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雨内心嘀咕，是吗？是出场顺序的关系吗？她忍不住想，如果小山项目遇见的人是他会怎么样？
他会批评她图纸画得烂吗？会陪她去工地吗？会在她走以后无怨无悔地接盘项目吗？
杨翊明意兴阑珊自顾自走在前头，没有理会叶昕雨，她撇撇嘴他注意不到。
说几句刘院长就不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吧，她可不会哄人。她是甲方爱说什么说什么，乙方单位应该提升自我，竞争上岗。
绕了一圈回到食堂，领导在前方座位开小会。杨翊明从他袋子里取出ipad，向她挥挥。
“干嘛！”
他坐下，她也跟着坐下。她的话语稍显不礼貌，不过他没在意。
“学校一圈逛完了，能画出总图吗？”
“讨厌，哪有留课后作业的！”
叶昕雨当然默不出，她闲逛瞎逛乱逛，脑内只有朦胧的印象。教学楼和连廊组成了极为复杂的连廊，顺应地势落成高差和错落空间。
杨翊明至今依旧记得自己做方案时的心境，他勾了一下总图红线，然后把建筑依次画上去。
他画图有逻辑，叶昕雨看得出他脑内构想的形体生成。她只是有点不解，“这么复杂的庭院和交错的连廊是怎么设计的。”
“这样，这样。”他边画边说，“做久了会形成定式，以后西山外国语建成后再带你去看。”
“嗯……真的吗？”
叶昕雨不知能不能等到那天，当他面对她温柔画画时，她莫名有些生气以前自己和雷彦博相处一年，如果换成杨老师就好了。
他完全是小雷的上位、高配版，虽然性格也更高冷，脾气更高傲。她没法靠阅历取胜，只能用自己的热情去接近。
“晚上去不去吃川菜？”叶昕雨记不清是从几号开始约的。
“晚上我有点事。”
“杨老师，我这人很少被拒绝的，而且转头后就不会回头，你想好再说话。”
叶昕雨不信有人周日晚上没空吃饭。
“我真的有事，以及今晚十点，我还要给你们董事长和小梁总汇报方案。小梁总最近天天找我，时刻在问项目的事情。”
叶昕雨不想再听，被拒绝了总归是很扫兴的，无论他有多少借口。
杨翊明眼里的动容一闪而过，此时他还能保持理性，耐心和她说，“梁总说，让我帮他找一个详细的豪宅预算清单，他可以拿给吴总。”
也就是说，要抄一抄别家的。
叶昕雨打算先问问老叶，施工单位施工前必然会获取项目预算，编制好清单。老叶公司的豪宅总共没几个，摸排一下很快。
午后太阳下，一聊工作就困，她可能不是先天工作圣体，不像某人和她爸可以连轴工作。
学校考察结束，叶昕雨钻进他车以后暴力抢来他的手机，看一眼微信角标。
568条信息，她被气晕，他就不能把消息点点掉。有强迫症的人一眼不能多瞧，她把手机扔回给他。
杨翊明送叶昕雨到小区门口，她让他继续开到地下室，顺便把周六代购的东西给他。
她把一大袋东西扔到他后排，感叹说，“美好的周末总是过得很快。”
“先等等，那个钱包……是送给你的。”
“嗯？”叶昕雨正要关车门，手犹豫了一下，“你不是送给刚上大学的表妹吗？”
“这年头人人都用微信支付宝，谁会送个钱包。”
有道理，但是叶昕雨心跳加快，感觉不对劲，“那你送我干嘛！”
“你用的上，你经常去香港，可以放港币和信用卡。”
谁知道，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她心沦陷到柔软的云朵里。她缓和一下自己的心绪，把钱包拿出来，关上车门。
买的时候没注意看，现在仔细看看，这个钱包还是挺漂亮的。她有七夕节礼物了，是吗？对吗？
“杨老师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目的。”叶昕雨趴在他车窗上希望能有暖心回答。
杨翊明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内心，“修改费合同给了我几十万奖金，我花几千送甲方一点小礼，聊表心意。”
“就这？”叶昕雨对他的话很失望，这种时候他总是很克制，沉稳，和她隔了一道鸿沟，“你一定要这么忙吗？可以放松一下吗？”
叶昕雨的拷问和他爸的话类似，他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可他被工作包围，手机里有无数人找，走不出这个泥潭。
“嗯，最近暂时走不开，事情太多。”
他离她远了，她才觉得他有礼貌且温柔。事实上她宁可他更靠近一点，但他总是发乎情，止乎礼。
叶昕雨把小钱包装进大包里，回到家和哥哥说，“我又被杨老师创了。”
“哦。”哥哥意外得很冷淡，“正常，你换个备胎吧。”
“我给他的暗示他看不出？”
“他看得出。”叶文豪干笑一下，“可是没必要和工作交接的人谈恋爱，吵一架分手了，第二天还要在会议室相见。”
这个假设很恐怖，这就是叶昕雨不谈办公室恋爱的理由。
“你这个暴脾气，分手都是拉黑三连，此生永不相见。他是院长，哪会拿单位几千万的业绩去赌？和你保持良好的工作合作关系是最好的。”
“良好的工作合作关系。”叶昕雨重复一遍，拿出他送的钱包，情绪跌落进失落的泥潭。
她一点一点把老钱包里的港币、身份证、信用卡换到新钱包里，早上欣喜期待约会的心情早已半点不剩。
“你有这么喜欢他？”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停停停。”叶文豪打断妹妹，“我听大姨说，宵堂和董事长立下军令状，清水谷春节前开工。他现在每天扑在工作上，酒吧夜场都不去了。连纨绔子弟都浪子回头拼事业了，你还在天天幻想和主建筑师谈恋爱。”
“……”叶昕雨心虚了，“行吧，明天是周一，我事业为重！”
周一一大早，叶昕雨把几袋代购的东西放在桌上，泡上咖啡开启她的新一周。
还是单位让人有安定感，上班忙碌起来，什么事情都会抛到脑后。方总来得特别早，叶昕雨趁他还没去开会，先找他私下聊聊。
“清水谷的进度现在怎么安排？”
“8月到9月做方案，10月到12月初做施工图，留一个月左右审图、做预算、领施工许可证。”方总大体说了下总体进程。
叶昕雨记录下大纲，“所以我们要快点把影响方案进程的东西解决掉；9月，设计院全力去做方案深化。”
“没错！目前影响方案的东西：一、策划部没给详细配比，各户型段还会修改；二、梁董没细看户型，户型有的改；三、规划没看；四、成本有点高。”
叶昕雨奋笔疾书，写完后用力点头，“我去一一对接，争取这周全部解决！”
“厉害。”方总轻松往后一仰，“明天七夕节，有约会对象吗？”
“没有，我要出差。”
说到出差，她还没定高铁票。
“小郑，我们出差高铁票怎么买？统一吗还是？报销流程怎么走？”
阿香对叶昕雨的事情很上心，她听到后马上跑来，“我帮你们定，我去弄。”
“好的，谢谢啦。”叶昕雨打算去成本部找吴总。
若不是为了梁霄堂，叶昕雨不会这么积极主动。她其实是第一次来成本部，根据逻辑推理，何总办公室正对的那个位置肯定是吴总办公室。
“小叶，你有什么事？”小妮上前问。
“这是吴总办公室吧？我找他。”
“是清水谷的概算吗？你先给我吧，我给谢总，谢总看完会上报给吴总。”
“不用不用。”
很多事，找手下的人没用。他们可能置之不理，也可能摆烂等领导找。层层审批耽误时间，叶昕雨一天都不想多等。
“你先给我吧，你不懂成本部流程，概算都是先给谢总审核。”
“我找吴总聊天，不看概算。”
“你跟吴总聊天？你跟老总能聊什么？”
叶昕雨本来想等吴总的间隙刷刷手机，为什么小妮非得刨根究底地追问。她没了耐心，懒懒说了句，“李小妮，你是吴总秘书吗？聊什么不用告诉你。”
香港吵架昨日重现，小妮有点气急败坏，“叶昕雨，你真的目中无人！和你搭两句话你是吃了火药吗？”
“奇怪，周一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我都忙死了你居然有空监视我！”
“你，你来成本部，我好意想帮你一把！”
叶昕雨不与她多计较，放平语气，“谢谢您！我们说点别的吧，明天出差高铁票买好了吗？”
“高铁？”小妮收起生气，露出轻笑，“王师傅开车送去呀，项目在大郊区，下了高铁你怎么去？”
“哦，原来是约车去。”叶昕雨恍然大悟，给阿香发消息。
等了一会，吴总终于出现。叶昕雨笑脸迎接，“吴总，你总算来了！重要的事情找你！”
吴总面露好奇，“真的吗？别骗我。”
叶昕雨走进吴总办公室，直接关上了门。她把文件全打了出来，电子版也给吴总一份。杨翊明不回微信给了她警醒，领导们信息很多，当面＞电话＞微信。
“吴总，我找了三个顶级豪宅的预算清单，给你做参考。”
“可以啊小叶，我正好需要这个。”吴总随便翻开一份，“你找的清单真详细。”
可不是嘛，多亏有老叶。
“您研究研究，分析分析，然后给个清水谷的准确造价区间，这样我们设计部才能开展工作。”叶昕雨怕自己分量不够，补充，“方总催得急。”
“好，我上午研究一下，争取今明内部开会讨论。”
“谢谢吴总～”
“这个送你一盒，我老婆在香港买的饼干，挺不错。”
“再次谢谢吴总！”
他会批评她图纸画得烂吗？会陪她去工地吗？会在她走以后无怨无悔地接盘项目吗？
杨翊明意兴阑珊自顾自走在前头，没有理会叶昕雨，她撇撇嘴他注意不到。
说几句刘院长就不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吧，她可不会哄人。她是甲方爱说什么说什么，乙方单位应该提升自我，竞争上岗。
绕了一圈回到食堂，领导在前方座位开小会。杨翊明从他袋子里取出ipad，向她挥挥。
“干嘛！”
他坐下，她也跟着坐下。她的话语稍显不礼貌，不过他没在意。
“学校一圈逛完了，能画出总图吗？”
“讨厌，哪有留课后作业的！”
叶昕雨当然默不出，她闲逛瞎逛乱逛，脑内只有朦胧的印象。教学楼和连廊组成了极为复杂的连廊，顺应地势落成高差和错落空间。
杨翊明至今依旧记得自己做方案时的心境，他勾了一下总图红线，然后把建筑依次画上去。
他画图有逻辑，叶昕雨看得出他脑内构想的形体生成。她只是有点不解，“这么复杂的庭院和交错的连廊是怎么设计的。”
“这样，这样。”他边画边说，“做久了会形成定式，以后西山外国语建成后再带你去看。”
“嗯……真的吗？”
叶昕雨不知能不能等到那天，当他面对她温柔画画时，她莫名有些生气以前自己和雷彦博相处一年，如果换成杨老师就好了。
他完全是小雷的上位、高配版，虽然性格也更高冷，脾气更高傲。她没法靠阅历取胜，只能用自己的热情去接近。
“晚上去不去吃川菜？”叶昕雨记不清是从几号开始约的。
“晚上我有点事。”
“杨老师，我这人很少被拒绝的，而且转头后就不会回头，你想好再说话。”
叶昕雨不信有人周日晚上没空吃饭。
“我真的有事，以及今晚十点，我还要给你们董事长和小梁总汇报方案。小梁总最近天天找我，时刻在问项目的事情。”
叶昕雨不想再听，被拒绝了总归是很扫兴的，无论他有多少借口。
杨翊明眼里的动容一闪而过，此时他还能保持理性，耐心和她说，“梁总说，让我帮他找一个详细的豪宅预算清单，他可以拿给吴总。”
也就是说，要抄一抄别家的。
叶昕雨打算先问问老叶，施工单位施工前必然会获取项目预算，编制好清单。老叶公司的豪宅总共没几个，摸排一下很快。
午后太阳下，一聊工作就困，她可能不是先天工作圣体，不像某人和她爸可以连轴工作。
学校考察结束，叶昕雨钻进他车以后暴力抢来他的手机，看一眼微信角标。
568条信息，她被气晕，他就不能把消息点点掉。有强迫症的人一眼不能多瞧，她把手机扔回给他。
杨翊明送叶昕雨到小区门口，她让他继续开到地下室，顺便把周六代购的东西给他。
她把一大袋东西扔到他后排，感叹说，“美好的周末总是过得很快。”
“先等等，那个钱包……是送给你的。”
“嗯？”叶昕雨正要关车门，手犹豫了一下，“你不是送给刚上大学的表妹吗？”
“这年头人人都用微信支付宝，谁会送个钱包。”
有道理，但是叶昕雨心跳加快，感觉不对劲，“那你送我干嘛！”
“你用的上，你经常去香港，可以放港币和信用卡。”
谁知道，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她心沦陷到柔软的云朵里。她缓和一下自己的心绪，把钱包拿出来，关上车门。
买的时候没注意看，现在仔细看看，这个钱包还是挺漂亮的。她有七夕节礼物了，是吗？对吗？
“杨老师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目的。”叶昕雨趴在他车窗上希望能有暖心回答。
杨翊明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内心，“修改费合同给了我几十万奖金，我花几千送甲方一点小礼，聊表心意。”
“就这？”叶昕雨对他的话很失望，这种时候他总是很克制，沉稳，和她隔了一道鸿沟，“你一定要这么忙吗？可以放松一下吗？”
叶昕雨的拷问和他爸的话类似，他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可他被工作包围，手机里有无数人找，走不出这个泥潭。
“嗯，最近暂时走不开，事情太多。”
他离她远了，她才觉得他有礼貌且温柔。事实上她宁可他更靠近一点，但他总是发乎情，止乎礼。
叶昕雨把小钱包装进大包里，回到家和哥哥说，“我又被杨老师创了。”
“哦。”哥哥意外得很冷淡，“正常，你换个备胎吧。”
“我给他的暗示他看不出？”
“他看得出。”叶文豪干笑一下，“可是没必要和工作交接的人谈恋爱，吵一架分手了，第二天还要在会议室相见。”
这个假设很恐怖，这就是叶昕雨不谈办公室恋爱的理由。
“你这个暴脾气，分手都是拉黑三连，此生永不相见。他是院长，哪会拿单位几千万的业绩去赌？和你保持良好的工作合作关系是最好的。”
“良好的工作合作关系。”叶昕雨重复一遍，拿出他送的钱包，情绪跌落进失落的泥潭。
她一点一点把老钱包里的港币、身份证、信用卡换到新钱包里，早上欣喜期待约会的心情早已半点不剩。
“你有这么喜欢他？”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停停停。”叶文豪打断妹妹，“我听大姨说，宵堂和董事长立下军令状，清水谷春节前开工。他现在每天扑在工作上，酒吧夜场都不去了。连纨绔子弟都浪子回头拼事业了，你还在天天幻想和主建筑师谈恋爱。”
“……”叶昕雨心虚了，“行吧，明天是周一，我事业为重！”
周一一大早，叶昕雨把几袋代购的东西放在桌上，泡上咖啡开启她的新一周。
还是单位让人有安定感，上班忙碌起来，什么事情都会抛到脑后。方总来得特别早，叶昕雨趁他还没去开会，先找他私下聊聊。
“清水谷的进度现在怎么安排？”
“8月到9月做方案，10月到12月初做施工图，留一个月左右审图、做预算、领施工许可证。”方总大体说了下总体进程。
叶昕雨记录下大纲，“所以我们要快点把影响方案进程的东西解决掉；9月，设计院全力去做方案深化。”
“没错！目前影响方案的东西：一、策划部没给详细配比，各户型段还会修改；二、梁董没细看户型，户型有的改；三、规划没看；四、成本有点高。”
叶昕雨奋笔疾书，写完后用力点头，“我去一一对接，争取这周全部解决！”
“厉害。”方总轻松往后一仰，“明天七夕节，有约会对象吗？”
“没有，我要出差。”
说到出差，她还没定高铁票。
“小郑，我们出差高铁票怎么买？统一吗还是？报销流程怎么走？”
阿香对叶昕雨的事情很上心，她听到后马上跑来，“我帮你们定，我去弄。”
“好的，谢谢啦。”叶昕雨打算去成本部找吴总。
若不是为了梁霄堂，叶昕雨不会这么积极主动。她其实是第一次来成本部，根据逻辑推理，何总办公室正对的那个位置肯定是吴总办公室。
“小叶，你有什么事？”小妮上前问。
“这是吴总办公室吧？我找他。”
“是清水谷的概算吗？你先给我吧，我给谢总，谢总看完会上报给吴总。”
“不用不用。”
很多事，找手下的人没用。他们可能置之不理，也可能摆烂等领导找。层层审批耽误时间，叶昕雨一天都不想多等。
“你先给我吧，你不懂成本部流程，概算都是先给谢总审核。”
“我找吴总聊天，不看概算。”
“你跟吴总聊天？你跟老总能聊什么？”
叶昕雨本来想等吴总的间隙刷刷手机，为什么小妮非得刨根究底地追问。她没了耐心，懒懒说了句，“李小妮，你是吴总秘书吗？聊什么不用告诉你。”
香港吵架昨日重现，小妮有点气急败坏，“叶昕雨，你真的目中无人！和你搭两句话你是吃了火药吗？”
“奇怪，周一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我都忙死了你居然有空监视我！”
“你，你来成本部，我好意想帮你一把！”
叶昕雨不与她多计较，放平语气，“谢谢您！我们说点别的吧，明天出差高铁票买好了吗？”
“高铁？”小妮收起生气，露出轻笑，“王师傅开车送去呀，项目在大郊区，下了高铁你怎么去？”
“哦，原来是约车去。”叶昕雨恍然大悟，给阿香发消息。
等了一会，吴总终于出现。叶昕雨笑脸迎接，“吴总，你总算来了！重要的事情找你！”
吴总面露好奇，“真的吗？别骗我。”
叶昕雨走进吴总办公室，直接关上了门。她把文件全打了出来，电子版也给吴总一份。杨翊明不回微信给了她警醒，领导们信息很多，当面＞电话＞微信。
“吴总，我找了三个顶级豪宅的预算清单，给你做参考。”
“可以啊小叶，我正好需要这个。”吴总随便翻开一份，“你找的清单真详细。”
可不是嘛，多亏有老叶。
“您研究研究，分析分析，然后给个清水谷的准确造价区间，这样我们设计部才能开展工作。”叶昕雨怕自己分量不够，补充，“方总催得急。”
“好，我上午研究一下，争取今明内部开会讨论。”
“谢谢吴总～”
“这个送你一盒，我老婆在香港买的饼干，挺不错。”
“再次谢谢吴总！”