，反而觉得大脑嗡鸣作响，天蓝色的目光沉湎在周围的环境，房间昏暗却熟悉。思索片刻，迪克终于回想起昨夜的经过。
韦恩宅，他终于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套上毛绒衫，走向楼梯口，楼梯呈双向交叉通往一楼，其外是镂空挑高的吊顶，底下的庞大的哥特风壁炉不知道运作了多久，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暖融融的氛围，像掌心里融化的黑巧。壁炉上镶嵌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刻。
布鲁斯披着黑色睡袍，手上是新出的哥谭日报，桌上牛奶似乎快失去原本的温度，但他仍不为所动。
“迪克少爷，告诉我你不是想念久别重逢的床铺才起得这么晚，需要老管家为您效力吗。”阿福端起玻璃杯，显而易见地打算加热。
“呃，我不……”迪克本想拒绝，瞥到阿福笑意盈盈的面庞只好转变了措辞，“好的，麻烦你了，阿福。”
“布鲁斯老爷。”阿福面向主座上的男人。
布鲁斯僵持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他像举起瘟疫源般极不情愿地拿起了牛奶，一饮而尽。
迪克拉开桌椅，一边往面包抹上黄油：“戴妮呢，她已经离开了吗，”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询问的对象和他起床的时间相差无几，迪克眨了眨眼，“我应该问阿福才对。”
“你可以问我。”放下杯子，韦恩拿出追踪仪，代表戴妮的红点在界面上布鲁德海文的标识内移动。
“她没说过要回布鲁德海文，”迪克与之面面相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布鲁斯，你不能再追踪我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他想起来前几日超人还在烦恼布鲁斯时刻带着氪石，虽然让他知道蝙蝠洞满仓库的储藏应该会更震惊，迪克摇了摇头，想让自己远离这种可怕的想法。
韦恩睁着作为布鲁斯宝贝时无辜的眼神，却不打算照做，他翻出通过技术入侵得到的邮件信息：“艾森博尔特一直在联系戴妮，他认为她会成为……”
“另一个他，就像小丑对蝙蝠侠的看法。”迪克来不及再对布鲁斯的行为劝阻，拿上外套，对刚刚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的
管家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向门外跑去，“对不起阿福，我有事先走了。”
这边迎着阿福探究的目光，布鲁斯装聋作哑地低头埋入了哥谭日报 。
2.
哥谭到布鲁德海文的高速路上排起了黑色长龙，灰蒙蒙的天空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急不可耐的燥意，伴随着后来者刺耳的滴声，迪克皱着眉拉开车门，同样下车站在一旁蓄了络腮胡的白人大叔望来：“前面有一辆大货车被警察拦住了，”他尝试挤眉弄眼，在肥胖的身躯下略显滑稽，“哈，你懂的，哥谭。”
前方沥青马路上，穿着防弹服的SWAT特警队围成一圈端着枪朝向驾驶座，货车由于半路拦截急刹而横躺在路面中央，迪克向外围警戒线走去，值守的警察是一起出过任务的布鲁德海文警局的同事。
“嘿，老兄。”吉恩单手携着枪跨前一步，拍了拍迪克的肩，“刚从哥谭回来？”
迪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眼神却向警戒线后瞥去：“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局长调我们过来的，应该是危险品运输。”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前方受过冲击的车门摇摇欲坠，驾驶位上的司机跌下了货车，手臂交叠着仰卧在沥青路上，车门又晃动了几下，好像门后还有什么东西意欲闯出。一时之间全场弥漫的紧张范围被推到了最高潮，特警们紧绷着神经，偶有几滴汗水顺着下颌滑落，吉恩也转身持枪对准车窗后由于雪天光线而一片昏暗的位置。
先是一股绿烟顺着座位的缝隙，车窗的夹角蜿蜒着爬入了一众人的视野，接着像炸开的烟火般一瞬就占领了高速公路上的大片范围。
鉴于哥谭的“威名远扬”，人群慌作一团，有喊笑气的，有喊恐惧毒气的，往后退的车辆撞得整片公路水泄不同。
“是普通烟雾！”迪克意识到不对劲，大声提醒着周围捂着口鼻预要带上防毒面具的SWAT特警。他望着后方，知道被堵在中间路段的车辆一时半会已无法上路：“通知州骑警来疏散群众。”
“吉恩，钥匙，借一下摩托。”几声轰鸣，黑白配色的警用摩托在剩下空旷的路况上风驰雷电。
2.
艾森特大厦，由布鲁德海文政府参与的美国移民投资项目，曾经有着光辉的前景，被誉为是“布鲁德海文经济复兴的象征”。但是由于冗长的排期和良萎不齐的开发商，导致这个移民项目骗局、烂尾频发。大厦没能在规定期限内完工，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烂尾楼和年轻人涂鸦的胜地，同时也是犯罪事件高发的治安黑点。
戴妮仰头望着漆黑的主楼宇，手指卡着手机按键，屏幕一暗一亮地频闪，界面上是多条未接来电。她打开手电，一级一级地迈步上楼，大厦没有安装窗户，风穿过偌大的空隙，更显泠冽。
想到在哥谭找到的线索，她假定这个时间来到这里是正确，但身处空旷的水泥浇筑而成的建筑中感受到的四下寂静里，又让人升起一些疑虑。大厦内一片死寂，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仿佛随时会有回应。
“呼——”一阵寒风从楼梯间呼啸而来，戴妮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停下脚步，四周望去，感到一丝异样。即便在这座被遗弃的建筑里，仿佛依然有如影随形的目光监视着她。
她加快了速度，终于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一层楼被破败的木门所阻挡，似乎是警告人们远离这片区域。她轻轻推开门，顶部悬着瓦斯灯，骤然的明亮略微刺眼，映出一片狼藉的景象。地面满是纸屑和杂物，几张椅子翻倒在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挣扎。心中越来越清晰的，是关于这栋大厦的真相。它不仅是一个烂尾楼，还是一个将无辜与罪恶紧密相连的漩涡。
抬眼，巨大的落地窗口前，艾森·博尔特戴着小礼帽，翘着腿惬意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在找什么，真相还是深渊。”博尔特用尖锐而充满威胁的语气问道，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让我猜猜，你知道些什么对吧，我可不敢妄称我发的无聊骚扰信息可以让你关注到重回布鲁德海文。”
戴妮缓缓走出隐蔽处，她垂眸从大衣遮挡的背带拿出手枪：“不好说，毕竟我有时候也是一个庸俗到一心只有报仇血恨，把你绳之以法的人。”
“是吗？”他神经质地笑了笑，露出白色的牙齿中透出一丝阴险，“我还以为你要不计前嫌地找我做举报人或是······”博尔特歪着脑袋思考了会，“开庭证人之流。”
看她不做表态，他拖拉着椅子向前：“不嘛？我还挺乐意帮你报复把我当枪使的人呢。”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这里是新型生化试剂的交易场所对吧？”
博尔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可能吧。”
戴妮微微皱眉，手枪稳稳指向博尔特，心中警觉升腾。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无论现在多么从容，都无法掩盖他潜藏的危险。
“我不喜欢模糊的回答。”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丝紧张的压迫感。
博尔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小礼帽，仿佛看到了什么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算啦，我更喜欢看你们狗咬狗。”
话音刚毕，随着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嗖嗖声，博尔特向窗台仰去。意识到那是子弹穿透空气的声音，戴妮脸色一变，跨步向前够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般坠落。
“嘭！”随着巨响，男人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面，形成一团血泊。戴妮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的手依旧握着手枪，此刻心跳如雷。
向后望去，远方高楼的阴影一闪而过，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迅速消失在转角，幕后黑手似乎早已在暗处等待着这场戏剧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