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苍刚出了萧府大门，便听身后有人叫他：“东方兄。”
东方青苍回过头，突然满脑子开始过长珩喝多了跟他说过的话。
“我妹真身是玄鸟，你不知道，玄鸟一族连男子都是绝色。等我哪天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三界之中美女如云了，你换一个盯着。”
真是用心良苦。
东方青苍面无表情的问萧宁：“你怎么这么叫我？”
萧宁笑了笑，“我见我哥有时这么叫你，一时情急，便先这样叫了。那天在竹林里，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是要对你再说声谢谢。”
东方青苍听了，然后半天没等到第二句，只好点头“嗯”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萧宁拦在他面前，继续道：“其实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萧府的地界金贵，到了徬晚除了偶尔路过的车马，人就更少了。
两人站在萧府门外，萧宁见四下无人，开口问道：“那天那个疯子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从前……是个很坏的人吗？”
东方青苍果断答道：“看起来很坏。”
“我们从前很熟悉吗？”萧宁听了便觉得想来从前与眼前人第接触也不会太少。
东方青苍摇摇头，“不熟悉。”然后又解释道：“我知道，很多事萧润不愿意告诉你，所以你想来问我。但是我和他一样，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一片苦心，我不能让他付诸东流。”
萧宁盯着他的双眼，缓缓道：“官人不愿多说，便罢了。”
“只是我始终预感。”萧宁道：“此刻你能和萧润称兄道弟，和我和平共处，只不过是风暴来临前小小的平静。”
“你别想多了。”
东方青苍缓缓凑近她的耳边，平静说道：“其实我是这个世上，最清楚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人，甚至比萧润更清楚。所以，我比他还心疼你。你乖乖听萧润的话，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好吗？等你想起来一切的时候，再来找我算账，我随时等着。你放心，到那个时候，你胆子很大，能力也很大。”
他说完，拍拍了她的肩，径直离去。
走时又特别说道：“你今儿特别好看，或者说，萧宁特别好看。”
飞仙阁。
“什么？”谢惋卿皱起眉头，“这就完了？”
萧宁拿了个果子，“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直也看不清。”
“不过。”萧宁略垂目，眼前略过无数杂乱无章的景象，犹疑道：“我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什么感觉？”
“先是仇恨。”一顿，“然后就是心疼，亏欠，委屈，还有一种想触碰，又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
夜溪楼。
“尊上，你今天从萧府回来怎么这么早？”觞阙道。
“本座今日只是去问长珩一个问题。”
东方青苍坐在角亭中，“从知道赤地转生以来，本座一直在研究仙族历劫之事。如今看了许多，也听了许多，发现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做仙族时缺什么，做人时就会有什么。”
“赤地做水云天战神时，连本座都要承认忠贞刚烈，忘身于外，如今到了人间，成日附庸风雅，弄些风月闲情。那日容昊对萧二娘说，她做水云天神女时，恶事做尽，心如蛇蝎，为人时却没有受尽苦难。如今看来，仿佛是对应了因果相续。”
觞阙却道：“可属下看神女即便做了凡人，性格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会不会是因为时候未到？”
东方青苍千头万绪，最终吐出一口气，“她什么样都与本座无关，凡人之神，也阻挡不了本座取赤地女子元神。”
觞阙听到此处，想起尊上来到人间之后与长珩仙君相处甚好，有些担忧的问：“那到时长珩仙君可会阻止尊上？”
“会。”东方青苍给自己将酒斟满，干脆答道。
“那尊上还对长珩仙君这般好？”觞阙有些诧异，他一转念，开始替尊上出主意：“依属下看，不如到时将萧二娘绑了，捏住其软肋，这样他就不敢阻止尊上去赤地女子元神了。”
东方青苍瞪了他一眼，“本座无须用这种下作手段。”
飞仙阁。
谢惋卿让侍女把自己点好的茶端给了对面的东方青苍。
“百闻不如一见。”谢惋卿道，“这位一夕之间买下夜溪楼的，东方官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东方青苍望着这位昔日宿敌，如常问：“你知道我？”
谢惋卿摇摇头，“何止我知道，全鹿城都知道。”
她继续道：“我瞧官人气度，也不像是买马耍钱的纨绔之辈。像是有什么事不解，我还未感谢过官人的救人之恩。所以官人若有所问，我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东方青苍对这股七窍玲珑的聪明劲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便径直问：“我确实有事要问。”
“如果换做是你，明知道是谁在利用自己搅动风云，知道对方心肠称得上十分狡诈狠毒，也理所应当是自己的敌人。但有一日，你知道了她为什么变成了如今的那幅模样，心生原谅。”
谢惋卿点头，“那很好啊。”
“可仍旧大仇未报，你当如何？”东方青苍补充道。
他说罢，谢惋卿与他对视良久，锋芒不敛，仿佛是当年的战神与魔君。
“非报不可吗？”谢惋卿语气中有意思难以察觉的凉意。
“非报不可。”东方青苍也不逞让。
“即便我看到她，就会感到心疼理解，想到她的容貌，就会变得心境平和。”一顿，“可那恩怨已深，几生几世，无穷无尽。”
谢惋卿憋着火，勉强平静道：“是你自己执念已深，不要拿旁的事来当借口。”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东方青苍杀机顿起。
谢惋卿出于某种本能紧紧盯着他，“你若纠结，就离她远一些，不要太伤她。”
“否则，你倒时会觉得，聚九州之铁，难铸此错。”
东方青苍回过头，突然满脑子开始过长珩喝多了跟他说过的话。
“我妹真身是玄鸟，你不知道，玄鸟一族连男子都是绝色。等我哪天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三界之中美女如云了，你换一个盯着。”
真是用心良苦。
东方青苍面无表情的问萧宁：“你怎么这么叫我？”
萧宁笑了笑，“我见我哥有时这么叫你，一时情急，便先这样叫了。那天在竹林里，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是要对你再说声谢谢。”
东方青苍听了，然后半天没等到第二句，只好点头“嗯”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萧宁拦在他面前，继续道：“其实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萧府的地界金贵，到了徬晚除了偶尔路过的车马，人就更少了。
两人站在萧府门外，萧宁见四下无人，开口问道：“那天那个疯子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从前……是个很坏的人吗？”
东方青苍果断答道：“看起来很坏。”
“我们从前很熟悉吗？”萧宁听了便觉得想来从前与眼前人第接触也不会太少。
东方青苍摇摇头，“不熟悉。”然后又解释道：“我知道，很多事萧润不愿意告诉你，所以你想来问我。但是我和他一样，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一片苦心，我不能让他付诸东流。”
萧宁盯着他的双眼，缓缓道：“官人不愿多说，便罢了。”
“只是我始终预感。”萧宁道：“此刻你能和萧润称兄道弟，和我和平共处，只不过是风暴来临前小小的平静。”
“你别想多了。”
东方青苍缓缓凑近她的耳边，平静说道：“其实我是这个世上，最清楚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人，甚至比萧润更清楚。所以，我比他还心疼你。你乖乖听萧润的话，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好吗？等你想起来一切的时候，再来找我算账，我随时等着。你放心，到那个时候，你胆子很大，能力也很大。”
他说完，拍拍了她的肩，径直离去。
走时又特别说道：“你今儿特别好看，或者说，萧宁特别好看。”
飞仙阁。
“什么？”谢惋卿皱起眉头，“这就完了？”
萧宁拿了个果子，“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直也看不清。”
“不过。”萧宁略垂目，眼前略过无数杂乱无章的景象，犹疑道：“我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什么感觉？”
“先是仇恨。”一顿，“然后就是心疼，亏欠，委屈，还有一种想触碰，又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
夜溪楼。
“尊上，你今天从萧府回来怎么这么早？”觞阙道。
“本座今日只是去问长珩一个问题。”
东方青苍坐在角亭中，“从知道赤地转生以来，本座一直在研究仙族历劫之事。如今看了许多，也听了许多，发现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做仙族时缺什么，做人时就会有什么。”
“赤地做水云天战神时，连本座都要承认忠贞刚烈，忘身于外，如今到了人间，成日附庸风雅，弄些风月闲情。那日容昊对萧二娘说，她做水云天神女时，恶事做尽，心如蛇蝎，为人时却没有受尽苦难。如今看来，仿佛是对应了因果相续。”
觞阙却道：“可属下看神女即便做了凡人，性格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会不会是因为时候未到？”
东方青苍千头万绪，最终吐出一口气，“她什么样都与本座无关，凡人之神，也阻挡不了本座取赤地女子元神。”
觞阙听到此处，想起尊上来到人间之后与长珩仙君相处甚好，有些担忧的问：“那到时长珩仙君可会阻止尊上？”
“会。”东方青苍给自己将酒斟满，干脆答道。
“那尊上还对长珩仙君这般好？”觞阙有些诧异，他一转念，开始替尊上出主意：“依属下看，不如到时将萧二娘绑了，捏住其软肋，这样他就不敢阻止尊上去赤地女子元神了。”
东方青苍瞪了他一眼，“本座无须用这种下作手段。”
飞仙阁。
谢惋卿让侍女把自己点好的茶端给了对面的东方青苍。
“百闻不如一见。”谢惋卿道，“这位一夕之间买下夜溪楼的，东方官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东方青苍望着这位昔日宿敌，如常问：“你知道我？”
谢惋卿摇摇头，“何止我知道，全鹿城都知道。”
她继续道：“我瞧官人气度，也不像是买马耍钱的纨绔之辈。像是有什么事不解，我还未感谢过官人的救人之恩。所以官人若有所问，我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东方青苍对这股七窍玲珑的聪明劲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便径直问：“我确实有事要问。”
“如果换做是你，明知道是谁在利用自己搅动风云，知道对方心肠称得上十分狡诈狠毒，也理所应当是自己的敌人。但有一日，你知道了她为什么变成了如今的那幅模样，心生原谅。”
谢惋卿点头，“那很好啊。”
“可仍旧大仇未报，你当如何？”东方青苍补充道。
他说罢，谢惋卿与他对视良久，锋芒不敛，仿佛是当年的战神与魔君。
“非报不可吗？”谢惋卿语气中有意思难以察觉的凉意。
“非报不可。”东方青苍也不逞让。
“即便我看到她，就会感到心疼理解，想到她的容貌，就会变得心境平和。”一顿，“可那恩怨已深，几生几世，无穷无尽。”
谢惋卿憋着火，勉强平静道：“是你自己执念已深，不要拿旁的事来当借口。”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东方青苍杀机顿起。
谢惋卿出于某种本能紧紧盯着他，“你若纠结，就离她远一些，不要太伤她。”
“否则，你倒时会觉得，聚九州之铁，难铸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